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一场(1 / 1)

他清澈的眼眸也忽然黯淡下来,握着扇子的手也攥紧,低垂这眼眸。

“我爱不爱他,你难道不知道吗?”

薄唇笑容扩大,玉树眼中不安的情绪全看在眼里。

温柔舒缓的风,轻轻的拍打在脸颊上,她慵懒的靠在他的腿上。

玉树神色缓和,眼睫轻垂,失落道:“雯溪,是我没用。”

手臂懒懒的挽在他的脖颈上,玉树配合的弯下腰,姜雯溪把手温柔的抚摸这每一寸脸庞。

柔声道:“贤能异士很多,可,玉树只有一个啊。”

两人靠的极近,不知是谁主动吻起了对方,两人难舍难分。

两人分开,娇嫩白皙的脸染上了红晕,纤细的手指,划过他同样鲜红唇肉,往上摸向那双清亮的眸子。

缓缓开口:“玉树。”

玉树听到她的呼唤,温声道:“雯溪。”

手贴在他的胸口,挑了挑眉,笑道“玉树,你在我身边多少年了。”

“十年了。”

“十年了啊。”

岑溪又偷偷溜出去了,回来太晚了,还是得了风寒。

脸上没有了血色,眉眼间都是病气,整个人都蔫了下去,他躲在被褥中。

这副安静的模样,一下就把宿白拉回了当年。

“少爷。”宿白推开门,手里拿着东西。

岑溪听到声音,艰难的从被褥中抬头,虚弱道:“你怎么来了。”

拿出东西摆在他眼前,让他看,闻到熟悉的味道,岑溪打起了精神。

“这是。”

他已经坐了起来,忍不住期待起来。

人也精神了不少。

“是顾少爷,给属下的。”

“顾哥哥。”他着急的接过糕点,手里的糕点还带着余温,嗓音轻缓,“他怎么进来的。”

嘴角勾起,拿起一块吃,清香在唇舌炸开,适中的味道很不错。

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

“顾公子,从狗洞爬进来的看到属下,立马把这个给了属下。”

岑溪放下手中的糕点,无奈道:“父亲,总是这般嘴硬心软。”

“爹是什么时候回来。”

宿白“应该快了,少爷。”

朝廷上,越来越多的人参本,说椿贵妃是祸国妖妃。

岑充只是站在那里,他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去指责,默默站在一旁。

池奚站在江迟身后,江迟也不讲话。

表情严肃的皇帝,眼神暗沉,眼中像是有化不开的浓墨,弯曲的指尖在袖口下紧紧的抓紧。

下朝后,岑充走在前边,江迟看到了走在最前边的岑充,快步更上他。

他礼貌的问候“江司马。”

“岑太傅,可愿,陪我走一段吧。”

岑充点点头,两个人走在道路上,江迟先开口。

“陛下,自从有了椿贵妃,倒是昏庸无道。”

岑充眼神微闪:“椿贵妃要是能左右陛下的抉择,又怎能称为贤明,一切都是陛下的意思,我等又怎么会懂。”

他把手背在身后,往前走去,江迟愣了好一会,才悻悻地摸摸鼻子。

他三两步就跟了上去,又恢复了并肩“岑太傅到底想要做什么,这么多年,我都看不懂。”

听了他的话,岑充只是愣愣的看向远方,声音飘渺道“我想要的,或许……”

他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想要,对我来说已经是奢望了,那江司马,想要什么呢。”

他把问题抛回给江迟,江迟没有一丝犹豫,坚定:“当然是天下太平,百姓都能安居乐业。”

眼神闪烁着不一样的光彩,岑充笑了笑,中心有一丝艳羡。

“江司马,可真是,为民的好官,在下可没有那么远大的理想,好好活着,便是我唯一的夙愿。”

他把手背在身后,他抬头看向那碧蓝的天空:“我岑某,算不上好人,更不是个好官,谁人不知我岑某作风残暴。”

他抬步离开,江迟没有在跟上去,他有着不同的见解:“好不好谁知道,能让百姓吃的饱,才是好。”

岑充脚步停顿一下,又继续往前走,“江司马,总是这般乐观,要是在下有司马一半,就足以过好。”

岑充先一步走到了自己马车上,和江迟道别。

江迟站定在原地,眼神飘忽一瞬,思绪也跟着飘远。

岑府,岑充坐在马车里,一座座房屋从窗户闪过,马车停下来,他都没有反应。

“爹。”

他的思绪回笼,他望向府邸门口,病弱的儿子站在门口等着自己。

他眼神柔了下来,连忙下去,拉着他往里边走,责备道:“这么冷的天,在生病可不好。”

又似无奈,握住他冰凉的手“想等爹,也要多多穿点,又想要吃药了。”

岑溪浅笑道“爹,我都成年了,身体才不会被这点风打败。”

说着还想要向他展示,岑充连忙拉紧他的衣服,拉着他往里边走说:“好好好小兔崽子,别在生病了,到时候头疼的又是你爹我。”

岑充把他送到床上,岑溪拿出东西,分给岑充吃:“爹,你真好。”

岑充象征性的拍了拍他的头:“知道爹好,就别让我担心了,好好养病。”

“嗯。”

岑溪在被褥中探出头,乖巧的点头,不像之前那么没精打采。

夜深人静,黑影偷偷溜了进来,宿白准备休息了,窗户瞧瞧的打开,一个人溜了进来。

宿白刚刚沐浴完,起身长长的墨发披在肩头,衣口宽松,隐隐约约能看见里边的线条。

“你来了。”

池奚关好窗户,一转身就看到此等美景,宿白毫不掩饰的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他的眼神有一瞬的失真,但很快就清醒过来。

走上前在宿白疑惑的眼神下,帮他拉紧了衣袖,严肃正经道:“别感冒。”

羞怯的红色却爬上了耳尖,喉结干涩的吞咽口水,暴露了他的紧张。

池奚“我会不会打扰你休息。”

宿白抓住那双手,往自己的胸口贴,很认真道:“怎么会,你来了,我才安心。”

“你总是会说好听的话。”面对手下柔软的触感,手害羞的握成了拳头。

池奚卸下衣物,宿白往里边挪,自然的样子,倒是把胡思乱想的池奚给搞羞耻了。

自己可真是无耻。

池奚僵硬着身体,宿白主动靠在他的怀里,池奚说着今天的事情。

宿白问:“这个世界最后的皇帝,因该是三皇子,明洋公主并没有参与争夺。”

“所以,我来找你商量,本来我不想参与他们的争夺,可明洋公主是个变数,这个世界好像并没有很排斥。”

他低着头征求宿白的意见,也在看他的表情。

宿白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说:“要是世界不阻碍,也许明洋公主真的能走向那个位置,可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

突然宿白眼前一片黑暗,很快就恢复了光明,他再次张眼已经出现在一颗苍天大树前。

“仙人。”

幼嫩的声音从大树身上传来,是个新生的意识。

宿白站在大树前,眉角上扬,懂了他的来意。

“你想要我们帮明洋公主。”

“仙人,这都是我的孩子,我并不想要禁锢他们,我想要他们自由的去做想做的事情,而不是,我去编排他们的人生。”

世界意识虽然没人形,但藏不住它对这个世界的爱。

宿白的神情有一瞬间的错愕,毕竟从未有过,世界意识不去掌控自己的世界。

要是不小心放任过了,也会导致世界坍塌。

宿白来了兴趣:“你倒是有胆量,不怕消亡。”

世界意识摇晃着枝叶,上边泛着莹莹的光点:“我不怕,这都是我的孩子,我相信他们,我想要他们活的自由自在。”

宿白问出心底的想法:“女子称王,他们想要还是,你想要。”

宿白想到了池奚说的明洋公主,他有些怀疑,会不会有世界意识参与。

世界意识晃动着叶子,说:“她不是变数,是这个世界需要她。”

池奚安静的盯着他,在他眼里宿白只是不动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也被他发现了不一样。

他轻声呼唤:“阿宿。”

听到他的呼唤,宿白笑着回应,并没有隐瞒:“我刚刚得到一点消息,看来你真的要帮帮那位公主。”

“如果你想要,我一定会帮,但是,”眼神暗淡了下来,丧气道“你却一点都不难受,倒是让我很挫败。”

宿白没想到他因为这个伤心,他安慰道:“因为,我知道你在做正事,你也只爱我,我也相信,你只会在我身边。”

虽然知道说的只是安慰话,池奚心里也好受多了“你总是会说好听的让我高兴,但,也很高兴你愿意哄我。”

池奚抱住他:“我今晚,我陪着你好不好。”

“你抢了我想说的,是我想要留下你。”宿白笑着抬头看他,一时让池奚不好意思了。

掌心捂住那张嘴,害羞道“你也不用学那么快。”

“可是我想更早点学会爱池奚……”

池奚怕他再说这些话,自己就真的睡不着了,把他抱在怀里,强硬让他睡觉。

清晨,岑溪早早的醒来,站在台阶上,眺望着府邸,大家都在忙碌。

他已经好了,还是被要求多穿点。

拉紧了袍子,耳边是清脆的鸟啼,他抬起手,一只鸟儿落在他的指尖上,乖巧的蹭了蹭他。

这鸟是他们府邸养的,一直都很亲人,他用指腹揉了揉小鸟头。

“阿言,我想参军。”

突然的话,宿白都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愣愣道:“少爷,你说什么?”

池奚只好再次重复道:“我想要参军。”

听清楚他说的话,无奈道“少爷,老爷不会同意的。”

岑溪手放在身后,下巴抬高,得意道:“爹,不同意,我就不能去吗?我还年轻着,我还能奋斗,说不一定,我也会成为小将军。”

“少爷,您身体不好,又怎么能跑去战场,要是你走了,顾少爷那边怎么办。”

他尊重岑溪的想法,但是岑溪身体很不好,让他很担心。

想到了顾文希,他的嘴角勾起“他懂我,他一定会支持我,我怎么就不能去。”

他耸耸肩,继续道:“我已经报名了。”

“你说什么,你报名了什么?”

从容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岑溪尴尬的转过头,刚刚的气焰全部没了。

“爹。”

岑充冷笑一声。

“还知道我是你爹,战场那么危险,你跑去做什么,刀剑可不管你是哪家的孩子。”

岑溪抬脚就想要跑,就被岑充抓住了。

岑溪挣扎不开,不服气“我为什么不能去,那个池奚都能去战场,他才比我大多少。”

岑充脸色一沉,气的他上气不接下气,大怒道:“你和人家能比吗?人家是在底层滚打多少年,你从小娇生惯养,你一个文官孩子,跑去,跑去,不是去送死吗?”

岑溪不服气的挣扎:“爹,你这是迂腐,又没有人规定,文官的孩子就不会武,我不想要窝囊一辈子。”

“我,迂腐。”岑充气笑了,他气的抬起手,岑溪吓的闭上眼睛,巴掌迟迟没有打在他身上。

“把少爷给我关进祠堂,要是逃出来,我拿你们试问。”

岑充甩袖离开,根本不管身后叫唤的岑溪。

他被关在祠堂,四周都有人在看守,他生气的捶打门。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岑溪敲累了,委屈的坐在地上,望向灵牌。

“娘,爹怎么能这样,为什么不让我去参军。”岑溪精准找到娘的牌位牌位,抱在怀里,低声哭泣。

他从前一受委屈,就会跑到祠堂,抱着母亲的牌位哭诉。

宿白还是心疼他,拿出手帕递给他。

“少爷,别哭了,老爷也是为你好。”

岑溪委屈的接过手帕,擦擦眼泪,在擦擦在牌位上的眼泪:“什么叫为我好,干嘛不让我去,反正都会死。”

“少爷。”宿白听了心痛。

“你一定会好起来。”

岑溪抚摸牌位上的名字,苦笑道:“我的身体我知道,比起在家里痛苦的死去,还不如在战场上帮忙,不然我又怎么舍得走。”

宿白“你还有顾少爷,你怎么能这样想少爷。”

岑溪专心的擦拭立牌,发现这里很干净,嘟囔道“爹,也来过了吗?”

“阿言,我活不过20岁了。”

他从小身体不好,便跟着学习医术,他又怎么不知道,自己已经没多少时日了。

岑溪没有等他继续说话,把视线停在其他牌位上。

他抬手指向上边的牌位:“我的父亲,儿时丧父,少时丧母。”

他抚摸着牌位,想起了他的母亲,眼神温柔:“好不容易遇到我娘,只过了几年的好日子,我娘边走了。”

“他们说是我娘,得了罕见的病,下一代也会如此病着。”

宿白说话有些艰难:“少爷,你。”

“我也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他如同雷劈一般,岑溪拉住他的衣角。

他恳求道“阿言,在最后帮帮我吧,我想最后的时间,完成我想要做的事情,你帮帮我吧。”

在无人的角落,一个人影溜了出来,宿白带着他们离开了这里。

质子失踪这件事情传来,城里的质子不见了,皇上大怒,下达命令一定要找到质子。

乌云密布遮盖住了天边,江迟站在台阶上,看向远去的岑充,摇摇头“这天,要变了。”

破旧的屋檐下,两人被绑架到了这里,屋檐外的雨水阻碍了他们前进的路,他们才得以停下来。

锋利的刀剑泛着白光,让人胆寒。

他张开眼,走向两个人,岑溪挡在顾文希面前,他脸颊通红。

他本就体弱,今日又冒雨前行,他已经发烧了。

“你是谁?”

他脑袋昏昏沉沉,强撑着,警惕的看向那人,顾文希抱住他,手已经摸向腰间的匕首,想要鱼死网破。

宿白压低嗓音“这里是复国和莽国边界,我只给你一个选择,走或者留下,我需要的只是岑少爷。”

顾文希眯起眼,这人对他们没有杀意,他一下就想到了那个男人“你是岑充的人。”

岑溪立马否认:“顾哥哥,他怎么会是爹爹的人,爹爹不会这样。”

顾文希点点头,安抚他激动的情绪,小声安慰“我只是试探他。”

他拿刀指着顾文希,冷声道:“留下或者走。”

他望向外边,大雨遮挡不住他家的方向,宫里的母妃在等着自己,她们都在等着他回来。

他望向怀里的爱人,他抱紧岑溪,他痛苦的不想做这个决定。

岑溪像是懂了一般,尽力用轻松的语气:“你的母妃还在等你,你一定要出头,我会等你…”

眼泪滴落在地面,他猛地推开顾文希,他知道顾文希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慌忙之中,他扯下随身的玉佩,塞在他手心。

“别回头,走!”他把顾文希往外推。

顾文希深深的看了一眼岑溪,发现后边真的没有人追,才拼了命的往前冲,他的脸上满是水珠,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岑溪看着已经跑远的顾文希,放心的昏倒过去。

摘下斗笠,把药放进他口中,宿白抱起他,去到早就准备好的地方。

看向怀中熟睡的人,他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的心太软了。”

从陌生的床榻上醒来,他呆呆的看向床顶,还未回过神来。

“你醒了。”

宿白手上端着药,岑溪想张口说话,散发着苦味的药已经抵在他的嘴边。

“阿言,谢谢你。”

无力感袭来,他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少爷,何必呢。”

岑溪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摇摇头“我想要他去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可他放弃了你啊。”宿白想到顾文希就皱眉。

岑溪淡定的喝着药,药好像也没有那么苦,宽慰道:“可,那是他的家,家里还有好多人等着他,要是我,可能也会离去,我只有一个父亲了。”

他忍不住低头咳嗽,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虚弱的靠在床边。

宿白马上去拿了一杯水,让他漱口。

宿白:“少爷,人一旦享受的太多,就会变坏,他回去了,不一定还会爱少爷,那值得吗。”

岑溪笑道:“可我觉得,值得,那就够了。”

宿白说不过他,问:“老爷那边,您准备怎么办。”

“他知道我还活着就好,叫他不要来看我,问就说我很好。”

岑溪闭上眼,他不愿意爹,当爹看着自己,亲眼在他眼前走了,却无能为力。

他能做的或许也只有这些。

“好,少爷,您也早点休息。”

宿白帮他关好门窗。

大雨猛烈地敲打着屋顶,冲击着玻璃,奏出激动人心的乐章。

冒着雨回去的顾文希,他虽然不在莽国,但里边很多他的眼线。

他很快就找到自己的人,那晚他高烧不退,他一直想着岑溪。

他高烧了三天,嘴里一直念叨着岑溪的名字,手里紧紧的握着玉佩。

脑子里一次次的闪过,里边的画面,心中越发的愧疚。

静妃接到消息,马上就赶过来,焦急的站在外边,烈日把人烧的烦躁,她的心却寒冷无比。

一次次的望向门口,她焦急的在门口徘徊。

她没有去打扰医师,只要需要她的地方,她都立马去找。

“娘娘,您已经在这里站了一天了,殿下要看到你这样,会心疼的。”大宫女心疼她,想要她休息一下。

静妃还是站在那里不动,眼里有些失神:“我儿还未救回,你我怎能心安,我怎么能休息。”

“娘娘,您要保重身体,要是您挎下了,殿下该怎么办。”大宫女苦口婆心劝说她。

静妃深深顾文希的方向,嘴里念叨着“我不能倒下,我不能倒下。”

后半夜顾文希的烧才勉强退下去,静妃一听到消息就立马去顾文希房中照顾他。

深怕他再次复发,顾文希头昏昏沉沉,发现自己已经莽国。

“文儿,你终于醒了。”静妃头发都乱了,看起来好几天没有打理了,人也憔悴了。

连忙拿起水给他喝。

顾文希接过水,干涸的喉咙肿胀不已,水过喉咙,才让他轻松点。

望向疲惫的母亲,两个人抱在一起,声音沙哑“母亲,文儿回来了。”

静妃抚摸他的脸,满眼心疼:“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儿都瘦了。”

顾文希发现自己手里有一块玉佩,散发着淡淡的暗香,他突然疼的跪在地上抱住头,又昏倒过去。

“来人,来人啊!”静妃抱住自己儿子,对着外边大喊。

郊外的院子,外面下着雨,像是在窗外挂了一层帘子,屋里咳嗽声不听,宿白端起药递给他。

寒风吹得他,身子发抖,脸色也不算很好:“阿言,家里怎么样了。”

他的脸色发白,没有了一丝健康的模样。

“老爷在找少爷。”宿白如实的回答,后愣了一下,继续说:“顾少爷,听说大病一场。”

岑溪喝下药,在听到顾文希的消息,他不知觉的抓紧了碗,他不在意道:“我知道了,我累了。”

躺进被褥中,不愿意在交谈下去,宿白站在床边,身着白衣的宿白,眼神淡漠极了。

他转身出了房门,他在前几天就被世界意识唤醒。

他大手一挥,屋子便消失不见,他化作金光,飞向城中。

他刚刚停下来,温暖的身体抱住了他,熟悉的味道,让他眼神柔了下来。

“池奚。”

池奚把他拉到床边,夜晚甚是寒冷,就算他知道宿白不会因为这些感到不舒服,他还是担心。

池奚关心道“怎么穿这么少,冷不冷,最近快要入春,还下起春雨,也得注意身体。”

宿白感觉不到寒冷,但握住自己的手,让他感觉很温暖。

宿白回握他的手,笑着说:“你也该多注意,我想你了,就来了。”

他靠近池奚,抱住他,抬头望向他的眼睛,撒娇道:“你说了,晚上要陪着我,我害怕打雷。”

他一脸认真的撒娇,池奚被他逗笑了,挂了挂他的鼻梁,笑道:“好,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

“嗯。”

宿白心安理得的靠在他怀里,有些担忧外边,这雨已经下了整整三天。

“你很担心吗?”池奚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发现他盯着外边。

帮他盖好被子,抱住他:“没事,雨很快会停下来。”

“嗯。”

宿白乖乖的靠在他怀里,池奚也很快睡着了。

大雨连下一个月,庄稼田里升起了高高的水,庄稼全部被冲走,甚至还有人的房子也被冲走。

一时间,百姓叫苦不迭,朝廷上下,全部都开始节省。

“老爷,米又涨价了。”

岑充放下手里的账本,府上都人心惶惶。

岑充拿起茶杯,里边是开水,连茶叶也用完了,他日常的喝下去。

本是凉爽的季节,现在却寒冷无比。

“传……”

江迟一路冲了进来,外边的人根本拦不住他。

“岑充。”他急得连礼节也不要了,直接知乎他大名。

岑充放下手中的茶杯。

江迟衣裳已经湿透,发丝毛燥的贴在脸上,整个人狼狈极了。

“江司马。”

江迟用手随意的摸了脸,表情严肃:“我今天没心情坐了,我就问你,要不要去找那些米商。”

岑充笑了:“江司马,岑某只是一介书生,又怎么敢公然挑衅呢。”

皇帝还没有处理,他们先斩后奏,皇帝会怎么想。

江迟愤怒的拍向桌,力气大把桌子震的摇摇欲坠,茶杯都差点倒下,他紧贴桌面上的手指已经青筋暴起“屁,别给我整这处,你和那些文人能一样吗,等上边有消息,百姓都死一大半了。”

岑充看了一眼旁边的管家,管家立马走上前,低下头听。

“传我消息,谁敢在水灾,发国难财者,便是和我太傅府作对,遇者杀之。”

江迟连忙加上自己的名称:“还有我司马府。”

岑充嘴角勾起,再度伸手,请他坐下“江司马,可愿坐下了。”

手下的人立马端上茶水,江迟终于笑了说:“你早说嘛,我就知道你不会不帮忙。”

“江司马这么相信在下,在下也不是好人,不怕在下背叛江司马,掺你一本吗?”岑充端起茶水,刚刚好的温度,喝入腹中,暖了身子。

江迟不在意道:“岑太傅会吗?我相信我的眼睛。”

岑充笑了:“你倒是第一个,说岑某好。”

江迟大口喝下茶:“岑太傅,朝廷坏的人和对百姓坏的人,我还是分的清。”

他刚刚坐下就有人马上端上了茶水,扫视了一圈,发现府中人数不减。

江迟微微皱眉:“岑太傅,这府中人倒是一人不少,朝中又要编排太傅,太过奢华了。”

岑充拿起账本,江迟的话丝毫没有影响到他,谈笑自如道:“说便说了,就当岑某过惯了奢华,要是走了谁,岑某倒是不习惯。”

江迟愣了一下,眉头舒展,道“岑太傅倒是心善,不计较那些闲言碎语最好,不必庸人自扰。”

他站起身准备走,岑充叫住他:“江司马,不坐坐再走?”

江迟起身走向门口,停了下来,挥手道别,说:“不必了,我这粗汉,也想体验下奢华的日子,怕晚了,府中就没人了。”

岑充目送他远去,垂眸看向杯中的水,站起身,手备在身后:“以后都换成水,还是水喝了舒服。”

茶叶在他嘴里又有什么区别,他嘲讽的摇头,自己也困住了自己。

外边的雨不见停,雨滴声让岑溪焦躁不安,他撑着病弱的身体。

“你怎么出来了。”宿白立马过去扶住他,岑溪拉紧衣袖。

“我们得回去。”岑溪握紧宿白的手,脸上带着急切。

宿白:“我们还不容易出来,怎么想着回去。”

宿白把他安抚进屋子里,岑溪抱住被褥,眼睛还是盯着他。

他坚持道:“我们得回去,我爹爹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我不能让他一个人面对。”

宿白沉默不言,倒了杯热水,他有一瞬间觉得岑溪知道了什么,又很快否决了。

他递给岑溪茶,说:“你既然想回去,我便送你回去,但下次想要出来就难了。”

岑溪:“我只有一个爹,我得回去。”

听他这般话,宿白没有阻止,带着他赶往城里,一路上都是因为水灾变成流民的百姓。

“你先休息一下,明天再继续赶路。”宿白从怀里拿出吃的给他,他们带了干粮吃。

岑溪点点头,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缩紧自己的身子,这一路的颠簸他一句怨言都没有叫。

他猛地张开眼,从怀里拿出手帕,捂住嘴,喉咙里发出疼痛的呜咽,偏深红的血液,流在了手帕上。

脑子一片空白,好累,眼睛沉重的想要闭上,他死劲晃头,他要是在路上发病,会给宿白添乱。

干净的手伸进马车里,手里拿着壶,冰冷的声音,那声音低沉而干脆道“难受,就不要逞强。”

岑溪接过水壶,说:“谢谢。”

马车又动了起来,他们很快到了城里,回到了家里。

朝廷上,皇帝面色不好,冷笑道:“两位爱卿可真是厉害,目无王法,一点都不和朕商量。”

江迟和岑充跪在中间,一言不发,把皇帝气的心梗,气笑道:

“爱卿可真是厉害,直接越过朕来做事,这皇位要不要,你们来坐。”

眸子里的怒火似乎都要将他燃烧殆尽一般,他拔出身边侍卫的佩剑。

直接架在江迟的脖颈上,江迟不躲跪的笔直更本不惧怕他,大臣都纷纷跪下求情。

“陛下,江司马乃国之栋梁,请三思啊!”

一个人开始求情,后边也跟着喊。

“陛下,三思啊。”

皇帝吼声暴怒慑人,紧握的拳头更是青筋暴起:“给朕全部起来,谁要是敢跪,一律拖出去斩了。”

大臣们都不起来,皇帝面色铁青:“好,好,好,都在逼朕。”

“嘭!”

他愤怒的把佩剑甩在地上,重剑在地面微弹起,后重重的落下,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甩袖离去,岑充拉起一旁的江迟:“你受罪了。”

“没事,不还活着吗。”

两人向身后帮他们求情的人,鞠躬表示感谢。

“要是没有诸位大臣,江某和岑某今日,不知能否走出这皇宫。”

“举手之劳,尔等都知司马与太傅的忠良之心,要是没有司马与太傅,百姓都不知道要饿死多少。”

虽然大臣知道,就算没有他们,皇帝也不敢杀他们,但感谢的话,还是却尤为悦耳。

岑充本想和江迟在聊聊走,下人走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急忙的道别。

急匆匆的回到家里,连朝服都还未脱下,在看到儿子的那一刻,久久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岑溪扑进爹的怀里,岑充没有骂他,拍了拍他的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岑溪“对不起,爹。”

岑充:“说什么对不起,爹知道你都是怕爹伤心,没事,爹只想要你好好陪陪爹。”

岑溪:“我不走了,我就陪着爹。”

措不及防的鲜血吐了出来,岑溪一脸懵,后直直往下倒,他疼的眉头皱起。

岑溪张开眼边看到一脸担忧的岑充,他想要抬手,可全身没有一点力气。

他抱起儿子就往屋里走,等着医师出来了,跪在床边。

“好好休息,没事。”岑充握住他的手,试图用自己体温温暖他,嘴里说着安慰的话,自己又信了几分。

他给岑溪盖好被褥,安慰道:“好好休息,没事爹在。”

岑溪闭上眼,安心的睡过去。

江迟府邸,江迟头都要大了,气的指他。

“你真是要气死我,你和明洋公主在一起,怎么都不和我说,你知不知道那是皇家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人,你干什么要去掺这股浑水。”

江迟用力拍向桌子,桌子承受不住,直接从中间裂开,可见他有多生气。

江迟刚刚坐下,后脚明洋公主和他的婚事就全复城都知道了。

池奚低头听着他骂,他知道师傅关心自己。

江迟急得来回踱步,插着腰,加快速度走向池奚:“你要不去青楼,就给他们看到,这样有损名节的事情,皇帝一定不会让明洋公主嫁给你。”

听了他的话,池奚嘴角一抽,这是什么鬼注意。

“师傅。”

池奚刚刚开口,江迟就打断了他:“你别叫我师傅,我可担待不起驸马爷。”

池奚知道他是在说气话,只好起身,江迟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都不解释是吧,我为你想这么多。”

池奚说:“师傅,我是自愿摊这浑水,我知道您担心我,是我对不起您。”

他直接跪在地上对他磕头,江迟看他这样,哪里还有气,连忙拉起他。

“唉。”江迟无奈道,“你这人,真是,唉,罢了罢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身后还有师傅呢。”

江迟膝下无子,池奚是他捡到的孩子,从小培养大,在他眼里池奚已经是他的孩子。

池奚眼眶一下红了,鼻子一算:“师傅。”

池奚也是真真实实的在这个世界长大,江迟对他怎样,他心里都清楚。

“快走吧,你也不能在我这里多留。”江迟担心他被皇帝猜疑,让他早点回去。

池奚在门前,再度给他嗑了一个头:“师傅,等徒儿处理完,必会再次登门拜访。”

江迟不敢转身,他的眼睛湿润,抬头想要眼泪回去,骂自己“娘们唧唧的,哭什么哭。”

池奚从后门走了,干净的街道,此时两边都积满了流民,他们畏惧的缩在角落。

一个妇女手里抱着孩子,身边跟着一个干瘦的孩子,怀里的孩子饿的哭闹不停。

身边的男子,掏出吃的递给他们,警惕的望向四周,小孩把吃的递给母亲,等母亲吃了才吃。

他把剩下的给了父亲,一块不大的饼分成了四块。

池奚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这压抑的街道,他心中彷徨,想要去找宿白。

“阿宿。”沉闷的声音不如往常,宿白察觉不对劲。

抱住了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柔声道:“怎么了?”

“就是今天,看到了很多东西,我真的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

在他怀里抬起头,宿白抚摸他的眼睛,道:“世间本无对错,凡事还是听心走,既然女子想挣脱,我们为什么不能施以援手。”

“嗯。”池奚在他怀里不抬头,他说,“最近,城中的流民越来越多了。”

宿白:“是啊,好多人都无家可归,幸好岑太傅和江司马,制止了涨价,不然不知道要饿死多少百姓。”

“百姓太苦了。”

听到他的话,宿白一愣,后笑了出来,他在欣喜池奚懂了这些。

宿白“没事的,一切灾难都会过去,明日依然会是,花朵盛开的日子。”

池奚“阿宿,谢谢你。”

皇宫椿贵妃的府邸中,她兴致缺缺的逗着鸟。

太监细长尖锐的声音在外响起,椿贵妃依然没有起身,皇帝宠溺的看她。

“鱼儿,无聊了?”

