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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还敢说爱我吗?(徒弟翻车(1 / 1)

然而苍祟还没能触碰到男人的皮肤,却惊觉一股恐怖的热量沉闷地从身下涌来,仿佛一头正在缓缓苏醒的凶兽。伏淳那总是漫不经心的眼神变得冰冷,一抹赤金渐渐渗透出原本棕黑的瞳。

男人腹部火焰升腾形状的暗色纹路飞速褪去颜色,宛如真正的火焰般跃动起来,人类光滑的肌肤一片片笼罩上坚硬的暗红的鳞。错愕间,一缕流光乍现,苍祟竟是直接被击飞了出去!

无论是床铺还是锁链都在炽热到扭曲的高温下化为焦灰。伏淳摇摇晃晃站起来,脚踩的地面延伸出几缕不堪重负的裂痕。

“别胡闹了……”不同于体温,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寒意,轻微的呼吸都带起空气里的火星,“别惹我生气,苍祟。”

那黑眸已经彻底化为赤金色的竖瞳,泛着凶性未褪的冷光,居高临下,威严而冷漠地俯瞰着还没爬得起来的错愕的少年。

这不像是他记忆中吊儿郎当、风流浪荡的伏淳,不像是他实力强悍但爱偷懒脾气还好得惊人的师尊。

仿佛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

“龙……”苍祟表情空白地喃喃。

传说中比真仙更强悍、比魔族更凶残的傲慢而神秘的生物。

“你看,你甚至不知道我的种族,就敢口口声声说爱我。”伏淳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微笑,俯身拽起苍祟的衣领,“而且,我说了拒绝——你很难听懂吗?”

苍祟在那恐怖的威压下,几乎完全动弹不得,只能僵硬地,被迫和那双冰冷的龙眸对视着,浑身上下阴寒的魔气几乎要在这可怕的高温下燃烧起来。

也许他最后有那个潜力成为龙也忌惮的大天魔,但现在的他到底太过年轻。

“如果换了个比你弱的人,是不是就要被迫和你结为道侣了?”伏淳凑得更紧了,见惯了的微笑此刻有着说不出的讽刺,“不过真可惜,我之前一直是在纵容你。用出强权才有资格拒绝的感情,现在你还敢说那是爱吗?

“是我没教你伦理纲常,还是当年书读少了?”

“现在,你还敢说爱我吗?”

伏淳随手丢下他,语气淡淡。

“——苍祟,说话。”

“我……”苍祟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又沉默了下去。他猩红的眸子有些茫然地微微睁大。他想说的,但本能让他恐惧说出口后龙会杀了他。而这种犹疑是爱该有的吗?

为什么他的感情不是爱?

师尊为什么要否定他?

大概是他眼里的困惑太过于明显,伏淳笑了出来。他点了点少年的额头,那在过去能轻易引起苍祟绮念的动作此刻却让人半分不敢动弹,带着游刃有余的压迫。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苍祟。”伏淳的呼吸梗沉缓了,那炽热的气息喷吐在苍祟的脸上,他有些不适,却不敢挪开,“我猜你还没好好去查过你的种族,对不对?那可是个荒唐的族群,魔族的扭曲在它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比如说……它们会把自己‘母亲’的角色本能地作为交配对象,疯狂地迷恋和依赖。而真的和‘母亲’交配产生后代后,为了避免它重新和自己的孩子交配,它们会和‘母亲’厮杀,胜利则吃掉‘母亲’,失败就会变性,成为孩子的‘母亲’。”

苍祟的眸子微微瞪大。

伏淳低头看着他,微笑:“不好意思,我没法给你生孩子,也绝对不想陷入这个循环。至于你所谓的爱……自己慢慢想去吧。”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了。苍祟即使在过于惊愕和不敢置信的空白中,也能隐约意识到那赤金竖瞳不自然的收缩。视线略微下移,少年在看见那胯间不知何时大了一圈的狰狞硬物时,呼吸都凝滞了一瞬。

伏淳并不在乎他打量的视线,甚至嗤笑了出来。

“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不喜欢使用原型的原因。”

他低沉地说着,又喘了一下。

然后,猛地吻了上来。

……

苍祟是被拽着脚踝拖到地毯上的。

这段时间对他予取予求的师尊粗鲁地掰开他的腿,早已勃起的阴茎就直直地顶在穴口,鲜明的高温烫得苍祟一缩。

“润滑。”男人嗓音嘶哑,命令的语气。

“师尊……”苍祟有些不知所措。在眼下这个突然变得强大和强硬的师尊面前,他不复年少时的憧憬,反倒是有几分怯意,尤其是在看到那凶器的时候——那东西整体呈暗红色,粗长得简直能捅穿他的肚子,根部甚至覆盖着密密麻麻的细鳞,完全地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润滑。”伏淳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更冷了一分。

苍祟咬着牙聚集起被惊散的魔气,在体内流转一遭后化为模拟的灵气,汇聚起空气中的水分翻卷涓涓水流,一点点送入自己紧闭的后穴。

伏淳不动如山,显然没有帮忙的意思。苍祟有些慌了,挣扎着要起身,手指往自己后方伸,口中吐出的话带着点乞求:“等等…师尊,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这段时间伏淳没提过要反攻也有个原因,就是苍祟怕疼,估摸着就不会做下面的。那个种族没什么考虑他人感受的想法,伏淳也懒得提出来,免得被拒绝还给自己添堵。

当时本就打算这段时间再不济忍一忍就好了,他不爱用原型大打出手。更何况龙性本淫,他被操得挺爽,没什么难熬的——谁知这死崽子明明是个混血,那诡异习性倒是一点没淡,非要跟他结为道侣,还要来强的。

打炮归打炮,恋爱归恋爱。多少按半个儿子好好养过,伏淳承认自己会溺爱,只是为了爽让他干点什么无所谓——要是自称认真的,那有些事情我们就得算算账了。

伏淳冷着脸,没对苍祟刻意的卖可怜行为给出半分怜惜,还在他磨磨蹭蹭时不耐烦地对着那鸡巴就扇了一下。

苍祟浑身一颤,瑟缩了几下。

等扩张好了的时候伏淳早就不耐烦了,龙型带给他的暴戾和难以自控的粗暴欲望在他的血管里咆哮着奔涌。他干脆利落地将少年两条腿压下去,势如破竹般直直捅入。

苍祟猝不及防地一声惨叫,但戛然而止,咬着下唇死死忍住。他笔直白皙的两条腿都被压在了地毯上,抖得明显,两手紧攥成拳,腹部都微微凸出伏淳阴茎的轮廓。

他装乖的时候够装,真的难受反而隐忍。

看着有点可怜。

伏淳一边认可他脸色苍白地看着可怜,一边毫不客气地挺胯抽插起来。他又硬又烫得快爆了,魔族冰凉的肉体紧裹着他,带着微微的湿意,感觉相当舒服。伏淳在心里赞叹着苍祟滋味,锋利指甲漫不经心地划过少年胸膛,在苍白皮肉上留下足够鲜明的红痕。

