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讲到这一步了,他自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好。”
“那对于钥匙位置的方向,楚……白……你可知?”她一句话连卡两下,满脸别扭,终究还是无法自然叫不出那个名字。
楚沧月自是听出她的吞吐,他以为她是敬畏君主直呼其名怕犯忌讳,他看着她,狭长幽眸染着薄薄寒烟,如此一条如此鲜嫩稚活的生命,花样年华,在他眼中的她,不过就是一个尚未沾染人世沧桑的孩子似的。
想到她那日在他迷濛间喂药解了他的病渴,昨日又送了他一支发簪,还有今早送过来的止咳膏……楚沧月不觉得她是为了什么目的刻意接近,因为她行事总是刻意避着他几分,他探究不出她的想法,只能归类为这孩子大抵还是个心善的人。
想到楚溟(牙索)待她也是不同寻常,他先前涌动的心思暂歇,只道:“我长你许多,你唤我白叔亦可。”
——白叔?
陈白起诧异地看向他,脸如雷殛。
过份了哈!我拿你平辈,你却想当我叔?!
想着岁月经转,他的年龄、辈份、地位都逐渐攀登上去了,而她却每一样对比起来,都是越走越低谷。
想着她混成这样,简直心塞得无以复加。
见他还在看她,她咽下一口血,自毒地小声喊道:“白……叔。”
没喊之前心理负担重,但喊完后,她又觉得没有什么,于是放飞了自我,她整理了一个表情,重整旗鼓道:“白叔,你觉得死地的人会将钥匙放在哪里?”
但她喊他叔,楚沧月便真拿她当个小辈看待,他坦然道:“我并不知。”
“你也不知?”陈白起顿觉这声“叔”亏了。
楚沧月听得出来她有些失落,他的确不知,死地与外界闭通消息许久,有许多事情根本想打探都没有消息来源,他知道的都是以往记载在册的死地,而非眼下这个数十几繁衍下来的死地。
但他心底有些猜测,他道:“死地族的土司(族长)嘉仓世代守护死地禁地,若说钥匙最可能在哪里,应是在他处了。”
陈白起连死地的地界还没有摸索透,更别提人了,谁知道那个土司是谁。
“可即便找到土司之处,但我如何确定找到的便是钥匙……”
楚沧月提醒道:“你还记得死地界碑上刻着的那一盘棋吗?”
“你是说盲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