他没有生气,反倒开始关心无聊的椿贵妃。

椿贵妃说:“陛下,臣妾,不腻也不会玩鸟。”

她懒懒的趴在桌子上,从始中都没有看皇帝一眼。

皇帝拉起她的手:“朕知道,爱妃腻了,就找人在外边安了个秋千,要去看看吗?”

椿贵妃挑眉看他,还是把手给他了,冷笑道:“陛下,您这样,是想让他们骂我妖妃吗,臣妾可不敢领。”

皇帝就喜欢她这目中无人的样子,没有把他当做皇帝,而是一个普通人。

“有朕在,谁敢说爱妃的不是。”

面对皇帝霸道的话,椿贵妃只是敷衍道:“要是没事,陛下先请回吧,臣妾乏了,就不送了。”

椿贵妃对他行礼后,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

坐在屋子里,椿贵妃问着下人,说:“走了没。”

“娘娘,陛下已经走了,陛下也是关心娘娘。”

那位宫女还未说完,脸已经高高肿起,她懵逼的捂住自己火辣辣的脸。

椿贵妃看都没看她,大宫女开口:“主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小的宫女来左右。”

“拖出去,给我打二十大板,扔回辛者库。”

那位是新来的婢女,天高地厚不知分寸,地下的人都不敢帮她求情。

“晦气死了。”

椿贵妃甩了甩衣袖,看到院子里的秋千,略过秋千,走向旁边的树下。

连续下雨,终于放晴了,到自己晒太阳的地方,都被这破秋千占了。

她真想要叫人拆了,她手摸向树,周边泥土因为几日的雨水,导致鞋有些陷下去。

她看了一眼宫女,她立马蹲下去,帮她整理,大宫女把摸到的东西立马塞进袖子里。

大宫女说“娘娘,您就不要在和陛下生气了,您要是心里不惦记着陛下,就不会来了。”

椿贵妃看她把东西收了,叹了一口气:“要不是我,陛下也不会,唉,我又怎么能让陛下。”

“不说了,不说了。”她装作伤心的样子,漫步走回了宫殿里。

明洋府里,姜雯溪打开竹筒,拿出里边的纸,嘴角露出满意的笑。

“雯溪。”玉树端着一碗汤进来。

姜雯溪的眼神柔了下来,说:“辛苦你了。”

玉树摇摇头,望向她时满眼的爱意“天晴了,要不要出去晒晒太阳。”

明洋公主拿起汤喝下,玉树嘴角上扬,但又担心:“不验验吗?最近可不太平,怕。”

“我相信玉树。”

能端上来的东西,一定是经过暗卫确定。

面对她的信任,眼眶湿润了,用力擦拭眼睛:“眼睛进沙子了。”

姜雯溪拿起手帕温柔的帮他擦拭,笑着说:“没关系,在我面前玉树,永远可以做自己,爱哭点没什么,你有我。”

玉树“那怎么行,我要保护,我的娘子,可不能哭。”

姜雯溪宠溺的对他笑,说:“娘子想要晒晒太阳,相公,愿不愿意陪我去啊。”

她抬起手,玉树握紧她的手,脸都羞红了,紧张到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我,我,走吧!”

他闭上嘴,紧张的抓住手,嘴角上扬,姜雯溪靠着他,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

温暖的春日,让大家都忍不住探出头来,短暂的温暖让人忘记悲伤。

咳嗽声从屋子里传来,岑充就那么站在门前,没有进屋。

他眼中带着纠结,在一声声咳嗽声中,变得坚定。

“爹。”

岑溪靠在床边,连勉强的笑都扯不起来了,他好像真的不行了。

岑充不说话,只是握着他冰凉的手。

岑溪知晓这很残酷,可他还是要这样做,他说话有些吃力:“爹,我活不,到,夏天了。”

握着他的手紧了,声音哽咽:“不会的,你怎么能这样想,不会的。”

最近岑溪越来越瞌睡了,一睡就好久,岑充很怕他,再也张不开眼。

岑充“你不是还有顾文希那个小子吗,不是还得等他吗,你怎么能这么容易放弃。”

岑溪“爹,他不会,记得了,我有点困了。”

眼前有些混浊,耳边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他又犯困了。

“你,好好休息。”

岑充松开紧握的手,帮他盖好被褥,关好门,走向自己的书房。

门一关上,他就再也控制不住,倒在地上,三十多岁的男人,控制不住的哭,他只有这一个亲人了,走了他就没有了。

天刚刚暗下,宿白不舒服的捂住胸口,池奚过来找他,察觉到不对劲。

“阿宿,怎么了。”

宿白摇摇头“我这几日都未好好休息,有些累了,我忘了我现在是人了。”

池奚不放心的把手搭在宿白手腕上,知道他想做什么的宿白,抓住他的手。

无奈道:“我也能自己检查,你还是不要浪费你自己的法力,我真的没事。”

池奚坚持要查:“可是,万一怎么了,我还是查查看吧。”

宿白躲开他的检查,严肃道:“我会自己看的,你身体不是身体吗?放心我不会有事。”

池奚理亏,只好作罢,看他也没有怎么样。

“岑溪,活不了多久了。”

池奚来这里就是想问,要是岑溪走了,会不会影响到他。

宿白:“世界意识陷入沉睡,上头也明确说了,不能干扰他人因果。”

他想到了岑溪之前说的话,心里有些惆怅,这样的因果对于岑充是不是太惨了。

池奚发现他情绪不对,抱住他问:“怎么了?”

宿白摇摇头,说:“就是觉得对岑充太过不公平了。”

“这个世界从未有过绝对的公平,连仙界也是如此。”

池奚的话让他久久不能回神,他心像是被塞住一样,很难受。

宿白闷闷不乐道:“我们就不能救救他吗?”

池奚说:“你比我更清楚,仙界是什么样的规则。”

他没有在说话,只是盯着桌面上的桌子,问:“这杯子,明明是好的,为何要摔碎它。”

池奚开导他:“杯子就算保护的很好,但总会坏的,只是时间的长短,那么多杯子,你看的住吗?”

宿白明显愣了一下,说“怪不得,它躲着呢。”

宿白站起身,走向屋子外边,雨后天晴,夜晚,连星星也出来探头。

池奚手里拿着披风给他披上,说:“外边凉。”

“嗯。”

漆黑的祠堂,突然一束细微的光亮,打进了祠堂,岑充手里拿着烛台。

整个屋子亮了起来。

他一个又一个的擦拭牌位,上边的字是他一笔一划刻上去,他认真的擦拭每个角落。

拿起妻子的牌位,迟迟没有放下,他满眼爱意的抚摸上边的名字。

岑充“溪儿和你一样那么善良,我有好好的听你的话,我做了个好官。”

橘色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消退了他的严肃,温柔的一次次抚摸牌位。

岑充:“我有好多好多话和你说,你知道吗?有喜欢的人了。”

又想到了什么,哀伤道:“我没有做个好人,溪儿也要离我而去了,我没有办法,他只是想要见到夏天,他那么怕冷。”

他深吸一口气,才平复好情绪,他温柔的把牌位放回去,说:“今天不能聊太久了,溪儿还等着我,我一定会让我们的溪儿好好的。”

亮起的灯灭了下去,岑充独自一个人出了府邸。

早朝刚刚下,江迟就追上岑充,把自己找到的宝贝给他。

江迟:“这是我在一个地方驻守,当地的宝贝,我试了很好的东西,当年被我用了一点,你别嫌弃,这东西真的有用,不可能根治你儿子的病,至少能缓解他的痛。”

朝中也有人说起岑充的儿子,听他们说活不了多久,他立马去拿了他儿子能用上的东西。

岑充一把年纪了,妻子没有,儿子病了也要走了,也不肯在找一个妻子。

岑充眼眶湿热,接过东西,他对江迟鞠躬:“谢谢,我带我儿子谢过,江兄。”

他握住东西的手颤抖不止,回去就找医师看了,是珍宝,立马煮给岑溪吃。

看他吃了,气色是好了很多。

岑充心疼的看他:“人都瘦了。”

被病痛折磨的岑溪,什么都没有胃口,短短几日,便把几年养起来的肉,都瘦没了。

“爹,夏日快到了,孩儿也能等到了。”

岑充抓着碗的手握紧,他说:“不只有夏,我儿会长命百岁。”

岑溪知晓爹爹是在安慰自己,他笑着回应他。

“爹,莫悲,我很快就能见到娘,我们一家三口,终将会团聚。”

他手拂过岑充的头,一头青丝,白了几根了。

岑充:“要是没有溪儿爹该怎么过下去,几年的时光,我该怎么办。”

岑溪悲怆的看向自己父亲,他说:“终是孩儿,不孝,没办法在陪着爹。”

夜晚又再次降临,宿白心口疼的受不了,身体受不住,吐出鲜血。

他模糊的看到了岑充,等他再次张眼,自己已经被绑在一个奇怪的地方。

四周以中心画圈,他在最中心。

“老爷。”

宿白不解的看他,没有急着挣脱。

岑充站在外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冷漠道:“你本不是阿言,又何必装。”

“岑充,你想要做什么?”宿白也不装了,本可轻松解开的绳子,让他难以挣脱。

鬼怪的圈,中心摆满了诡异的符咒,宿白觉得这有些眼熟,可下意识觉得不会有。

岑充:“我只想要我儿活着,既然你不是阿言,我又何必心软。”

宿白没有挣扎,冷静道:“你真想要这么做吗?你是心中为民的岑太傅,而不是疯魔的疯子。”

岑充耻笑道:“我情愿不做岑太傅,只做那乡野村夫,日子虽清贫,但他们都活着。”

岑充割下鲜血,贴在捆绑的石柱上,石柱像是有灵性一般,牢牢的困住宿白。

宿白有些惊讶:“你知不知道,你也会死,换命之人必要承受那因果带来痛苦,必会生不如死。”

宿白试图去用自己的法力抵抗这些,岑充只是个凡人,法阵都没有成功,他一定会失血而亡。

他奋力的挣扎,可这绳子像是有灵性一般,越动越紧,眼看岑充的命要被吸走。

“嘭!”

石头被硬生生砍断,岑充无力的倒在地上,他不甘心爬向石柱。

池奚一脚把他踢了出去,岑充飞了出去,岑充直接被踹晕了过去。

他的眼神充满了怒火,就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野兽,宿白痛的嗯了一声。

怒火一下就被担忧代替,他顾不上岑充,直接飞奔到宿白身边,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受伤。

宿白先一步抱住他,说:“我没事了。”

池奚像是被顺毛的狮子,所有怒火变成委屈,他靠在他的腿上:“是不是知道。”

宿白回答他的话“我不知道,我也没有瞒着你。”

“我相信你,我好担心你,好怕你受伤。”

在面对他真挚的眼神,宿白想要说出口的安慰停住了,他不敢去看那双眼睛。

他躲开了,抱紧他的腰的手握紧,他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池奚摇摇晃晃的拄着拐杖,他从黑暗中走出,他靠近岑充,手指颤抖的探向鼻息。

确定还活着,眼眶瞬间红了,他抱住奄奄一息的父亲,道:“放我爹吧,我愿意带他受过”

全部都是他的错,要是自己健康,会不会没有这些事,爹也不会一错再错。

两人的视线纷纷看向岑溪,池奚心里不想放过他们,把决定权给了宿白。

宿白瞧瞧的把手搭在他手背上,才继续看向岑溪:“你可知,你父亲所做之事。”

岑溪摇摇头,看向怀中的父亲:“我父亲他一错再错,要不是因为我,他又怎么会这样,总归还是因为我。”

“我已是一半入黄泉的人,我父亲还有很多事情没去做,他是个好人,也是个好官。”

岑溪嘴角带着笑意,他一点都不惧怕死亡,寒风中,他依然挺直着脊背。

宿白迟疑了,他眼中闪过一幕幕和他相处的画面,他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我答应了那人保护你,我不能食言。”

岑溪视线一愣,眼里闪过一丝泪光,说:“阿言,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他是怎么走的。”

“他病了,突然走的。”宿白不忍心告诉他真相,怕他自责。

岑溪:“怎就病了……,谢谢您。”

宿白站起身,池奚扶住他,他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他?”

“您在像,也不是阿言,我知道您不是,起初以为是你害死了他,可您对我就像是责任一般……”

岑溪忍不住咳嗽,宿白一挥手,两人消失了,被他送回到屋里。

心脏猛烈的疼痛,让他眉头深深地蹙起,宿白捂住心脏处。

池奚手搭在宿白脉搏上,果然还是受伤了,宿白来这个世界本就压制了法力。

小的法术他还能使用,刚刚却为了救下岑充,冲破了自己的封印,让凡人的身体受不住了。

他一定会承受爆体而亡的痛苦。

池奚运作体内的法术,传向宿白,宿白想要挣脱开。

“我只会回去,不会有什么事情。”

不管他怎么挣扎,池奚就是死死的抓住,直到他的身体承受不住。

“你是傻子吗?”宿白不解的抱住池奚,看着奄奄一息的他。

“没事的,我更怕你痛。”抚摸他的眼睛,说,“下个世界,爱爱我吧。”

不管宿白装的多像,那双眼睛始终不会看向他一人。

“怎么能这么傻。”

手中的人已经消散,宿白抓住破碎的灵魂碎片,把他养在自己本体的玉佩里。

“傻瓜,我会找你的。”

说完便也消失了。

不久之后两国签订了和平条约,百年之间不会再有战争。

已然坐上皇位的顾文希,做了一个好的君王。

夏日将近,岑溪靠在父亲的怀里。

他抬起手抚摸阳光,光束穿过指缝照在他脸上:“好温暖。”

岑充握住他的手,一头青丝早就成了白发,整个人也苍老极了,他辞去了官,陪着没有多少时日的儿子。

岑溪安详的闭上眼睛,他沉入了甜美的梦中,梦里他们都好好的。

泪水从还残有余温的手背滑落,岑溪走了,岑充就躲进了山里,不愿出世。

时历233年,皇帝昏庸,大肆打压百姓,明洋公主站了出来。

“我都说了,我不会去了。”

岑充拿着扫帚,扫着尘土,后边便是他儿子的墓碑,江迟坐在院子里。

江迟“这天下需要你,我一个人扛不住,百姓需要你。”

岑充说:“我连儿子都保护不了,何谈保护的了百姓。”

江迟:“只有你能保护的了,你的儿子一直以你为骄傲。”

岑充抬头看去,眼波流转,说:“过几日吧,我儿要过生辰了,过完我便走。”

时历236年,岑充出山,成为了明洋公主的谋士,江迟和岑充全部站在明洋公主那方,直接扳倒了皇帝。

时历237年,女帝登位,与其爱人玉树,皆为夫妻,女帝在位期间,为复国治理河道,实行韬光养晦,实行一夫一妻制,开放女子也能当兵。

把大复国推向新的高度,成为历史上,最为开放和繁华的都城。

姜雯溪握住玉树的手,带着他站在最高的城楼上“我们的抱负,才刚刚开始。”

玉树深情的望向她:“我会永远陪着女帝的。”

两人深情的相望。

时历241年,岑充和江迟纷纷辞官离去。

岑充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身边倒是跟着一个人。

岑充:“你怎么跟着我一起辞官了。”

这位老友真是任性妄为。

江迟笑道:“你走了,我在朝中,可就没真心说话的,可不得跟着你走。”

“你也真是任性妄为,年纪不小了,怎么不去找个老婆,老是和我凑一起做甚。”

岑充拔掉坟墓上的草,太久没有整理,都要荒废了,都要重新整理。

“一个人多自在,不是还有你嘛。”

江迟凑过去帮忙,岑充说:“我想着出去走走看,努力了大半辈子,这美景都没看过。”

“我也和你一起去,两个人有照应。”

“好。”

这两真挚友,真好朋友,是好朋友,是好朋友,是好朋友,只是因为经历了岑溪的事情,江迟不想有孩子啥的,重要的说三遍,第四遍,真的好朋友。

云苏似有所感,抬眸瞟一眼尘世镜,他弯唇一笑,片刻,宿白从镜中走出来,金光从右手指缝露出。

“你回来啦。”

他瞄到宿白手中的东西,后笑着迎接他,宿白点点头,走向他。

云苏放下笔墨,端起一旁的茶壶,温热的茶水倒入茶杯,升起雾气。

宿白坐在他对面,面前放下一杯茶,单手拿起茶杯,他顿了顿,随即嘴角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意“还热着。”

“怎么样?”云苏端起茶杯,视线注视着他,宿白眼眸一顿,视线往下,遮住眼底的情绪,“还好……”

云苏眉尾微微挑起,察觉他不对劲,不在过问,心里的疑惑都吞进肚里。

“云苏。”

久久的沉默后,沙哑的声音响起,云苏也跟着抬头,眼前出现一只手,手心是破碎的灵魂碎片。

他瞳孔微缩,猛地抬头看向宿白,心里也有些小窃喜。

宿白这么信任自己,奚润对宿白多重要,没有人比云苏清楚,他颤抖着手,拿稳碎片,生怕被自己弄坏。

云苏眉眼下弯,凤眸中盛满笑意“放心吧,一切有我,想做什么,便去做。”

“云苏,我相信你。”清冷的双眸中带着感激,同样回了笑。

云苏:“我等你的好消息。”

宿白想到奚润,突然道“我这次,不准备带着记忆前去。”

云苏满脸担忧:“会不会有些太危险了,毕竟没有记忆。”

宿白安抚道:“放心,我自有分寸,受到危险立刻就会解除,恢复记忆。”

听了他的话,云苏松了一口气:“多注意安全。”

他还是尊重宿白想做的,毕竟还有他在,一不对,他也可以快速拉他出来。

宿白起身走入尘世镜,尘世镜恢复如常。

“小家伙,伤这么重,还活着吗,还有口气啊,幸好你遇见我,你能活下来了。”

苏柏清想要张开眼,眼前已经被血糊住,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怎么活着,便沉沉的倒了下去。

他猛地张开眼,这里不是妖族,他明明记得自己自爆内丹,怎么还活着,他看着四周。

熟悉的地方,让他一愣,看向自己,已经穿好了衣物,尝试运气,也只有微乎其微。

他挣扎的想要起身,疼痛感让他头顶青筋暴起,身上的血肉都在重塑,这是疗愈池,是师傅的地盘。

“别动啊,别动啊,刚愈合,等会又崩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眼眶发红,不可置信的看向男子,这是他的师傅,他张张嘴想要说话,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清远满眼心疼,这孩子也太可怜了“孩子,没事,一切都会过去,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清远蹲下身来,朝他伸出手,苏柏清盯着那双手,真的是自己那位烂好人师傅。

他这是回到,一开始遇到师傅的时候吗?

他迷茫的看向清远,像个无助的幼兽,小心翼翼的盯着那双手,眼中露出渴望,嗓音沙哑:“真的吗?”

他这副小可怜的样子,勾起清远的怜悯之心,说:“你以后就是我的徒弟,我是你师傅,我一定会保护你。”

清远试图让自己的笑容慈爱:“我可是很厉害的,够保护你了,你前边还有一位师兄,也会保护你。”

苏柏清听他这么说,才想起来这位烂好人师傅,虽然烂好人,但不随意收徒弟,理由就是不想要交人。

上一世自己就是跟了好久,才收自己,还是因为自己会撒娇,因为大师兄是个冷冰冰的人,不会跟他撒娇。

“真的吗?”他抬起头,洗去灰尘,露出那张白皙的脸庞,他本就是妖族,又是在幼崽期,长的甚是讨人喜欢。

他紧张的扣着手指,清远伸手想要揉揉他的头,苏柏清反射性的想要躲开。

又想到这是恩人,僵硬着身体,让他揉。

清远更加心疼这个孩子,抱起他,发现怀里的人轻的可怕,尽量用温和的语气:“放心,我们都会保护你的,不要害怕,有师傅在。”

清远带他回到宗门,停在自己的山峰上,他装作好奇从他手臂里探出头,好奇的俯瞰着下边。

他的小动作,清远都看在眼里,笑容更加温柔。

苏柏清表面装作天真的样子,心里在想,他这是重生了,上一世的自己,在暴露自己是妖族时,被好兄弟成飒背刺,死在他剑下。

自爆内丹,炸死了他,他不明白成飒为什么会突然杀自己,他是妖族最能察觉杀意。

这一世,还刚刚开始,他有大把的时间去查询。

他阴鸷冰冷的眸子,扫视着下边的一切,要是真的是贪心,他一定不会放过成飒。

清远单独给他开辟一个洞府,给了苏柏清很多好东西,离开前。

清远:“过段时间,你师兄就要回来,他一定能教好你。”

说完就溜走,他不会教人,只能去找他的大徒弟。

苏柏清坐在洞府里思考,他都没怎么见过这位师兄。

上一世的时候,成飒在那位大师兄还未回来的时候,和他的关系已经很好。

他总是有意无意的让自己不要去接触大师兄,大师兄回来没多久,就出去除魔,他也就没怎么关注大师兄。

再次听到大师兄的消息,就是陨落。

当时要和大师兄见面,都因为成飒没有见到,一次两次是巧合,但次次就不对劲。

苏柏清起了兴趣,笑得妖艳诡秘:“自己可要好好见见这位师兄。”

清峰山顶,清远正在写简讯给自己的徒弟。

“速回,给你一个惊喜。”

利落的长枪一击毙命,魔还未反应过来,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向后重重倒下,掀起灰尘。

青蓝的衣裳此时已经染上红梅,墨发高高束起,表情冷淡,随手拿起长枪锋利的刀柄上沾染上鲜血。

身后遍地的尸体,他挥舞着长枪,剑气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冲向尸体。

身后的尸体已经全数不在,鸟儿停在他的肩膀上,鸟嘴里重复着话。

“速回,给你一个惊喜,速回,给你个一个惊喜,速回,给你一个惊喜。”

宿白冷冷的吐出一字:“嗯。”

下一秒便消失在原地。

“苏柏清。”稚嫩的少年在远处挥舞着手,和他打招呼。

“成飒,你怎么来了。”苏柏清嘴角勾起一抹假笑。

成飒手里抱着一大堆书,随口道:“老师叫我搬书去。”

苏柏清眼睛微阖,装作听不懂他的话:“那要快点回去,不然肯定少听不少课。”

成飒叹了一口气:“我们外门又能学到什么,要是成为内门弟子,也许就能多学一点。”

“是嘛?那你要加油成为内门弟子,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苏柏清嘴上激励他。

“嗯嗯,我先去学习了,去晚了,老师会生气的。”成飒笨重的抱着很多书,走起来都变得踉跄。

苏柏清回到自己的洞府前,察觉到不一样的气息。

他步伐轻快的往里走,里边的人轻轻抬起眼帘,顺着光的方向看去,眼眸一顿,但很快移开视线。

停留在手中的书籍上,好似任何人都打扰他,俊美却冷硬的脸庞,让人移不开视线,那双冰冷的双眸不为任何人停留。

苏柏清身着银色长袍,他已经渐渐张开,有着魅惑俊逸的脸庞,他漫步走向里边。

看到里边的人,眼中不安,脚步停顿,紧张道:“你,你是谁?”

他的视线从苏柏清身上移开,只顾着看着手中的秘籍,冷淡道:“你师兄。”

“你就是师傅说要教我的师兄,我是苏柏清。”他嘴角上扬,又怕不得体,压住了上扬的嘴角。

黑色的眸子闪烁着光芒,崇拜的望向宿白。

“宿白。”

他话很少,但清冷温润的声音却让人百听不厌。

苏柏清忐忑的站在一边,根本不敢坐下,俊美却冷硬的脸庞,苏柏清喜欢这样的长相。

宿白发觉他迟迟没有坐下,开口道:“坐。”

听到他的话,苏柏清才如释重负的坐下,宿白瞧见他的动作,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拿出基础的书,瘫在他面前。

细心的和他讲解,苏柏清表面认真听着,眼神时不时飘向他。

“可,听懂?”

面对他的话,苏柏清点了点头,疑惑道:“师兄,明日也会过来吗?我不知道,怎么挥剑才对。”

说完就羞愧的低下头,宿白沉思了一会,才道:“明日,还会来。”

他说完就想要起身离开,他还得回去练习长枪的剑法,已经到门口,衣角却被人拉住。

宿白疑惑的回头。

“谢谢,师兄,明日在见。”

他快速都说完,害羞的扭头就跑。

宿白站在原地没有动,眼角微微弯了弯,好似笑了。

这位小师弟,还,蛮有趣。

薄弱的剑气,连树枝都没有砍下来,“师兄,我好没用。”

眼前垂下毛绒绒的头,看起来很好揉的样子。

手搭在苏柏清的肩膀上,说:“还好。”

宿白的话没有安慰到他一点,他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

苏柏清失落道“我真的好没用,都不配当师傅的弟子。”

宿白淡淡的开口:“不会,多练。”

“好,我会努力的。”苏柏清又挥舞起剑,心里忍不住吐槽,装不会比会难,故意学错。

宿白眉心猛地蹙起,他的心脏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食,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你先练。”

苏柏清一转头,发现他已经不见。

看他走了,他放下自己的佩剑。

尾随宿白的身后,苏柏清现在的实力,已经和宿白差不多,他不会那么容易发现自己。

看到他匆忙的进入冰洞,他站在洞口,那里设下了界介,面前已经没有了山洞。

想到宿白刚刚的样子,有些好奇他出什么事。

他怕宿白察觉,没有多停留,便回去继续练习剑法。

一大早成飒早早的就到山下苏柏清,他冲着上边挥舞着双手。

他只得停下来,笑道:“成飒,你怎么来了?”

“我带了吃的,想要分享给你,想来碰碰运气,早早的就来这里等。”

成飒献宝一般,拿出他偷偷去山下买的糕点。

苏柏清惊讶道:“你下山了!”

成飒点点头“我接了门派发送的任务,就买了一些糕点,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苏柏清高兴的接过东西,开心道:“好久没有吃过外边的东西。”

苏柏清只是拿在手里,并没有吃,他的嗅觉很灵敏,上边撒下只对普通人有用的药,会生点小病。

是想要自己生病,从而上不了师兄的课?怎么这般好笑。

他将计就计的吃下去,笑着说:“真的很好吃,我先去练剑了。”

看他吃下,成飒脸上也多了几分真实的笑。

入夜,月色在阴云的遮盖下忽明忽暗。

洞府里,苏柏清睡不着,他全身燥热,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他想着出去散散步,可能会好很多,就看到一抹清蓝色飞过,他跟了上去。

他再次来到了洞府前,洞外散发着寒气,勉强压住他身上的燥热,他想到早上的糕点,居然有让妖兽发情的迷蝶,加入这个糕点不是很多。

没想到真的中招了。

他脑子清醒过来,他穿过界介,越往里走,身体的燥热慢慢消散。

一副美景措不及防的闯入他的眼,得体的衣裳早已被扯开,隐隐约约露出里边的春光,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平日高高束起的长发,已经全数披散在身下,他侧身躺在冰床上,不舒服的发出闷哼。

他紧紧抓牢自己的衣裳,却无济于事,他张开湿漉漉的眼眸。

现在的宿白,那里还有往日的清冷,刚刚压下去的热意,一股脑的冲了上来。

他不确定道,“大师兄。”

听到有人呼唤自己,宿白迷茫的看向那人。

“嗯~”一出口,声音难受的上扬。

他抬脚走向宿白,每一步都让他心脏狂跳,他走到冰床前,在心里安慰自己。

就是想要蹭他的冰床,就是想要蹭冰床。

宿白察觉到热源,刚刚压制住的不适,又一次席卷全身,他不想要靠近,可忍不住靠近,抬起手去抓他的手。

苏柏清眼神暗沉,盯着他,手慢慢的贴近他身边。

一抓住手,就死死的抱在怀里,炙热的双手接触的地方,酥麻的快感,他的身体都得到缓解。

苏柏清一愣,紧绷着神经,手清晰的能感觉到柔软的胸脯。

“师兄。”他艰难的开口,喉结口滑动,五指缩进,精确的抓住那软下来的胸脯。

宿白越来越不满足这一点点的触碰,在苏柏清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时间,天旋地转,宿白坐在他的身上。

他直直的盯着宿白看,粗粝的指尖颤抖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宿白可不管他怎么样,只想要自己舒服,抱住苏柏清的腰,他舒服的抬起腰肢,在他身上下晃动。

宿白是舒服了,可苦了苏柏清,他禁锢住乱动的腰肢。

苏柏清吓的话都说不利索:“师,师兄。”

两人的下身紧贴在一起,宽大的手掌圈住乱动的肉棒,禁锢住的不高兴,在大手的摩擦下舒服的闷哼。

“嗯~”

清冷好听的声音,发出舒服的喟叹。

这一声,身体的燥热直冲下边,他的那里也高高鼓起,他的指尖用力揉搓敏感的龟头。

苏柏清的视线盯着那张不正常潮红的脸,呢喃道:“中毒了吗?”

宿白这个样子,像是中了某种毒。

“啊!”