“师尊……好疼……”苍祟的声音有点颤。

“那你哭吧。”伏淳猛然撞进深处后才垂眸,轻佻地抬起他的下巴,嘴角勾起,赤金的竖瞳却一片冷漠,“这是惩罚,徒弟。但为师心肠软,允许你哭出来。”

苍祟扯了扯嘴角,像是想要做出一个难过的表情,但失败了。意识到伏淳不会再惯着他后,认命地木然了表情。

发泄般的性事还在继续。

少年雪白的发丝散乱在地板,或凌乱地披散在脊背,从仰躺换成跪趴着承受撞击。抽插间沾染在臀瓣上的水渍染着一丝淡红。撞入时他闷哼挣扎着往前,外拔时反而痛苦地跟着后退,通红的眼眶沁润着泪意。

他身后的男人垂着头神情淡漠,麦色健硕的躯体上爬满狰狞蔓延的火焰纹路,一双手几乎完全变成了赤红色,覆盖着鳞甲,指甲尖长,对应着少年雪白皮肉上纵横的红痕。

赤红的龙尾缀在他尾骨,轻轻地、形似愉快地晃动着。

“受不住了吗,小徒弟?”伏淳轻嗤。

“——可惜,我还没射呢。”

一个月。

伏淳本来懒得对苍祟所施加在他身上的折辱做出反抗,但既然原型都被逼出来了,那龙身所携带的暴虐欲望自然是要用罪魁祸首来灭的。

他也不说多了,苍祟玩他一个月,他就玩回来一个月。

“一个月完,一笔勾销。”伏淳懒洋洋地拍着手里的戒尺,转而用它挑起跪趴在地上的少年下巴,“——明白?”

“唔…”少年口中塞了口球,含混不清地滴着唾液。他的两枚乳头夹着精致的饰物——那本来是他用在伏淳身上的——金链子一直耷拉到地上。

雪白的发丝散落了满背,尾端也缀在了地毯。伏淳用戒尺挑起几缕发丝卷了卷,又抽出,视线玩味地落到少年泛着明显尺印的红肿臀肉上:“还疼吗?”

苍祟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点点头。

“没事,之后还会更疼的。”男人轻佻的微笑此刻简直饱含恶意。火红的灵力强行托起少年的身体,将他仰躺着掀翻在地。遍布鞭痕的后背臀肉压在了地毯的绒毛上,少年浑身一颤,下一秒一只赤足就踩在了他被金链系紧了根部、紫红肿胀的性器上,来回碾压起来。

一边碾磨出苍祟低低的哀鸣一边举起了戒尺,灵力从尺端延续出一根火红的长鞭,在伏淳的微笑和少年恐惧的眼神中落下。

苍祟觉得委屈,之前还在宗门里的时候,他犯再大的错师尊都没这么打过他,更遑论像现在这样,不仅打他,还要粗暴地在他身上泄欲。

他真的做错了吗?

他认为的自己的爱,难道真的只是师尊口中那种族延续的背德本能……可是,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那对师尊从小到大未曾改变的性欲和占有欲望从何而来。

对师尊告白,被拒绝后将师尊掳走囚禁,肆意玩弄,对他来说就是自然而然。

他看师尊态度平静,也不少淫言浪语,更觉得就是理所应当,师尊应该成为他胯下的脔宠。

可如今自己沦落到这般境地,方知并不好受。

尊严被践踏,肉体被凌辱,自由被禁锢,思想在过载的性爱中昏沉。

身体是爽的,甚至爽得被玩射,爽得尿出来……可即使是爽的,甚至是他“爱”的师尊让他爽的,他却并不觉得快乐。

苍祟有些迷茫。

但居高临下踩着阳根的男人显然不会留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几道鞭痕点缀后他就被灵气拽着拉起来,坐到伏淳腿上。那覆盖着细密红色鳞片的龙根直直地贯穿他的身体,这几日里熟悉了的胀痛和身体无法控制的快感一起袭来。

他的神智再一次沉沦在那激烈的、完全掌控在另一个人手中的性爱节奏里。

……

等到伏淳终于意犹未尽地从苍祟身体里退出去时,那冰冷而雪白的少年已经全然被艳丽的红痕遍布。臀肉是肿的,乳头是肿的,腰间晕染开淤青,两条笔直的长腿合不拢地摊开着,小腹微鼓,男根还塞着玉棍,却已经疲软,一缕缕浑白浊液从下方隐秘的洞穴流淌出来。

雪白的发丝散乱,苍祟瘫软在地毯上,那淡红的眸子失焦地微睁着,倒映着从天花板上垂下的几条断裂的锁链——正是他用来锁伏淳的那几条。

带着硬质鳞甲的手指裹挟着炽热的体温再次落到他的皮肤上,被玩弄得敏感过分的躯体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然而伏淳只是叹了口气,将他打横抱起,轻轻地放到了床上。

几缕灵气轻柔地卷去他身上的脏污。麦色肌肤的男人垂着头把他塞进被窝里,拨开他凌乱的发丝,又习惯性地给他掖了下被角。

“师尊……”苍祟整个人都被埋在被子里,只露出大半个脑袋,看起来有点可怜的乖顺,喊出声的呼唤也的确轻轻的,带着点怯意,“你讨厌我了吗?”

“你就是个没长大的死崽子。”伏淳拉过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看着苍祟有点不明显的难过的表情又叹了口气,“什么都不懂,偏生又得到了这么强大的天赋和力量……简直是个灾难。”

“我不讨厌你,你是我养大的,我早知道你是个什么糟糕的德性。”虽然没想到这十几年真是一点都没扭回来就是了。

不过至少他不会想着和修仙界开战,也算是好事一件。

“我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苍祟低声道,“可是我爱…我以为我爱你。师尊,我不知道……我太想这么做了。你很诱人。话本上都是这样的,只要我足够爱你,你一定会接受我的……”

“我没告诉过你,那些故事都是编造的、没几个能运用于现实?”

