没让姚粒继续盯哨,便是因为如此。
明防不如暗盯。
而今日,她察觉到了一直“安份守己”的郸芸娘在进入了镔城之后好似有了一些奇怪举止行为,便留了心。
她“看到”郸芸娘在进城前似从马车的窗内丢了样东西下桥,她没仔细看清是何东西,它便随着水流飘远至下流,但此事在她心上留了个问号。
接着她主动请缨去找住处,她才确定郸芸娘的确有些问题,于是她便权当什么都不知道,任她跟着姚粒出去。
在跟随姚粒的一路上她倒是安份,但却是在遇到那个老妪之前,当姚粒跟随那老妪去看住宅时,陈白起留意到郸芸娘与那老妪触碰过一下,在那老妪假意摔倒时,两人接触一瞬,那老妪手下好似递了一样东西给郸芸娘。
是个什么东西由于他们遮掩得严密她倒是一时瞧不清楚。
但她却让系统将那个画面截了图,陈白起此时将定格画面,放大,再放大。
然后最终看得清楚了一些——好似……是一根手指?!。
陈白起怔了一下。
“谁的?”
不对,应该说,那老妪为何会拿一根手指头交给郸芸娘?
这根手指有何含义,它究竟有何用处?
陈白起想不通,心底压着事亦睡不安稳,半夜醒来,忽闻窗外传来啪啪的点点击打声,她掀开被子,起身打开了窗,风见外面下起了雨,黑巍巍一片,重影墨重,雨声潇潇。
不远处的长廊一盏鹅黄的灯在雨中摇曳,院子只洒落一丝朦胧的光线,忽然,她看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在雨中慢行靠近。
是谁?
陈白起定了一下神。
只见那人的身影被雨水冲刷得不甚清晰,但隐约可觉此人高大修长,他撑着一柄黑伞,伞橼涂着红色的鱼鳞
尾,此人行步而来,举止优雅而温吞,好似他并非半夜潜黑入院,而是白日于明媚湖畔游湖观景一般自在、休闲。
周围十分安静,除了雨声。
陈白起手攥紧了窗棂,微微眯眸,打算再看仔细一些时,只见一阵湿凉的夜风夹带着雨水的潮冷吹过她的面,她再看,人却已经消失了。
……如同午夜魅影一般,了无踪迹。
陈白起立即转身,她打开了门,左右看了一遍,的确再也察觉不到有什么异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