没有意识的宿白,再这样的粗鲁对待下,哪里守的住精液,在他的手中射出,眼角发红,像是被欺负惨了。

苏柏清都没有想到他会射那么快,抬起手看向那浓稠的液体。

低声轻笑出来,靠近那泛红的耳朵,话语间都掺着热气:“大师兄,你射的好快。”

唇肉含住敏感的耳廓,舌尖反复的舔舐。

柔软而冰冷的薄唇贴在苏柏清的锁骨,湿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身上,圈住腰肢的手又紧了紧。

他的眼睛通红,气的在他脖颈处咬上一口:“尽会勾我。”

宿白眼里都是水雾,他委屈的看向他,控诉的看他。

“该死。”苏柏清那里见过这么勾人的师兄,本想坚守不动的他,也要忍不住了。

他的手慢慢缩进,圈住他的肉棒,宿白不舒服的想要挣脱。

白里透红的肉棒上,已经憋的发红,另外一只手揉着他的腰肢,腰都软的塌下来。

“不要。”

他受不了,瞪着泛红的眼眶,用力的推搡他。

却因为刚刚射出,已经耗费他全部的力气,到苏柏清身上的力气,很调情一般。

苏柏清松开湿淋淋的耳朵,双手掐在他的软下来的腰肢上,退后身体,视线盯着他,那外袍要掉不掉的落在手臂间,全身一丝不挂。

苏柏清咬牙切齿道:“大师兄,倒是爽了,受罪的可是师弟。”

他象征性的,抬胯顶他,宿白还睁着懵懂的样子看他,唇肉还吐出闷哼。

“嗯~”

明明宿白长的一点也不柔美,还带着男人的硬朗,他就是对他有感觉,还立了起来。

苏柏清轻柔的把他放在冰床上,手垫在他的脑后,不管不顾的亲吻那张冷然薄唇。

舌尖舔舐着上颚,一股电流在身体乱窜在大脑里炸开,他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

“嗯,嗯。”

他拒绝的摇头,泛红的眼角溢出泪水,他的下身又忍不住立起。

粗粝的大手掰开他的双腿,粉白的肉棒,红润带着红颜的穴口都拉开一条缝,两颗乖巧的睾丸躺在穴口上方。

挺立的肉棒,正面给他打招呼,龟头已经隐隐吐出一些白浓。

在炙热的视线下,他羞耻的想要合拢,修长的手掌,想要遮挡下边。

“真漂亮啊。”

苏柏清恶趣味的顶了顶下身,要是宿白清醒过来,不知道会多有趣。

他从裤带里放出自己的肉棒,憋的黑紫的肉棒,一点都想不到能和苏柏清这张脸挂钩。

滚烫的大肉棒顶端湿润,尿口都兴奋的张开,丑陋的东西贴在干净的睾丸上,反复的摩擦。

顶端一次次的顶在娇嫩的穴口,宿白察觉到危险,身子一次次往后缩,他拒绝的摇头,试图闭合自己的双腿。

“没事,师兄。”

苏柏清已经忍的额头青筋暴起,手抚摸上娇嫩的红缨,含住其中一个。

他津津有味的吸吮着软肉,宿白挺起腰肢,柔软的胸部挤入进口腔,他舒服的发出喟叹,不在挣扎。

“啊,不要,慢点,嗯,好舒服。”

他嘴上说着不要,双手却牢牢的抱住,胸口的头,他忍不住晃动身体。

一只手悄悄的探下去,在洞口慢慢敲打,粗糙的指腹,探进去。

剐蹭着娇嫩的肠肉,被慢慢的撑开,一根,两根,三根。

快感让他下意识夹紧身体,手指快速的在他身体穿梭,每次拔出都发出‘噗呲’的声音。

“啊!嗯~,快停下,不行了。”

胸口和下身同时被刺激,身体颤抖着痉挛,又射出来了,穴口的手来去,却越来越快。

灼热的嘴唇下移开,在他的脸上,嘴角,脖颈处流连忘返,带起一阵阵的麻粟。

兽人的唾液带着催情的效果,他跪下身去,害羞的穴口一张一缩的对着他,粗糙的舌尖轻舔上去。

穴口哪里有这样的体验,他的身子一阵酥麻,未知的触感让他感到害怕。

双腿下意识的想要挣脱,腰肢却被牢牢的抓住。

好不容易闭合的大腿,一双双手拉住乱动的腿,双腿合拢拉到胸口处,下体已经湿淋淋的大腿内侧沾染上白色的水渍。

舌头一离开,肠肉开始发痒,身体空虚的扭动。

他不知道怎么去表达,只能扬着头,“哈,难受,嗯~”

略带粗糙的手掌就这么顺着着移向胸口,邪恶地摘弄起那两枚突兀的细小胸尖。

就是不去碰发红的肉棒,和饥渴的穴口。

宿白发现上边的人迟迟不去碰,他委屈的自己想要去触碰,大手抓住乱动的手,不允许他去触碰,粗粝的指腹用力摩擦敏感的龟头。

他生气的想要踹开身上的人。

热的过分的手掌将结实的臀瓣向两边掰开,粗大的肉棒,一点点的直到全部进入宿白的身体,放心大胆的顶撞温暖潮湿的小穴。

紧致的肠肉,包裹住他的棒身,火热的大东西推挤到里面,强烈摩擦令肉体既饥渴又欢愉。

强烈的快感,他忍不住的回缩臀瓣,吐出棒身:“不。”

“嗯。”苏柏清发出慵懒舒服的闷声,他的嘴唇贴在因为情欲而发红的锁骨上。

“师兄,你的里面好湿啊。”他缓慢而有力的捅向穴心,眼里早就被情欲掩盖,那里听见他讲的话。

水渍声在冰洞的回声下,响彻整个洞府,连那些细微的呜咽,也抵不过抽查的水声。

宿白被翻了个身,粉嫩的臀部高高耸起,穴口已经被拍打的红肿不堪。

没动多久,第一次初常爱欲的苏柏清,也没有撑多久,肠肉紧紧的锁住他,很快在紧致的肠肉吸吮下,射出来。

肉棒拔出,发出挽留的水声,穴口都来合不拢,中间被捅开了一个圆洞。

浓稠的白浓,从合不拢的圆洞流出,挂在洞口,向下一滴,一滴的落下。

胸口的红缨肿的凸起,挺立在白皙的身体上,宿白张着迷茫的眼睛,水液从微张的嘴角流出。

苏柏清身体的热气早就散去,他看向不堪的下身,却没有打算停下来。

眼眶发红,下身又有立起的趋势。

他再次压上去,挺进他湿润的身体,恶趣味的对他敏感的脖颈舔舐。

全身上下都布满吸吮出来的红梅,脖颈处更甚。

他带着哭腔道:“大师兄,对不起,我停不下,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明明知道他听不到,他还在那里装,嘴上越是哭声,下身动的越快。

宿白的身体没有一刻停歇,次次顶到他痉挛,次次颤抖着身体,绷直脚背。

他的嗓子已经沙哑的说不出话,麻木的晃动着身体,身体一次次的冲刷。

苏柏清不知倦怠的一次次射出,宿白的全身沾染满他的气味,闻着属于自己的味道,满足的抱着他睡去。

宿白醒来便是在糜烂的冰床上醒来,他头疼的发胀,身体却意外的好了不少。

身上透出一股慵懒满足,他转过头,发现自己身边的人。

瞳孔微缩,发现两人什么都没穿,他的衣服也被扔弃在地面上。

“怎么回事。”嗓子喊了一晚上也肿的难受,他手捂住喉咙,隐隐约约的想起来。

一个男人的哭声,他脸黑下来。

苏柏清接着醒来,他熟练的搂住他的腰,声音带着哭腔道:“师兄。”

那委屈的声音,宿白不敢想自己做了什么,在他的认知里,苏柏清比自己弱,只能是自己强迫他。

“我,我。”

他疼的扶住自己的头,苏柏清张着红肿的眼睛,委屈的抱住他的腰,指尖有意无意摩擦着裸露出来白皙滑嫩的肌肤。

宿白一下就紧绷着身体,只以为是不小心,他愧疚道:“对不起。”

“没事的,大师兄,我,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一副被负心汉抛弃的样子。

宿白抬起手就要往自己身下打,幸亏是苏柏清眼疾手快,阻止他。

吓死我了,差一点就要愧疚了。

“师兄,你做什么。”声音抬高,抬头不可置信看他。

“我不想要师兄这样,我知道师兄不是故意的,你这样我心里也不会好受,师兄是我的家人……”

他吓的不敢在装,双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怕他再去做这种事情。

“我们结为道侣吧,是我对不起你。”

宿白低着头,面对这种事情,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处理。

自己真是个畜牲。

苏柏清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他没想过和这位师兄接为道侣。

“师兄,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我不要师兄补偿。”

阳光透过洞口,倾泻进来,已经过了宿白去练剑的时辰,他下意识往洞口看。

“道侣是要相爱的人才可以,我们都忘记今天吧。”苏柏清低着头,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他心里腹诽,他可不想要搭上自己。

宿白久久才开口道:“好。”

他们的关系又回到以前,只是宿白会多让着他罢了,苏柏清像是真的忘记那些。

两个人的关系倒是好了不少,只是苏柏清每次靠近自己,他身体都会僵硬,又因为愧疚没有推开他。

清远看着亲近的两人,心里也高兴,他这个大徒弟冷冰冰的,有人陪着也不错。

苏柏清本就因为兽族优势,长的比平常人高,他蜷缩着身体,头颅靠在他肩膀上。

他脸上乖巧,心里已经起了恶心思,想逗这位师兄,装作疑惑道:“师兄,你怎么不翻页。”

嘴角偷偷勾起,露出一抹恶劣的笑意。

宿白脸上从容,但指尖只有在贴在书页上,才能停住颤抖。

太近了,好不舒服。

勉强控制住身体对别人的警惕,要是平常,早就被他披的哇哇乱跑。

清远欣慰的看向两人,关系真好。

“徒弟们。”

听到师傅的声音,宿白像是解脱一般,麻溜起身,还往后退了几步。

活脱脱心虚模样,可配上那张冰山脸,根本看不出他不对劲。

苏柏清也跟着站起来,就要往他那边贴,宿白心里一惊,起了退缩之意。

“师傅。”两人异口同声。

他们两个人的小动作,都被清远受尽眼底,欣慰的想,带苏柏清回来是对的,看现在宿白都多了些许生机,“为师这里有个任务,需要下山,上边说最近魔族猖狂,需要仙门弟子去整治一下。”

“我这就前去。”宿白说完就想立马离开,手部却有拉扯感,顺着手向上看,那双无辜的大眼看向自己。

宿白撇过头不看他,见宿白这里不肯,后转移视线,期待的望向清远,声音怯怯道:“师傅,我能去吗?我好久没有下山。”

说完就自卑的低下头颅,是自己太没用。

清远这样一想,准备开口,宿白严肃道:“师傅,魔族不容小觑,小师弟修为尚浅,恐怕不能跟着前去。”

宿白是真的担心他出事,但也真的和他相处不下去,他准备去云游,最近不回来。

清远点点头,他说的也没错,沉思了一下又准备开口劝劝苏柏清。

苏柏清瞪着红彤彤的眼睛看他,说:“师兄,那么厉害,一定能保护好我的吧!”

别想甩开我。

清远赞同的点头,视线跟着一起看向宿白。

宿白道:“师傅,我中了糜燃。”

宿白本不想要师傅担心,但为了甩开他,可现在只能这样。

清远听后,眉心猛地蹙起,他这个徒弟很少把伤告诉自己,能告诉自己必然是受重伤瞒不住,担忧道:“你为什么回来没有告诉我,这个可有影响到你,会不会很痛苦,怎么不告诉师傅,师傅帮你去查查解药。”

一串的问题,宿白都来不及回答,就是这样才不想告诉清远,怕他担心“徒儿,没多大的事,这次下山,便是去寻找解药。”

他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要不是清远知晓,糜燃的毒性,真的要以为他没事。

苏柏清眼底一暗,眼底闪过担心。

没想到宿白中的是糜燃,这毒可烈性的很,他居然能撑到现在。

大徒弟都这么说,清远只能去劝说小徒弟,叫他不要添乱。

“我可以照顾师兄,你如阿清的亲人一般,我想要照顾师兄,要是毒发,师兄身边就一个保护的人都没有。”他握住宿白的手,亲人那个字,让宿白脸上的神色忽的愣了一下。

宿白:“…好。”

“师傅,徒儿先走一步。”宿白拉起苏柏清的手,就消失在原地。

“啊?”

徒留清远一人在风中凌乱,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好像有点多余。

宿白递给他一个木板,然后示范了一下,示意他跟上,后立马踏上长枪。

望向走远的宿白,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上去。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不是两个人站在一个剑柄上吗?他抱着宿白。

看到飞到自己身边的苏柏清,他减慢速度,就在苏柏清以为,他会说安慰之类的话。

从容不迫道“提速,跟上我。”

说完‘咻’的一下,飞出去,肉眼都要快看不见了。

他只能驱动法力,连说话的时间来不及,宿白一发现他能跟上来,就加速。

他的注意力全在宿白身后,深怕真被他甩开。

片刻两人便来到村庄,两人在远处停靠下来。

苏柏清还没和他搭上话,他手指轻压唇瓣,摆出一个‘嘘’的动作。

苏柏清只好禁声,眼巴巴的看他,宿白用心感受这里的动向,没有发现一点不正常。

他突然张开眼,发现有一个地方,气息不对,他拉起苏柏清,就飞向那里。

红色的婚堂里,没有任何一个亲人,只有新娘和新郎,身着红衣的新娘。

却没有结婚的欣喜,眉眼藏着浓浓的忧愁。

“丹芝,今日我们拜堂,不要不开心,好吗。”

他头上的触须都伤心的落下。

新郎掀开徐丹芝的红色头帘,俏丽的脸庞,只有忧愁,她没有说话。

修长的指尖抚摸着她的脸,俊逸不凡的脸上满是爱意,那双碧蓝色的眼眸深情的望向她。

嘴角轻抿,后才开口“我……”

一股剑气先一步的闯入屋中,狄娥毅拉住新娘,侧身躲过。

他警惕的看向来人,指甲也渐渐变长。

“妖怪?”

宿白一进来,便看到他尖牙利嘴的模样,以为他劫持少女。

挥动手里的长枪,招式快很准的冲向狄娥毅,狄娥毅根本抵挡不住他的攻击。

他连连后退,他撑不了多久。

身后张开蓝色的翅膀,用力的扇出蓝色的粉末,一道剑气还是飞了出去打伤了狄娥毅。

他额头青筋暴起,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徐丹芝,马上逃走。

“等我。”

宿白收回手里的长枪,对着少女伸手,说:“你没事吧?”

新娘被他拉起,摇摇头“谢谢,仙人,我没事。”

她看向窗户边,遗落的点点血液,眼底带着担忧,但很快隐去。

“师兄。”

听到这边的动静,苏柏清立马跟上去,看到他与女子站在一起,心里有些不舒服。

强硬的挤在两人中间。

“可要送姑娘回去?”宿白想到女子一人回去,难免有些危险。

苏柏清却想歪了,以为他看上人家姑娘,他都和自己上床了,怎么能看上别家姑娘。

他咬牙切齿道:“我们一起送吧!师兄。”

宿白没看出他不对劲,就点点头道:“那一起吧。”

苏柏清听他还回答,要被气个不清,他还答应,他还答应。

“谢谢仙人。”

徐丹芝想到家里,还在担忧的家人,只好和他们前去。

“丹芝,你终于回来了,你要吓死娘了。”

徐母抱住自己的孩子,发现她身着新娘服。

咒骂道:“那个该死的妖怪,掠走我女儿,我定要把他碎石万断。”

徐丹芝:“娘,他没有对我怎么样。”

“还没有,你怎么那么心软,娘都不知道和你说了几遍,妖都是坏的,就是利用你的善心。”

徐丹芝低着头不讲话。

徐父拱手感谢他们:“谢谢,仙人,救回小女,要是被那妖人侮辱,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是以后徐家能帮上忙的,一定帮忙。”

宿白说:“徐家?”

“师兄怎么了吗?”苏柏清好奇的问。

宿白在他耳边低语:“徐家是除妖世家,在这块还是比较有名的。”

“除妖,那怎么?”苏柏清略微一愣,后听停住嘴,宿白不着痕迹的挡在他面前,指尖掐决。

妖可不好认,想要知道对方是不是妖怪,一种就是妖使出法力时能察觉到,另外一种便是法器。

一般法器较为贵重,第一种又很难确定,所以除妖师算是比较稀缺的。

苏柏清感觉到一丝灵力,但很快消散,宿白握住他的手。

徐父“仙人,可有除掉那妖孽。”

宿白摇摇头“那妖太过狡猾,被他逃了。”

突然徐母和徐丹芝发生争吵。

“我说我不喜欢他,娘你还要我说多少遍。”

徐母苦口婆心道:“赵家公子,从小就喜欢你,人也痴情家庭也不错,娘这是为你着想。”

徐丹芝愤怒道:“我不喜欢他,我也不想要嫁给他。”

徐母:“你不喜欢他,那你喜欢谁,你告诉娘,娘立马帮你去提亲。”

徐丹芝眼神悲哀:“如果两人不相爱,那为什么要在一起,我不爱赵公子。”

“丹芝,你老大不小了,爹娘不可能养你一辈子啊,要是我们走了,谁还能这么惯着你。”

徐丹芝捂住耳朵,不愿再停,转身逃走,她不想要听这些。

徐父无奈的叹息一口,无奈道:“让仙人见笑了,小女顽劣,请多多见谅。”

宿白沉静道:“无事。”

“我们就不坐了,我们还有事。”

苏柏清不愿意在这里多留,拉着宿白就走,没注意到身后跟了个小尾巴。

“怎么了?”

宿白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苏柏清摇摇头说:“没事,就是不喜欢那块。”

宿白:“嗯。”

他只是嗯了一声,就不说话,苏柏清刚想要打破沉寂,就被身后的喊声制止。

“仙人,仙人。”

他脸黑了下来,宿白转身,看向那人,竟然是刚刚的少女。

“徐小姐,你怎么来了。”

徐丹芝快跑过来,累的大喘气,说:“仙人,我是来感谢你救我。”

她拿出钱财,递给他:“这里不多,我想你们应该需要。”

宿白确实没有多少银两,他很穷,超级穷,就在他想要接下,苏柏清先一步推辞回去。

苏柏清冷然道“不用,我们不收钱财,谢谢。”

宿白顿住快要伸出出去的手,沉思自己干嘛要带他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要不我去安排住的地方。”

面对徐丹芝的热情,苏柏清心里拉起警惕线。

“不用,我们有钱。”他挡在宿白的前边,警惕的护住宿白。

“是吗?”她失落的低下头,后又打起精神道,“仙人此行是来做什么?”

宿白淡淡道“处魔。”

苏柏清听到身后的声音,脸更黑了,那双阴鸷的眸子直直地朝她投去,恶狠狠的盯着徐丹芝,不让她靠近。

那深邃的眸子里隐隐的冷色,看的徐丹芝脊背发凉,她没有敢直视他。

“那,那,下次见,要是有需要可以找我。”听到想知道的信息,她拔腿就跑,不晓得还以为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到客栈。

“老板,一间房。”苏柏清想要和他住一间房间,转头和他无辜道,“师兄,我们的钱不多,只能委屈师兄和我一间房。”

本来宿白是想着一间房,可刚刚发生的事情,他不想了。

等他办完手续,宿白拿出自己的钱袋,当着苏柏清的面:“一间房。”

“没事,师兄有钱,另外房间你住吧。”苏柏清的想法落空,宿白办完就转身上楼。

“师兄。”

宿白一进屋就上门关,苏柏清差点就被夹到,他尴尬的揉鼻子“怎么感觉,好像生气了,是错觉吗?”

午夜,宿白张开眼,走到窗前,手指伸出窗外。

霎时间空气凝固住,好似世界都慢下来,他的手里出现细长的蓝光。

红色的长枪出现在他手里,他挥舞长枪,撇在身后。

塌上窗口,准备离开。

“师兄。”

苏柏清也感觉到不对,立马来找宿白,就看到他准备离开,那怎么行。

他扯住想要离开的宿白。

“我和你一起去。”宿白只是眉心一蹙,无声默认,脚尖轻点窗棂,飞身出去,苏柏清也跟着走。

徐家,一道黑影飞进来,徐丹芝站在门外,盯着月光。

狄娥毅从身后抱住她,翅膀在月光照耀下泛着淡蓝的光“丹芝,我来带你走了。”

徐丹芝眼里闪过复杂,后昏倒在他的怀里,他抱起她,静悄悄的离开。

张开硕大的蓝色翅膀,飞向他们的家,半路上,宿白挡在他前边,瞟到他手里的少女。

宿白挥舞长枪攻向他,他知晓自己打不过宿白,抱紧怀里的爱人,快速逃窜。

他的速度极快,也甩不开两人,他望向不远处的洞穴,加快速度。

两人也纷纷进入洞穴,洞穴里很黑,路都看不清楚,地面散落着一些丝。

还有一股奇怪的气味,他抓紧宿白的手腕,眼中闪过一丝紫光,他知道这是什么。

“师兄,这里不对劲。”他警惕的看向四周,果然是上一世他碰到的幻境。

只要成功走出去,便能得到法宝,早年听说确实居住着一只守护的迷幻蝶。

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好像死了。

两人都被卷入秘境中。

秘境外的狄娥毅看着他们被带走,松了一口气,反正都会被吐出去的。

他低下头,望向徐丹芝,眼眸里充满爱意“丹芝,喜欢。”

他眼里闪过伤心,头顶上的触须都委屈的耷拉下来“丹芝,不要我。”

秘境中的两人,宿白抓住他的手。

“抓紧我,别走丢。”苏柏清低头看着两个人紧握,心中雀跃。

他们终于走到光亮之处,一阵强光后。

宿白猛地张开眼睛,他额头冒汗。

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自己怎么走神了。

拿着地图比对。

“无双山庄。”

夜黑风高,一道黑色身影溜进来,宿白很快就得手,东西装进自己的怀里,根本不敢停留,就立马离开。

跳上屋檐,剑划破空气冲向他,他下意识往后跳起,看清楚来人,竟然是苏柏清。

他不敢恋战,这可是无双山庄,要是都其他人都听到动静出来,他就真的跑不了。

没有犹豫,转身就跑,不是说这个武林盟主出去了吗,怎么还在山庄。

苏柏清挥出的每一招,都被他轻松的躲过,苏柏清起了兴趣,出剑的招式越来越快。

宿白表面上轻松躲过,心里已经打起退堂鼓,他近战不行,得快点跑,他看似轻松,其实心里慌了一匹。

“少侠,好功夫。”苏柏清欣赏的望向他,很少有人能有这么快,他画风一转,“少侠,今日恐怕走不了。”

宿白不讲话,不想让人认出自己,藏在夜色下,苏柏清只能看清那双清冷如月的眸子。

他没有不准备叫醒大家,选择独自面对。

轻点脚尖,竟然跳到他的剑上,苏柏清挥刀想要弹起他,他快速的从衣袖里扔出东西。

苏柏清眉头都为皱,蓄起内力在手心,往宿白那个方向打去。

大雾弥漫,宿白捂着伤口,已经逃离现场,雾气散去,这里已经没有他的踪影,苏柏清只记住那双清冷如月的眼眸。

他挑了挑眉,嘴角上扬,眼里满是兴味:“我会找到你的。”

在屋檐间快速逃窜,生怕他追过来,他可不是那位的对手,那人武力变态极了。

穿过热闹的街道,走进安静静谧的小巷子,这里没有一丝光亮,只能靠微弱的烛光照亮前边。

只能隐隐听到风声,他缓步前行,前方很快露出一丝光亮,他加快步伐。

小巷子的尽头,便是热闹的街道,无家可归的人,皆躲藏在山间,筑成隐庄。

还在和同行小伙伴打闹的小女孩,在看到宿白出现,眼里立马有了光,快步奔向他:“宿白哥哥。”

他停住脚,蹲下身,单手抱住她,声音宠溺道:“小意。”

“宿白哥哥。”小意伸出手,张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期待的看向他。

宿白吃味道“小意,只记得哥哥给你的东西,不记得哥哥。”

“才没有,是宿白哥哥答应小意,要带给小意。”小意才不上当,宿白捏了捏她的脸。

宿白放她下来,东西递给她“给你,哥哥记得,要记得早点回家。”

“谢谢,宿白哥哥。”小意拿着东西,去找朋友一起玩。

他走向交易处,去交拿到的东西。

身着黑色外袍,长长的袍子遮住那人的脸,他从袖口拿出东西,推向他。

“这里有新的任务,你需要吗?”

那人递上信息,上边详细记录这个人的信息和住址。

本来想要休息一段时间的宿白,在看到价格的那一刻,他立马签下字。

“我要了。”

给的太多了,虽然有些危险,可钱值得。

“慢走。”

无双山庄中,苏柏清的属下已经找到他的信息,不过很少。

“盟主,那位便是有名的江洋大盗,木叶飘。”

苏柏清抬手在空中挥了挥,属下便关上门离开,他拿起调查来的信息。

“木叶飘,都偷到我无双山庄来。”

这里遍布都是武林高手,居然每一人发现他,轻功可谓是登峰造极。

要是能收他入山庄。

“咕咕。”

一只白鸽飞进来,停在窗棂上,苏柏清头疼的很,必定是催婚的信件。

本来今日他确实要下山,半途没有走,没想到就遇到有趣的人。

“我已知晓,明日,便会回去。”

他已经推脱很多次,这次真的要走了。

江南地区总是雨水多,雨很快停了下来。

苏柏清坐在二楼,俯瞰着下边,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闪过,他让属下不要跟过来,自行前去。

宿白穿着一身淡蓝色,熟门熟道的走在街道上。

修长宽大的手突然贴在他的肩膀,吓的他冷汗直冒。

心里慌张,这人是谁居然会无声无息走到自己身边,看到来人,提起的心凉了一半,苏柏清。

他转过身去,眼神淡漠:“有事?”

这人应该没有认出他吧?

苏柏清视线仔细的打量,眼含笑意道:“少侠,看着有些眼熟。”

“是吗?”宿白神色平淡,拍开放在自己肩膀的手,冷冷道,“没事,我走了。”

揽住宿白的脖颈,力道不中,但难以逃脱,笑意加深道:“相遇,就是缘分,也许就是少侠的兄弟呢!”

宿白想要推开他的手,不管他怎么用力,都丝毫没有动,只能生无可恋的被他拖走。

他觉得苏柏清应该没有认出自己吧,那天他并没有露出真容,只有一双眼睛露了出来。

宿白被迫跟着他,每次试图逃跑,都被他的武力压下来。

“少侠,可有喜欢的。”

两个木偶已经推到他的面前,他撇过头不想理苏柏清。

“……”

“……”

宿白沉默片刻,才开口道:“你想做什么。”

苏柏清两个都买下来,放一个在他怀里,道:“当然,是想要和你做朋友。”

神经。

宿白心中暗怼。

“好,和你做朋友。”说完他转身就走,不出所料再次被抓住。

苏柏清握紧他的手,笑道:“既然做朋友,就不要急着走嘛。”

“……”宿白被他硬生生拉走,这人脑子练坏了。

“你叫什么啊?”苏柏清这才想到问他的名字。

宿白装作没听见,苏柏清似笑非笑道:“没关系,你总会告诉我的,到时候回到无双山庄,我们慢慢聊。”

表情骤然僵住,被那些人看着,他真的跑不了。

“宿白。”

冰冷的声音,那声音低沉而干脆。

苏柏清笑着回头看他,说:“我叫苏柏清。”

“嗯。”

面对他的冷淡,苏柏清一点都不生气,说:“我就叫你阿宿,好不好,我们今后就是朋友了。”

宿白:“……”

他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不想再去无双山庄,他伤,才好。

“阿宿,你这次也是来玩的吗?”

苏柏清单手支着下巴,眼神一直注视着他。

很有趣的人呢。

宿白脑子里想着怎么逃脱,这个人不好对付,敷衍道:“嗯。”

苏柏清笑道:“我怎么感觉不是啊?”

神经。

宿白又忍不住吐槽这个人,他是不是有病啊?

“哦。”

苏柏清失落道:“你怎么,这么不爱说话。”

“……”

“……”

果然他有病。

苏柏清单手撑着下巴,嘴角缓缓勾起,望向对面的宿白,宿白已经习惯他的视线。

这几日都在他身边,这家伙武力值太高了,他根本逃不了。

他真心怀疑,上次放走自己,只是觉得好玩。

门从外边推开,那人看到宿白,愣了一下,后立马低下头“盟主,这是信。”

苏柏清点头接过东西,毫不避讳的打开书信,里边果然是自己娘催自己快点回去。

宿白不明白,也许是这位没把他看在眼里,也对,自己根本打不过他。

宿白继续低头看着手里的书,手背传来热度,他疑惑的抬头。

“阿宿,我娘要我回去成亲。”宿白不明所以,侧身疑惑的看他。

“那,你回去吧。”

苏柏清笑着摇头,说:“那可不行,我怎么能抛弃阿宿。”

“……”

问我干什么,果然有病。

“我真的有事,下次我和你回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得先交完这单,自己偷了人家的东西,人家怎么对自己都是他活该。

苏柏清唇边绽开一抹笑容,说:“我怎么会杀了阿宿,我当然可以放你去做事,但是,我得一起前往哦。”

真可爱,过于天真了。

“好。”

他回答这么干脆,倒是让苏柏清感觉到意外。

山色如黛,一片婆娑的山林,还散发着各种植物的气息。

他们出现在山里,这是他们隐庄查到的消息,东西就秘密藏在这座森林里。

片刻他们便到了此地,宿白带着他踏入。

他伸手挡住苏柏清的路,从袖口拿出石头,往中心扔,四周的机关大开,全部往中心射去。

等到全部放出,宿白敲击着墙壁,一块砖能够按下去,他连着按了不少的砖块。

‘唰’

宿白抓住他的衣服,带着他往后退好几步,袖口飞出石头,精准的打击装置。

中心升起石柱,上边便是他要找的东西。

“你别往前,这处处是机关。”

苏柏清发现他气息有一瞬间紊乱,担忧道:“你没事吧。”

宿白摇摇头,拉起他的手,细针飞向四周,在毒针出现的那一刻,他们走进安全的地方。

苏柏清惊讶道:“你怎么知道,这里还没有放完。”

“地板并不实,中间的缝隙里藏着细线,只要有人走过,必然会触发机关,刚刚石头也是看看,地面会不会往下压,第二次扔是为了引出墙上的机关。”

他视线再次停留在宝物上,他脚尖轻点,飞上墙壁,轻松的跳到对面,快速拿走宝物。

他手附在墙壁,脸色一变,拉起苏柏清就疯狂往外跑,果然。

在他们走出来前一秒,整个地下室,轰然倒塌,根本不给一点反应。

“怎么会直接倒塌。”

要不是宿白察觉到不对,他想逃出来都有点难,根本没有一点预兆。

“这个地下室,地面和墙壁都是空的,是要偷盗者和这里同归于尽。”宿白突然跪在地上,昏倒在苏柏清的怀里,他这才发现宿白的手臂一直在流血。

他太冷静了,让他以为宿白真的没受伤。

宿白隐隐约约看见橘黄的灯光,他张开沉重的眼皮。

“你醒了。”

入眼是一张笑盈盈的脸,苏柏清放下手中收集到的柴火,扶他起身。

甘甜的水,递到他的嘴边,水滋润了干燥的喉咙。

宿白的眼里漾出笑意:“谢谢。”

他偷了人家的东西他还愿意救自己。

苏柏清也跟着笑,他捏住宿白的脸:“蛮好看的,要多笑笑。”

“请不要这样说,我不喜欢。”

他拍开了苏柏清的手,嘴角的笑意渐渐散去。

苏柏清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语气温柔:“是因为,我说你好看吗?其实,阿宿的才华,更加吸引我。”

“哦。”他声音平淡,但泛红的耳尖,暴露他心中的不平静。

苏柏清笑了,有点可爱呢,喜欢别人夸他厉害吗?

