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能将阴阳宗上下都管理得妥妥帖帖的人,哪里会是什么简单人物。
陈白起顿时明白自己先前想的实在太天真了,只因来者不是阴阳宗宗主便松了一口气。
她发愁了:“可是这粮却不能不劫啊。”
事情都安排下去了,魏国那边倘若应承下来,那他们这边就等同于赶鸭子上架,不行也得上了,否则这魏、齐之间关系那便是一手毁在她手里了。
她这句话并没有刻意放低声量,狐镜生听得十分清楚,他诧异道:“你还想去劫粮?你真当楚人不知你们的打算,如今他们早就联合了狄戎那边的兵力,再加上一个阴阳宗的阴氏少主坐镇,我看你当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他没好气地摇了摇头。
陈白起随手扯下一片枯叶摊在手心,低下嘴,再轻轻一吹。
她道:“事情的确比我想象之中又多了不少麻烦,可也没有完全超出事先预测,所以最终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
三日后
苏放带着人回到苇沙河镇,魏腌得到消息前去接应,一看苏放身后只有先前带去的人,面上便难掩失望。
他操着粗犷的嗓音气道:“丞相,那狗儿魏国是否不愿借兵于我等?”
苏放将马匹交给接应的人,笑着上前拍了一下魏腌粗壮的手臂:“这事啊还是容我先回禀了主公。”
魏腌观苏放虽有疲惫之色,但眉宇之间并无郁沉之色,心道,这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呢,他怎么就看不懂了呢?
苏放一行人入了苇沙河镇,由魏腌引领着进入一户农家小院,院内只有两名亲卫,其余人员住散于四周,而齐王田文、陈白起与袁平等人皆内屋内等候。
“主公!”
掀帘而入的苏放见正位之上的田文,立即上前参拜之礼。
“丞相辛苦了。”田文立即起身上迎。
陈白起也拱了拱手:“丞相,这一趟辛苦你了。”
待齐王将人搀扶起身后,袁平端了一杯清茶过去,便道:“丞相,结果如何?”
苏放接过,道了一声谢,便一口饮尽,想来是真渴了。
他抹了一把嘴角,方笑开了牙道:“幸,不辱使命。”
“善!”齐王大喜。
陈白起也暗松了一口气。
虽知事情若顺利,借兵一事十拿九稳,可到底事情没有确凿之前,仍是心有惴测。
袁平也喜梢眉头,他忙问道:“那魏国愿借多少兵力?”
苏放笑而不语,只举起了一只手掌比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