苍祟移开了视线。

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可是我太想得到你了,师尊……即使你一直拒绝。”

但伏淳还是听见了。

“所以你还觉得这是爱吗?”他倒没有生气,只是有点好笑地勾起唇角,两只竖瞳眯了眯,“即使你罔顾人伦,违背我的意愿,禁锢我的自由,凌辱我的肉体……好吧,最后一点也不用说得太可怜,毕竟我也挺配合的,虽然你不配合你也不见得罢手……”

苍祟愣了愣,默许了最后一句话。

“不,我不知道。它更像,本能……”他底气不足地解释。

“好的,好的,本能,我知道。这对于我们这种生活在人类社会却不是人类的家伙来说,的确是个麻烦事。”伏淳拍了拍他的脑袋,感慨道,“我也曾经受够了龙的傲慢、淫欲和破坏性……不过说起来,看你以前藏得挺好,我还以为你能够控制它。”

苍祟不吭声。不过伏淳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虚了:“没控制呢,是吧?”

“吃哪家的饭,就守哪家的规矩。如果你要放纵那些人类社会不接受的本能,那我们遵守的法则就该换一换,是不是?”

伏淳笑容轻佻,却让苍祟面色一僵——如果还是换做魔界那一套处事原则的话,被冒犯的伏淳就已经杀了他或者吃掉他,而不是顾念着所谓的师徒情谊,只是用一个月报复回去。

“所以懂了吗,小祟?我傻不愣登的坏徒弟?”

此刻伏淳的笑容在苍祟眼里已经不是往日的性感或挑逗了。少年似乎又回到了还在草庐里跟着这人上课的时候,简直能同时从那表情上看出慈祥与狰狞。

好像又被批了……

苍祟木然地点头,只觉得浑身的鞭痕尺印又开始隐隐幻痛。

以前读书的时候被戒尺打。

没想到变成魔主甚至和师尊搞上床之后还是被戒尺打。

说到魔主,怎么感觉师尊幻化成他处理魔界事务的动作这么熟练……

“学着去抑制,或者自己去疏解它。”伏淳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自己锋利的、可以轻而易举割断人脖子的指甲,“我倒是不介意和你保持上床的关系,反正我为了疏解淫欲发展的‘道友’多的是,也不差你一个——只是这事最好别拿到明面上来,我可不想被几个老头戳脊梁骨。”

“……你意下如何?”

还能如何,苍祟自己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可不愿意按照“另一套规则”来——尽管伏淳口口声声说着师徒情谊,但他清楚在他们这种非人生物的眼中那都是可以舍弃的东西,他能看得出来,伏淳想杀他随时都可以。

苍祟点了点头。

“要是你当魔主当无聊了,还可以伪装一下出山去修界行侠仗义一下嘛,”见他答应,伏淳的语气也轻快了不少,“实在不行收几个徒弟玩玩,这下以后就不会闲得没事干了……”

苍祟面无表情:“师尊,你在拉我下水吗?”他没收过徒,还没当过徒弟吗?

伏淳嘿嘿一笑,言语内容却很无情:“早知道当初就把你扔给掌门养了,一天天的净给我惹麻烦。”

扔给掌门养,那他可能在十六岁表白的时候就被扔到山脚下镇压着关禁闭去了吧,不放弃出不来的那种。

现在苍祟终于明白伏淳当初在被他这个徒弟表白之后,为什么虽然惊愕但心大到以为劝说就能让他放弃了——原来他的好师尊,实力强到根本不在乎他耍什么别的把戏。

“话说……师尊当过魔主吗?”苍祟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当过啊。”伏淳理所当然地回答,“管一整个魔界太麻烦了,我出去散心救了个人,结果就被掌门忽悠回来当长老了——你这宫殿翻修前还是我自己设计的呢。”

苍祟:“……”

你师尊还是你师尊。

有同样心路历程的苍祟欲言又止:“那能不能……”

“不能。”

苍祟:“……”

“就这一个月,只是为了玩你方便。这性欲不纾解完我八百年变不回人形。”

“哦……”

“那群魔族还是那么蠢。”

“是……”

“休息够了吧?”

“嗯……嗯?”

苍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师尊挂起邪恶的微笑,那覆盖着鳞片的手指一把掀开了自己蔽体的被子——

“休息好了就继续吧。来,腿打开,屁股抬高,叫出来~”

……

伏淳长老失踪后的两个月,掌门终于再次见到了这位他忽悠回来当长老的魔龙兼前任魔主,以及身为徒弟的现任魔主苍祟。

伏淳眼见着是满面春风还带着可疑的餍足,苍祟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下楼梯的时候莫名地腿一软。

伏淳声称这是因为他把徒弟打断腿教训了一顿。

掌门并不想深究他们俩脸上更加可疑的红晕。

身为掌门他只想把宗门做大做强。

但不管怎么想都很气愤的是,以前他只需要防备伏淳不要乱搞到影响宗门清誉,但现在他还要监督这对罔顾人伦的师徒不要在乱搞的时候被宗门弟子发现——不管是伏淳被按在温泉沿上浪叫还是苍祟跪在花丛间哭喘显然都不是适合小弟子们发现的场景。

掌门有时候在想这可能就是他非要把伏淳忽悠回宗门的孽力回馈。

这怎么能怪他,只是他的宗门太想变强了。

赵晁一直清楚赵朗对于办公室py莫名的执着,虽然他不是那么赞成,毕竟影响工作效率,但既然小朗喜欢,他当然愿意配合。

挂上禁止打扰的牌子,神情淡漠的男人几乎优雅地钻进门缝,就像猫。门被反锁,空旷的室内,那轻声的喘息就变得更为清晰。

摄像机架设着。那供大型猛兽趴卧休息的小沙发上,青年浑身赤裸地仰面躺着,双腿大开,各种散鞭手拍凌乱地扔在他起伏的胸腹和下体。赵晁最常用的那种条纹领带蒙住了他的双眼,蜜色流畅的肌肉被红绳缠绕,本就鼓起的胸肌被勒得更为分明。狗项圈紧贴在凸出的喉结下,金色的小铃铛随着转头的动作晃了一下,清脆的一声响。

“父亲?”赵朗的声音带着点黏糊的鼻音。

他发丝间钻出的灰黑兽耳动了动。赵晁走过去,伸手摸了几下。

“胆子真大,要是其他人进来了怎么办。”

“那就……让他们知道我是父亲的狗奴,做完工作就等着被父亲操烂屁股……”赵朗拖着调子,脑袋不安分地在赵晁手掌下拱来拱去,“父亲……我没把自己绑好,求父亲惩罚我。”

他确实没有把自己绑得很好,那交织的红绳只是在胸腹上勾勒,把肌理的线条描绘出任人宰割的蛊惑,而双腿是自己主动打开,双手也压在背后,并非反绑。

那病态的掌控欲显然让赵晁更喜欢自己动手,也因此自己进行捆缚还不在赵朗的能力范围内。男人瘦长的手指拂过那歪歪扭扭的绳结,划至胸膛,突兀地掐了一把那挺立的乳尖。

猝不及防的疼痛让赵朗轻哼出声,胯下的性器流出淫液。赵晁伸手握住,那根孽物在他手中热切地搏动,赵朗呼唤着他,父亲,父亲,在手指开始滑行时下坠成甜腻的尾音。

赵晁只是浅尝辄止地撸动了几下,很快就松开手,转而往下摸了一把青年袒露的股间。再抬起时手指间拉出一道黏腻的丝线,赵晁扳开那微张的唇,手指压着舌一直探进喉咙,引起青年无法控制的呜咽。