温热的唇瓣,贴在发红的耳朵上,一字一字吐出夸奖的话:“要是阿宿,称第二,没人能称第一,那么厉害能察觉到有两重陷阱啊。”

酥麻的触感传达到耳廓,即刻就传到全身。

他不适的撇开头,手抚摸上耳朵,脸红红的。

“说话真虚假。”

苏柏清坐在他身边,火光温暖两人的身体,眼底带着光亮,转头看他:“我说的都是真话,我怎么会骗阿宿。”

他直勾勾地看着宿白,嘴角还残留着未淡去的笑。

“哦。”

紧张的双手攥紧衣服,他不敢去和苏柏清对视,他感到太奇怪了?

这里很安静,只能听到火苗噼里啪啦的声音,他心脏狂跳。

他突然出声道:“我是个盗贼啊。”

他眼神暗淡下来,握着衣裳的手已经松开。

他不是个好人,他还偷了这个人的东西。

“可你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你怎么能说自己是坏人,我看我更像个坏人。”

宿白:“你是武林盟主,你怎么会是坏人。”

苏柏清意味深长的勾起笑容,双手试图掐住他的脸,宿白反应很快,根本没有让他抓住。

他装作失落道:“我都救了你,你都不愿意亲近我。”

宿白身子一僵,往后挪了挪,说:“这和那没关系。”

眼看真的捏不到那张脸,心里有些可惜,随后道:“真是冷漠无情,我还以为我们不一样。”

不太好骗呢。

宿白冷冷道:“请不要,动手动脚。”

这副冷漠淡然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刚刚呆萌的样子。

“这样我也喜欢。”

他双手支撑着下巴,眼睛盯着他:“你怎么就那么讨我喜欢,要不你加入我无双山庄吧。”

“不要。”宿白坚决的拒绝,不带一点犹豫。

苏柏清有些挫败,说:“我无双山庄,会很优待你,为什么不愿意,好多人想来,我还不要。”

“我还是喜欢这种生活。”嘴角略弯,继续道,“我更喜欢自由的生活。”

苏柏清神色忽的顿了一下,眼眸半阖,邪邪地勾起薄唇:“可是,你得更我回去哦,你忘记你偷了我的东西吗?”

宿白嘴角的笑意僵住,苏柏清趁他愣住,拉他入自己身边。

手上的力道不重,但怎么都挣脱不开,粗粝的手抚摸上脸颊。

他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嘴里说着不符合这个笑容的话。

“这不就摸到了,不管是什么样的阿宿,都好有趣。”

指腹从脸颊往下,指尖摩擦着脆弱的喉头,最后停在锁骨上。

“不能跑哦。”

身子霎那间凉了一大截,这人温和的让他忘记,苏柏清是那个杀伐果断的变态盟主。

“嗯。”

他僵硬的转过头,不敢看他,眼底有些畏惧。

带着湿热的唇肉贴在他耳廓边,敏感的耳朵,一下就红透了。

他躲不开苏柏清的动作,羞耻的闭上眼睛。

“真是容易害羞,放心等我玩够了,就放你走。”

苏柏清松开手,揉了揉他的头。

宿白眼色淡淡的,没有在说话。

他先回到地方交差,小意看到他回来,扑进他的怀里。

“宿白哥哥。”

宿白眼神柔了下来,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掏出自己带进来的东西给她:“小意,哥哥,最近不回来了,有新的任务,要去很远的地方。”

“啊!”小意连拿到新东西的喜悦都没了,眼里闪烁泪光。

小意“那宿白哥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宿白安慰道:“哥哥回来了,一定会给你带好吃的。”

“好吧。”她的声音里都带着难过。

她挥手送别宿白,大喊道:“宿白哥哥,我等你回来。”

苏柏清不能进入隐庄,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规定,看他走了出来。

“走吧!”

他伸出手。

宿白只是淡淡的从他身边走过。

他缩回手,也不尴尬,继续跟上去。

无双山庄不愧是武林盟主的地盘,倒是华贵,有很多奇珍异宝。

宿白坐在树下乘凉,翻开书页,安静的看着,投入其中。

“宿公子,这是茶点。”

温婉的女子,视线直勾勾地盯着他。

“谢谢,言姑娘。”

他客气的接过东西,放在嘴边,本想客气敷衍一下,没想到很好吃。

他惊讶的抬头看向她,话里好似没有那么疏离说:“是绿豆味?”

她嘴角勾起得体的微笑,她的面颊上蓦然涌上两片红潮红:“这是,我自己做的,没想到合公子的口味。”

他放下书籍,赞赏道:“你很厉害,做的很好吃。”

“公子,真是夸大其词了,言儿,什么手艺还是知道的。”

言姑娘嘴上这样说着,可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高兴极了。

她拿出自己最近看的书,问:“公子,我有些不懂这里,能否帮言儿解答。”

宿白接过书,仔细的帮她解答。

听着听着,她的视线上移,虽说盟主也很俊逸,但太可怕了,有距离感。

她痴痴的盯着他,只能隐隐听见风吹动的声音,她心脏跳的很快。

她眼中的喜欢根本不加掩饰,她低下头,说:“好难,果然,还是我太笨了。”

可能面对女子,他温声道:“这个确实有点难,言姑娘,能学到这里已经很厉害了。”

“宿公子,我知道你这是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适合这些。”她假装抹泪。

“言姑娘,我没有安慰你,我是真心佩服你。”宿白对这种事情,手足无措,言姑娘被他逗笑了。

“谢谢,宿公子,言儿不伤心了。”

“席言。”

席言本想在逗他,身后熟悉的声音,她吓的不敢停留。

宿白侧头看向他,苏柏清脸上还带着笑容,却让他感觉有些阴森。

“阿宿。”苏柏清强压刚刚的不适,他想起自己来的目的。

从怀中拿出手纸,上边是他想要的东西。

“你想要我帮你拿到。”

苏柏清点点头,他抛出诱惑,说:“如果,你拿到了,之前你偷我东西的事情一笔勾销。”

宿白低头思考,后点点头“可以。”

苏柏清眼底闪过迷茫,他心里尽然期待他不接下任务。

明明宿白已经答应他去帮自己做事,可苏柏清的心中还是不高兴。

自己是怎么了,他费劲巴力的弄他来这里,不就是想要他帮自己吗?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愿意帮我。”他脸上虽笑着,但眼底的笑意很浅。

宿白:“没事。”

说完,他就没有在理苏柏清,而是继续看着手中的书籍。

苏柏清脸上的笑意淡去,他站在那里,盯着宿白,转身离开。

白鸽飞往无双山庄,停在了苏柏清的窗口边,整理一下自己的羽毛。

本还在处理事务的苏柏清,看到鸽子,快步拿下信,上边只有寥寥几字,拿回。

他眼神逐渐暗淡下来,都是说自己的进度,阿宿都不想他的吗?

他没有闲情在处理事务,他站在窗口,抬头看向蓝白的天空。

“宿白哥哥。”

小意蹦蹦跳跳,扑进他的怀里,宿白稳稳接住她。

“想哥哥了吗?”

小意疯狂点头“好想,好想,宿白哥哥。”

宿白从衣袖里掏出玩具给她,浅笑道:“这是哥哥,给你带的礼物,哥哥也很想小意。”

他早就让人去把东西送往无双山庄,他不准备过去,那里毕竟是苏柏清的地盘。

他们终究成不了朋友。

客栈里,宿白来到江南地区,他伸了伸懒腰,站在窗口,便能看到江南的烟水气。

双手撑在窗户边,冰冷的眸子都软了下来,手探出窗户,接住雨水。

“你说什么,他没有来。”

苏柏清一早就收到东西,但宿白并没有前来,他双手在身后攥紧成拳。

眼中出现迷茫,他不想要和他待在一起吗?

玩了好几日的宿白,无聊的躺在床上,他盯着房梁,好像习惯身边出现那个家伙。

宿白准备收拾回去,想在当地买一些吃的,给小意带回去。

一开门就看到,笑眯眯的苏柏清,他愣在原地。

“你。”

他还未说完话,苏柏清先一步的抱住了他“我好想,好想,你。”

在看到宿白的那一刻,他心中空的那一块,像是被糖块填满。

眼眸流转,眼睛盯着宿白,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怎么来了。”

宿白看到他一点都不惊讶,这人本就是武林盟主,实力又非凡,就算他想跑也跑不掉。

苏柏清委屈的嘴角塌下来“我好想你,你都不回来看我。”

“我……”

宿白禁了声,他这样说,苏柏清会不高兴吧。

他长了长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柏清:“阿宿,你要去哪里,我们一起去吧。”

他主动拉起宿白的手,宿白盯着两人相握的手,又看看他,不想要打扰他的兴致。

苏柏清知道他没有拒绝,嘴角上扬。

“我不想出去,我想休息一下。”

宿白实在不太想要出去,他已经玩够了,苏柏清点点头,跟着他回到屋子里。

宿白看向跟进来的人,疑惑道:“你怎么不回去。”

他笑道:“没有房间了,能不能和阿宿挤一起。”

宿白怀疑的目光看向他,他偏偏脸皮厚,一点都不心虚,宿白只能无奈的放他进来。

苏柏清抓住他的手,恳求他:“要是阿宿,不习惯和我睡,我可以睡地上,我一个人睡,害怕。”

他摆出娇弱的样子,本就俊逸不凡的脸,这副可怜的样子,一下就能激起人的保护欲。

他这副可怜的模样,宿白可耻的心软下来。

“阿宿,最好了。”他靠在他的腿上,张着无害的双眸看他。

宿白:“你别这样。”好奇怪。

苏柏清无辜道:“怎么了吗?阿宿。”

“没事。”

他准备无视苏柏清,可这次的苏柏清好像话更多了。

夜晚宿白熟睡过去,他从床下站起身。

他停在宿白的床边,直勾勾地盯着冷然薄唇,他俯下身吻住那张闭合的唇瓣。

柔软的唇肉好似有什么魔力,他尽然不想要离开,他僵硬的站起身。

蹲在床边,双手捂住自己红透的脸。

啊啊啊啊啊,好喜欢。

他透过指缝,偷偷看他,看着柔软的唇肉,下意识咽口水。

这段时间,苏柏清就一直黏在他的身边。

“阿宿,我好喜欢你。”

“哦。”

继续翻开书页,清冷的嗓音里都带着敷衍,这句话他总是挂在嘴边。

苏柏清也不生气,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突然说,“你会喜欢我吗?”

“嗯。”

他的注意力都在书本上,根本没听他说的话。

“真好。”

苏柏清满足的靠在他的肩膀上,他喜欢自己呢,就算知道是敷衍的话,他依然开心。

宿白站在窗前,苏柏清从早上出去,到现在还未回来。

‘吱呀’

沉重的脚步从身后传来,他转身便看到满身伤痕的苏柏清,他着急的扶住他。

“你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苏柏清:“咳咳,太多人,有些没注意。”

宿白拿出伤药,洒在他的身上,气愤道“既然知道人多,为什么不走,还要硬打。”

他真想看看这脑子里都装些什么。

“你在关心我吗?”

宿白冷冷道:“我为什么要关心一个,不看重自己命的人。”

苏柏清弯唇一笑,看向他的眼里荡漾开星星点点的光芒,“不要生气好吗?阿宿,我再也不会了。”

他拉拉宿白的衣角,宿白根本不看他。

他在拉,宿白无奈的转过头看他。

他一双黝黑的眸子,无辜的看着他。

“下次,不能再这样,我会担心的。”

手掌撑地,身子微微向前倾,蜻蜓点水一般的擦过他的唇瓣。

宿白的脑子一片空白,眨巴眨巴的看他。

“你,你……,我。”

他吃惊触碰自己的唇瓣,苏柏清倾身压住他。

宿白陷入柔软的床上,才反应过来,他紧张的抓紧手下的被褥。

宿白想要挣扎,可一想到他背上的伤。

“我喜欢你,好喜欢你。”他震惊的看向苏柏清。

“你不是说,也喜欢我的吗?”

他眼里的光暗淡下来,指腹摩擦柔软的唇肉,目光深邃“你喜欢我的对吗?”

缓了好久,宿白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们不是朋友吗?”

微眯起深邃的双眸,他的手掐住腰,轻柔的揉捏,下身往前探。

“阿宿。”

声音逐渐变得低沉,嗓音却带着莫名的诱惑。

他亲吻上唇瓣,宿白瞪大眼睛,相视,那双溢满爱意。

两人舌尖纠缠在一起,宿白仰头承受他猛烈的攻击。

“唔,嗯,嗯。”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水渍从嘴角流出。

他有些缺氧,双手抗拒的抵在苏柏清胸口,挣脱不开,宿白只得倒入柔软的床榻上。

唇肉被吸吮的发红,唇瓣微张,胸口上下起伏,眼中没有聚焦。

墨发披在在身后,显得整个人格外的柔和,他侧躺着,眼尾溢出几滴眼泪。

苏柏清单手遮住自己羞红的脸,他的头发也依然散开,衣袖大开,清晰可见的线条。

缓过神来的宿白,根本不敢往他那看,心脏狂跳,他双手蜷起。

“阿宿。”

干燥的指腹摩擦他敏感的耳廓,声音低沉沙哑。

他一声,一声的呼唤着宿白,宿白紧张的闭上眼睛,苏柏清一点一点揭开指腹贴着的衣物。

宿白猛地张开眼,声音带着明显颤音:“别…,别这样,我…,我。”

他的身子颤抖,本就在黑暗中,五感比较敏感。

“阿宿,你有感觉了。”在他耳边轻笑一声,那里鼓起一个小包,轻轻一按。

便颤抖着身体,宿白颤抖着双手抓住作乱的手,前头的小鼓包,因为他的触碰,而湿了。

“阿宿,只有喜欢,才会有感觉,不喜欢只会讨厌。”

轻抚泛红的眼尾,轻声安慰:“没事的。”

他害怕宿白接受不了,只能不停的给他偷换概念。

他害怕有了这次,没有下次。

衣袖散落,手臂试图捂住自己的脸,他羞耻的不敢看,另外一只手反抓住枕头。

“阿宿,你怎么不说话。”

湿热的气息打在皮肤上,惹的一阵麻粟,他虔诚的亲吻,在他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痕迹。

他羞涩的反应,让他更加亢奋,这是阿宿的第一次,是我的。

身体突然冲进异物,他猛地张开眼,粗糙的手指剐蹭着柔软的肠肉。

“慢点,好奇怪。”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默许苏柏清的动作,可能和苏柏清说的一样,自己也有点喜欢他了吧?

手指捅的越来越快,很快带出一手水液,接着加入两根三根,有水液的辅助下,进入的更加无阻。

苏柏清咬住上下晃动的红缨,张开嘴,大口的软肉送进嘴里,用力的吸吮小巧的红缨。

另外一只手,抓住胸脯的肉,饱满的胸口,软肉从指缝漏了出来。

“唔,慢点,苏柏清,慢点,啊!”

脚背绷直,白色的浓液喷出来,肉棒在空中晃了晃,便软塌下去。

他害羞的捂住脸,自己好没用,怎么一下就射了。

“别在弄了,好奇怪。”

他抓住床边,才能有一丝安全感,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噗滋’

指尖从穴口出来,宿白转身趴着,想要逃离,苏柏清怎么会让眼前的肉跑掉。

他抓起有力的大腿,抗在自己肩膀上,穴口就那么突兀的展现出来。

一张一缩,像是在欢迎,又像是在害怕。

轻柔的按摩着敏感的大腿内侧,转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性感的唇瓣,咬住他的大腿。

低沉的嗓音带着戏谑:“阿宿,怕了,还没开始呢。”

他突然挺身,全数进入里边,湿热温暖的巢穴,都还来不及拒绝,就被捅透了。

“啊!哈!哈!嗯。”

宿白羞耻的捂住嘴,他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嘶,阿宿,好紧,里面好湿,喷了好多水,好温暖啊。”

他呢喃着,还不得宿白回神,下身快速的击打,穴口溢出几滴白沫,承受不住的大张。

“苏柏清,你慢点,你慢点,啊!”

双手抓住肥厚有力的双腿,架在自己肩膀上,他眼眶发红,下身越来越快。

那张穴还未合上就又被捅开,穴口在快速的击打下,满出水渍,喷湿两人纠缠的地方。

‘嘭,嘭’

有力的动作,身体被顶弄的一次次往前,他跪在床上,大开着身体,他咬紧牙关不远露出一点声音。

潮湿的穴口都包裹不住粗大的肉棒,时不时从嘴中吐出几声呻吟。

“啊!不要,在,嗯,进来了,我受不了,嗯~,唔。”

苏柏清俯身咬住他的后颈,手掌插进他的手指间,紧紧的抓住。

宿白真的感觉自己要坏掉了。

“阿宿,还没开始呢。”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委屈,可宿白已经很累了,自己已经射了几次,他才射一次。

苏柏清看着后颈的咬痕很满意,在他耳边轻笑道:“阿宿,是我的了。”

肉棒进入身体深处,他满足的闷哼一声,大量灼热的液体,冲着敏感的肠肉。

“啊!”

他全身一阵酥麻,眼眶溢出泪水,忍不住轻颤身子。

宿白感觉自己真的死在他床上了,这家伙精力太充沛。

苏柏清帮他转身,面对着宿白,想要看清他情欲下的表情,却忘记他还在高潮中。

“啊!”

粗大的肉棒在肠肉里,快速的旋转,娇嫩的穴肉哪里受的了这些。

前端又抬起头,晃动几下,什么都射不出来。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乳头处有着明显的咬痕,连大腿内侧也布满密密麻麻的红梅。

长时间的大张,双腿酸痛,宿白已经感觉不到下半身的存在。

苏柏清下意识的咽口水。

还不够,还不够。

下身的肉棒再次硬挺,他先是离开红肿的穴口,穴肉根本没有力气再去挽留这个大家伙。

轻松的退出来,情欲过后,穴口试图闭合,却无济于事,一张一合,合不上。

“阿宿,流了好多水,都合不上了。”

他嘴上这么说着,龟头又再次抵在张开的穴口。

“阿清,不要了,我求求你,我好累,真的合不上了。”

他害怕的瑟缩臀瓣,下身一阵湿热,他射在自己体内的种子,流出穴口。

情欲覆盖的脸更加红艳,他颤抖着手捂住红肿的下身,双腿颤抖着合拢。

手根本遮不住那么多液体,白色的液体从指缝流出,滴落在身下的床上。

他羞耻的不敢和苏柏清对视,看到那挺立的肉棒,他的身体居然饥渴难耐的想要被进入。

他近乎祈求道:“阿清,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行了。”

身子也跟着颤抖,穴口红肿的根本含不住浓液。

苏柏清跪在他身前,能很清楚的看清下边的风景,深邃的眼神暗了下来。

他视线直直的看他,五指插进遮挡眼睛的发丝,露出饱满的额头,发丝间落下几滴的汗水。

宿白羞耻的蜷起脚趾,双腿闭合的更紧,心中羞耻,身体却诚实的很。

红艳的穴口,大口大口的吐出浓液,饥渴的想要东西填满。

“阿宿。”

粗大的龟头憋的发红,粘液贴在宿白颤抖的腿边,上边粘上白色的浊液。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他瞪着红彤彤的眼睛,湿漉漉的看向他,宿白心松动了。

“我真的不行了。”宿白眼尾发红,他真的不行了。

苏柏清低头轻吻他的腿,搂住他的腰肢,宿白坐到他的身上。

“不要。”

轻柔的揉着腰肢,声音轻柔道:“不做了,不怕。”

头贴在他的怀里,热气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他的胸口,他平复情绪。

发现腿间一股湿意,苏柏清脸上的表情一愣,宿白也反应过来,脸通的一下红了。

液体流失的感觉,苏柏清眼里波光微转,悠悠道:“我帮阿宿,洗漱一下吧。”

宿白不好意思的撇过头,清冷的嗓音,早已沙哑。

“好。”

苏柏清拦腰抱起他,他在接触到热水的那一刻,舒服的睡过去。

苏柏清看向疲惫不堪的人,没舍得在打扰他。

阳光穿过窗户,撒在床上,宿白迷茫的张开眼,苏柏清眉眼下弯,眸中盛满笑意。

他亲吻宿白的额头,磁性低压的嗓音道:“早,阿宿。”

宿白没有回答他,再次闭眼休息,他累的说不出话,苏柏清满足的抱住他。

他靠在宿白的头顶,嘴角微扬,早,阿宿。

苏柏清给他换了一件又一件,最后满意的看着清绿色的衣裳,宿白穿着有些拘谨。

这衣服的布料很好。

“不用,穿这么好。”

苏柏清:“你穿这个真好看,买了。”

他掏出钱,拉着他往外走。

“胸口不舒服,不穿好的布料,等会又会疼,何况很适合阿宿。”

宿白低头看着身上的衣裳,这个布料比较贵:“很贵。”

苏柏清笑了,拉住他的手,背对着阳光,眼睛亮晶晶的,吸引着宿白:“我不缺钱,我就想要给阿宿买。”

清绿色的衣裳,消散了宿白身上的冷漠,春色盎然,显得更加有少年的气息。

苏柏清“我们回无双山庄吧。”

宿白“好。”

宿白再次去到无双山庄,这次他是自愿前去,他不忍心看苏柏清失落的样子。

宿白躺在树下看书,苏柏清就一直抱着他,他抗议过,可还是抵不住苏柏清的眼神。

他亲吻宿白的脸颊,嘴角勾起笑容,满眼的爱意,眼睛好似只容的下他一人,宿白用手不好意思了,用手撇过他的头,他又立马转过来,视线黏在他身上。

“阿宿,会好多东西,可以也教教我吗?”

他双手揽住宿白的腰,全身冒出恋爱的气息,上次的席言,苏柏清怕她再次勾搭宿白。

早就派遣她出去,生怕宿白会喜欢别人。

宿白翻书的动作一愣,无奈的回头看他:“你都会了,怎么又要我教。”

苏柏清:“我就是想要,阿宿在教教,我想记得更牢固一点。”

宿白的视线回到手里,“我突然想回去看看。”

苏柏清脸色一僵,很快恢复如常,他笑道:“怎么想回去了。”

手握成拳头藏在身后,手背因为用力而暴起青筋。

宿白淡淡道:“我答应了别人,我得作数。”

苏柏清整个人都紧绷起来,脸上的笑都挂不住了:“是吗?”

宿白点点头,嘴角上扬:“是个很可爱的孩子,要是你见到了也会喜欢的。”

“孩子。”尾调上扬,他猛地低头看他。

宿白点点头“是领居家孩子,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我答应要送她东西。”

他的眉眼温柔下来,苏柏清想到要是他们在一起,一身都不会有孩子,不安的抱住他。

苏柏清:“你很喜欢孩子吗?”

“蛮可爱的。”

苏柏清耸拉下脑袋,沮丧道:“和我在一起,就不会有孩子,是我拖累你了。”

他眼中带着卑微,他害怕宿白离开自己,那会让他生不如死的。

宿白揉了揉他的头,发现他不对劲,安慰道:“我只是喜欢孩子,不代表我想要一个,孩子还是太麻烦了,我喜欢一个人。”

苏柏清肉眼可见的开心,脸贴在他的手心,轻浅笑开,眼底却没有笑意:“阿宿,你喜欢我吗?”

“我不知道。”

宿白垂下眼眸,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没关系,以后,就会知道的。”抱着宿白的手缩紧,脸埋进肩膀处,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知道。

“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你。”他低声呢喃着。

“宿白哥哥,你回来啦!”

小意蹦蹦跳跳的冲进他怀里,宿白稳稳的抱住他。

苏柏清站在他的身后,心里醋的不行。

“阿宿。”

他委屈巴巴的看向宿白,宿白放下小意,拉住他的手。

“我在。”

两人十指相扣,小意好奇的看他们。

懵懂的问:“这是宿白哥哥的爱人吗?”

“娘说只有爱人才会握在一起。”

她求证的目光看向宿白,苏柏清手心冒汗,紧张的看向他。

宿白:“嗯,是。”

苏柏清眼中闪烁着光芒,嘴角勾起笑意。

“是,我可是阿宿的爱人。”相握的手更加紧,小意似懂非懂的点头。

“原来,宿白哥哥已经有爱人了,我娘和爹还准备给你介绍漂亮姐姐。”苏柏清听到后,脸色黑了下去。

他咬牙切齿道:“阿宿,没想到这么受欢迎。”

宿白唇边绽放开一抹笑容:“你是醋缸吗?”

苏柏清顾不上生气,也跟着笑:“我是阿宿的大醋缸。”

他表情一愣,后笑道“怎么和小孩一样。”

小意带着他们到家里,小意的父母在看到宿白身后的人,和两人相握的手。

“阿宿回来了。”

面对两人的问候,他点点头。

“他是个很厉害的人,也是我想要相守的人。”

宿白简洁明了的说出苏柏清的身份,也怕他又醋了,小意父母相视一笑。

“那快坐下吧。”两人很热情的夹菜给两个人,直到出来,苏柏清才回过神来,有些证愣的看他。

“我们是爱人对吗?”

“嗯。”

听到肯定的回答,长久的不安,才有了安定。

苏柏清:“真好。”

宿白:“我们回家吧。”

苏柏清眼前一片空白,脑子在重复他说的话。

几滴清泪,悄悄从眼尾流出。

“我们回家。”

“阿宿,我去学习煮菜吧。”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话,宿白疑惑道:“为什么?”

“不是说,想要抓住男人,先抓住他的胃,这样你就只习惯吃我做的。”宿白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心里想说的话。

他其实什么都吃。

突然,强劲的风袭来。

两人往后退了几步,一起打向那边,一群人追在他们身后,怎么也甩不开。

“盟主,老夫人不会允许的,快和那位分开吧。”

持刀人的话,让苏柏清一愣,却没有震惊,母亲从来都不会考虑自己的想法。

他挡在宿白面前,森冷的眸子如鹰一般锐利,摄得对面人有些害怕。

几人搏斗在一起,对面的人怎么都打不死,把他们逼退到悬崖边。

宿白站在他身后,再次张眼,眼中满是冷漠,一柄红枪刺进苏柏清的胸口。

他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胸口,那里鲜血淋漓,宿白抽回手中的长枪。

滚烫的血液瞬间洒落地面,他眸中冰冷,苏柏清因为疼痛缓慢的昂起头。

身上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疼痛。

“阿宿。”眼中没有恨,只有爱,自己死了阿宿能不能打过他们。

宿白眼中闪过动容,准备挥长枪的手顿住,他垂眼俯瞰苏柏清,一双冰冷的深邃眸子,看不见情绪。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为何不醒。”

尖刀落下,他飞入山谷,宿白也紧跟着跳入。

他模糊的听到宿白说的话,胸口的疼痛渐渐散去。

宿白比他早醒来,他呆愣的看向不远处的苏柏清,垂下眼眸,遮住他眼下的情绪。

苏柏清猛地坐起身,摸向胸口,发现根本没有伤。

“你醒了。”

清冷的声音,让他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构,他呆呆的望着宿白。

“阿…,师兄。”再快说出那个亲密的称呼前,他顿住,嘴角勾起勉强的笑容。

宿白手握长枪,在空中挥舞,雾气散去,露出宝物的真面目。

“这是把好武器。”

他推苏柏清上前,苏柏清视线不在武器上“师兄,你不要吗?”

宿白摇摇头,低头看着手中的长枪,眉眼下弯“我已经有了。”

苏柏清脸色阴沉下来,心里有些吃味。

拿住武器,两人便双双弹出洞穴。

宿白想到少女还在里边,就看到一个身影抱着东西出来,徐丹芝安静的靠在他怀里。

放下她,转身就走。

他没有察觉到狄娥毅的恶意,并未去追,而是摇醒沉睡中的徐丹芝。

“姑娘。”

他的手在快碰到徐丹芝身上那一刻,便被握住手腕,宿白不解的看向苏柏清。

苏柏清僵硬的回答:“她醒了。”

宿白转头看向少女,没有再过问他反常的动作。

苏柏清没有松开手。

“狄……,那个,妖怪呢。”

她本想说出那个人的名字,说到一半顿住,脸色苍白的询问那人的动向。

“他跑了。”

苏柏清拦在他的面前,先一步回答,隔绝两人相处。

徐丹芝心里松了口气,他没事。

“我先回去了。”

她颤抖着身体,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苏柏清俊眉忽而一蹙,这个女人想做什么。

他想要遮挡宿白的视线。

宿白还是发现她的不对,“需要我们送你回去吗?”

徐丹芝苍白的脸上扯起淡淡的笑:“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

她刚抬脚走一步,腿弯处一弯,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我们送你回去吧。”

苏柏清先一步扶住徐丹芝,怕她在作妖。

他可不信捉妖师的孩子,会这般弱,之前可是看着‘很健康’。

他心里再怎么腹诽也只是能心里想想。

他脸上堆满假笑,强硬拉着徐丹芝走。

这次徐丹芝是真的走路踉跄,几次差点摔倒。

徐丹芝在快到家时,停住脚。

“我记得我有东西要拿,你们能和我一起去拿吗?”

徐丹芝恳求的目光,看向宿白,宿白握紧手中的红枪,后点点头。

“你自己不能去吗?”

