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起弯腰拾起垫在她身下的黑色斗篷,静默注视良久。
“他也受伤了,是我伤的他……之前为了我,他伤势未愈又独自下悬崖探路,想替我救人,免我伤苦,我不知他是否又受了更重的伤,我没问,因为……”她顿了一下,情绪好像一下涌进了胸腔内,让她连发声都带着酸涩:“因为,我还要去救谢郢衣,所以我无暇再分心去关注他的情况。”
巫长庭震愣地听着她的话。
昨日,他是带伤抱着圣主走了一路吗?
那他……还真能忍。
“其实不用问的,他肯定已经连动一下都觉得艰难痛苦,否则他怎么可能选择雨夜匆匆离开,他想瞒着,不想我知道这些。”
见圣主对于对方的心理状态如数家珍,看得出来,两人之间的默契与熟悉当真是旁人难以插入的紧密。
巫长庭替谢郢衣心塞不已的同时,也想起了一件事:“……圣主,其实他走之前,还留了一句话给你。”
“什么话?”她看他。
原本巫长庭觉得这种话无关紧要,以后有机会再提也一样,但现在他却觉得若不说出来,倒有些亏心了,主要还是他认为圣主应该会在意。
他没敢看她的表情,如实而道:“他说,圣主若是成婚了,便派人告知于他,他定会如约而至。”
陈白起怔了一下,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原来,昨日他听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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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听说你是那种默默付出不让人知道的类型?
姬韫:是的,我苦,我不说。(黑化中……)
谢郢衣:/(ㄒoㄒ)/~~完球了,楼上太绿茶,我感觉我要输了
第一章主公,她声名鹊起
“他不会有事吧?”
巫长庭兴叹。
若情况真如圣主所言,对方一身的伤势还替他们冒雨赴险,岂不危矣。
他并不知姬韫的真实身份,只当他是与圣主有故之友,是一介无辜第三方者。
陈白起一时没有开腔,她垂眸凝思,心绪游离,翻开掌心,沟壑浅平的素白小掌上金光笔毫摹绘出一只精巧的蝴蝶,它飞落在她掌中,几番轻盈飞伏,最终又隐于掌心不见。
巫长庭见过圣主施展这类术法,寻人或者灵魂烙印,只是这只金蝶好似又与旁人的不太尽同。
若硬要形容,那大概就是普通与精装的区别。
“他应该……平安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