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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谢郢衣看到她,心便不受控制,在旁人看来,他从眼神到表情都柔和了不少。

谢郢衣抛下勋翟,快步上前,这时其它人都感觉气氛有些古怪,倒没有人阻拦。

他来到陈白起身边,想伸手,却又自持地捏了捏指尖,用眼神检查了一下她身上,发现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他暗松了一口气,才道:“你回来了。”

陈白起倒是很直男地拍了他一下:“嗯,我回来了,先前原因种种却总留你一个人,你别怪我。”

她真诚地对他说。

谢郢衣失笑:“我只是不愿用一些中原人惊异的手段,又并非真的嬴弱,你别总将我当成真的易碎之物。”他说到这,一下想到了之前的事,神色一下低落了几分:“虽是如此,但说来可笑,我总是在你面前落下狼狈,让你来救。”

陈白起却挑眉道:“说什么客套话呢。”她抿起唇角浅笑,道:“那你救我的事你不说,你帮我的事你说,你偏要拿这些事来说,怎么,是打算让我与你道谢还是道歉?”

谢郢衣看着她一时忘了该怎么说话了,也忘了心中的失落,许久,他垂眸一笑。

“你总是能最简单的言语让人口服心服。”

也让人心动不已。

冰雪融化那一刻,总是会有积累了一个冬天的力量才能破土而出的种子,它们会逐渐长大,会变得令人无法忽视,它会成为高大的树,也许也会开出漂亮的花。

勋翟这时也走了过来,他脸色一直不好,焦虑与阴翳布满双目,他脸色沉肃道:“楠衣,为何赵国的人会认识你的未婚妻?”

谢郢衣一时没有回话,这个问题其实他也不在清楚。

反是陈白起看到勋翟带着七健将几人过来,而他身后空缺的位置她不经意扫过,却看到一群人丧头耷拉脑守在晕迷的楚沧月身边。

她怔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一下消失得干干净净,下一刻身影如风一闪而过,人已来到他身边。

她人至,但还来不及追上的衣与发却还连袂浮风飘在空中,她面无表情,缓缓蹲下,一只手轻搭在他的脉上,这时衣袍才像收敛的羽翼缓缓归顺垂落她周身。

其它人周边的时间就被被停了下来,只觉一眨眼便见少女已突破了人墙,悄然无息地来到了楚王的身边,在震惊之际,刷刷地纷纷拔剑而出,将她与楚王团团围成一圈。

勋翟见眼前的人骤然消失,回头一看,瞳仁猛地一窒,二话不说便带着人拔腿赶过去。

“你想作甚?!”

他奔跑中厉喝一声。

陈白起清眸如盈水,但触之却无那软轻的柔顺,只有一透到底的澄净,她侧过脸,睫毛翘起两排黑羽毛,周围一圈的尖锐兵器险指脸,她问道:“他……怎么了?”

对怼到眼前的危险与尖锐的咄逼她视若无堵,表情平淡得像喝水一样平常。

谢郢衣没有武功,赶在最尾,他费力挤开挡在前面的人,在看到被当成敌人一样团团围住的陈白起,紧声道:“圣……阿芮!”

“他内息……很乱,命脉却若有似无。”她继续道。

谢郢衣听到她失神盯着一处自言自语的话,看了一眼楚军,嘴角撇下,回道:“我医术不佳,他曾多次强行催动真气遭到了反噬,原本被控制住的毒性已从四肢百髓攻入了心肺,他……无力回天了。”

听到他的话,勋翟等人身体一僵,然后一脸苍白如鬼地瞪着他,好像没听懂他方才说的话。

“是吗?”

陈白起松开了楚沧月的手,她目光在他那一双枯皱如老树皮的手上停驻了一下,然后起身,却自带一股不容忽略的气势,那些抵在旁的兵器下意识地退了退。

勋翟回过神,他此刻就像受了重击一样,浑身虚弱悲怆,他看了谢郢衣一眼,见他对他“未婚妻”有问必答的恭敬模样心底不解又诧异,他又看向这个叫“陈芮”的少女,想到这前的她与眼前她,完全就是判若两人。

再听他们的对话,是在讨论着主公身上的毒,先前他问过谢郢衣,他只笼统地说是因为殒命的毒导致的晕迷,他说他医术不精无法解毒,所以他被逼得走投无路,禾真上人找不到了,他便只能举刀向死地族的人一个一个地逼问解药的下落。

然而,在他斩杀了好几个死地族人后,他们除了害怕痛哭,却依旧咬口说殒命之毒,他们既没听过,更不知解药何处。

勋翟从没有像此刻一般的绝望愤怒。

他无计可施,也无处求救。

但听到少女那镇定的一问一答,她与他们截然不同的精神面貌就像一注光投入他黑暗的心底,他莫名地有了一种希冀。

一种渺小、荒诞又可笑、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等待能被救赎。

陈白起道:“可有办法暂时保住他的命?”

“我无法。”谢郢衣摇头,他见陈白起闻言后缄默不语,他总能察觉到她对楚沧月的特别之处,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又在意楚沧月到何种程度……

眼神因内心的阴郁而覆了一层翳暗,谢郢衣不愿她看见他内心,道:“可你有。”

陈白起抬眸,眼神收紧:“要如何做?”

“你血脉之力纯粹,若能发挥其十之七八,倒可行。”谢郢衣因碍于旁人在,因此含糊其词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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