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里的下人围了一圈,印浩云跟几个姨娘已经闻讯赶来了,看到这一幕都震惊切疑惑,印浩天也绝的王总管可怜。刚想说几句,就见王总管摸了眼了,跪在印浩云的面前,痛苦地道:“大少爷,你要为我家顺儿做主啊。”
“你先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顺怎么会遭遇不测了?”印浩云欲将他拉起来,他却不动,跪的直直地,手一指印浩天,恨声道:“是他,是他印浩天杀了我的儿子,大少爷你快将他抓起来!”
什么?!园内之人听了他的指责无不感到惊讶,他们通通看着印浩天,印浩天被这无端的诬陷打的面色一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冷冷地看着王总管,“我没有杀王顺,你可不要乱说。”
“我没有乱说!一定是你,刚刚只有你跟我儿子在这里,我到的时候,顺儿已经死了,一定是你杀了他。”王总管此刻只想着儿子惨死想要报仇的心超越了一切,哪里还管的面前站着的是这府里的主子。
“你冷静点,二弟他跟王顺又没有仇,怎么会杀王顺,先听他怎么说?”印浩天安抚完王总管后,又关心地问印浩天,“二弟,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从博文园里出来,不知不觉走到这里,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以为是哪个下人,所以就想叫醒,结果发现是王顺,而且他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已经死了。后来,我正要叫人的时候,王总管他们就来了。”事关清白,印浩天还是配合地说完了当时的所见。
信宁已经得到消息从博文园里赶来了,她本来想叫上迷月,但是迷月说自己头疼去不了,所以她只好让迷月休息自己赶了过来。刚来就听到王总管说印浩天是凶手,她自是不信,到了前面见地上的王顺脸色惨白,双眼大睁,浑身是血,已经死了。
她只觉得身上发冷,凉气一个劲地从脚底侵入体内,寒意森然。一个大活人,刚刚还在她面前说着喜欢他,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毫无生机地躺在地上,到底是怎样残忍的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人命难道如草芥蝼蚁,可以任他杀害?
印浩天刚说完,王总管就又跳了出来,他根本不信,印浩天在王顺要成亲的那天明明是想掐死自己的儿子的,他亲眼看到的,不会有假。这次出事居然是跟他在一起,难道是巧合吗?骗鬼呢。
“你敢说你没有过想害我儿的念头,就为了她——”王总管看见信宁,眼里射出恶毒的光,“为了这个丫头,你差点要了我儿子的命。我已经说服顺儿不要妄想了,为什么你还不放过他?”
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觉得王总管说的有道理,再加上刚刚出事的时候只有二少爷在场,所以王顺到底是谁杀的,还真不好说,至少现在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大少爷,您现在是刑部官员,可不能包庇杀人犯,要为我儿子惩治凶犯。”王总管跪着猛然磕起头来,任凭印浩云怎么说也不起来,那头磕在石板上,砰砰有声,一下一下敲击着在场人的心,没一会儿那地上便有了血迹,王总管的额头肿了,磕破了。但他跟不知道疼一样,还是一直磕,一直磕。
印浩云为难地看着印浩天,印浩天挺胸抬头只说了一句话:“我没有杀他。”他说这话的时候,信宁一直在看着他,四目相对,信宁看得懂,听的清,他在解释给她:他没有杀人。
“二弟,我只能先带你去刑部调查了。如果你是清白的,大哥一定会还你公道,找出真凶伏法,让王顺九泉之下可以瞑目。”印浩云斩钉截铁地说道。
印浩云都这么说了,王总管也无话可说,他还给印浩云又磕了一个头,才自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派人将王顺的尸体运出去,现场不准其他人出入,印浩云开始了对这周围环境的探查。忙了有半个时辰,刚要会春晖园歇口气,路过明轩堂就猛然听见一声凄厉地惨叫:“老爷,老爷,你怎么了啊?”
他心中大骇,飞奔过去,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明轩堂出事了!
☆、敌国探子
此刻,明轩堂内,印季礼全身僵直地躺在床上,白色的中衣上面赫然是一大片红色的血迹,大夫人正紧张地抓住他的手,嘴里不停地叫着:“老爷,老爷,你是怎么了,可别吓我!”印浩云听了消息便立刻到了明轩堂,这会儿一看印季礼这个样子,也是骇了一跳,但他很快镇静下来,吩咐下人赶快去请曹神医。
府里这么大动静,曹神医早就醒了,下人一来请,他便带着医箱过来,路上下人已经将大概情况说与他听了,他心里着急,脚下更快,不多会儿便到了明轩堂。印浩云一抱拳,曹神医只是点了点头,顾不上寒暄,坐到床头立马去看了看印季礼的情况。
见他全身发红,摸之滚烫,神志不清,嘴巴紧闭,依着他的经验,这是中毒了。再不能犹豫,他立刻打开药箱,取出一排银针,让印浩云翻过印季礼的身子,脱下衣服,在他背后,扎下银针,大概一刻钟的功夫,印季礼额头汗珠滚落,全身如水洗一样,突然他张口,噗地一声吐出一口紫黑的血来。
曹神医这时才松了一口气,待大夫人让下人给印季礼收拾一番,他又从药箱里取出一粒药来,在水里化开让印季礼喝了。印季礼脸色已经好多了,只是依然陷入昏迷,没有醒来。大夫人跟印浩云不解,曹神医解释说:“相爷这是中毒了,我已经帮他把毒逼了出来,又吃了玉散丸,能保他性命无碍,但是他什么时候能醒来,或者是醒来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病症,这些暂时我都无法回答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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