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年。
提起这件事,陆道兴的情绪还是有些激动。
他紧紧地抓着方向盘,手掌都因为挤压发白。
“当时,她倒在血泊里,让我一个人跑。”
“我瞧着她那样子,一咬牙,想着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畸变甲镰还要攻击,我手中只有个千斤顶,瞄准它的脑袋就奋力扔了出去,算是最后的攻击与报复。”
“或许是因为当了十几年棒球投球手的原因,我投掷的力气还挺大。那千斤顶砸在它的脑袋上,竟然让它后退了两步。”
“我抓住机会,立刻把我媳妇抱上了车,然后驱车逃离。”
“虽然快到安全区了,但是她的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血把整个座椅都染红了,看得我很急,我赶忙跟李天明打了个电话,求他帮忙。”
“老李很仗义,当时为了接我,还亲自来到安全区的入口处。”
“到了安全区,李天明帮我快速验证了身份,又找了陈风荷的关系,帮她住院治疗。”
“陈院长的医术很好,我媳妇的命是保住了,但身体却永久损伤。”
陆道兴目光有些哀怜与愧疚。
“既不能劳累工作,也不能孕育子女。”
“从那之后,她就在家歇着了。后来在老李的介绍下,我继续搞一些小的研究项目糊口。”
陆道兴说到这里,眼眶已经发红。
秦思洋也不禁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