“尝尝你自己的骚水。”

那本就情动而湿润的后穴翕张着再流出一点水流,赵朗任由父亲的手指搅弄口腔,胸膛平缓起伏,直到赵晁拍拍他的大腿示意翻身。各种情趣用具散落一地,青年跪趴在沙发上,高高翘起浑圆的臀。这个视角那臀缝间微张的小口完全暴露在视线,一根孤零零的细绳从里面探出,垂在腿间,像条可怜的尾巴。

“自己都玩上跳蛋了,是该惩罚。”赵晁低沉的声音落下,在脊骨里制造酥麻。赵朗像只小狗似的趴着,把脸埋在手背里,一边笑一边哀哀地求父亲原谅。

当然,没人会同意。解皮带的声音窸窣,足以掩盖肠肉里的嗡鸣。地学习、深造、亲身上战场。

他们怕过,吐过,有时候累得衣服都懒得换倒头就睡,彼此见过对方最狼狈不堪的样子,也在他们专门申请的的双人间里讨论a片和辣妹。他们是最要好的发小、竹马、兄弟,也是最后走到战场时,将性命交付给对方的战友。

长久以来的磨合下,即使来自容雎哲的指挥让他扔了武器往虫族锋利的鳌刺上撞,骆蔚风也会毫不犹豫地照做。这不仅是因为他身为前线军人对于指挥无条件地服从,同样也有他对容雎哲不讲道理的信任在。

也因此,在容雎哲下令让他不要救自己的时候,骆蔚风本能地停下了伤痕累累的机甲,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容雎哲被虫族掳走。

再然后…再然后他干了什么?他好像在医院待了会儿,然后就是领导下达命令让人带兵去救援他的指挥官,他申请同往被批准,然后从虫族的老巢里捞出了一个鲜血淋漓重度昏迷的容雎哲。

虫母的意识在近距离被强大的精神力捣毁,虫群的意识主体溃散,陷入混乱之中。虫母庞大的尸体被他们炸毁,受伤的指挥官和士兵都送进军医院接受治疗。然后…然后……

骆蔚风揉着胀疼的太阳穴,跳下床。去找容雎哲。他找到容雎哲之前先被他们的老领导找到了,老领导也是容爸爸以前的战友,短短几天看起来头发多白了几百根。

容雎哲的精神海在虫族的反击下损毁,他成了痴呆,即使有望恢复正常意识,也失去了他引以为傲的精神力。这是老领导面目严肃地告诉他的第一个消息。

第二个消息是,容雎哲在虫巢的时候疑似遭遇了身体改造和奸淫。说到这里老领导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难以启齿,又似乎是不知该如何描述,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你自己去看吧。”他说。

骆蔚风第一次在去见容雎哲的路上感到胆怯。搬家后,他可以因为一时兴起坐两个小时的飞船找容雎哲去吃蛋饼,也可以不打一声招呼冲到容雎哲的小公寓,结果因为太困了在他床上睡了一觉。第一次,他因要见的人是容雎哲而感到恐惧。

所以,容雎哲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他见过被虫族抓进巢穴充当繁殖工具的人,他们可以说几乎就剩下一个包裹着虫卵的人形,流着涎液,张着腿,鼓胀着肚子,意识早已在无尽的折磨和屈辱里崩溃。骆蔚风不敢去想象容雎哲又遭遇了哪些事情。

一向在战场上凌厉如风的人,此刻腿肚子却有些发抖。

他走进了病房。

容雎哲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有些清瘦了。他安静地睡着,神色有一种很多年未曾见过的天真。

容雎哲醒的时候像个孩子。

他懵懵懂懂地看着骆蔚风,看了好一会儿,看得这个战场上铁打的八尺汉子鼻子一酸都快哭出来的时候,才突然笑起来,极亲昵地去捧他的脸。

两张脸揉在一起,贴了又贴,容雎哲又皱着眉松开,盯着他看一会儿,伸出手指,刮了刮他脸上这些天没心思打理的胡茬。

从那之后,他就只黏着骆蔚风。

军方请了一堆帮助康复的医师,结果最后是给骆蔚风上了课。

“容雎哲。”骆蔚风教他念自己的名字。

“松…须…蛇……”他含糊不清地跟着念,啥也没念对,就盯着骆蔚风的脸,傻笑。

骆蔚风无奈地摸摸自己的脸,说我知道自己帅,你丫也差不到哪儿去,别他妈对着兄弟犯花痴成不。

说完等不来兄弟慢条斯理又精准扎人的回怼,日常英俊优雅跟个小公子似的人模狗样的家伙此刻正学他盘腿坐着,咧着嘴乐呵呵地看他,眼神清澈得像个痴儿。

他此刻就是个痴儿。

骆蔚风又想抹眼泪。但是他先拿了口水巾,仔仔细细把那家伙差点滴下来的口水擦干净了,才背过身去,偷偷抹了把眼角。恍惚间他以为转头的时候就会有个容雎哲挂着点狡黠的笑意在等着他,拖着腔调问“真的哭啦?”然后又递给他一包吃了一半的薯片。

但是没有,再转过身来,还是那个痴儿般的容雎哲,睁着一双纯粹又好奇的眼睛,懵懂又期待地等着他。

“来再跟我念,”骆蔚风吸了下鼻子,耐心地慢慢教他,“容—雎—哲——”

“松…须…蛇……”

“松…雎…”

“容…须……勒?”