苏柏清不满的挡在两人之间。

“我今日一定要去拿,快过了时辰了,之前都是和下人一起去,那边有些乱。”

她紧张的抓住衣角。

清冷的声音淡淡道:“好。”

宿白回看他一眼,嘱咐道:“你先回去,我陪徐姑娘去。”

“不行,我也要去,我不放心师兄。”

他抓住宿白的手,执着的要跟着去,宿白沉思一瞬,无奈道:“那你自己要小心点。”

“徐姑娘走吧。”

“好,好。”徐丹芝回过神来,疯狂点头。

徐丹芝手里拿着玉佩,一路畅通无阻,苏柏清眉头深深地蹙起,他抓紧宿白的衣袖。

宿白安慰的搭在他手上,苏柏清了然。

两人配合的在蓝色粉末下昏倒过去,也闭住气,只是少量吸入,都让他们身体有些发懒。

“对不起。”徐丹芝愧疚的看向两人,狄娥毅从黑暗中走出。

“丹芝。”他快步走向徐丹芝,眼中满是徐丹芝,他委屈的抱住她。

“小毅。”

手搭在他的手背上,狄娥毅狰狞的面对躺着的两人。

“扔出去就好了,不要伤害无辜的人。”

狄娥毅点点头,拎起两人往村庄外边走,徐丹芝看了附近,保证安全。

“小毅,我有些饿,你去买点吃的过来,我在这里等你。”

狄娥毅死死盯着躺着的两人,徐丹芝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

“他们已经倒下去了,短时间不会醒。”

狄娥毅相信她的话,拉住她的手:“等我,丹芝。”

徐丹芝回握他的手:“放心,我等你,到时候一起回家。”

狄娥毅高兴的疯狂点头,乖乖去买东西,走前还时不时往回看。

眼看狄娥毅走远,她解开两人的束缚。

“抱歉,我不能让你们伤害小毅。”

知道他们没有被迷昏,宿白早就传音给她,她相信他是好人。

“一人一妖,你身为捉妖师,爱上妖。”

宿白没有再说下去,徐丹芝知道他的意思。

她苦笑道:“我,可我已经爱上,就算结局不好,我也想要去试试。”

苏柏清:“没有结果也要?”

徐丹芝点点头“阿毅是个很善良的妖,他爱我,我也爱他。”

两人不在劝解,苏柏清拉住他,倒下去,狄娥毅很快就回来。

“丹芝。”

他献宝一般张开双手,徐丹芝笑着拿起东西。

“你怎么受伤了。”

她脸色一变,发现他手臂那一侧在流血。

“不小心碰到的,你先回去,我还有东西没拿。”

他心虚的不敢看她,受伤的手藏在身后。

“小毅。”

她神情严肃,狄娥毅就是不说。

宿白却察觉到不对,他立马张开眼,这是他们找了许久的魔。

“是魔。”

狄娥毅警惕的抱住徐丹芝,害怕她再次被抢走。

徐丹芝:“我爹娘还在里边。”

狄娥毅安慰道:“丹芝不怕,爹娘没事。”

徐丹芝眼眶发红:“你是不是和魔打架了。”

狄娥毅老实的点头。

“求仙人救救大家。”

徐丹芝知道自己打不过魔,只能求助更加厉害的宿白。

“走。”

他站起身,起身飞行,快速冲向村庄,身后的人也不敢耽搁,一起跟着去。

村庄被雾气环绕,宿白到时徐家已经快撑不住。

锋利的刀刃一刀切断黑气,宛如神明一般出现在人民眼前,一道蓝光飞向黑雾,所过之处黑雾便会消散。

蓝色的身影在黑影之中闪现,黑雾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黑雾中心全身散发尸臭,宿白口中念念有词,顷刻间,剑气飞出,在黑雾身边聚成小球。

炸开一朵朵莲花,黑雾狼狈的躲开他的攻击,宿白太强了。

宿白看向已经移步黑雾身后的人:“苏柏清。”

苏柏清出现在黑雾身后,那双阴鸷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黑雾感到恐惧一缩,一刀切下一臂,断臂那块直冒青烟。

他感到害怕,想要逃跑。

宿白手握长枪,挡在他的路前。

黑雾突然袭击徐丹芝,狄娥毅下意识护住她,张开硕大的翅膀。

徐丹芝看到,拿起武器,先一步抵挡住,宿白也飞出长枪,就在快碰到黑雾那一刻。

好似被拉开距离,徐丹芝也没能抵住攻击被弹开。

灼热的血液喷洒在她的脸上,她眼睁睁看着爱人被穿心。

“小毅。”

她痛苦爬向狄娥毅,抱住他快落下的身体。

宿白停在地面,拔出黑雾体内的长枪,黑雾化成一滩黑水。

明明能阻止,为什么。

他脸色阴沉,握紧手中的长枪。

狄娥毅知道自己要死了,不甘心道:“丹芝,还没有,做,新娘……。”

“小毅,你还会有救的,你还会有救的。”

她颤抖的握住他的手,近乎恳求的看向宿白“仙人,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吗,你救救他,你救救他。”

宿白垂眸不语,她跌坐在地上,无助的流着泪。

“我不要,我不要,我还没答应嫁给你。”

悲伤的泪水打在地面,她的眼眶发红发酸。

她还没有答应他。

他用最后的力气,帮她擦除泪水:“不,哭。”

后化作蝴蝶随风散去,她伸手想要抓住,却无济于事,徐丹芝双手捂住脸,失声痛哭。

蝴蝶散去,徐丹芝昏倒过去。

“女儿/徐小姐。”

宿白停留在这个村庄时日已久,他准备辞行。

他和苏柏清来到徐府,和那位小姐道别,他们站在府邸前。

徐丹芝早已没有之前的悲伤,长长的发丝被高高束起,身着干练的衣着。

看着已经走出悲伤。

“仙人,是来告别的吗?在下也准备走,可否一同前行。”

宿白一愣:“徐小姐。”

徐丹芝眼含泪水,释怀一笑:“我答应小毅,我要做最厉害的捉妖师,怎么能食言。”

宿白不再说什么。

苏柏清拉住他的衣袖,两人姿势亲密:“走吧。”

他还是不喜欢这位,徐丹芝勾唇一笑。

“在下想起,和两位不同的路,下次见面在见吧,也许下次两位就不一样了。”

苏柏清挺起胸膛:“那借你吉言。”

宿白不明白两人再说什么。

“那我先走了,拜拜。”

她背起沉重的武器,风吹起她的发丝,遮挡她眼前的路,她也没有退缩,很快淹没在人群中。

“你会成功的。”

宿白站在不远处,看着远行的少女。

宿白准备去找解药,想到云林,那里危险但包揽许多的奇珍异宝,或许就有解药。

他们准备先在客栈休息几日,刚刚进入屋子的宿白。

他脸色一变,红晕泛上脸颊,身体一阵燥热,他承受不住跪倒在地上,手勉强撑着床边。

手捂住发热的腹部,酥酥麻麻的电流在身体乱窜,下体忍不住抬起头。

脸庞泛上红晕,清明的眸子积满雾水,额头冒出细汗。

他咒骂一句:“该死。”

无力瘫坐在地,体内热潮一次又一次翻涌,他小口小口喘息,热气从饱满红润的唇瓣吐出。

冷然薄唇此时变得鲜艳饱满,垂涎欲滴的样子,像是等着蜂蜜来汲取花蜜。

他抿了抿嘴,吞咽下口中的唾液,喉咙干涩至极。

他勉强撑着床边,桌面上的壶杯全数飞向他。

微凉的液体进入身体,他得到短暂慰籍,部分水渍浸湿蓝白的衣裳。

平日里穿着得体的衣裳,早就散落开来,露出结实的身体,硕大的胸肌,此时难受的挺立。

匀称的腹肌,向下有着引诱人的人鱼线,他皮肤偏向麦色,光滑细腻。

“师兄。”

苏柏清是妖,对气味极其敏感,闻到异样的味道,立马就走向宿白门口,咽了咽口水,越是靠近,气息越发浓郁。

他抬手试探性的敲了敲门,垂下的手,五指攥紧。

听到里边没有回应他,他的声音沙哑:“师兄。”

里边的人迷茫的张开眼,双腿夹紧,手不停的上下摩擦着肉棒,迟钝好久,才发现是师弟的声音。

他一下吓醒过来,连忙用衣裳捂住自己的身体,难耐的肉棒挺立在衣服下挺立,撑出小鼓包。

“有事?”他强压下欲望,用他以为冷静的声音。

“师兄,需要我帮忙吗?”他站在门外问他的意见,宿白沉默片刻,他不管怎么弄就是缓解不了身上的不适。

“…好。”

苏柏清一听到回答,立马进门,后关上门,设下结界。

直冲宿白那边,他还未反应过来,便倒入柔软的被褥之中,下体被紧紧的圈住。

“嗯~”

他舒服的忍不住吐出呻吟,两人都懵住了。

燥热可不会给他们呆愣的时间,再次勾起欲望。

“继续。”

手捂住眼睛,心中已经无比羞耻,还强装镇定。

“阿……,师兄。”

他靠在宿白的耳廓,手中的动作加快,宿白尊崇本心,毫不掩饰的呻吟。

“嗯,嗯,快点,上边也用力点。”

腰肢弓起弧度,舒服的喟叹,苏柏清抬头去看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清亮无比,那么干净清澈的眼睛,为什么容不下他。

“师兄。”

他的手攥紧,指尖揉搓泛红的龟头,上边黏上白色的浊液,红与白让苏柏清也血液翻涌。

手上的动作加快,很快射在苏柏清手里。

“师兄,射的好快。”

宿白的耳廓发红,他的身体很空虚,这一点根本满足不了他。

他沙哑着声音道:“还要。”

好像是因为说出的话羞涩,撇过头去。

血液沸腾,他还是冷静下来帮宿白扩张,只是不想要他受伤。

可抬头看去,那清冷的眼神,却如一盆凉水浇醒了他。

“怎么了?”

宿白缓过神,身体的燥热稍稍减少,疑惑的看向他。

苏柏勉强的勾起笑容,说:“师兄。”

“怎么哭了。”

他抬手拂去苏柏清脸上是泪水,轻柔温柔的亲吻他的唇瓣。

“好喜欢,师兄。”

他贴在宿白的胸口,用湿漉漉,发红的眼眶看他。

原来不是属于我的阿宿。

他手在宿白身体里搅动,宿白在他手下,连连喘息。

“师弟,慢点,嗯~”

手指攥紧身上的床单,他遵循欲望,不在忍。

“啊!”

快要射出,龟头被大手抓住,不让射出来。

“师兄,不要叫我师弟好不好,叫我阿清。”

宿白迷茫的张开眼,艰难道:“可你就是我的师弟。”

“不,我不是,我是阿清。”

他执着的想要宿白认清他。

一股股热潮在身体乱撞,想要释放出来。

“好难受,快松手好不好,阿清。”他无奈的喊出,苏柏清松开手,靠在他柔软的胸口。

“师兄,给阿清一个名分好不好。”

看到他受伤的眼神,宿白撇过头去。

“阿清,我们是师兄弟,不可。”苏柏清愤怒的插进湿软的巢穴,凶猛的进攻让他招架不住。

“不要,好快,慢点。”

他难受的呜咽,双腿撑起摩擦着床,下身被粗糙的大手包裹住。

全部出来在全部捅进去,不给他停歇的机会,他难受的弓起腰,才刚刚射过的肉棒。

红肿的挺立,哪里射的出来,无助的在空气中晃动。

“不要,啊!”

灼热的液体从小穴喷出,全数落在苏柏清的手上。

健硕的身体止不住颤栗,一晃一晃的,胸口的乳头也跟着舒爽的挺立。

水渍从嘴角流出,他的眼神溃散,失神的望向床顶。

“阿宿,你好色啊,怎么喷这么多,可不像清风明月的大师兄,倒是。”

他俯身在宿白耳边轻笑,含住粉嫩的耳廓,修长的手指再次进入潮湿的洞穴。

“不,还没好,不要。”察觉到他想要再次进攻,他颤抖着抓住苏柏清的手。

苏柏清抚摸他泛红的眼角,嘴上轻柔道:“不会的,阿宿会很舒服的。”

才干潮过的洞穴,再次被搅乱,宿白能清楚的感知到,一股热流从腹部失控的流出。

苏柏清愤恨的咬上,粉嫩多肉的胸脯,用力的吸吮。

饱满的肉好似会流汁一般,滑嫩爽口,空出来的手,五指攥紧,柔软的肉从指缝漏出。

“阿宿,这里真大,下边也好会喷。”他恶劣的再快顶到前列腺的时候退出来,闭拢手掌,扇向还在流汁的穴口。

穴口出本就娇嫩,他这样一弄,喷的更多了,汁水都被扇的飞溅。

“啊,嗯~,呜~”

宿白脑子一片空白,根本听不见苏柏清在说什么。

身体空虚,他只想要东西填满,他努力的抬起腰,摇晃着,想要东西填满。

“想要,难受。”

他清冷的声音中参杂着撒娇,身体摩擦着被褥,试图得到一些慰籍。

苏柏清半阖着眼,那双深邃的眼眸带着侵略性,依然用温柔的语气问:“阿宿,想要什么。”

宿白张张嘴,也不知道想要什么,就是好难受。

“我不知道。”

眼尾溢出泪水,手指伸向自己的穴口,嘴里执着喊着不够。

“想要,不够,呜~,嗯~不够。”

苏柏清放出早就憋的难受的肉棒,贴在他饥渴的穴口,一接触这个大东西。

穴口下意识开始欢迎他进入,苏柏清没有动。

“阿宿,我们结为道侣好不好。”

说他卑鄙他都甘之如饴,只要能绑住师兄,阴险点怎么了。

宿白却不讲话,他自顾自自己动起来,就算身体在难受,也不去说。

“阿宿。”

苏柏清抓住他的手,委屈巴巴的看向他。

宿白的眼神逐渐清明,知道自己会对这个家伙心软,就干脆不看。

“我们,不该。”

这句话激怒了苏柏清,他质问:“为什么不该,我们结为道侣那一点破纲常。”

“你说道侣是要相爱的人才能结的。”

宿白的话让他想要扇死之前的自己,装啥清高啊,他继续装着委屈的模样。

“我是喜欢师兄的,我怕师兄不喜欢我,讨厌我才那么说的。”

他死劲的抛媚眼,手不停的在宿白身上游走。

惹的宿白气息变重。

“可我不喜欢你。”

他觉得徐丹芝和狄娥毅那样才会叫喜欢,他和苏柏清之间好像没有喜欢。

他坐起身来,直接开始整理衣裳,身体的燥热早已退去,他又恢复清冷的模样。

“那,我们这样算什么,只有爱人之间才会这样。”

苏柏清痛苦的抱住他,不想让他这么轻易走掉。

宿白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疑惑。

“是误会。”

他始终认为是苏柏清,只是觉得好玩,这不尊重他自己,也不尊重他以后的爱人。

道侣一旦结契约,想要解除就要付出很严重的代价。

清晨,他拿出长枪,开始在院中练习招式,最近已经很久没有练习招式了。

自己真的偷懒太多。

干净利落的招式,长枪在他手中好似水袖一般轻柔,每一次挥舞长枪,在竹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明黄色的胖鸟,圆滚滚的可爱的很,疯狂的扇动着自己小小的翅膀。

宿白停下手里的动作,收回长枪,抬手接住小胖鸟。

“胖胖,你怎么来了。”

一般重要的信件都是小胖鸟来传递,别看它小小个还胖,却从未有过失误。

“阿宿,速回,找到你的解药了。”

小胖鸟插着小胖腰,学着清远仙尊的样子,那圆滚滚的模样着实可爱。

“知道了,我们已经处去魔,马上就会去。”

胖胖点点头,张开翅膀,化作大鸟飞走。

宿白看了看时辰,叹息一口气。

站在苏柏清门前,至从上次说了那句话,苏柏清就不怎么理他。

他还是不进去了。

“师傅,要我们回去,你记得准备好。”

苏柏清还以为他会进来,眼睁睁看着门口影子消失。

他顿时委屈,但更多的是气自己,发什么神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师兄。

他还是不会轻易放松的,自己一定会追到师兄。

想到这里,他又变得开朗起来,他得去黏着师兄,不然要是被人捷足先登怎么办。

等他去找宿白,只能看到桌子上写着先走一步。

“师兄,我一定会追上你的。”

“师傅,师兄呢。”

清远正在偷懒,手里拿着宿白不允许他喝的酒。

他吓得坐起来,心虚的把酒藏在身后。

苏柏清一回师门,没找到宿白,只能去找师傅。

清远轻咳一声:“你进来前,怎不说一声,回来都不问候一下师傅,尽想着你师兄。”

酒也不藏身后,光明正大的拿出来,苏柏清眉角微抽。

这个老家伙,要是师兄看到,一定会说他不务正业。

“师傅,我也很想你,只是我找师兄有事,怎么也找不到人。”他摆出撒娇的模样,清远最吃这一套。

清远:“…你就是想找你师兄就说,我这个师傅也没有那么小气。”

这两个闹别扭了?

苏柏清讨好道:“我是真的找师兄有事,不然我第一时间就会来找师傅。”

不管真假,清远心情好了不少,有点良心,拿起酒就往嘴里灌。

清远:“你师兄,这试炼大赛来了,要去领队我也给你报了名,你师兄没和你说?”

不该啊,宿白没有这么粗心。

“师兄不止我几时回来,可能还未和我说吧,我现在就去找师兄,谢谢师傅,记得少喝点,不然我就告诉师兄。”

苏柏清说完抬脚就跑,清远望着他的背影。

“真是的,一个个都不让我喝。”

清远最后喝了一口,扔下酒壶,老老实实练剑去。

“都记住了吗?”

“是。”

宿白站在众人面前,成飒的目光始终停在他的身上。

宿师兄,真厉害。

等到大家散开,成飒上前,宿白看到来人,眼神柔和下来。

“成师弟。”

那双眼睛宛如星辰般,崇拜的看向宿白:“宿师兄,你真厉害。”

“成师弟也很厉害,最近功课怎么样了。”

宿白与成飒早就相识,在他心底成飒早就是他的师弟。

成飒苦恼道:“基本的倒是熟练多了,就是……”

整个人都丧气起来,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其他长老青睐,成为内门弟子,我就能学的更多了。”

“你资质不错,又勤奋好学,自是能,得到好的归处。”

宿白安慰的拍拍他肩膀,成飒像是被安慰到,嘴角上扬。

成飒点点头,打起精神来,“要是,清远仙尊,愿意在收徒就好了,我很想和宿师兄一个门派,去了其他地方,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师兄。”

“师傅本就不爱收徒,恐怕,唉,没事,就算在其他门派,师兄也会如往日般教你。”宿白安慰的话,听得成飒心里一暖,抬头对他笑,眼中尽是喜悦。

“师兄,你真好。”

他突然想到什么,他眼中含着泪,“师兄,你是除了爹娘,对我最好的人。”

“师兄。”

宿白抬头望去,发现是自己的小师弟,身体一僵。

“苏柏清。”

苏柏清冲上去,抱住宿白,黏在他身上不撒手。

宿白身子一僵,没有挣脱他,这些成飒都看在眼里,垂下的手紧紧的攥紧。

脸上勉强挤出笑容:“柏清,好久不见。”

苏柏清就这么挂在宿白身上,转头笑着回应:“好久不见,成飒。”

宿白想起还有别人在,不自在的拍了拍苏柏清,“还有人在呢,注意一点。”

苏柏清乖巧的下来,倒是让宿白懵住了,今日这般乖巧。

“成飒,你与师兄认识?”

他用自己的身躯挡住宿白,心里已经咬牙切齿,师兄怎么和他看起来那么熟。

成飒点点头,假笑道:“我与师兄,是旧时,师兄一直教导我,我当时都忘让师兄和你认识,不过也好,现在也认识了。”

眼神还时不时往宿白那看,眼里都是崇拜。

苏柏清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他转头询问:“师兄,是吗?”

眼神死死的盯着宿白,宿白点点头认同“师弟,确实和我认识很久,是个很不错的人,我本想让你们认识认识。”

“师弟?”他的脸一下就黑下来,但很快恢复,装作惊讶道“原来成飒也是,师傅的徒弟啊,那之前为什么没怎么看见成飒啊?”

成飒听了也不生气,反倒好声好气的解释:“我不是清远仙尊的徒弟,只是师兄总是把我当成他的师弟,我只是一个外门弟子。”

说到这里,他眼中的光芒暗淡暗淡下来,宿白知道他最难受的就是自己外门的身份,他的努力,宿白都看在眼里。

宿白拉了拉苏柏清,让他说话注意点,苏柏清无辜的回看他,心中冷笑。

“不要灰心,师弟这么努力,总有进内门之日,只是时间长短。”

“嗯,我知道了师兄,我会更努力的。”成飒脸上又挂起笑容。

这个人怎么一股茶味,阿宿看不出来吗。

苏柏清气的牙痒痒,他都想要摇醒宿白,你看清楚啊,这就是个死绿茶。

“我找师兄有事,就先不和你聊了。”

苏柏清拉起他就走,成飒不甘心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宿白离开。

“你找我有何事?”

宿白抽回他手里的手,神情不自然,他已经想好远离苏柏清,他不想要苏柏清走上歧途。

苏柏清看向空着的手,脸色阴沉下来,“阿宿,你和成飒都能说那么多,为何和我,就多说一点都不愿。”

苏柏清直接连师兄都不说了,屁的慢慢来,在慢慢来师兄就没了。

宿白撇过头,垂眸不语。

苏柏清突然把他,抱入怀里,宿白本想挣扎,却发现肩膀湿热。

他不动了,双手抬起苏柏清的头,他果然哭了。

看他这副可怜的样子,他的心脏麻麻的,有些不好受,还是心软了。

帮他擦拭眼尾的泪水,轻声安慰道:“不哭,没有不理你。”

“你骗人,你就是不理我,也不喜欢我。”眼泪像是短了线的风筝,哗啦啦的往下掉。

“不哭,这么大了,还这么爱哭。”宿白主动抱住他,他的主动让苏柏清欣喜若狂,他知道宿白就吃这一套。

“阿宿,我真的很喜欢你,你不喜欢我吗?”他真诚的告白,那双深邃的眸子中带着坚定,宿白退缩了,他不敢去赌。

“对不起,再让我好好想想。”宿白挣脱开来,根本不给苏柏清反应就走了。

苏柏清站在原地傻笑,阿宿没有拒绝我。

出发日到了,宿白站在从弟子面前,这领头的每三年都换,在各个峰大徒弟之间。

专门带着外门弟子去比试,来考察弟子,也是走向内门的弟子的通道。

“走。”

宿白脚下聚集不大不小的云朵,低下弟子纷纷跟着变化出云朵,这是宗门最简单的法术。

大家都顺利飞起,苏柏清来到他身边。

“师兄。”

苏柏清一脸笑意,宿白继续看着前方路,也不理他。

他也不生气,就是要粘着宿白。

成飒在后边,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们,他怎么老是缠着师兄。

“停。”

宿白突然停住脚步,抬手示意大家停下,弟子纷纷停下来。

他抬手指向一个方位。

“随我除魔。”

说完,他就快步飞向那个方向,一听除魔,弟子们都很兴奋,跟着一起飞过去。

苏柏清牢牢的跟在他身后,果然,等到了那个方位,整个村庄发出痛苦的哀鸣。

大火燃起,村中的人四处逃窜,啼哭的婴儿还未来及见到父母,便被魔吸食灵魂。

那双冰冷的眸子,散发出刺骨的寒意,他手中出现红枪。

犹如神明一般,在黑雾中划出一片净土。

其他弟子赶来时,就看到宿白在从魔里厮杀,他们也加入进去。

苏柏清也帮着处魔,成飒和他把还幸存的村民,放在安全的地方。

红枪拔出,杀死最后一只魔,宿白口中念出咒语,让房屋的火灭。

幸存的村民又冲回村子,寻找自己的亲人,他们悲痛欲绝的抱住逝去的亲人。

宿白手中结印,掌心流出鲜血,化作金光圈住村庄,苏柏清知道他想做什么。

手掌贴在他背后,渡法力给他,金光缩小,本该死去的亲人渐渐张开眼睛。

“谢谢,仙人,谢谢仙人。”

村民知道是宿白救了他们的亲人,纷纷跪下感谢他,宿白不善言辞,不知怎么办。

苏柏清拉住他的手,宿白感谢的看他,笑着对他们说:“你们快起来吧,我师兄,已经感受到你们的谢意。”

宿白也木愣愣的点头,“快起来吧。”

他紧张的握紧苏柏清的手,他不太习惯这些场面。

苏柏清用力的握紧,笑着看向他。

宿白不好意思的撇过脸,但耳朵却红了起来。

成飒看向两人紧握的手,心里难受的很,他低垂着头,也不讲话。

眼神里带着哀伤。

“走。”

“仙人,可否告诉我们姓名。”

村民想要感谢宿白,却看他准备离开。

“风一宗。”

宿白再次飞起,他们不能过多停留,得快些离开。

村民本想那些东西给他们,都被弟子拒绝,纷纷都驾起云离开。

“伯伯婶婶,我们就先走了,我们还要赶着去试炼呢,再见。”

弟子们跟着飞起,只是简单的告别,来去如风。

“再见,仙人。”

村民纷纷跟他们告别,他们从除魔到现在没有停留超过半刻钟。

等到祁连山时,正正好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祁连山上,早就有人等着他们。

“宿师兄。”

来人向宿白鞠躬,宿白象征性的点点头。

前边的山出现裂痕,白鹤的声音响彻山谷,是提醒他们该进去了。

“注意安全。”

宿白转身向着身后从弟子,弟子拱手,向他告别。

“是,师兄。”

说完便跳入秘境,苏柏清拉住他。

“师兄。”他想要和宿白一起走。

宿白看出他的意思,对视许久,面对倔强的他,看了一眼秘境。

算了,一起走吧。

“走。”

“抓紧我。”

成飒还未进去,看着两人互动,心里空落落的,师兄以前只是对自己那么好。

成飒心里有些落差,他望着亲密的两人,眼眸垂下,遮住眼底的失落。

“师兄。”

他呼唤着宿白,宿白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看到无措的成飒,眼中是对他的鼓励。

成飒的心安稳下来,他对着他回笑,向他挥手道别。

他不该一心去嫉妒苏柏清,师兄还等着他,他不能辜负师兄。

想清楚后,纵身一跃,跳入秘境里。

“阿宿。”苏柏清不满的拉了拉他的衣裳,知道他看着成飒,心中酸涩。

“怎么了?”宿白不明所以的回头,不明白他为何不高兴。

手拉紧苏柏清的手,抬头看向光源处,时间不早了:“走吧。”

苏柏清只能吞下不满,乖巧的拉紧他。

自己可不想离开宿白。

‘哞’

宿白明锐的察觉到不对,拎起苏柏清的后领,一只发怒的牛从他们面前飞奔过去。

要不是宿白反应快,两人就被撞飞出去。

“没事吧。”苏柏清缩回手中的武器,他袖口里藏着毒针,宿白不拉住自己,这飞针会穿透牛眼,毒素会快速进入身体,达到一击毙命。

他脸上还是失神的状态,他不想要宿白知道自己的实力,他怕宿白知道就不会担心他。

“吓死我了,师兄,我还以为我要死了。”他双腿颤抖,像是两条软绵绵的面条,他娇弱的靠在宿白,健硕的胸膛上。

泪水在眼眶打转,宿白揽住他的腰,这副样子,宿白觉得自己该教导他不该这么软弱。

可心中还是心软,拂去他眼角的泪。

不知怎么安慰人的宿白,僵硬道:“不怕。”

“师兄。”

他借机抱紧宿白的腰肢,宿白无奈的揉了揉他的头。

这个家伙,总是这样。

就算知道苏柏清装的,宿白还是会心软。

“走吧。”

他握紧苏柏清的手,淡淡的说:“别跟丢。”

“嗯,阿宿。”苏柏清贴着他的手臂,整个都洋溢着高兴。

“真是个孩童。”

宿白本想着看看弟子门做的怎么样,就隐在暗处,没想到居然看到三四个人直接走向湖泊。

他的眉心蹙起,苏柏清也察觉这平静下的不对劲,看向宿白。

“这里,藏着一只大妖,可不好对付。”

连宿白都说不好对付,苏柏清询问“那要不要去阻止。”

宿白摇摇头“这只妖很少有人知道,这几个人必定得了消息。”

苏柏清看向下边其他门派的弟子,自己要作死,他也懒得去管。

只是怕宿白觉得自己无情罢了。

“阿宿,阿宿。”

苏柏清喊了几声,都没有听到他答应,看他还盯着那边。

“要不,我们去救他们?”

他以为宿白,还是想要救人,感慨他真的面冷心热,心里也担忧他这么善良会害了自己。

宿白还是摇摇头,“他们既然敢去招惹,我们也不用管,打的过还好,打不过我们再去处理。”

“那么,不走吗?”

