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你没事吧?”农汉这才回过头来问。
陈白起回想起方才他的泼夫骂街,有些发愣,但回念一想,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农汉一脸迷茫地看着她。
心底却嗤笑,都被人撞了,险些摔倒,不怒还笑?
她脑子真没什么问题?
“你方才为何要护我在身后?”陈白起问他。
农汉睁大眼,张了张嘴想说这一路上承了她的恩情,护着她是应当的,可这样正当的理由,他却一时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见她被人撞了,他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怒火中烧跑过去了。
他从内心来讲,他心思不纯地留在她身边,从不承认她对他有恩,自然也谈不上会对她真心实意。
可他方才为何要那样做?
难道他也有病?
农汉心中古怪地自问。
陈白起看他被问住了,一脸纠结自疑的样子,嘴角笑意不由得加深。
“你饿了吗?”她换了个别的问题。
又来?
农汉看了她一眼,果断道:“不饿。”
“那我们去吃些东西吧。”
农汉:“……”
他有理由且有证据觉得这个叫“陈芮”的女人是在故意在逗他玩!
陈白起带着农汉去了一家看起来最贵的酒馆,且财大气粗地要了一间包厢。
两人甫一坐下,陈白起纤白玉指一挥,便放出了一只不似凡间之物的金色巫蝶,它轻盈飘舞,在他们头顶上盘旋。
农汉眼睛都看直了,惊声问道:“那、那是什么?”
陈白起道:“巫蝶。”
“什么是巫蝶?”他又问。
陈白起顿了一下,挑了个最简单的回答:“巫蝶曾是蠱王,后来经历了破茧成蝶,便成了这副模样。”
农汉听到“蠱王”时眉毛跳了一下,显然是知道,其它的只听得半懂,却若有所意地点了点头。
突然,他不知想到什么,背脊一僵。
他看着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你放出它出来做什么?”
陈白起看他紧张的样子,便解释道:“我只是借助它设了一个结界防止有人偷听。”
言下之意是,你放心,虽然你很可疑,但我也没打算现在干掉你。
“这样啊……”他好像松了一口气。
但心底却将警戒线高高地拉起,这个少女看起来年纪不大,却懂得奇门遁甲之术,绝非一般江湖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