容,雎,哲。

浴池里容雎哲一声一声地念着,似乎把这当成了骆蔚风的名字,他满脸通红,赤裸地躺在微波荡漾的水面里,脖子上圈着一个浮垫,来拉骆蔚风的手。

骆蔚风看到了他胯下的动静。他卷曲的毛发早已脱落干净,那根阴茎直挺挺地立着,显得……很大。

他见过容雎哲的裸体,不止一次。军校不是来培养公子哥的,没有他们家中那般独立而功能丰富的浴室,他们都得在大澡堂子里光溜溜地冲水。比大小这种蠢事他们也做过,从来没分出个胜负。此刻骆蔚风蹲在浴池边,直愣愣地看着那根阴茎,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

原来领导说的是这个意思。

容雎哲被虫族改造,一到晚上某个时间点就发情,前面梆梆硬,硬得此刻的痴儿快哭,后面还流水,痒得他急急抓着骆蔚风的手往下面塞。那原本结实的胸肌也比以前软了些,乳晕深红,有时会流出一些奶香的汁液。

骆蔚风不敢碰,怕兄弟恢复正常后想起来耻辱。可他又不敢不碰,只是因为容雎哲看起来太难受。

他撸那根光秃秃的阴茎,他用操控机甲的手指操兄弟湿淋淋的穴。容雎哲在他身下张着腿,面色潮红,喘息低沉。有一瞬间骆蔚风几乎以为他是正常的,他只是挑衅般对着自己打手枪,然而手指间黏腻的触感将他拉回现实,而后容雎哲又对他露出一个那样天真的笑。

容雎哲在他手里高潮几次后就睡了,他拒绝了护工的帮助,把人抱回房间。万籁俱寂里他盯着发小那张看惯了的睡颜,恍然回想起好长一段时间那眉眼间都是疲倦。

现在只有舒展开来的安详与香恬。

可他还是愤怒,他还是想摔碎些什么。有那么一刻他简直在想去他妈的军人,去他妈的责任,兵行险招换来虫族近半个世纪的沉寂又怎样,他妈的他的兄弟被毁了啊。

哪怕是死在战场上呢。

也好比这样痴儿般的,野兽般的,如此耻辱地活着——而他甚至意识不到屈辱。

容雎哲意识恢复,是在半年后了。

他混沌一片的大脑终于模模糊糊艰难地重建了神智,找回一些丢失的记忆碎片,还没捋清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就见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儿推门进来,端着餐盘,以一种异常的熟稔走进来,拉开凳子,坐下,举起勺子,柔柔地说:“听话,张嘴,啊——”

本能先于理智地遵守命令,他张口,含下那口饭菜。好哥们儿盯着他咀嚼,确认他咽下,而后低头挑选下一口饭菜:“这才对嘛……听话,好好吃饭,吃完陪你玩。”

容雎哲愣着,还有点难以组织起语言能力,只能努力嗯了一声。他观察好哥们儿的脸,意识到骆蔚风似乎过得不怎么好,眼下带着黑眼圈,神情有点颓,身子似乎也瘦了些。

无论是日常生活里吊儿郎当痞笑的帅气青年,还是战场上如收割机器一般残酷冰冷的杀神,都有点让他难以和眼前这个无精打采但尽力做出温柔模样的男人联系起来。

脑子还没想起发生了什么,容雎哲先感到了难过。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交情,他看了一眼就知道骆蔚风一点也不开心。骆蔚风不高兴,他也会跟着难受。

谁惹你不爽了,骆哥,咱们去揍他丫的。容雎哲想跟他开玩笑,但咿呀了几声,什么都没说出来。他好像忘记了怎么说话,一开口就是含糊的“容…季…泽”。

“容雎哲。”骆蔚风耐心地跟他重复了一遍,又塞了一口饭菜过来。容雎哲发现自己似乎短时间内是没法好好说话了,他一向淡定,于是安静下来,认真享受被兄弟投喂的感觉。

他一配合,这点饭菜就消失得很快。骆蔚风把餐盘交给一旁的护工,仔仔细细地给他擦了嘴,紧接着俯身就来抱他。

容雎哲受了点惊吓,但是身体却习以为常般,温顺地靠在男人怀里,还搂住了他的脖子。他们走了不远,进入一个装扮得还挺童趣的房间,宽敞的空间里甚至有个小水池。

他觉得那些柜子夹层上摆放的儿童玩具一样的东西形状有点怪,但又分不清那种违和感从何而来。很快注意力就被转移到另一个方向——骆蔚风开始脱他的衣服了。

他被脱得光溜溜的,骆蔚风也开始脱,直到两个人完全赤诚相对。容雎哲惊呆了,在骆蔚风一脸平静地掰开他的腿的时候下意识地挣扎了几下。

骆蔚风愣了愣,有些疑惑:“不玩吗……哦,我知道了。”

他自己也爬上了床,背对着容雎哲跪下了,一只手掰开自己的臀瓣,微微侧头过来,用哄小孩的语气轻车熟路地呼唤:“来,骑小马。”

容雎哲看着自己好哥们儿那湿漉漉的肛口大脑完全宕机了,但是他的身体却随着命令自发地动了起来,甚至是非常欢快地扑了过去,抱着骆蔚风变得精瘦的腰,将已经勃起的阴茎贴近了男人的臀缝里。

容雎哲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阴茎一直硬着,甚至硬得发疼,屁股里也湿淋淋的。

什么情况。

他迷迷糊糊的大脑完全反应不过来。只觉得有点惊恐。

“进来啊。”骆蔚风的语气依旧很平静。

等等,不……

容雎哲的身体已经随着本能动了起来,自己扶着性器撞了进去。

骆蔚风在他身下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容雎哲只感觉自己的下体骤然被一个高热且湿软紧致的地方包裹,刹那间爆发的快感宛如裹挟着电流窜入大脑,他的意识就像被劈开了一样终于突破了最后一层朦胧的屏障。

容雎哲彻底醒了。

“……”他张开嘴巴,不顾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有多傻了,愣愣地看着自己胯下,已经被他的阴茎埋进去一大半的浑身赤裸的好哥们儿。

他三岁就和骆蔚风认识,称兄道弟二十年,在战场上合作十余年,这兄弟情比陨铁还铁,比亲人还亲。他不敢对天发誓说一点没意淫过好兄弟的肉体,但绝对没想过有一天真的会操进好兄弟的屁股里。

而且看起来还很熟练的样子。

在骆蔚风对于身后的停顿感到疑惑,转头过来确认他情况时,容雎哲刚刚把张大的嘴巴合上,然后就对上好哥们儿似乎是询问的眼神。

自然而然地,他唤了一声:“骆哥?”

骆蔚风第一时间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但紧接着,宛如突然被按下了某个开关,他的身体猛地绷紧了。

容雎哲被夹出了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两位好哥们儿面面相觑,相对静止。

然后。

骆蔚风愤怒的声音响起。

“我日你大爷容雎哲,醒了还不他妈把你那根屌给老子拔出去!!”

了解了前因后果的容雎哲揉着脸上被哥们儿揍的乌眼青,坐在床上心虚地不敢跟骆蔚风对视。

他这一拳挨得倒不是因为他把骆蔚风操了。这是时隔半年骆蔚风跟他算的战场上那笔账。而刚才那档子事,在骆蔚风嘴里是他“为了促进好兄弟身体恢复的光荣牺牲”,骆蔚风不打算为此算账。不仅不算账,还要在做好心理建设后臭着个脸回来继续。

“跪好,自己把屁股掰开,撅高点。”

骆蔚风抱着双臂,还是臭着一张脸,居高临下地看他。容雎哲有点接受无能,还想再挣扎一下,骆蔚风显然早有准备,一张恢复计划“啪唧”拍他脸上。

看完后的容雎哲木着脸趴在了床上:“我一定要靠做爱恢复精神阈值吗?”