苏柏清知道他不救人,心里松了一口气。

“等他们打不过,我在出手,你是妖,应该更需要妖丹。”苏柏清一愣,他没想到宿白在这里不走,居然是为了自己。

“阿宿,怎么知道,我是妖。”他的脸色苍白,手指攥紧,害怕宿白也会和其他人一样厌恶自己。

宿白“师傅告诉我的,是只狼,蛮可爱的,有我和师傅在,别怕。”

宿白握紧他的手,这些话消除他心中的不安。

苏柏清抱紧他:“阿宿,你真好。”

他的耳朵从头上冒出来,宿白抓住他,让他不掉下去。

手覆在他的耳朵上,眼里荡漾出温柔的笑意。

宿白没那么傻,知道自己对苏柏清特殊,那次说完,便想清楚了。

他不能确定苏柏清同样喜欢自己,等他感受到苏柏清的爱,他才会同意。

现在,他想要对苏柏清好。

“注意。”

苏柏清比他高,他只能仰头看他,手压下耳朵,毛茸茸的触感,让他感觉很新奇。

眼里闪过一丝波动,苏柏清敏锐的察觉到,主动递上自己的耳朵。

还想要变出自己的尾巴,宿白就及时止损:“咳…,看下边。”

苏柏清乖巧点头,搂住他的腰,弓着腰,下巴靠在他的肩膀。

“阿宿,阿宿,我好高心。”湿热的温度,一下又一下的打在耳廓边,一阵酥麻在身体乱窜。

他用手捂住苏柏清的嘴:“安静。”

苏柏清蹭蹭他的手,撒娇道:“阿宿。”

“你……,别闹。”

宿白只能转头看他,直接亲吻还准备喋喋不休的嘴。

这个吻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快的让人来不及回味,苏柏清羞红了脸。

埋进他的肩膀处,宿白嘴角上扬,真是,有些可爱。

“阿宿。”

下身硬邦邦的东西,抵在他的后腰处。

他嗓音沙哑,宿白直接反手捏住他发热的耳朵,无情的拒绝:“不可以。”

“嗯~”

声音中带着沮丧,挺起腰难受的摩擦。

“别闹。”

宿白的注意力一直在下边,他冷漠的望着下边,他们手中明明是违禁品,那深邃的眸子里有着隐隐的冷色。

他们身上的符牌会在他们生命受到危险时,强制把他们踢出去。

等那三个人被踢出去,他才跳下去,对战这条大妖。

锋利的剑锋插进大妖头顶,大妖发出痛苦的哀鸣,身体痛苦的扭动,试图想把宿白甩下来。

宿白怎么会给他机会,腾空而起,长枪直冲而下,大妖已经有了准备,双手抵挡头部。

就在宿白快碰到大妖时,他嘴中念出咒语,消失在上边,瞬间出现在大妖身前。

脸上都还未凝聚痛苦,便被一击毙命,重重的倒下去,尘土飞扬。

一根毒针,飞向宿白,剑柄出现挡下毒针,苏柏清快速出现在偷袭者身后。

黝黑的双眸如同深渊一般,看不见低,好似在看死人一般,偷袭者僵住身子。

就在苏柏清想要硬生生撕裂开这个,卑鄙的偷袭者,他就被踢了出去。

他微眯着眼,冷冷道:“算你好运。”

他飞奔跑向一身血的宿白,宿白想要用手抵住他,但是发现双手都沾满鲜血。

只得躲开他,苏柏清扑了个空,他又想跑,宿白就又躲:“很脏。”

“阿宿,才不脏。”

他的衣裳已经从蓝色变成深蓝色,发丝上都挂着些许血珠,他自己都有些嫌弃。

情人眼里出西施,宿白在他眼里,不管怎么样都是最好的。

宿白一没注意,整个人就腾空而起,被他抱在怀里。

“我带阿宿,去洗澡。”苏柏清笑嘻嘻的抱起怀里的人,走的很小心,生怕会让他不舒服。

“都说很脏。”宿白看着好好的白衣,此时染上血渍,对他又无可奈何。

苏柏清抱着他,一起跳入溪水中,手灵活的解开宿白的衣裳。

“我自己能洗。”抓住他的手,在慢点就真被脱光了,苏柏清张着无辜的眼睛看他。

苏柏清:“我想帮阿宿洗。”

手又试图往里边探,在解开一层,就能露出饱满的肌肤,想到这里,身体一热。

那双黝黑的眸子,仿佛能透过衣裳,看见自己的肉体,在他眼前宛若裸奔。

想到这里,宿白更加坚决的拒绝,脸上发热:“我自己能洗,你去那边。”

他背过身去,不想再去想那些事情。

大好的机会,苏柏清哪里会放过,贴上他的后背,动手帮他解开最后一层枷锁。

“阿宿。”

声音逐渐变得低沉,嗓音却带着莫名的诱惑,不老实的手贴着腹部向上,唇瓣贴在下巴处,身下直直的戳着他的腰窝。

“你…,你。”

苏柏清还是那副无辜的模样,正经的说:“我只是帮阿宿洗身,阿宿,不喜欢吗?”

嘴上说的老实,手却一路摸上胸口,大张着手,捏住柔软的胸部。

“嗯~,别这样,哈,会有人的。”

粉红的奶头,被挤在指缝中,苏柏清当然不会让别人看到宿白这副样子,他早就在这设下结界。

“不会的,阿宿,我们就是沐浴,不是吗?”他眼含笑意,好似他们不是在做出格的事情,他把宿白逼向溪边,吻住那张微的唇肉。

单手揽住他,不让他逃跑,另一只手伸进水里,精准的握住他挺起的部位。

“阿宿,这里也得好好清洗。”

大拇指在顶端打转,每一寸都细心抚摸,宛如真的在好好清洗。

这一上一下的快感,让宿白难受的很,想要自己去解放出来,手就被抓到身后。

“呜~,难受,阿清,放开,哈!”

话还未说完,就又被堵住了唇,口腔的每一寸都在被他舔舐,他承受不住,水渍从嘴角流出。

“怎么会,阿宿,真是小瞧自己了。”

他挺起腹部,肉棒打在宿白的肉棒上,憋了许久,摩擦一会,便忍不住射出来。

他侧过身趴在岸边,大口大口的呼吸,胸脯上下晃动,苏柏清看着这样的风景。

咽了咽口水,手一触碰他的肌肤,便颤抖着想躲开。

“别,会被看到的。”

他紧张的裹紧贴身的衣物,头撇向一边不敢看他。

羞耻心让他的耳朵发红,苏柏清俯身过去,双臂搭在他身子两边。

“不做那些,别怕。”

他本想亲吻他的唇瓣,却被躲开了,他也不恼,顺势亲吻他的脸颊。

“好好沐浴哦。”

说完便脱身离开,宿白在水中,捂住脸。

真是,真是,无耻。

他沐浴完,准备去拿衣服,扯过一看,蓝色的衣裳变成浅绿色。

“柏清?”

苏柏清走了出来,从出来那双眸子,就黏在他身上,让宿白都有些不自在。

“阿宿,这是我买给你的,你不穿,我帮你穿啊。”

说着他就跃跃欲试的上前,宿白连忙推辞:“不用,出去。”

“别看。”

苏柏清幸幸的移开视线,耳边是衣服摩擦的声音,喉咙干涩。

“走吧。”

墨发披在身后,身着浅绿的衣裳,给他多了几分的柔,少了几分的冷漠。

苏柏清爱不释手的握紧他的手,看着就忍不住亲吻他的脸颊“阿宿。”

他知道拿这个人没办法,也习惯他动手动脚,“别闹。”

苏柏清答非所问:“好想把阿宿装进兜里,就我一个人能看到。”

“没有这样的术法。”

你也别想这些,宿白拉紧他的手往前走,他突然一扯,宿白本能停住,但顺着他的意。

倒入他的怀里,自己被抱在怀里。

“这样也不错,不想让别人看到,就我看到。”

苏柏清有些后悔拿出这件衣服,这么俊美的阿宿,要是被别人看到,他就想要把宿白藏起来。

他不要脸的俯身亲吻柔软而冰冷的薄唇,一脸傻气。

“幼稚。”

身体往他怀里靠,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他不是不反抗,只是怕这家伙又难过。

白光闪过,一刀斩下首级,巨大的花朵落下,成飒剑插在地,勉强撑住身体。

他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手臂上冒着鲜血,他受伤了。

他的眼睛依然清亮,他缓过来,走上前,砍开花苞,里边还有还未吞噬的兽。

“嗯,倒是幸运。”

他弯下腰捡起那些妖丹,擦干净在装入自己的宝袋里,他掰开大口,露出属于它的妖丹,收回宝袋里。

这朵是噬花,攻击力强,什么都吃,在这秘境很少有天敌,所以内丹得到的分数很高。

“真想师兄看看。”成飒想到宿白,不知道会不会夸奖自己。

他脸上露出笑容,瞧瞧自己身上有些脏,狼狈的很。

“成飒。”

成飒刚刚沐浴完,准备去找找吃的,他现在还未过辟谷期,就听到头顶有人喊他。

他惊讶的抬头望去,眼里闪烁着光芒,是师兄。

又看到两人相握的手,眼中的光亮暗淡下来。

师兄。

宿白没有察觉他的不对,刚刚在上边没有看清,现在看到满身伤痕的成飒,担忧道“我有伤药。”

他从宝袋里拿出伤药,眉毛几近要拧到一处,抓住他的手,帮他擦拭。

“阿宿。”

他语气满是醋味,脸都黑下来,宿白还是不为所动,还在帮成飒擦药。

“师兄,不用的,我自己会涂。”唰的一下,他脸红了起来,挣扎的想要躲开,但力气却微乎其微。

宿白严肃道:“知道还把自己弄成这样,这么大的伤口。”

他心疼的望向手臂上裂开的伤口,多疼啊。

宿白语气有些生气:“你不知道躲着点,注意点自己,一身的伤口,没事还好,要是伤到筋骨,该怎么办,修炼都会停滞,不要意气用事。”

他真心把他当做自己的师弟,看到他这样,就像是自己的孩子受伤一样,心里急得很。

成飒乖乖低头听训,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高心,师兄很关心我啊。

“阿宿,不气。”苏柏清没有阻止他帮成飒擦药,自己要大度,不然就被这个人比下去了。

他轻抚宿白的后背,“成飒也只是想要好好提升自己,肯定是保证自己不受重伤才去的。”

成飒一愣,这人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他想要做什么。

他立刻警惕起来,他可不信苏柏清会跟他好好相处。

苏柏清当着他的面,亲吻宿白的脸颊,他的脸上爬上红晕:“你这是做什么,还有人在。”

“我只是不想要你生气,不要气了,好不好,阿宿,气坏身体,我会伤心的。”

他抱住他的腰,宿白已经习惯他这样,可成飒不习惯,他要碎掉了。

我的师兄,这个臭男人,凭什么碰我的师兄。

他握紧手里的剑,蓄势待发准备随时砍下。

“别闹。”

从容不迫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宠溺,他推开黏人的苏柏清。

苏柏清顺势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含情脉脉的盯着他。

“师兄……”成飒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咬紧牙关,“你们,在一起了。”

他第一时间想到,宿白不在是自己师兄了,不会再关心自己,也不会在夸奖自己了。

泪水在眼中打转,自己好像失去师兄了。

“我知道了,我……”

“我们只是在一起,师兄还是你的师兄。”宿白打断他的话,揉了揉他的头,没想到已经长这么大了“不哭。”

“师兄,我知道了。”

破涕而笑,傻乎乎都样子,宿白也跟着笑了起来。

“阿宿,我们不是还得去其他地方看看,不是想找那个吗?”苏柏清揽住他的腰,亲昵的贴在他的肩膀处,他可不想要这个家伙打扰他们。

苏柏清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找解药的。

他拒绝的摇头“师兄,虽然很想和师兄在一起,可我不能总是师兄保护我,我想自己闯闯。”

他想要师兄看到自己的成绩,他不靠任何人。

苏柏清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他还以为这个人会顺杆爬,让宿白帮他。

但想到前世,眼神逐渐森冷,仇还是要抱得。

“那,我们先走了。”他对着成飒假笑,牵起宿白的手,毫不留情的离开,宿白回头看他,成飒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阿清,要不……”

他心里始终放不下成飒,他身上还有伤。

“孩子大了,总有自己的想法,你就别操心了。”

他说这话时,眼中带着冷漠,在宿白看过来时,又变成委屈。

他垂下眼眸,眼中隐隐闪着泪光“阿宿,你那么关心他,我好难受。”

苏柏清承认他这样确实很矫情,个子明明比宿白还高,坐这表情时说不出的尴尬。

偏偏就是有眼瞎的人,擦拭他挤出来的眼泪,“我也关心你,别难过。”

宿白明知道他这都是装的,还是下意识的心软。

主动亲吻他的唇瓣,苏柏清一愣,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按着他的头。

两人唇瓣相贴,宿白的眼神逐渐迷离,脸上分不清是潮红还是憋红的。

粗粝的舌头剐蹭着上颚,酥麻的触感,他身体一软,双腿颤抖。

“不,不要了,嗯,停下……。”

宿白颤抖着手推搡着他,身体早就适应他的触碰,太久没有做过,他的身体贪婪的渴求。

身体的异样,让他羞耻的不敢直视苏柏清。

他顶起胯,哪里鼓起高高的帐篷,沙哑低沉的嗓音,带着诱惑“阿宿。”

宿白立马否决他这个想法,羞红着脸骂他:“你,你……,在外边,伤风败俗,你……,你,畜牲。”

苏柏清颇为委屈:“我就是妖,还是很大的妖,阿宿不是知道的吗?”

腾的一下,他的脸更红了,苏柏清还要装无辜,宿白气的不知道说什么。

小声嘟囔:“不害臊。”

苏柏清贴在他脸边,热气吐在他发红的耳朵上“你说什么悄悄话,阿宿。”

酥酥麻麻的触感,宿白下意识,抬手就是一巴掌,苏柏清懵逼的捂住脸。

宿白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下意思就。”

他覆上他的手,苏柏清就是有点懵,他还是比较皮糙肉厚的,宿白也没有用多大的力气。

他双眼瞬间就红了,眼泪在眼眶打转,好似下一秒就要落下,眉毛几近要拧到一处。

“阿宿。”

委屈巴巴的样子,宿白连忙抱住他,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我没想到就打过去了,对不起。”

苏柏清顺势靠在他饱满的胸脯,陷在他的怀抱里,差点装不下去,想要啃他的胸脯。

苏柏清:“阿宿,想要,好难受。”

本来存在感就很强的肉棒,现在更明显了,粗大的棒在他结实的大腿上摩擦。

“别这样,柏清,还在外边。”

他试图推开苏柏清,苏柏清又瞪着红彤彤的眼睛委屈的看他。

苏柏清:“就一下,不会被人发现的阿宿。”

指尖探向身后,圆润饱满的臀部,大手握住,他扑倒宿白,手抵住他的脑袋。

迫不及待的吸吮乳头,隔着白色的里衣,舌尖一下又一下的舔舐,口水浸湿下露出粉红的内里。

“柏清,真的不要,会被看见,好丢脸。”

宿白双腿颤抖着张开,手推搡他的身体,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气的还是羞的。

苏柏清蹭了蹭他的下巴,撒娇道:“阿宿,你就让让我吧,就一下,就一下,我就好了。”

他一个劲的蹭宿白的大腿,本就有些想要的宿白,‘勉强’的同意下来。

宿白:“就一下,不可以做太多。”

苏柏清的体力他还是有些怕,他总觉得苏柏清根本没有做够。

闻言,苏柏清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耳朵从发丝中探出,软软的,惹的宿白心痒痒。

双手捏住,他看苏柏清不拒绝,得寸进尺的揉起来,苏柏清乖巧的低下头颅,让他能更好摸。

宿白只是一下揉了一会,下身突然就被填满,他闷哼一声。

他动手的极快,生怕宿白会反悔。

“阿宿。”

宿白双腿直打颤,这家伙一黏上来,根本不给他喘息,整整做了三天,他直接浪费三天,都没有好好练剑。

刚刚醒来,苏柏清就又黏上来,贴在他满是吻痕的后背,餍足的模样,真让人生气,大尾巴围在腹部,毛发沾染上些许白色浊液。

宿白靠在他的怀里,警告道:“在做,就打断你那根东西。”

他的手伸向下边,握住那根已经软下来的肉棒,在他手里慢慢硬起来,他加重力气。

苏柏清吃痛‘嘶’了一声,乖乖抱起宿白,讨好道:“没有,没有,我这就帮阿宿沐浴。”

撑大的肉穴里溢出浓液,长长的尾巴围住他的腰身,宿白没有力气在说话,靠在他怀里休息。

“今日,真的要去找解药,不可胡来。”

他突然出声,苏柏清清洗的动作一滞,“是吗?”

听不出情绪,宿白发现他不对劲,疑惑的抬头看去“怎么了?你不高兴吗?”

苏柏清:“阿宿能解开,我当然开心。”

他脸上的笑容又那么真实,这种奇怪的感觉却越发加重。

宿白“就算解开,我依然会接受柏清,不是利用你。”

苏柏清眼里闪烁着光芒,那双眸子满是宿白,让他心一动。

宿白也跟着笑,“傻瓜。”

他们又花了几日寻找,没想到真的被他们找到。

宿白俯身准备摘下草药,苏柏清握住他的手,他不解的回看他。

“怎么了,柏清。”

苏柏清眼里不安,“你,不会抛弃我的对吗?阿宿。”

宿白捧起他的脸,额头相贴:“你要怎么才能心安,阿清。”

他不明白自己是不是,还是做的不够,才让他如此不安。

“我……,我想。”明明自己说出那句话,宿白说不定就会答应,可,一到这个时候,他说不出来。

他讨厌这么别扭的自己。

宿白突然摘下草药,吃进嘴里,苏柏清来不及阻止。

他眼中的希望破碎,宿白亲吻他的嘴角,眼中带着温柔的笑:“就算我服下解药,依然爱你。”

这是宿白第一次说出爱,他不善言辞,说不出动听的话,但此刻在多的甜言蜜语,都比不上宿白,说的一句爱。

他眼中破碎好像被慢慢缝补起来,又闪烁着爱意。

高兴的抱起宿白,找到一个安全隐蔽的地方,才把他放下来。

宿白本想着叫他放下自己,又瞧到他高兴的模样,又不忍心这般拒绝他。

“阿宿。”他轻轻把他放在地上,自己压上去,手已经摸向下边。

宿白脸色一黑,拍开他的手,气的说不出话:“你……,你,怎么这般荒诞无度,你……,畜牲。”

又想到前几日的性爱,至从和他待一起,就不放过自己,一直,一直。

宿白说什么也不肯,撇过脸不看他,苏柏清脸皮厚着,宿白哪里是他的对手。

“阿宿,我本就是畜牲,我们妖,互通心意,就要让对方全是自己的味道,从里到外都要灌的满满的。”他一本正经的说着下流的话,手不老实去解他的衣裳,宿白抓住不安分的手。

宿白严肃道:“伤风败俗,不可白日宣淫。”

苏柏清拉住他的手,伸向下边,无辜的看他:“阿宿,这里好难受,就让我进去一下,就好,我们都是相爱的,这又怎么会伤风败俗。”

宿白冷漠的抽回手,眼神有一丝松动,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你前几日,便是这样说的,后边,便一直,一直。”

宿白羞耻的撇过头,他说不出那两个字。

“阿宿~”

苏柏清对着他撒娇,露出自己的尾巴,还有柔软的耳朵,便是这对诱惑人的耳朵,让他荒废几日。

他叹息一口,黑色毛茸茸的尾巴在他身后晃动,宿白想要移开视线,可怎么都移不开。

气不过的抓住耳朵,气愤的揉捏:“你就会这样弄,拿你没办法,这次可要适度。”

他还是松口了,苏柏清每次都拿捏他。

苏柏清撕扯他的衣裳,淡绿色的衣裳,宿白眼中闪过心疼:“脱了便是,何必撕坏。”

“我买了好多阿宿的衣裳,放心。”

他粗糙的舌头剐蹭着他的下巴,宿白双手搂住他的头,“败家子。”

苏柏清那双炽烈深邃的眸凝视着他,眼中化开笑意“那以后,阿宿帮我管好不好,我不懂怎么节制。”

“阿宿,做我的道侣,好吗?”宿白久久没有回应他,他眼中的光亮渐渐暗下来。

“好。”

“我知道,是我太急了,我们…,什么!”苏柏清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圈住宿白猛亲。

宿白弓起腰,手挽住他的脖颈,迎合他猛烈的爱意。

“今日,随你。”

“嗯。”

粗糙的肉棒轻松的进入,干涩的肉穴,双手无力的抓住身下的衣裳,紧致的肠肉夹紧。

“慢点。”

就算做过那么多次,他还是像第一次一样紧张。

苏柏清双手揽住他的腰肢,把他抱在怀里,肉棒直冲最里边,不给宿白反应时间,胯下开始上下顶弄。

呻吟声在一次次撞击下破碎不成句,双手握紧他的双肩,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阿宿,这里又软又大,不晓得能不能产出乳汁。”

苏柏清咬住胸口,舌尖勾起乳头,另外也不放过。

宿白哪里听得这些淫话,脸早就红了,颤抖着声音骂他“闭嘴~”

声音一点威慑性都没有,苏柏清就爱逗他,气不过的他,咬上他的耳朵,又怕伤到他不敢用力。

苏柏清呼吸一滞,下身顶撞的速度加快。

硕大的胸脯在撞击下,跟着晃动起来,上边全是牙印,粉嫩的乳头,此时又红又肿,不成样子。

“阿清,嗯~,啊!哈!慢点……,感觉,嗯嗯,坏……,呜~”

一次次又快又重的撞进去,宿白身体被顶起来,配合它上下晃动。

苏柏清咬住他红润的耳廓,舌尖反复舔舐:“阿宿,怎么会,还没开始,嗯,要灌的满满的。”

他手上力气加重,让他不能挣脱,宿白准备要射,他脑子一片空白:“让我射,好难受。”

“好。”

“啊!”

大股的热源冲刷敏感的穴道,他承受不住的后仰身体。

自己也射在他的手中,他疲软下来,靠在他肩膀上大喘气。

多出来的浓液随着肉棒再次晃动,被挤压出来,酥酥麻麻的电流在他身体横冲直撞。

肠道颤抖着含着苏柏清的精液,他还未平复体内的快感,身体的肉棒再次硬挺起来。

“不,阿清,不要,还没好,还没好。”

他恳求苏柏清不要动,他还没有缓过来,他呼吸紊乱地侧身躺在地上,斜眼看着又准备进入的家伙。

没有激起他的同情心,反倒适得其反,安慰的舔舐他的嘴角:“阿宿,你还要多练练,怎么一下就不行,以后要多做做。”

他又挺起腰,水嫩多汁的肠道,吐出自保的肠液,睾丸拍打在圆润柔软的臀部上,拍打出一条条痕迹。

连接处都是精液混合肠液,一个劲的往外喷,他大张着嘴,一滴清泪划过脸颊,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

“嗯嗯,慢点,哈,装不下了,满了已经,嗯嗯嗯……,满了,满了。”

他跪在地上,后边是不断进出的肉棒,他眼神逐渐迷离,脑子都像纸糊一般。

“我想看,阿宿的脸。”

他帮他转身,对上那双没有聚焦的眸子,他亲昵的蹭着宿白,下身的速度越来越快。

拍打的水声越来越大声,宿白大张双腿,被迫抬起压在身侧,露出大张的穴口。

每一次的撞击下,都要带出精液。

“真好看,阿宿,我们等秘境结束,就回去成婚好不好。”

明知道他根本听不进去,苏柏清自顾自说着,眼中都是兴奋,咬住脖颈处。

“嗯。”

他小声的哼唧,无神的望着天空,滚烫的浓液再一次射在他穴里,就在他以为终于要结束。

苏柏清不知道拿出什么,喂在他口中,他头顶痒痒的,他下意思往上一抓,居然是耳朵。

他一下就清醒过来,身下也出现一条尾巴好像是狐狸,他的目光移向大尾巴。

“这是,怎么回事。”

“短暂变成妖,真好看,阿宿。”

苏柏清拉住他的手,用力往后,肉棒进到最里边,他张开嘴,一对尖牙露出来。

水渍从嘴角流出,脸上泛上情欲,淡漠的双眸,瞳孔微缩后溃散开来。

手掐住他的脸,苏柏清亲吻闭合不上的唇瓣,全身酸酸麻麻他早就没有反抗的力气。

上下两个口都堵的严严实实,他只得慢慢适应这个家伙,不知道是不是药物起作用,他尽让对性欲产生强大的快感。

“深一点,想要……”

他抬起头,下身不停的吸吮着粗壮的肉棒,自己身下不大不小的肉棒,早就射不出东西,只是在空中摇晃。

“如你所愿。”

他加快抬胯的速度,顶的宿白双腿夹紧他的腰,深怕被顶起来。

身体的肉棒逐渐变大,迷离的眼神也变得清醒,苏柏清居然把下边变成狼。

“你,太大了。”

他害怕的拒绝,他的穴口被撑到极致,那根粗大的肉棒上还带着绒毛,剐蹭着内壁。

“畜牲。”

喊出这句后,宿白就昏倒过去,但很快又被做醒过来。

“阿宿。”

宿白头也不回,快步往前走,上次宿白硬生生做晕了几回,那次之后就不理他。

“阿宿,哎呀,好痛。”

苏柏清摔倒在地,期待他会停住脚步,宿白大步往前,根本没有一丝停顿。

苏柏清眼看这招没用,又黏上去,“阿宿,我真的错了,我一时间没控制住,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你不理我,我好难受。”

宿白沉默不语,继续往前走。

“阿宿。”

“阿宿。”

宿白指尖捏决,口中念咒“禁言。”

这下苏柏清说不出话,只能嗯嗯叫。

“安静点,我们要出去了。”

宿白心里虽然气,但做不到不管他,拉住他的手,寻着白光回到洞穴外。

扫视四周都未看到成飒,眉头一蹙,心里担忧他出事,下一秒他就出来了。

成飒看到师兄,兴奋的上前,看到两人相握的手,脸上的笑意淡去几分:“师兄。”

宿白看他的成果,满意的点点头“做的不错。”

得到他的夸奖,眼里漾出笑意,笑意浮上眉眼,嘴角上扬。

等到全部结束,宿白拉着苏柏清先一步离开。

桃花树下,一个身影偷偷摸摸在挖着什么,看到露出面的酒,高兴的挖出来。

“师傅。”

听到大徒弟的声音,吓的清远差点拿不住酒,背后冒出一层冷汗,酒被他藏在身后,转身干笑道:“宿白回来了啊,咋不提前和师傅说。”

宿白撇到他藏在身后,很明显的酒,很无奈道:“师傅,我不是不让你喝,是你喝太多了。”

清远知道藏不住,拿出身后的酒,还装作不在意道:“我没有,我还没开始喝,我有好好练习。”

“师傅,你知道的,你要是在不登仙,就会,我不想看着你陨落。”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悲伤,他害怕师傅登仙陨落,也怕师傅在不登仙就没有时间。

清远知道他是好心,宽慰道:“登不登仙,不重要,重要师傅还在,傻孩子。”

宿白垂下眼眸,掩盖眼底的情绪。

“让师傅多喝点嘛,省的以后喝不到。”

画风一转,清远拿起酒就要喝,宿白抓住他的手:“不行,要多多练,不要找借口。”

清远视线黏在酒上,直到被宿白收走,发现站在一旁呜呜叫的二徒弟,直直苏柏清:“他咋了。”

宿白解开他嘴上的禁锢,表情严肃,清远以为发生大事,表情也严肃起来:“师傅,我这次来,是来告诉你,我要和苏柏清结为道侣。”

“啊,啊!”

他的表情从懵逼到震惊,看看苏柏清,又看看宿白。

“你们,啊?你开玩笑吧!”

清远脸上写满了不相信,宿白郑重道:“没有,说真的。”

清远:“啊?你们,你们,不是啊,你们。”

清远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他没有想到大徒弟居然会喜欢人,也没想到,和二徒弟搞一起。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清远真的不明白,他错过什么了,他们不就是出去一个月吗?这二徒弟魅力这么大。

苏柏清抢先回答:“有半年了,师傅。”

圈住他的肩膀,这么亲密的动作,宿白也默许他。

清远震惊的说不出话,突然想到当年,骗宿白回来说的话,一下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宿白,我就说吧,是个惊喜。”

他嘴角微抽,但不得不承认,是个惊喜:“嗯。”

苏柏清不懂他们再说什么。

很快清远锋就传出两人大婚的消息,宿白本想要邀请徐丹芝。

“阿宿,徐丹芝说她还在处理事情来不了,送了这些给我们。”

宿白点点头,就没有就去管,去准备大婚的东西。

苏柏清看他走后,才烧掉手里的信,上边赫然写着,徐丹芝被奸人所害,掉入山谷,尸骨无存。

婚前成飒去找宿白,宿白抬头望去。

“师弟,你来了。”

那双清冷的眸子,漾意着笑,眼神柔和下来。

“师兄,你真要和他结为道侣吗?”成飒握紧拳头。

宿白:“对。”

成飒站在那里,看着满眼笑意的师兄,咬紧牙关道:“他不是好人,师兄。”

“成飒。”宿白打断他,严肃道,“你怎么也以貌取人,我从未这般教导你。”

“我。”成飒垂下头,对他道歉,“对不起,师兄,可是,就算他会害死你,你也要和他在一起吗?”

宿白察觉他不对劲,问:“成飒,你怎么了。”

成飒摇摇头,倔犟的问:“就算,他会害死你,你也要和他在一起吗?”

