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说着,一面伸手朝她靠近,陈白起吓了一跳,忙瞥开眼,揉着太阳穴,打哈哈道:“我、我觉得身体不适,想”
“想休息了?”
楚沧月自然地接过她的话,然后做出了一个傻掉所有人眼珠的事情。
他上前一把将她给打横抱了起来,陈白起愕然,在他怀中瞪着眼看他。
他俯下眼,真情实意道:“你为我疗伤而虚弱至此,孤投桃报李,亲自照顾你完全如初亦是应当。”
陈白起觉得她身上都快被其它人的眼神射成筛子了,她十动然拒。
然而,楚沧月却道:“若你肯接受孤的照顾,关于你提议的优待俘虏一事,孤倒不是不可以重新考虑一下。”
“”陈白起一下便咽下了喉中拒绝的话。
她最终像放弃了一般,木着声音道:“那便谢过楚王了。”
这时,终于忍无可忍的谢郢衣袍袖下掐指,手上一道黑光打来,正要击中楚沧月的背部时,却被陈白起及时感应到反手一抓握在了手中。
谢郢衣脸色一变。
陈白起越过楚沧月的背,与谢郢衣对视了一眼,而这一切楚沧月与其它人一无所知,他们是看不到巫咒之术的痕迹。
摊开手心一看,嫩白的皮肤上有着焦黑的一块印迹。
这是一种伤人的巫咒,由于她体内的血脉抵消的咒术之力,只余皮外之伤,若这道咒落在楚沧月身上,只怕会严重得多。
她看向脸色苍白、眸心微颤的谢郢衣,却没有怪责,只是抿唇朝他微微一笑,张嘴做着口型。
“没事。”
谢郢衣倏地一下捏紧拳头,眼睛一下就红了。
都是他的错,他竟伤了她!
谢郢衣自楚王抱着陈芮离开后,便僵直地站着一直处于乌云罩顶的黑脸状态,这时候谁都不敢去主动招惹他,是以他独自离开时,也没有人阻拦。
他独自失神来到后山药植处,他看着那片绿幽茂密的药植,心中戾气丛生,一把抓过一截嫩尖捏茸于掌中。
他低喃道:“她是我的”
“郢衣,将她带回来!”
一道古苍沉厚的传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谢郢衣一怔,蓦地回过神来。
“族老?”
他不意外被这么快找到,只是他现在还不想这么快带她回去。
“族老,你说过,双生子,花不见叶,叶不见花,只能一生一死无法共存,她若回来,那般若弥生会怎样?”
悠悠漫老苍嗓的嗓音传来:“此事无须你操心,待到了问心石前,一切皆会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