骆蔚风伸手握着他的胯骨一捞,语气幽幽:“毕竟某个大英雄只身入虫巢,为了人类的未来,连自己的身体都被改造了……”

“好了别说了哥。”容雎哲被那幽怨的语气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举手求饶,“我明白了,咱们赶紧进入正题吧……”

只句不提可以换一个做爱对象。

容雎哲以为好哥们儿会和他一样拘谨,毕竟在他数年的观察里,好哥们儿跟钢管一样直,只喜欢辣妹和a片,如今居然得靠和男人做爱配合他的疗程,想必是做了不少心理建设的。

然而事实上骆蔚风操得贼猛,顶得他腰一软趴下去,还要咬着他耳朵咬牙切齿地逼他叫爸爸。

“我他妈都当了半年你爹了,这声爸爸你叫不得吗?”

容雎哲非常坚强地攥着床单不让自己喘出来,并捏起了嗓子:“daddyfuckohoh~”誓要不让哥们儿好过。

骆蔚风一巴掌甩在了他屁股上。“啪”的一声脆响。

本来他们以前玩闹时打屁股的情况也不少,但此刻在这样一个情景下,他们浑身赤裸,通过性器相连,容雎哲还能感觉到肠道内炽热的柱体,却猝不及防地在屁股上挨了一巴掌。如此熟悉的人,熟悉的力道却是陌生的感觉。那种微妙的羞耻上涌,容雎哲无端有点兴奋,脸上浮现一点淡淡的潮红。

“……你喜欢这个?”骆蔚风在后面阴测测地问。容雎哲还没来得及回答,又一声脆响,他的臀肉上两个对称的掌印。发小低沉的嗓音带上了一丝居高临下,“以前还没发现,你他妈是个骚货呢?”

“我操,我他妈也没发现呢。”容雎哲翻了个白眼,身体却是诚实地兴奋起来,胯下硬挺的性器流出一点淫水,包裹着骆蔚风的后穴也越发湿润,他不自在地动了一下,“靠,我湿了。你他妈再不动就让我来。”

“等下回的。”骆蔚风又一巴掌甩他屁股上。容雎哲给自己做了会儿心理建设,大大方方地呻吟起来,甚至还偶尔主动摇起屁股求扇——主要是确实很爽,又是大老爷们儿哪来这么扭扭捏捏的,爽就说,就要。

这下倒是骆蔚风不说话了,闷声打桩,只有在嫌他话多烦了的时候才扬手赏他一巴掌。

操了一会儿,容雎哲在爽得大腿打颤的时候无意中一低头,然后非常惊恐地叫停。

“……我操,我怎么流奶了。”

容雎哲大为震撼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胸肌——胸肌没了,手掌下软绵的触感让他如遭雷劈:“我他妈长了对奶子?”

这下都不需要骆蔚风说,他自己回想起来了。被抓进虫巢后那些恶心的虫族用尾针往他的前列腺和乳腺里都注射了奇怪的液体,一直胀热瘙痒难耐,他注意力全在如何接近虫母身上,都没注意那么多,不管是被虫族的异形生殖器侵犯还是被迫流出精液和乳汁供虫子收集,他都咬一咬牙忍过去了。前线的士兵在战场上会受更多的伤,吃更多的苦,他不觉得同样身为军校出来的,他忍受不了这点痛苦和屈辱。

总有些什么,高于私人感情,高于他本身。

“很难接受?”骆蔚风俯下身子问他。

“其实还好。”容雎哲回答,然后被翻了个面。他的好兄弟稍微拔出来了点,俯身,认真地舔舐去那些溢流的汁液。

“卧槽……”舌头湿濡的触感在被以前敏感许多的乳尖上带来了莫大的刺激,容雎哲低头看着好兄弟表情平静的脸,伸手慈爱地摸了摸他一头扎手的板寸:“妈妈的奶好喝吗?”

“你他妈——!”骆蔚风瞬间破功了。一个拳头落下来,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地轻飘飘锤了一下哥们儿的肩膀,“有病啊你,操。”

他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憋了半天也没说出来,最后还是恨恨地又吐出声“操”。

“操啊。”容雎哲却是眉眼舒展地笑起来,还是年少那般肆意模样,“你爸爸还没射呢,现在敏感点这么多,你还不能让我爽上天?”

他戳了戳骆蔚风的肩膀:“你要是矮点就好了,可以叼着我的奶子打桩……卧槽,想想都爽爆了。”

骆蔚风嘴角抽动,磨了磨牙:“老子现在去把腿锯掉半截,行了吧。”

“我操,你真爱我,风哥。”容雎哲随口调侃了一句,跟以前没什么区别,骆蔚风的表现却和以前翻白眼骂爹的回怼不同——

他沉默了。

“……我靠。”容雎哲一愣,对上那双同样怔愣的黑眼睛,将要出口的话都噎了一下,“风哥你……啊?”

骆蔚风呼吸猛地一窒,仿若突然想到了什么,突兀地拔了出来,竟然是匆匆往后退去,神情空白地一屁股坐在床边:“我……”

“怎么了?!”容雎哲也急了,想要扑过去看看这是出了什么事,骆蔚风却摆一摆手,将他拦住。

“我没事。”他说得硬邦邦的,表情却有一点苦涩,在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面前根本藏不住。他扶着额头,喃喃,“我去…我去换个人来……”

“骆哥?”容雎哲又是一愣,顿时有些不情愿,“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换人啊?”

话一说完,他又有些担忧:“是有什么问题吗?你跟我说啊。”

骆蔚风像是不知道怎么说,只是愣愣地摇头,面对着容雎哲伸过来的关切的手猛地一缩,如避洪水猛兽,竟是直接站起身来跑了。

“a2停下!”身后反应极快地传来一声厉喝。

即使半年没再配合过,十年来的令行禁止已经把遵守命令刻进了骨子里。骆蔚风猛地刹车,下意识地在原地站了个军姿。下一秒。

“向后转!回来!”

依旧是身体快于理智。骆蔚风跑回跟前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混乱的大脑什么都想不明白,又在一声平静的“看着我”后,发虚地对上容雎哲不悦的视线。

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他战场上代表着绝对权威的指挥官,此刻就全身赤裸地坐在他面前,胯间湿淋淋的。终于意识到自己对容雎哲多于兄弟情的那部分是什么后,他于是没法去看那胸膛红果上自己操出来的汁液。

这是……趁人之危。

“a2汇报,身体有无问题。”容雎哲的语气如此从容地在这个情景下转化为公事公办的冷静,几乎是一瞬间让骆蔚风回到曾经的氛围里。

“报告,状态良好。”他斩钉截铁地回答,“请指挥官放行,a2不适合再执行这个任务!”