宿白沉思许久,才慢慢回应:“会,我不知道以后的事,但我会站在他这边。”

“好,师兄,祝你们百年好合。”

他脸色苍白,有些艰难的说出这些话。

宿白双目凝神,嘟囔道“他怎么了。”

两人身着红色新郎服,在所有人的见证下,结为道侣,两人刺破指尖,两滴鲜血,化作契约,飞进两人眉心。

他们都能感知到,契约的约束,苏柏清满眼温柔的看着他。

苏柏清:“阿宿,我们是道侣了。”

宿白回笑道:“嗯。”

苏柏清好似看不见其他人,眼中只有宿白一人,他心脏跳的好快。

夜晚总是漫长的,两人回到屋子里。

两人都感觉有些拘谨,苏柏清捏紧衣服,手心冒汗。

“阿宿,我们,我们,睡了吧。”

苏柏清紧张到说话都结巴,他们明明都不是第一次,却格外紧张。

“好。”

褪去鲜红的嫁衣,宿白的身体并不是白皙的那种,他常年都在外边,身体早就有些麦色。

此时他的脸上染上红晕,配上这红艳的颜色,称的他诱惑极了。

苏柏清变出自己的耳朵和尾巴,妖形态对他来说才是最舒适的,他想要给宿白一个美好的新婚夜。

他前戏做的格外久,等到宿白在他手中射出一次。

苏柏清咽了咽口水:“阿宿,你这样真好看。”

脸上带着傻气,宿白慢慢放松下来“傻瓜。”

他大张着腿,手帮着他撑住,露出粉嫩的后穴,那里被两根手指撑开,隐约能看到里边饥渴的肠肉。

宿白身子一颤,苏柏清蹲在他身上,粗糙的舌头一下又一下的舔舐。

“别……,唔,很脏……,嗯~,快起来……”

他推搡腿间的头,可怎么也推不动,他吸的更紧了,啧啧的水声越来越大声。

宿白难堪的捂住耳朵,身体上的燥热让他不得不,摸向前边。

他突然叫出声,按住他的头,冷漠的脸上布满快感的潮红,双眸微微失神。

一股热流从下边流出,他抿了抿唇,水渍从嘴角流出,闭上眼睛不想别人看见自己的孟浪。

苏柏清一脸懵的抬头,没想到被喷了一脸:“阿宿,好敏感啊。”

他轻笑一声,宿白的耳朵发热。

“闭嘴。”

声音带着明显颤音。

苏柏清靠近他发红的耳朵,潮湿的热气打在耳朵上,磁性的声音带着笑意“阿宿,想不想,尝尝,自己身体的东西。”

宿白脸撇向一边,张开眼,侧身捂住自己的耳朵“你……,啊。”

粗大的肉棒,措不及防的进入到湿润的巢穴,不规则的顶弄着,像个毛头小子一样。

但宿白知道,他就是想要让自己求饶,每次要顶在前列腺的时候,就顶歪。

“你……。”

他眼尾发红,气的想要锤他,又被一顶,软下腰,落在床上。

“别这样,好难受。”这样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他难受极了,只得去求他。

苏柏清得逞地笑:“阿宿,说什么,我没有听到。”

宿白抛弃羞耻心:“顶进来,我好难受。”

“顶到哪里啊,阿宿和我讲清楚嘛,不讲清楚,我不知道啊。”

他一脸坏笑,宿白气但没有办法,他太难受了:“顶到我身体来,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这句话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看他真的快生气了,连忙顶到宿白舒服的地方。

“别气,别气,阿宿,舒服吗?”苏柏清这下老实了,下身顶弄的速度越来越快。

宿白在他身下小声的呜咽,他喊不出来,那样太羞耻了。

“慢点……,苏柏清,啊啊啊,你慢点,嗯嗯。”

口中的话都被一一顶碎,下身的动作没有因为他的话慢下来,反倒越来越快。

穴里的肉棒也越来越大,宿白猛地瞪大眼睛:“你,不要,会坏的。”

苏柏清下半身已经变成狼的模样,狼爪握住晃动的臀部。

苏柏清安慰他:“你可以的,阿宿,你太小巧自己了。”

“你这个畜牲,啊啊!啊啊,啊!”

宿白气的咒骂他,但都没有用,这个肉棒太大了,根本拿不出来。

他只能被动的承受,祈祷他快点射出来。

苏柏清咬住他的后颈,身后的尾巴跟着抽插的动作晃动,现在的苏柏清一点都不可爱。

“为什么,还没有射。”

宿白双腿打颤,穴口溢出很多肠液,就是没有苏柏清的精液。

苏柏清不好意思道:“忘记和阿宿说了,我今日是发情期,可能会持续一个月。”

“你……,畜牲…,啊啊啊,呜呜,慢点。”

眼泪从眼眶流出。

隐蔽的洞穴里,苏柏清收到成飒消息,就赶了过来。

“成飒。”

成飒背对着他,抬头仰望着洞顶,那里明明被封的严严实实,却还露出几丝光亮。

苏柏清手腕微动,警惕的看向他。

成飒笑得人畜无害:“怕什么,我又不会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苏柏清手指捏决。

他可不信成飒有这么好心。

“苏柏清,你太自大了。”沉重的石门落下,扬起灰尘,锋利的剑刃抵在脖颈处,速度极快。

尘土中刀光剑影,两人居然难分上下。

成飒嘲讽道:“天才又如何,可你不是师兄,要不是师兄,我当年也不会接近你……”

刀刀下重手,却刀刀不及要害,苏柏清连进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防守。

“你在藏拙。”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血色,他也不在担心,化出兽体,巨大的狼出现在成飒面前。

成飒手握紧剑刃,划破手掌,鲜血溢满剑身,鲜血被吸收进剑身,剑身出现一条弯曲的红线。

苏柏清惊讶道:“赤血刃。”

这是极其邪门的刀,心不坚之人,很容易被吞噬。

“它居然认你为主。”

语气中带着兴奋,巨大的狼爪,拍打地面,土地裂开变成尖刺,冲向成飒。

成飒轻轻挥舞赤血刃,几道剑气便切开尖刺,他闪身出现在苏柏清之上,苏柏清反应快速缩小身形,跳到凹凸不平的墙壁上。

成飒拔出捅入地面的剑刃,眼里闪过寒光,“你就是个祸害,你会害死所有人,包括师兄,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苏柏清一愣,他不明白成飒在说什么,反驳他“你才是祸害,你再怎么嫉妒,阿宿也是我的。”

成飒癫狂的捂住脸笑:“害死师兄的凶手,你难道不想知道徐丹芝怎么死的吗?”

“你到底是谁?”他露出锋利的牙齿,好似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撕碎他。

“我就是我,你不止害死徐丹芝,还会害死师兄,而我却……”他眼中闪过恨,剑刃指向他。

无数的剑气在他身边凝聚,阵法在他脚下形成,无数的剑,冲向苏柏清,让他无处遁形。

只能艰难的抵抗剑,身上也受了伤,苏柏清看到破绽。

苏柏清扑上去,成飒抓紧剑刃抵抗。

“徐丹芝到底怎么死的,告诉我。”苏柏清一直觉得蹊跷,他本可以不信成飒,可心里觉得,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

成飒冷笑一声:“蠢货。”

他扭动手腕,拿着剑锋处对着自己,松了力气,苏柏清一时没收力,剑锋直冲胸口。

成飒在最后一刻看向缓缓打开的石门,对着门口的宿白,无声的说,对不起。

鲜血涌出,洒在苏柏清狼脸上,他惶恐的抬头,宿白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亲手杀了成飒。

苏柏清立马起身,往后退,变回人身,宿白抬脚向他走来。

只有宿白知道,每一步他都沉重的开抬不起腿,他盯着死去的成飒,久久说不出话。

“阿宿,不是,不是我,是他自己,是他自己……”

他无力辩解,他确实亲手把剑推进去。

“嗯……”声音听不出情绪,他蹲下身,握紧成飒的手,顺势把身体的剑刃拔出。

拔剑的手放在身后还在颤抖,手覆上他的双眼,沙哑道:“安息吧。”

他转头看向苏柏清,拉住他的手:“我相信你,没事……,让他安息吧。”

他没有力气再去想这些,他抱起成飒的尸体,“走吧。”

他说的那么从容,在走出石门时,几滴光点快速的出现,又快速隐入尘土走。

最后一捧土落下,宿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这里是他们初遇的地方,墓碑是他亲手,一个一个刻上,故师弟之墓,成飒。

抚摸上边每一个字,他的心就越发寒冷,苏柏清只能远远的看着。

他们现在本是新婚燕尔,他没想到,成飒居然想死。

为了破坏他们,居然用死来让他们两之间有间隙,他也知道自己疏忽大意,对剑术越发勤奋。

“阿宿。”

苏柏清看着他终于准备走了,走上前。

“我们走吧。”宿白握紧他的手,拉着他往前走。

态度有些小心翼翼,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担忧两人之间有隔阂。

“阿宿。”

“嗯。”宿白走在前边回应他,思绪回笼。

宿白张张嘴想要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温热从肩膀传来,他一愣,苏柏清抱住他:“没事的,阿宿,我在。”

握紧他冰凉的手,宿白靠在他肩膀上,一滴泪水滴落滑入发丝间。

一连几日,宿白都坐在石洞前,呆呆的看着远方,苏柏清都陪着他。

“柏清。”

“嗯。”

他仰望着远方的日出,心里的悲伤依然没有被治愈,他叹了一口气。

靠在苏柏清肩膀上睡去。

宿白好像忘记了悲伤,和以前一样,只是他不愿意在离开清远峰。

“阿宿,明日你想不想要出去。”

苏柏清怕他日日在这山上,会憋坏。

宿白张开眼,笑着拒绝:“不用了,柏清。”

说完继续运气修炼,苏柏清因为成飒的事情,修炼更加刻骨,没在偷一点懒。

宿白总是在他修炼时,呆呆的看着他。

他张开手想要运起身上的气,身体却怎么也提不上力。

眼神暗淡无光,抬头望去,苏柏清正在努力的修炼,握紧成拳。

“阿宿,你看。”苏柏清兴奋的跑向他,宿白收回长枪。

宿白感受到他进阶了,“祝贺你,柏清。”

苏柏清脸上的神情突然有些小心翼翼,问:“阿宿,奖励我,抱一下你。”

宿白还以为他想做那当事,表情一僵,还是同意了。

苏柏清用力的抱住他,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亲近宿白了。

“阿宿,谢谢你,我继续去修炼了。”

苏柏清恋恋不舍的松开手,继续去修炼,宿白愣在原地,捂住发烫的脸。

宿白:“真是的。”

嘴角的笑意却没有淡去,挥动手中的长枪,长枪居然没有拿稳,从手中脱落。

宿白脑子一片空白,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的长枪。

他低头看着颤抖的手:“真的,没办法吗?”

他看向苏柏清的方向,眼中闪过迷茫。

苏柏清跪在他床边,宿白脸色苍白,无力的靠在床上,连抬手这个动作也用完了一身的力气。

“阿宿,我一定会找到解药,救你,你等等我好不好。”他握住宿白的手哭泣,滚烫的泪珠打在手上,宿白想要帮他擦拭。

可没有力气抬起,只能看着。

“好。”声音很虚弱很小声,他闭上眼,他好累需要休息一下。

清远站在一旁,心里也不好过,“螺海有一鱼族,圣物听说能治疗万物,你真的要一个人去吗?”

苏柏清坚定的看着他:“我要去,我要救回阿宿。”

清远离不开这里,他需要疏通宿白的经脉,根本走不了。

“快去快回,宿白,撑不了多久。”

他担忧的看了一眼小徒弟,继续疏通经脉。

宿白沉沉睡过去,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次张开眼,苏柏清的脸上已经带着成熟。

身上也多了好多的伤,他心疼的抬起手抚摸苏柏清的脸。

“柏清。”

久到快忘记哭泣的苏柏清,泪水一个劲的流出“阿宿。”

他抱住宿白,心里是道不完的委屈,嘴上是只是说着:“你终于醒了。”

宿白扯起一抹笑容,他不忍心告诉苏柏清,他已经不想活了。

天道不会允许第二个分苏柏清气运的人,他不会死,只是会不人不鬼的活着罢了,那不是他想要的,那不是他。

“傻瓜,对不起……”

宿白眼尾流出泪水,他想到小师弟了,当年死前便是说了这句话,此刻他好似也能体会到了。

他倒入苏柏清怀里,在他震惊的目光中,亲手捏碎自己的内丹,意识渐渐被拉出,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倒下。

宿白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反抗天道,用最后一丝灵力,亲吻了他的额头,在他身边消散。

苏柏清亲眼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消失,他来不及哭泣,他太没用了,才会保护不了宿白。

他很快就整理好情绪,比以前更加刻苦修炼,一步一步爬上登仙之路。

“你疯了,我死了你也会死,我可以帮你找回宿白,让大家都活着。”

剑已经抵在树腰上,天道试图诱惑他,苏柏清停顿了一瞬。

冷笑道:“不过是一场美梦,都不是我的爱人,阿宿想做的,我都会去实现,因为阿宿想做什么,便是我想做什么,就算去死。”

他一刀砍下天道,仙界崩塌,他也受到重创活不了多久。

他掉入凡界,仙界崩塌,气运散落到每一个人身上,世界在气运之下,开始翻新。

他没有力气起身,躺在地面上,身为天道之子,他依然会被世界吸收,这个世界将没有什么天道宠儿。

“叔叔,你很疼吗?”

胖乎乎的小孩走向他,明明苏柏清摔的全身是血,很可怕,但他感觉他是个好人。

“糖给你,吃了就不痛了。”小孩放下糖,就准备走,苏柏清叫住他。

“谢谢你。”他眉眼温柔,握住糖,尝了一口,好像真的很甜呢,后便消散在世间。

小孩没敢回头,疯狂的跑回家,扑进家人的怀抱,等他下次再来看,已经没有苏柏清的身影,自己也渐渐忘记这个人。

阴沉沉的天却又淅淅沥沥地落起雨来,不紧也不慢,不疏也不密,一抹黑色出现在墓地。

长身玉立的人,一身简单的黑色西装包裹着精瘦修长的身躯,周身气质淡雅平和,宛如青莲。

狭长的眼眸下弯,眼中含着笑意,笑意淡若清风,俊逸不凡柔和儒雅的脸庞,此时,带着丝丝悲伤。

他地视线停在黑白墓碑上,黑白照片上脸上虽然带着笑,但掩盖不住的优伤。

“大哥,我来看你了。”

他弯腰放下菊花,保镖拿着地伞也往下倾斜,宿白伸出手,保镖立马拿出抹布递给他。

他擦拭着黑白照片,声音温润如玉,令人如沐春风:“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投胎,下辈子就生在平凡的家庭里吧。”

他起身盯着那张照片,性感薄唇吞出一口浊气,在空中形成雾气。

“冬天快来了。”他抬头仰望着天空,稀稀疏疏地雨滴,潮湿的感觉让人厌烦,他没有心情在待下去。

宿白对着墓碑道别:“大哥,明年再见。”

宿白转身离开,他慢悠悠地走在路上,阴雨天他果然不喜欢。

他脚步停顿,前方出现一位少年。

远方少年跪在地上,脸上早就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瘦弱得好似下一秒就会被吹倒,但那脊背倔犟得不肯弯曲。

黝黑华亮的眼眸中带着坚毅,好似冬日里坚韧的梅花,又好似挺立地杨树。

面前上边是一个六岁孩童,旁边有一个稍大的墓,好像是孩童的母亲。

是失去家人吗,他心中有些感触,接过一把伞,眼神示意后边人不要跟上来,走向少年,早就麻木的少年,看着地面上的阴影,缓缓抬起头。

漆黑的眸子有了一丝光亮,宿白眼含笑意,如潺潺流过地清泉,浇灌干枯的灵魂,世界好似这一刻停滞,只有二人存在,心中一颤。

宿白没有多语,伞放在他身边,便带着人离开,他回过神来,人已经走了,垂眸盯着手中的伞。

宿白靠在车窗边,看着眼前一闪而过得风景,手机突然响起。

“宿白,今天我们聚餐,你要过来吗?”

电话那头传来好友的声音,宿白望向外边阴沉的天气,也该转转心情了。

“好。”

宿白放下外套,随意的往后靠,慵懒地看着两人。

徐家义看他表情不对,想到今天大概是他大哥忌日:“今天又去看你大哥了?”

宿白:“嗯。”

贺启劝导道:“过去就过去了,也该放下了。”

“放下了,只是……”他看向头顶地灯,才慢悠悠道,“我只是怕,我忘记大哥了。”

他家里有十一个孩子,上头有三个母亲,大哥在世时待他极好,在父亲厌烦大房后,出车祸的,出车祸,病死的,病死。

要是他在忘记,就没有人记得大哥了。

徐家义看情况不对,连忙扯开话题:“过段时间有个宴会,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宿白沉思许久,才道:“再说。”

徐家义提议道“出去当散散心,那个新龙科技也会去,你不是涉及网络,听说那边要研发全息技术,你可以去看看。”

“新龙科技。”指尖敲打着桌面,半阖着眼,这个公司是今年新出的,可谓是一匹黑马,嘴角略弯“听着不错。”

徐家义的手机响了,他打开屏幕,看到上边备注的人,立马就关机。

贺启问:“怎么了?”

徐家义翻了个白眼,无语道“就一女的,上次红酒洒我衣服上,我叫她赔钱,她说我仗势欺人,说她又不是说不还,我真服了。”

他嘴上是嫌弃,可真嫌弃,怎么会备注。

宿白眉头微挑,调侃道:“你不是蛮喜欢坚韧的,怎么现在讨厌了。”

谁不知道徐家大少,就爱这一挂,风流浪子偏爱和他对着干的人,也许是特殊爱好吧。

贺启在旁边没有说话,脸色阴沉,徐家义根本没注意到旁边,继续吐槽:“我是喜欢,可我不是脑残,弄坏东西要赔钱,赔不起装什么坚韧,脑残。”

贺启拍拍他的背,徐家义靠在他身上,气的捂胸口说:“这个脑残不知道怎么弄到我的号码,一打电话来就说,我会还钱,时不时来找存在感,大早上我都没有好觉睡。”

贺启帮他顺气,坐在他旁边,两人贴的很近道“要不我帮你处理一下。”

徐家义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他没有察觉到,随意摆摆手,不太想要麻烦贺启,不在意道:“就是一个小角色,不足挂齿,我拉黑就是。”

贺启在他旁边,他脸上的不忍都被他看了去,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拉住他地手:“会不会是其他公司的间谍,就那么巧碰到你,你最近不是……。”

贺启的话也不无道理,心里也有了怀疑,怎么就是这个时候撞上来,太巧了:“我最近在开新的项目,按理说没人知道,这人确实来的太巧,我得去查查看。”

这个新项目自己很看重,他已经做的很隐蔽,除了亲近的人,没人知道。

贺启眉头舒张,嘴角略扬:“我去吧,那些人不认识我,我更好调查。”

徐家义点点头,他很相信贺启,宿白在一旁看着亲密的两人,怎么怪怪的。

盛大的宴会里,白皙的酒桌上布满了食物,明亮的灯光照亮夜晚犹如白昼,宴会上都是形形色色的人。

每个人都带有目的性的交谈,脸上堆满笑意,宿白坐在角落,还时不时有人上前打招呼。

他总是礼貌且疏离,他不爱出现在这些宴会上,过多的阿谀奉承让他困倦,宿白已经想要走了。

“白总,好久不见,看着是越来越年轻了。”

一个眼熟的人凑上前,这不是前段时间和徐家义合作的公司老总。

“好久不见。”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中却是探究。

老总脸上堆满讨好的笑,试探的问“不知道白总有没有兴趣,我这里有一个新项目,有些涉及到地产行业,不知道白总有没有兴趣。”

宿白笑意不达眼底,地产行业的龙头一直是徐家义代表木兴集团,他和徐家义和贺启是好友,当着徐家义的面让自己分走地产行业的利润。

既然涉及到地产行业,那部分一定不会少。

“不是还有木兴集团,需要我帮忙联系徐总吗?”薄唇边不由微微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这笑并不会让人感到温暖,反倒是刺骨的寒意。

老总脸色一僵,干笑道:“不用麻烦白总,我还有有事,就不打扰白总。”

宿白真不明白,这种脑残怎么成为高管,一点脸色都不会看,看向手中的手机,看了一会,才发送消息给徐家义。

“我可是帮你筛掉一个,可要好好感谢我。”

看到徐家义那边回答:“回来就请你。”

盛彦安从进来,就注意到宿白,他明明只是坐在那里,就有无数人前仆后继,他握紧手中的酒杯。

两人的距离还是太远,宿白察觉到一道炙热的视线,抬头看却什么都没有。

不是说有新龙科技的人,怎么都没有看到,太吵了。

“白总。”又有人上来交谈。

宿白礼貌回应,酒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中晃动,视线都没有停在那人身上,明显告诉那人,没有重要事别打扰他。

本来只是想要凑个脸熟的人,尴尬地走了。

盛彦安是想要上前搭话,他走几步就有人和他交谈。

“盛总好。”

盛彦安敷衍的和对方谈话,眼神时不时往宿白那边看。

那人也发现盛彦安的目标,干笑道:“盛总要去找白总啊。”

“白总?”盛彦安有些愣,他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宿白是谁。

那人看他脸上的神情并不作假,开始介绍宿白:“白总是望展集团的总裁,家族也是名门望族,家中排第七,不过一共十一个孩子,白总最小。”

那人神清有些神秘,小声在他耳边说:“宿老爷子有三房老婆,不知道为什么只剩下白总一房,其他房死的死伤的伤,白总不是我们招惹的起的。”

那人在告诉他宿白不简单,想好再去。

盛彦安只觉得他真厉害,看向他的方向,心脏狂跳。

“谢杨总关心。”盛彦安虚假得道谢,不带犹豫得走向宿白所在的位置。

等他挤到里边,宿白已经不见踪影,他顿时有些失落,他再次错过宿白了。

宿白坐在车里,打着电话,对着前边司机吩咐道:“去老宅。”

“小舅舅你真的要回来吗?”电话那头穿出奶声奶气得声音,六岁的宿木站在凳子上,拿妈妈的手机给舅舅打电话,他已经很久没有来看木木了。

琥珀色的瞳孔柔和下来,温柔道:“回来陪木木,舅舅是很久没有来看你了。”

“宿木你在干什么?”清脆却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手机那头换了人接听。

“阿宿,小孩子开玩笑,这么当真干什么,这么晚了,跑来跑去不累啊。”宿洋知道自己弟弟不喜欢老宅,也怕他这样太累了。

宿白:“姐,我答应木木了,就会回去,我还好。”

宿白知道自己姐姐关心自己,宿洋看他坚持,还是同意下来。

宿洋双腿交叉靠在沙发上,微卷的长发披在一边,瞟了一眼厨房,笑道:“这个时候张姨都睡了,想吃东西只有你姐煮的鸡蛋面。”

宿白眼含笑意道:“那我就勉为其难了。”

宿洋笑着警告道“你还嫌弃上了,小心回来没得吃。”

等到电话结束,宿木期待的站在旁边。

“妈妈,舅舅来不来啊。”宿木拉着妈妈的手。

宿洋看自己的傻儿子,起了逗弄地心思,故意装作叹气,说:“舅舅说公司突然有事,来不了了,宝宝。”

“啊,哦。”木木宝宝心里伤心,闷闷不乐得坐在那里,宿洋憋不住笑了。

宿洋捏捏他肉嘟嘟的脸道:“小傻瓜,舅舅要来了,要不要帮妈妈给舅舅煮吃的。”

宿木反应过来,高兴的跳起来“舅舅要来了,木木要和舅舅睡。”

高兴的都忘记,自己妈妈骗自己的事情。

宿洋伤心道:“有了舅舅,忘了妈妈,果然不爱了。”

宿洋假装擦泪,自己儿子立马急了,连忙安慰:“不是的,不是的,木木最爱妈妈,只是,只是。”

“妈妈不信,除非木木亲亲妈妈。”宿木乖巧的亲她的脸,宿洋被自己儿子这蠢萌的样子逗笑,“今天就原谅我的木木,准许你和舅舅一起睡。”

“妈妈最好了。”

宿洋宠溺地摸着宿木的头,让他帮忙拿东西,给宿白准备吃的。

宿白抬头看向别墅,他站在原地好久,才抬脚往里走。

宿木一听到脚步声,高兴的跑向门口:“舅舅。”

宿白眼神柔和下来,蹲下身抱住他:“木木。”

“舅舅,你终于来了。”宿木扑进他怀里,宿白把他抱起。

宿洋靠在门口,打了个哈欠:“快吃吧,木木明天还得去学校。”

吃下一碗热腾腾的面,宿白脸上露出笑:“姐,谢谢你。”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谢的,早点休息。”宿洋把宿木塞到他怀里,回到自己屋。

宿白捏捏他的鼻子:“木木,要不要和舅舅睡。”

“我不是就在等舅舅吗,快走吧,木木好困。”宿木打起哈欠,已经没有精力在闹。

宿木抱住他,在他怀里抬头问:“舅舅,你明天能不能你来接木木。”

宿白看着他红扑扑的小脸,心都化了,捏捏他的小脸,答应道:“舅舅,明天一定会去接你,带你去商城玩好不好。”

“舅舅,你最好了。”

宿白笑道:“不过现在该睡了木木,不然明天就不去了。”

宿木乖乖的点头,说:“我要舅舅给我讲红楼梦好不好。”

“好。”宿白宠溺地看向他,在他清脆的嗓音里,宿木沉沉的睡了过去。

宿洋大早上起来,准备送宿木去学校,就看到宿木早就准备好,整个人都很精神。

她看向一旁的宿白,对着宿木笑道:“再说什么悄悄话,妈妈不能知道。”

“妈妈不要听,是和舅舅的悄悄话,下次才是和妈妈的。”宿木义正言辞的拒绝宿洋。

殷红的唇瓣扯出一抹邪恶的笑容,晃了晃手里的书包:“不过木木再说下去,可就要迟到了,迟到可不是乖孩子哦。”

“妈妈,你等等,就一下。”宿木立马看向宿白,“舅舅,你答应我的,一定要来哦。”

宿白:“当然,我已经答应木木,不会食言。”

“舅舅拜拜。”宿木急急忙忙得道别,就跟着妈妈下去。

望展集团总裁办公室,宿白摘下眼镜,心中澎湃,这还只是样品,要是成品不知道多好。

他拿起手机,叫助理去约新龙科技总裁,这个项目他想谈谈。

盛彦安走地每一步都激动不已,宿白主动约他了,他推开包厢的门,主位上坐着地就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盛总。”宿白起身跟他打招呼,走向盛彦安,伸出手和他打招呼。

盛彦安长得仪表堂堂,身上带着些许稚气,与宿白身上的成熟成了鲜明对比,身着黑色紧身西装,宽肩窄腰,个头与他差不多。

一双黝黑华亮的眸子,让人忍不住注视着他,宿白第一眼便看到他那双黑眸,那双眼睛好似有魔力,让人忍不住交谈下去。

盛彦安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大脑空白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握住他的手:“宿总好。”

宿白心道,这位盛总有点呆。

宿白请他坐下,脸上客气的笑意“盛总,你推出的全息技术我很感兴趣,不知道能否与贵司合作?”

他并没有摆出高高在上,而是态度温和有礼,在你我之间都感觉到舒服的态度。

盛彦安反应过来,疯狂点头“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他这呆呆的样子,让宿白想到了宿木,眉眼一弯:“我想着进行投资……”

宿白的话还未说完,盛彦安立马说:“要不宿总,也一起进行研发。”

他脸上露出真诚的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宿白脸上的表情一愣,他记得,这个东西都快做完了,自己加进来,不就是白捡一个便宜。

他看向还在傻笑的盛彦安,这位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不太好吧,这都是盛总的项目,我怎么好来捡这个便宜。”宿白还是不准备贪这个便宜,他本来只是想要做投资方。

他也有点怀疑,是不是盛彦安想要试探自己。

盛彦安没想到他会拒绝,他就是想要和宿白独处,加一个名字都无妨,他不止这一个项目。

盛彦安想到他的顾虑,才道:“我是真心想要宿总一起研发,我一直都很钦佩宿总,宿总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全息技术还不完善,要是有宿总助力,才能更上一层楼。”

这种吹捧的话听多了,盛彦安嘴里说出来,倒是很有趣。

展颜一笑,撑着下巴看着盛彦安:“盛总,这么想要我去吗?”

盛彦安的心跳莫名加快了些许,耳根有些发热:“我,我,很仰慕宿总。”

宿白这次笑出了声,脸上少了几分疏离“是吗,既然盛总,盛情邀请,宿某也不好推举,是吧?合伙人。”

他再次伸出手,这一次他主动拉住盛彦安的手:“盛总,饿吗?要不要叫菜。”

盛彦安僵硬的点头,整个人都被他欠着鼻子走。

“我叫盛彦安,宿总,可以叫我彦安。”

盛彦安猛地想起,他忘记介绍自己,害怕宿白忘记自己,急忙介绍自己。

宿白夹起菜,慢悠悠道:“我倒是比盛总大。”

“大五岁。”盛彦安不想要被宿白小瞧,他们没有差多少。

宿白温柔的笑道:“是吗?”

等到饭局结束,盛彦安想送他。

宿白拒绝道:“不用了,我还得去学校一趟。”

盛彦安脸上的表情凝固住:“宿总,有孩子了?”

“不是,是我的小侄子,昨天答应要去接他,可不能食言,他可是会生气的。”宿白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笑意,眼中满是宠溺。

盛彦安听到不是他的孩子松了一口气,说:“宿总和你侄儿关系真好呢。”

“不早了,我先走了盛总。”宿白看着手表,快到宿木放学了,礼貌的和他道别。

盛彦安望着走远的宿白,孤零零得站在原地,眼中闪过泪光,要是自己妹妹还活着就好了。

宿白手中拎着小家伙喜欢的蛋糕,等待着宿木放学,铃声响起,宿木跟着大部队走出来。

一眼就看到自己的舅舅,整个人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还挥手跟他打招呼。

宿白笑着回应,宿木旁边的同学问他:“那是你哥哥吗,长的好帅啊。”

宿木骄傲道:“我舅舅不止帅,他可厉害了,是老板呢!”

同学羡慕的看向他:“你舅舅好厉害。”

宿木听着身边人的夸赞,心里更加骄傲。

“舅舅,舅舅。”

宿木直直的冲向他,宿白没有走上前,而是蹲下身抱起他,把自己买的小蛋糕给他:“木木,这是你爱吃的蛋糕。”

宿木高兴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亲吻:“舅舅,最好了。”

“就你嘴甜,少吃点,等会要吃饭。”宿白挂了挂他的鼻子,眼神宠溺。

宿木吃到一半,就不吃了,宿白问:“怎么不吃了。”

宿木笑着回应:“这个好吃,留给妈妈吃。”

但那小眼神还时不时瞟蛋糕,像是下定决心一样,不吃,不吃。

宿白笑道:“这个是给木木吃的,妈妈的我们现在去买,木木知不知道妈妈喜欢吃什么。”

宿木一下就回答:“妈妈喜欢草莓,喜欢奶油小蛋糕。”

宿白笑意加深:“木木那么聪明,那知道舅舅喜欢吃什么吗?”

