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看着他,黑洞洞的大眼没
有情绪:“家主,是她救了你,无论是何目的,她没害你。”
陈孛气喷鼻子,瞪着他。
巨继续道:“你常嫌巨粗俗,不懂中原礼数。”他深深地看着他,用着异域腔调讲着中原话:“陈家的礼数便是拿着刻薄刀子来对待一个刚救了你的人?”
“你——”陈孛气极跳脚,指着他鼻子痛骂:“你个木头桩子傻憨子,平儿个让你出声你倒是屁打不出一个字来,如今倒是懂得一套一套的说话为别人报不平!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旧主了?!”
巨被他戳着鼻子数落得低下了头,他忍了忍,还是硬声道:“家主,请你对主人宽待一分,她对你是真诚的。”
陈孛简直听不下去了,他一拂袖转身便走。
他气得是面颊薄红,眼眶也都红了一圈,既是委屈又是难受。
他吸了吸鼻子,他也感觉得出那“陈焕仙”对他报有莫名的善意与宽待,这不像做戏也没有必要做这出戏,可他却不喜她,也不能喜她。
方才与她相处片刻,他便仿佛从她身上瞧出几分娇娇儿曾经的身影,她的言容相貌,言谈举止总给他一种十分熟悉亲呢的感受,他不愿与她多相处,他怕睹物思人。
假的始终是假的,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敌方阵营的大将,他岂能对她有好感。
另外,巨是娇娇儿一手调教的仆人,以往两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每次娇小的娇娇儿身旁总是跟着一高大壮硕的巨,如今人事全非。
娇娇儿走了,而巨却另投它主,他心底为他那死得不明不白的娇娇儿不平衡啊。
另一头,苏放见陈白起迎面走来,神色虽平静,但眼底却有着意兴阑珊的低落。
苏放等她走近,便瞧了瞧她身后,打趣道:“看来那陈家主并不受你怀柔政策所感啊。”
陈白起表情淡然:“丞相如此有闲心,可是将苇沙河岸的布局收尾都弄好了?”
苏放眯眼,睨她道:“呵,方才谁帮你讲话了,一转身便拿我不当回事了?”
陈白起一脸理所当然道:“你帮在下不是正常嘛,我与你是何交情。”
苏放顿时转怒为笑,倒是十分吃她这一套。
“给我讲讲,你到底与那陈孛有何关系?”他故意放低声量问道。
陈白起想都没想便道:“他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