“适不适合不是士兵需要考虑的。”容雎哲皱眉看着他,“如果不能给出使我认可的理由,我不能允许你离开。”

骆蔚风咬牙,他几乎不敢看那张本来都如此熟悉了的脸。完全镌刻进记忆里的容颜,此刻却像火焰一样,多看一眼都会被刺伤。可他不能不回应指挥官的视线,也不能对容雎哲撒谎。

“报告指挥官。”骆蔚风近乎绝望地咬了咬舌尖,“a2心有私…私情,理应回避!”

“什么……”容雎哲一愣,然后了然、甚至可以说开怀地笑了起来。

“不准。”他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因为我也有。”

骆蔚风当场愣在原地。

在人际和感情方面,容雎哲比他的好哥们儿骆蔚风要早熟得多。至少在一起看片儿的时候,他能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兴奋并非是因为画面里耸动的肉体或是骆蔚风所在意的女人的酮体和娇吟,而是身边发小在快速撸动时克制的喘息。比起画面里的花样和场景,容雎哲记得更清楚的却是骆蔚风将近高潮时微微地弹动上身,难耐仰头时脖颈的弧度。

骆蔚风也不是没察觉到过,容雎哲装作不经意地看他。但这位好兄弟没想那么多,赤着脸羞恼地骂了一声,一把扯着被子盖过来,接着便被容雎哲笑嘻嘻地以“看看你早泄没啊”给打发了,胡乱套了条内裤便扑过来揍他。

对容雎哲来说,这个可比a片刺激多了。发小躁动的、年轻的、荷尔蒙蓬勃的肉体,没有布料阻隔,光裸地与他接触、碰撞,喘息喷洒在他脸上,扼住他手腕的掌心还带着情动时渗出的汗意。也因此在这种场景里他总是一开始消极抵挡,反倒是后面急了起来——不是被打毛了,纯粹是怕自己硬得太过,真忍不住去顶好兄弟的腿。

大小伙子,这方面总是没什么自制力的。

他们一起长大,当了二十年的好哥们儿,除非任务需要几乎形影不离,几乎比一些夫妻还亲密。即使是容雎哲,发现自己似乎超出兄弟情谊的心思时也有些没反应过来,懵懵懂懂地花了挺久确认。

而后这些年那种感觉就一直若有若无地存在在那里,他知道骆蔚风对他而言不只是兄弟,但他从没打算说——他们是最好的兄弟,骆蔚风也迟钝地察觉不到那些不对劲,所以,就这样,维持这个现状,就是最好的、最稳妥的。

容雎哲在战场上做出那个决定前,没想到过自己还能活着回来。不过既然已经活着回来,那么骆蔚风愿意为了他的兄弟的康复训练献出肉体,其实还真没让容雎哲多惊讶——骆蔚风一向是这样,愿为兄弟两肋插刀,对他而言从来不是夸张。

但他还真没觉得骆蔚风也能对他有那种心思。骆蔚风喊出那一声的时候,容雎哲大脑都嗡了一下,差点怀疑是自己没恢复全,听出了脑子里的幻觉。

他很想说自己非常冷静,但当然那是不可能的。引以为豪的淡定这下不淡了,他飘飘忽忽地安抚完,才猛然一惊意识到自己也跟着吐露出了什么。

他跟直挺挺站在跟前的发小四目相对,本能地感觉到那分错愕和无处可藏的惊喜。那当然不是因为他很会察言观色,他这方面的系统还没运转过来,只是因为对他而言,体会骆蔚风这家伙的情绪已经如同呼吸一般熟稔和简单,以至于在分析出什么来之前,他的本能就已经为对方的快乐而快乐,就像无法免疫的、野草般飞速蔓延的感染。

哈!这算不算,得了叫骆蔚风的病?

念头转过只是一瞬间,容雎哲没忍住笑起来。

“来,蹲下。”他坐在床沿,自然地顺手拍了一把发小的屁股,然后在发小利落地执行命令后,俯下身子,托着骆蔚风的下巴,轻轻地吻上去。

整个过程骆蔚风跟块木头似的木不愣登地呆着,容雎哲本来又有点尴尬又有些挫败,结果潦草地吻了一下后松开,定睛一看,乐了。

骆蔚风整张脸红得跟他妈仪器上的指示灯似的,就差闪两下了,有点惊慌,还有点窘迫,甚至还有点回味似的轻轻抿了一下,偏生本能还在接受指令的界面,军式蹲姿蹲得板板正正的,手还放在膝盖上,都没去挡那烧得通红的耳朵。

骆蔚风不好意思,那得是多少年前才见过一回的事了。怕不是得……到他们初中,他第一次给这家伙看小黄书的时候?

一边嘴硬说这有什么意思,一边烧得整个人快冒烟了。

表面浪里浪荡的,结果是个纯情闷骚,这人分三面儿的。

容雎哲憋笑憋得噗噗的,继续迫害他:“不是骆哥,你看那么多片儿看进狗肚子里去了,舌头都不伸一下的?”

“这他妈能一样吗!”骆蔚风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几个字蹦完一下子蔫下去,底气不足地嘟嘟囔囔,“我还没准备好…太突然了哲儿,靠……我得缓缓……”

容雎哲看着面前话说了两句依旧蹲得板板正正的发小,表情却变得有点微妙:“……”

突然:“跪下。”

骆蔚风“啪”地一下跪下去了。

容雎哲瞬间蹦跶了起来去扶他,差点窜出一道残影:“卧槽你怎么真跪啊!”

“那你喊个几把!!”被习惯了多少年的令行禁止耍了一把的骆蔚风,嚎得比他还大声,“跪你大爷的,咋的要老子嗦——”

戛然而止。

已经站起来的骆蔚风和自己有不纯心思的对象面面相觑,表情非常僵硬。

操,现在他们可能已经不适合开这种荤玩笑了。

而且这半年他还,真的,嗦过,不止一次。

虽说他直到今天之前都相信自己只是单纯不想看兄弟难受。

然而接下来,骆蔚风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发小缓缓眨了下眼,又眨了一下,清瘦不少的俊脸上扬起一个玩味的笑容。

“好像也可以。”他笑眯眯地说,“你不能接受的话,我来跪下也行。”

骆蔚风本能地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然后感觉有一枚s326—7a微型导弹在体内爆炸了。

他的内脏大概是正在燃烧的废墟。

明明做都做过了,几分钟前他的鸡巴甚至还埋在容雎哲屁股里,叼着发小的乳头嘬饮乳汁,但为什么眼下仅仅是口交的想象就那么…那么……

骆蔚风形容不出来,告饶似的举起双手:“别,别,我们先说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2月3号那天你发布了那个指令……”他根本不敢再看发小的眼睛,低着头掰手指头。