宿木犯了难,他两三个月才见到舅舅,根本不知道舅舅爱吃什么,眼睛一转:“舅舅喜欢木木。”

宿白无奈一笑:“舅舅是说吃的,小机灵鬼。”

“那舅舅喜不喜欢木木。”宿木可机灵了,才不会被舅舅难倒。

宿白浅笑道:“当然喜欢,走去买吃的。”

“舅舅,最好了。”

郊外的实验室里,宿白已经在这里泡上好几天,越是接触,他越是欣赏盛彦安。

“彦安,你来了。”宿白听到声响,侧头看到他,嘴角上扬。

他们已经从陌生的盛总,宿总,变成现在的彦安和阿宿。

“阿宿,还没有吃早饭吧。”盛彦安拿出热腾腾得包子,还有粥,腼腆一笑。

宿白客气的接过,他早就吃了一点,还是礼貌的尝了一两个,已经有些撑:“味道不错。”

盛彦安面颊滚烫:“是吗,你喜欢就好,我下次我也带给你吃吧!”

宿白怕太麻烦,拒绝道:“不用,我家保姆早早就做好,我也不能浪费保姆的成果。”

盛彦安听到顿时感到失落,但很快打起精神:“对了,现在进度怎么样了。”

“一切还算稳定,不过”宿白拿出记录的数据,他画风一转,“要连接人脑,还是得保证安全性,毕竟一不小心就会……”

宿白的话没有说完,两人都懂了其中的意思,盛彦安动手记录。

盛彦安:“我们这是磁场吸引,要是使用可能会有头盔,或者休眠仓进行现实模拟。”

宿白听得忘神,觉得自己还学的不够。

至从上次之后,宿白大部分时间都泡在盛彦安郊外的实验室里。

他正在和盛彦安看着实验结果,终于成功了,激动的抓住对方的手。

就在两人沉浸在喜悦中,那边传来大叫。

“快走!”

爆炸声响起,宿白第一时间冲向数据,拿出u盘,盛彦安下意识护住宿白。

一时间天旋地转,宿白眼前有些重影,耳边‘滋滋’发响,脑中一片空白,几点血液滴在他的脸上。

他猜到那是什么,瞪大眼睛看他,盛彦安头上已经冒出血液,脸上还带着笑。

直接倒在他怀里,宿白抱住他冷静下来“叫救护车。”

他颤抖着手,抓住他的手,跟着盛彦安一起到了医院。

他颤抖着手捂住自己的脸,他没想到盛彦安会救自己,他是傻子吗,自己才和他相处多久。

值得吗?

盛彦安缓缓张开眼,头顶上的白色,让他疑惑,屋子里溢满了药水味,他反应过来这是医院。

他想要坐起身,却动不了,还因为扯到伤口,疼得额头冒出冷汗,‘嘶’了一声。

门‘咔嚓’一声被打开,他勉强的把头往转过去,在看到宿白的那一刻,黝黑华亮的眸子瞬间亮晶晶。

“阿宿。”

宿白走过去,按住他想要起身地身体,放下手中的粥。

宿白:“身体还没好,小心伤口崩开。”

他的话都变得温柔,是真心的关心他,盛彦安像是吃了甜一样,脸上的笑就没有下来。

盛彦安手臂和一只腿都骨折了,头上还包裹着纱布,样子滑稽得很。

脸上还是一脸傻笑。

宿白:“你是傻子吗,不知道躲开,我能走的掉的。”

只是也会受伤,毕竟两人离爆炸的地方近。

盛彦安傻笑:“阿宿,会受伤的,我受伤就好了。”

宿白鼻子一酸,眼眶有些干,他背过身去,这人是傻子吗?

宿白生气道:“你是傻子吗?遇到危险要先保护自己,而不是别人,我们才……”

盛彦安打断他:“阿宿,不是别人,是……是朋友。”

他有些拧巴的说出那句朋友,他其实想说的是喜欢的人,但怕宿白不理他,还是不要说了。

“好,饿了吧,医生说了,吃点轻淡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是我煮的粥。”说着就打开粥,里边不是白粥,而是皮蛋瘦肉粥。

本来就一晚没有进食得盛彦安,舔了舔干燥的唇瓣,一想到这是宿白亲手做地,眼睛都要看直了。

宿白被他的傻样逗笑:“我喂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盛彦安乖乖的喝着粥。

等到喝完,拿出u盘,盛彦安呆呆的看着他。

盛彦安声音哽咽:“阿宿,你真好。”

要是宿白不拿出数据,就又要重新开始,不知道又要推后到什么时候。

宿白有些手忙脚乱:“别哭,别哭。”

他没想到盛彦安直接哭了,只得小心的安慰他。

修养两个月里,都是宿白亲手照顾盛彦安,他觉得盛彦安对他有恩,亲手照顾也没什么。

他和宿白的关系更好了一些,才好没多久,盛彦安又投入工作里,也是意外引起的爆炸。

因为那里有很多实验室,小白鼠掉到浸水受惊,跑到这块,导电引起的爆炸。

这时候网络上冒出,父亲控诉儿子,嫌弃他们,不给他们生活费的事情,引起讨论。

网络一下就掀起讨论。

“怎么会有那么畜牲的人,发达了就忘记谁生的。”

“这种人就是个畜牲,亏还是个老板。”

“谁说当老板的就是好人,这种人也做不出什么成就,就是个垃圾。”

“不知全貌不语评价。”

网络上有好的也有坏的,但很多人也只是看片面。

盛彦安急着找到还在检查的宿白,他嘴里还喘着气,身体都没有好多久。

宿白眉梢轻蹙,盛彦安心一下就凉了下来,一脸绝望“不是那样的……”

“怎么跑那么快,伤还没好多久。”宿白扶住他,关心的话让盛彦安一愣。

看他呆住了,宿白还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怎么了嘛?”

看他还是如常的样子,盛彦安以为他没有看到:“阿宿,不是这样的。”

他委屈的拿出那个视频,泪眼汪汪的看向他,之后再调出视频。

里边是少年的盛彦安和他的妹妹,两人一直受到虐待,盛父娶了后妈后,对他并不是很好,里边还爆出盛父杀了盛母。

甚至不高兴就打他们,小盛彦安就护着妹妹,盛彦安长大后读书都是自己出去打工,每次盛彦安不拿出自己打工的钱。

盛父就殴打他的妹妹,最后妹妹也还是被他们虐待死了。

宿白看向一旁忐忑不安的少年,他好像根本不在意这些,也许是已经习惯了。

“我们不急着发上去,还不是时候。”宿白没有选择去安慰他,既然盛彦安已经放下,自己为什么要去装作同情,去再次解开他的伤疤。

不过,盛彦安怎么会有这种视频,看着已经好多年的样子。

他只是握住盛彦安的手,问他:“想吃什么吗?”

盛彦安眼睛亮了:“想喝阿宿煮的粥。”

“好。”他的声音温柔,抚平了盛彦安心中的伤疤。

阿宿果然是不一样的。

等到时间被推上热潮,宿白直接联系发出那些证据,并以故意伤人,家暴等罪行,告了盛父一家。

盛父刚打包完东西,就被抓走,后妈和黄毛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也只是被抓去审问。

网络上又开始吵起来。

“我靠,这爹真狠啊,不会是为了别人家产,才娶人家妈妈的吧。”

“这种人好可怕,就是妥妥骗婚,还要杀人母亲,心思歹毒啊。”

“幸好我没有骂,警察都出通知了,那个爹已经被抓进去了。”

“这男的还是我隔壁小区的,见过一次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是人模狗样。”

“没人好奇,他怎么会有监控?”

这时候一条评论出现。

“再怎么说,也是这个爹养大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种人能有多好。”

“你踏马眼瞎啊,这种家暴男还洗白,不会你就是吧。”

“祝你也有这样的爹,啧啧,被打了也要叫好。”

连续几楼都骂这个评论,黄毛气的把手机摔在沙发上。

盛母担忧的问:“儿子咋办啊,现在你爹还坐牢,我们娘俩该怎么办?”

说着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他们一家都是靠盛父赚点钱,盛父被抓了,他们也就没有经济来源。

黄毛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眸光一转,看向哭泣的母亲,不耐道:“哭什么,还有我在,我去处理,别哭了。”

他扔了一包纸巾扔到盛母手里,盛母听到他会解决,也就不哭了。

盛母:“儿子,妈相信你,你一定要把你爸救出来。”

说着就看向黄毛,黄毛转动手中的刀柄。

盛彦安这几天就一直和宿白待在一起,他看时间差不多了。

盛彦安笑着说:“阿宿,我回去一趟拿东西,很快就回来。”

宿白沉默了片刻:“要不叫别人去拿。”

盛彦安摇摇头拒绝道:“就一些小东西,很快就回来的,你还不放心我吗?”

宿白抬头盯着他的眼睛,最后还是同意下来。

黄毛早就在外边蹲了几天,看到只有盛彦安一个人出来,就悄咪咪跟了上去。

盛彦安瞟到身后的尾巴,嘴角上扬,走的更加轻快。

突然黄毛拿着刀冲出来,这一块还没有出监控区,盛彦安装作害怕,苍白着脸往后退。

疯狂往外跑,黄毛拿着刀就要去追他,直接追到一栋废弃的楼房里。

‘嘭’的一声,他被直接踹了一脚,黄毛吃痛的倒在地,黄毛侧身看去,拿起匕首就要反击。

盛彦安轻轻松松就抓住他的手,把他一脚又踹到地上,黄毛不可置信的望向他。

明明以前这人都是他们欺负,没想到盛彦安会有反击的能力。

那双阴鸷的眸子直直地朝投去,斜眼看他,神情如此轻蔑“很意外吗?要不是有我妹妹,你觉得你还能活这么久吗?”

他缓步走向缩向里边的黄毛,慢条斯理的一刀插进他的小腿。

“啊!”疼痛让黄毛面色发白,害怕的身体抖成筛子。

森冷阴鸷的眸子,没有恨意,只有兴奋,全身血液都在沸腾,每砍下一刀,心中就越发灿烂。

鲜血喷洒沾染上脸颊,他嫌弃的擦去,嘴角还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

宛如索命的恶鬼,衣袖庞都是鲜血,他可惜道:“这可是阿宿给我买的,把他弄脏了,你真该死。”

他气愤的用力捅向黄毛的手掌,他发出尖锐的呼叫。

盛彦安擦拭着刀上的血迹,黄毛疯狂往外爬,嘴里虚弱的喊叫:“救命,救命。”

这里是郊外,很少有人。

盛彦安站在原地都没有移开,一脚踩在伤口上,黄毛又痛的大叫。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不早了,阿宿还在等我。

想到这里眼神温柔下来,一刀结束了黄毛,开始整理现场,弄出打斗的模样。

把刀握在黄毛手里,往自己身上捅,都避开重要部位,最后拿起手机,拨通了宿白的电话。

虚弱道:“救命,阿宿……”

宿白在他打过来的时候,立马按下录音键,可真听到他的声音,整个人都急了“彦安,彦安,你怎么了,你在哪里,我很快就来了。”

宿白直接报警,叫上一些人立马拨通救护车。

盛彦安摔坏手机,他知道宿白在他手机里有追踪。

才放心把刀割向自己脖颈处,用力捂住伤口,眼前出现重影,宿白后脚就来到他身边。

他扯下盛彦安第一颗扣子,藏进自己口袋里。

直接抱起盛彦安往外走,救护车停在外边“盛彦安,你撑住,马上就到医院了。”

把他送到急诊室里,双腿才瘫软下来,还是旁边的人扶住他。

等了好久,盛彦安才送急诊室推出来,宿白站在外边看着他,刚刚好的身体又受伤,盛彦安整整昏了两天。

“阿宿。”他的嗓音沙哑,张开沉重的眼皮,宿白握紧他的手,他整个人都被绷带捆住。

宿白:“彦安。”

盛彦安扯出一抹傻笑,“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他不敢说太长的话,他脖颈处疼,宿白眼尾泛红:“你都快死了,怎么没事,你要把我吓死了。”

他眼眶含泪,现在还在后怕,幸好早到了,后果他不敢去想。

“阿宿,不要伤心,我错了。”盛彦安看他哭泣,心里很心疼,想要抬手帮他擦泪。

宿白按住他的手,生气道:“还受着伤,伤口都还没有愈合,就乱动,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不是,不是。”他有些着急,握住宿白的手,“阿宿,不要生气,对不起。”

“安静,不准说话。”手按在他身上,眼神警告他,盛彦安乖乖闭嘴。

宿白叹了一口气:“你没错,不要老是说对不起,你没对不起任何人,我会留下来陪你的。”

盛彦安听了他的话,眼睛瞬间就亮了,刚想开口,就想到他说的话,闭上嘴,眨巴眨巴着眼睛看他。

他勾唇一笑,眉眼间的山雪一瞬间融化,像一片云朵,柔软温柔:“傻瓜,可以说话。”

“我喜欢阿宿陪着我,谢谢阿宿。”他满脸通红,羞涩地眼睛不敢直视宿白,他这副模样不就是在告诉宿白,他喜欢他吗?

宿白只是一愣,又恢复笑容,要是少年喜欢他,那盛彦安做地一切都合理了。

他并不排斥盛彦安,看来得找找徐家义。

宿白端起一旁的温水,拿起勺子:“你刚醒,喝点水。”

盛彦安乖乖张口,眼神一直瞄着宿白,傻乎乎的模样。

盛彦安试探的问:“阿宿,还会给我煮粥喝吗?”

黑色的眸子中带着期待,宿白笑道:“一碗白粥那么让你念念不忘。”

盛彦安:“阿宿,煮的好吃。”

“那以后都煮给你吃好不好。”

宿白装似不经意的说出这句玩笑话,余光却注视着他。

盛彦安:“不好,我想以后煮给阿宿吃。”

宿白心中涌上一丝悸动,抬头看去:“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想煮!”他的脸颊上飞上一抹红晕,嘴里的告白就是说不出口。

宿白沉默的盯着手中的汤匙,眼中闪过复杂:“以后太长了,说不定煮腻了,就不爱煮了。”

大房一家,大房贤良淑德,也控制不住爸想贪荤,最后也闹得家破人亡。

“不会腻,永远不会。”他坚定的看向宿白,宿白眼中闪过动容。

宿白抽走自己的手,帮他盖好被子:“好好休息,我明天来看你。”

起身毫不留情的走了,盛彦安虽然伤心,但想到明天还能见到宿白,心里就高兴的不行。

“宿白,宿白。”

宿白收回思绪,扯开徐家义在他眼前的手。

“怎么了?”

徐家义翻了个白眼:“还怎么了,你今天不对啊。”

眼神示意贺启,贺启立马和他统一战线:“是啊,宿白,怎么了和我们说说吧,我们是朋友,没什么不能说的。”

宿白沉默片刻,才把盛彦安受伤自己亲手照顾,还有他对自己明里暗里的表白。

“嘶。”徐家义倒吸一口凉气,不对劲,这小子绝逼弯了。

徐家义自认为也不是什么封建迷信,开始给他分析“你就是喜欢人家,你就算是因为之前救你,可这次他可没救你,你上赶着去照顾,还那么担心他,你一定喜欢他。”

宿白一脸迷茫:“我喜欢他?”

徐家义点点头“看你们这个情况,肯定他暗恋你,我告诉你,要是喜欢就要立马出击,不然等你反应过来,人家早就被抢走了。”

“好的东西,可不止一个人盯着。”

“可是……”宿白想到自己的父亲,还有大哥一家的悲惨结局,他一直不想要去接触感情这个事情。

徐家义当然知道他的顾虑,可那又怎么样,好不容易碰上他有点心动的,可是解开他心结的好机会。

他奋力劝说:“谁都不知道以后,就要更珍惜现在,要是你们走过来了呢,又不是没有爱人世界转不了,就去试试吧。”

宿白有些松动,徐家义立马加大火力:“世上可没有后悔药,而且不去试试,你怎么知道你们就一定走不长久。”

贺启在一旁也听进去他的话,他望着还在劝说宿白的人,徐家义长的好看,一双多情的狐狸眼,看着人的时候是那么深情,心却无情极了。

“我会好好想想的。”宿白拿起衣服,他答应木木今天要回去,不知道蛋糕店还有没有下班。

徐家义累的瘫在沙发上“希望,他能成功,解开那个心结。”

贺启:“他只是需要时间,你也不要太担心他。”

徐家义拿起酒:“喝酒,喝酒。”

贺启眼神暗沉下去,握住他拿酒杯的手:“你本来就不太能喝酒,还是少喝一点吧。”

“没关系,不是还有你吗。”徐家义揽住他的肩膀,身上的酒气味并不重,倒是有着淡淡的香味。

贺启有些口渴,喉头滚动:“你喷香水了?”

徐家义一脸懵逼:“今天又不是宴会,我喷什么香水。”

贺启摇摇头“没事。”

宿家大宅,优雅的夫人坐在沙发上,微长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她抬头看向电视上的新闻。

阳光撒了进来,她靠在沙发上,手中拿着刚刚煮好的牛奶。

宿白看到杨文菁,瞬间就紧绷了起来,缓缓开口:“妈。”

杨文菁听到他的声音,头都没有抬,眼神注视着电视,问:“最近,不怎么回来。”

宿白:“公司有点忙。”

母子间的气氛一下就僵住,谁都没有开口说第二句话,宿洋抱着宿木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宿洋热情道:“阿宿回来了,刚刚木木还在念叨你呢。”

低头看向怀中的儿子,给他使了个眼色,宿木立马就懂了。

“舅舅,我想给东西给你,我们去房间玩好不好。”

宿木本就可爱,宿白点点头,抱着宿木上楼了。

宿洋没有多问母亲怎么回事,母亲本就很少说话,杨文菁从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她的视线只是停在电视上。

宿洋自己也上楼回自己房间里,她下班后立马去接孩子,还没休息呢,现在抓紧时间去休息一下。

房间里,宿木拿出自己画的图画。

“这是舅舅,这是妈妈,这是奶奶。”

宿木认真的指着画,突然想到什么,继续在图上话。

宿木指着画:“这是木木,这是千千。”

宿白眉头稍挑,指着那个女孩:“千千是木木的同学吗?”

宿木摇摇头,神秘道:“千千是木木的女朋友。”

“啊?”他有些愣神,后笑道,“你知道女朋友是什么意思吗,木木。”

宿木看他不信自己知道,急了,站起身,但是他忘记宿白怎么说也是个大人,他还是太矮了。

宿木认真道:“我当然知道,女朋友就是喜欢的人,就是要一辈子的人。”

宿白没想到他真的知道,沉默了片刻才说:“以为你会没那么早熟。”

他揉了揉宿木的头,也没有怪罪他。

宿木懵懂的问:“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舅舅。”

宿白笑而不语:“那木木,舅舅问你,是你喜欢千千先,还是千千喜欢你先啊?”

宿木骄傲的说:“当然是木木喜欢千千,不然就不会让千千做女朋友,喜欢千千,怕千千被抢走,千千是我的女朋友,就不会被抢走。”

小孩子说的话还带着一定的天真,不过宿白想到了盛彦安和自己。

宿白问:“可是以后千千可能会离开木木,木木知道了,还会让千千当女朋友吗?”

宿木的小脑袋瓜子哪里知道那么多,想了想:“木木不知道千千以后会不会离开,木木现在喜欢千千,就要千千当女朋友。”

宿白脸上一愣,是啊,我怎么知道就会离开,自己想的太多了。

“千千答应做木木女朋友吗?”宿白突然想到这个事情,不会是自己侄子一厢情愿吧。

宿木点点头“当然啊,木木不会强迫千千,我还答应明天要给千千买小蛋糕。”

这么小就懂得讨好女生了,这小子不得了。

宿白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笑道:“好啊,那千千喜欢什么小蛋糕,木木有问清楚吗?”

宿木疯狂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千千喜欢芒果味,和舅舅一样。”

宿白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小子,还记得自己喜欢吃什么,没白疼他,眼神越发温柔:“木木好聪明,还记得舅舅爱吃什么。”

宿木摆出胖乎乎的小手一个一个掰开数说:“木木可聪明着,我还知道,妈妈爱吃草莓味,奶奶爱吃桃子。”

“木木真棒,奖励木木吃小蛋糕。”宿白像是变法术一样,从身后变出小蛋糕,刚刚宿木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画上,自然没有注意到,宿白还带了吃的。

“哇,舅舅好厉害,是我最爱吃的,舅舅最好了。”宿木夸张的表情,把宿白逗笑,他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宿白嘱咐道:“快去吃吧,少吃点,还要吃晚饭。”

宿木乖巧点头,他很听舅舅的话。

宿白看他在吃东西,拿出手机看着盛彦安的头像,那边突然出现输入中。

宿白问:“在医院怎么样了。”

盛彦安那边发了一个小狗哭泣:“没人其他人,阿宿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明天,我会早点去的先给你带粥去。”

宿白嘴角勾起,整个人都散发着愉悦。

那边比了个耶的手势。

“彦安,你说真的有人看不出对方喜欢自己吗?”

宿白突然出声,盛彦安疑惑的看向他。

他想到自己喜欢宿白,宿白不也从来没有看出来,心里不自觉的有些心酸。

盛彦安:“也许,因为从没有想过,对方会喜欢自己,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宿白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水果:“是吗?”

他眼中的失落被盛彦安,全看在眼里,他心中警铃大响,宿白这个样子很不对劲。

盛彦安勉强扯出笑:“怎么了吗?”

宿白摇摇头“一些感情上的事情。”

他脸上的表情僵住,再也笑不出来“感情?阿宿有喜欢的人了吗?”

宿白脸上带笑,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注视着他“是啊,那个人傻乎乎的,很有趣呢。”

盛彦安没有发现他的动作,心里嫉妒得发狂,阿宿不是一直和自己待一起,怎么会有人乘虚而入。

他眼眶发红,含着泪望向宿白:“阿宿,很喜欢那个人吗?”

他不会放过那个人。

他眼底闪过一丝阴鸷,轻浅笑开,眸子里却是诡奇的冰寒。

宿白起身,指腹拂过他的眼尾,轻笑一声:“你觉得我喜欢那个人吗?盛彦安。”

脸上的手没有松开,温热的触感让他血液沸腾,他瞳孔微缩,他刚刚还能觉得宿白再说别人,可现在。

他小心翼翼的看去“阿宿,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不喜欢主动的,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宿白作势就要收回手,盛彦安急得抓住他的手。

盛彦安:“我喜欢你,我喜欢你,阿宿,我喜欢你,不要走。”

他委屈巴巴的望向他,眼中的泪水好似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宿白摩挲着他苍白的嘴唇,笑道:“那要好好养伤,不可在乱来。”

宿白已经快过三十,岁月却一丝痕迹都未在他脸上留下,他还是如少年般,温柔的双眸看着他。

盛彦安的心随之平静下来,他蹭了蹭宿白的手,阳光照在宿白的身上,很温暖。

“阿宿。”

宿白坐回自己位置上,认真的拿出一本书,“这是我小侄子爱看的书,我也给你讲讲睡前故事吧。”

“好。”盛彦安一点都不害羞,还期待的看向他,这是第一次有人给他讲睡前故事。

“故事要从黛玉出入贾府说起,黛玉自小体弱多病……”

宿白合上书,他的呼吸平稳,睡得很香,他轻笑一声:“好好休息。”

离开关上门,盛彦安在他走后张开眼,羞得捂住自己的脸,阿宿喜欢我呢。

宿白靠在硕大的屏幕前,眼前是清晰可见的血腥场面,他撑着下巴,看着眼前判若两人的盛彦安。

手擦过嘴唇,宠溺道:“还是个爱演戏的。”

他靠在座椅上,眼中没有丝毫恐惧,脸上的笑意从一开始播放,到现在都未有丝毫变化,好似在看今天是什么天气。

在看到他杀完黄毛后,自己抹了脖颈,眉头深深地蹙起。

“要是我来的不及时,就玩脱了,真是个傻瓜。”宿白拿出监控捏碎,指腹在键盘上快速敲打,数据也一键归零。

既然准备和他在一起,他怎么能把这个留下来,不过,少年也不是那么傻,他就放心了。

处理掉散落的零件,这个监控还是他最新研发,佩戴在人的身上不已察觉,看来开发的蛮成功。

但宿白叹了一口气:“真是个不成熟的孩子,算了,反正还有我。”

盛彦安在医院这段时间,宿白都亲手照顾。

“我明天就要出院了,阿宿。”他的小眼神一直往他那边瞟,宿白吹了吹汤匙上的粥。

宿白装作不明白:“我明天一定会准时到的。”

汤匙递到他的嘴边,盛彦安张开嘴,黑色的眸子带着期待:“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阿宿。”

宿白懂他的意思,温柔一笑,放下碗,“对啊,你不是知道吗?”

温热的指腹触碰他的脸,那双深情的狐狸眼,此时眼中只有他一人。

盛彦安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立刻红了脸,两人距离很近,湿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

他紧张的攥紧衣角,局促的看着他,他的模样逗笑了宿白,柔软而冰冷的薄唇贴在额头。

俊逸不凡得脸庞,带着些许傻气。

宿白:“怎么,傻了?”

他捏住俊俏得脸庞,盛彦安本就长的好,就算做鬼脸也异样的美感,有些感叹:“你长的确实好看,不过,我最喜欢的便是你这双眼睛,让我有点移不开视线。”

手贴在那双黑眸上,当时第一眼便觉得,很好看。

盛彦安眼中闪过一丝害羞,腼腆一笑,但是嘴里却满是醋味:“阿宿,是只喜欢我的眼睛吗。”

宿白一愣,粲然一笑,没想到他会嫉妒自己的眼睛,手搭在他肩膀上,额头靠着他的额头。

宿白:“我喜欢的只是一个叫盛彦安的人的眼睛,真是个醋缸。”

盛彦安:“我能亲你吗?阿宿。”

他咽了咽口水,希翼的目光看向他。

“不行。”他笑着拒绝他,盛彦安瞬间沮丧下来,宿白继续说道,“但是男朋友,可以无视这个拒绝。”

盛彦安眼睛瞬间亮起来,盯着那柔软而冰冷的薄唇,像是对待珍宝一般,虔诚的亲吻上去。

盛彦安的后脑被手按住,宿白强烈又凶猛的攻击,带动着他的舌头,教会他什么才是接吻。

单手撑住床,身子微微前倾,盛彦安的手握在他的腰肢上,两人深情的热吻。

盛彦安脑子好学的快,一下就把刚刚占有优势的宿白给比下去,温柔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占领他的牙床。

水渍声在病房内听得一清二楚,宿白耳朵发烫,眼前晕乎乎的。

快感一遍遍的刺激着大脑,头皮发麻,宿白有些招架不住他,脑中的空气稀薄。

他拍打他的胸部,盛彦安才不情愿的松开他,宿白双手才勉强撑住自己的身体,柔软的唇瓣此时发红,嘴角边还残留着水渍。

“阿宿。”盛彦安死死的盯着宿白,嗓音低沉沙哑,他想要冲下去抱住宿白,可是,他手和脚还打着石膏。

宿白撑起身体,用手背贴着自己发烫的脸颊,自己真是太过头了,这里可是医院。

宿白:“不行,明天我们才回家。”

“回家?”盛彦安瞬间就抓到重点。

宿白等到身体上的热潮退去,才坐在他旁边,儒雅的面庞染上红晕,多了一分温柔,诱惑道:“对,我们的家,所以今天可要乖乖的,答应我好吗?回家后想做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

他并不觉得‘性’说出口很羞耻,他小的时候,就懂得太多。

盛彦安:“我都听阿宿的话。”

宿白微阖着眼,笑道:“这么听我的话?”

脑子里想到地全是真实的盛彦安,但不管那一面,他都喜欢,都很有趣,像是可爱的小狗。

柔软的脸颊贴在宿白的手心上,人畜无害的模样,让人下意识就放下防备心。

宿白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后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发,“明天再见,男朋友。”

他抬步离开,留下一脸错愕,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宿白早就离开,他倒是不伤心,嘴角还残留着甜蜜。

“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

钥匙咔嚓一下打开门,这里不是很大,却很温馨,盛彦安搂住他的腰,脸靠在他的肩膀上。

宿白感觉到肩膀湿了,双手抬起他的头,擦拭他的眼泪,“怎么哭了。”

盛彦安擦擦自己不争气的眼泪,幸福的笑道:“我有家了。”

宿白纠正他的错误:“是我们,傻瓜。”

“阿宿,你真好。”黑色的眸中蓄满泪水,不争气的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宿白无奈一笑,温柔且轻轻的帮他擦拭着眼泪,点了点泛红的鼻子:“小哭包,这么爱哭。”

盛彦安扑进他怀里,像个孩子一样,“我就是爱哭,嫌弃我也来不及了。”

嘴上说着不讲理的话,眼神还是心虚的瞄着他,宿白到时没有觉得嫌弃,盛彦安就像个宝藏一样,每次都给他不一样的体验。

宿白捧起他的脸:“这么可爱的男朋友,怎么会嫌弃,我宝贝的来不及。”

他嘴里好听的话,成框成框的说,把盛彦安迷的五迷三道的,宿白也乐意惯着他。

“真的吗?阿宿很喜欢我吗?”他心里还是自卑多一些,他觉得自己配不上优秀的宿白。

宿白肯定的回答:“当然,很喜欢你,不喜欢怎么会让你当男朋友,傻瓜,你可是我第一个爱人。”

这句话说的一点都不心虚,他因为家庭原因,对爱情没有多少渴望,更多的是厌恶。

盛彦安:“我是第一个吗?”

盛彦安觉得宿白那么优秀,一定有很多人追,不管真假,宿白说的他都信。

宿白亲吻他的唇肉,“当然,我的男朋友。”

盛彦安简直不敢相信,兴奋的抱着他转圈圈。

宿白拍拍他的手臂“别闹,放我下来,东西都还没有弄好。”

“我来整理,阿宿休息。”

盛彦安把他放在沙发上,准备自己去整理东西,宿白无奈起身:“傻瓜,那么多东西,你一个人整理不完,我还叫了搬运公司和收纳师。”

“真是个傻瓜。”

盛彦安听到他骂自己,还傻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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