容雎哲有些心虚地咳了一声:“倒也不必从那么早开始说。”

“就是那么早。”骆蔚风话音落下,自己倒是先恍惚了一瞬,“我那时候觉得,天都塌了。就好像没有你指挥,我路都不会走了那样。”

“…不会的。”容雎哲干巴巴地挤出来三个字,也跟着喉头有些涩。骆蔚风这种级别的战士,当然不会是失去了指挥就手足无措的新兵蛋子,事实上,如果指挥官阵亡,骆蔚风本身就属于得立刻顶上指挥的位置。他能那么说,只是因为……

“太难受了。”

骆蔚风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地垂下头去:“你不知道…我看着你那个样子…我真的…我不知道…不知道能干什么…我都不知道你还能恢复吗?你就那么躺在那里,然后看着我笑,我甚至,甚至不敢认你……”

容雎哲张了张嘴,又张了张。他想象了一下场景掉转过来,躺在床上的不是他,而他站在病房门口,看着一个完全已经不记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的骆蔚风,那一刻的感觉仿佛内脏都被掏空,只有心脏永恒地往下坠落,而那一瞬的冰凉和失重就此凝固。

这对于留下的人来说的确太残忍了,尽管他执行这个计划时,真的没想那么多。

“…没事的。”一向伶牙俐齿的容雎哲也只能说出如此空洞的安抚。他拉了骆蔚风一把,让他靠在自己身上,锤了一下他的肩,“我这不回来了嘛。”

“……我那时候都不敢想这个。”骆蔚风埋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有点闷,“什么都别想,跟着护工还有那些什么专家学怎么照顾人…我以前都不知道这些…你也真他吗的…都他吗傻了,居然还只认我一个…你这个傻逼…我一糙人哪里照顾得好你啊……”

容雎哲听到了他的压抑着的一点哭腔,在尾音里颤抖。而他自己也只能尽力让语调显得轻松和平稳一些,只是显得呼吸便有些轻和急促。

“但是你把我照顾得很好啊,骆哥,”容雎哲希望自己的打趣很自然,“看来是学了两把刷子哈,看我恢复得这么顺利。”

“那他吗是因为老子天天陪你做!”骆蔚风带着哭腔吼出来了,“你他吗钻个虫窝身体都被改造了,别的办法都没有用,没有用!你知道吗!他们都跟我说要考虑性刺激,然后我他吗发现我根本没办法接受你跟别人做!”

“骆哥……”容雎哲讪讪。

骆蔚风梗着脖子喊出了最后一句:“然后你还天天对着老子发情!”

话音刚落,一些零零碎碎朦朦胧胧的记忆就闪过容雎哲脑海。那些毫无羞耻的、小孩似的天真却又淫荡的求欢场面让这个素来从容狡黠的指挥官从头僵到了脚后跟,这下轮到他烧红了脸,完全不敢看发小的眼睛了。

骆蔚风沉浸在回忆和情绪里,还没发现他的窘迫,恶狠狠地在他肩膀上揩了一把泪,把语气变回硬邦邦的模样:“那时候我也不敢想太多…虽然我发现…发现我也不那么排斥同性的身体…反正不排斥你的。然后也会觉得很性感,但是我他吗不敢多想哪怕我真的对着你硬了…我知道我只是在帮助你恢复……”

他说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待容雎哲的反应,但没等容雎哲说话,他又很快地接上了下一句话。

“我一直相信…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兄弟。”骆蔚风趴在他的肩膀上,抱着他没有动,只有声音闷闷地传出来,“然后今天你醒了,我高兴坏了,我真是…我不知道……我想给你两拳…但是发现…想到我们…嗯……在干什么…我吓到了……”

“但是我还是…就还想继续……我那时候都说不清我在想什么?我还什么都没给你说清楚,就着急地想要继续…和你做那种事…潜意识觉得以后做不了了吧,或许……”

“我其实…其实今天的指标已经做过了,本来是你今天反应不太对,不吃饭,我只是被护工叫来哄你……我没去想为什么,哲儿,我真的没想…我真的以为我只是为了帮你恢复的……我他吗…趁着你病在骗你…做那种…那种……”

“我是不是,有点自私了?”

近一米九的战士逃避般埋在发小的肩窝,鼻音浓重,还有些哽咽的颤。容雎哲用力地搂住他,手指从他短短的硬得扎手的发茬拂下,捋过后颈、肩胛、后腰,重复数回,语调轻缓。

“不会的,不会的风哥……我知道如果我不同意,你也不会强求的。你觉得你有私心,但我答应的时候,我又何尝不是呢?”

骆蔚风吸了两下鼻子,沉默了。过了好几秒,才压着浓重的鼻音咕哝了一句:“你他妈撸狗呢。”

容雎哲想说一句“撸你呢”,但他不确定此刻的骆蔚风接不接受得了这样的玩笑,所以只是笑了笑,又用力地撸了几下。

起初骆蔚风僵得像块石头,然后渐渐地,悄悄放松下来,手犹豫着,往容雎哲的腰上放了放。

“那我们现在算……”他低声问。

“算我喜欢你。”容雎哲说完,自己臊得别过头咳了一声,又笑起来,“你现在可以考虑要不要拒绝我。”

“说什么屁话,”骆蔚风嗤笑了一声,拇指习惯性地摩挲着下面那片皮肤,“我是有病吗我还拒绝,我当场脱裤子跪下都来不及。”

“咳咳咳咳咳咳咳!!”容雎哲猝不及防,咳得惊天动地,又在看到骆蔚风自己先羞成一片火光的耳朵和脸颊时变成了哈哈大笑,“不是…哈哈哈哈哈哈…风哥你,说个骚话给你自己臊着了是吧哈哈哈哈哈……”

“老子就说!”骆蔚风恼羞成怒,一个擒拿给他按在了床上,对着那屁股就是“啪啪”两下,而后表情同样因为憋笑变得格外扭曲,“别笑了傻吊……我他吗要软了!!”

“你软了就换我来,聪明吊。”容雎哲的笑声漏得哧哧的,肩胛耸动,“你爹我技术杠杠的,绝对把你伺候得欲仙欲死,不开玩笑。”

“老子看着你长大的,你有那条件去练技术?”骆蔚风反唇相讥,然后突然停顿了一下。

容雎哲半支撑起身子回头看他,却见男人一脸的沉思,而后那若有所思还逐渐变得微妙起来:“嗯??”

“我记得,你之前喜欢的本子题材都挺变态的。”骆蔚风表情有些复杂地说,“需要我配合你……呃,汪几声吗?”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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