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宁想着印浩天受到信之后该是怎样的高兴,又会给她写些什么,心里高兴,挎着篮子便出去了。她是去看迷月家人的,自从迷月去判刑之后,她应承了迷月会照顾她的家人,所以隔三差五,她便会来看看。迷月的家在一个巷子深处,这个巷子比较破败,平时也很少有人来。但是今天不知为何,静的出奇,隐隐的,信宁觉得有问题。
她向前走了几步,心中还是没谱,果断后退,改日再来。只不过,当她正准备往回走的时候,脖子上突然一痛,紧接着天旋地转,她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马车上了。有了上次被塞进马车险些卖掉的经历,这次她第一个想到的自然也是,会不会是大夫人还是不同意,所以故技重施要将她远远送出。只不过,对比上次被紧紧绑住,全身动弹不得来讲,这次待遇明显不一样,至少自己还是好好地坐在车里,全身上下更是没有一处伤痕。
正纳闷间,马车上藏青色的帘子被掀开了,进来了一个熟人,只是换了一身妆扮,身上是蓝色的衣裙,窄衣件袖,头发也是结成小辫,在额头垂了一块玉质的月牙额饰,看上去英气勃勃,更有几分异域风情。
“雪衣姑娘?你为何会在此?”信宁惊讶出声,略一想,她又想到另一种可能,直接问道,“是你打昏了我?”
☆、那罗公主
她盯着雪衣,想看她到底怎么说,岂料她话刚说完,雪衣突然单膝低头跪在她面前,唬得她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只听雪衣说:“公主,属下是暗萝组织的烈心,负责寻找公主,昨日冒犯公主,实属无奈,望公主见谅。”
“你,你先起来,”信宁一头雾水,有点不明白她的话,“你说什么公主,什么组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雪衣姑娘,你把我掳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雪衣,不,现在应该称她为烈心了,应声起来,开始跟信宁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烈心是那罗国的人,那罗国有个组织,里面的人专门负责搜集各国的情报,资料,他们被派往各国,以仆人,市井商贩等等身份生活在各国,将打探到的情况都反馈给那罗国。而烈心就是其中一个,她化名雪衣,身处青楼烟花之地,为的也是接触到上层的达官贵人,从他们口中探出更多的朝中□□。
而烈心此番来到兴安朝,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这个任务不是组织下达给她的,而是她爹,确切地说,是皇帝陛下下达给她爹,而她爹又郑重其事地将这个重任交给了她。那就是寻找公主,是的,寻找凰月公主生的公主,而不是皇子。那公主胸口上有一个胎记,信宁听到这里,下意识摸了摸胸口。
烈心看到她的动作,眼神柔和了一些,“公主,记得上次在布庄偶遇,你昏过去,也是我做的手脚,当时我就是想确认一下你胸口的胎记。”
信宁脸色不好,任谁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被扒了衣服,醒来后知道,都会有点难堪的吧。
“可是,你会不会认错了,胸口有胎记的人应该有不少,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是我呢?”信宁心有疑惑,无父无母了这么多年,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她,你是公主,你的爹是皇帝,但是却是敌国的皇帝,怎么听都有一种滑稽荒诞的感觉。
“公主,你说的不错,胸口有胎记的很多,但是对我们暗萝组织特有的寻香会有反应,而且脖子上显现的不是普通的蛇形,而是鹰头的你是唯一一个。”烈心肯定地说。
信宁已经从迷月跟印浩天口中得知自己自己会对那香有反应了,脖子上也是会有一些印记,但是她自己没有看到过,还真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形状,但是她知道,她现在已经对那什么寻香没有反应了。
“可是我现在已经对那香没有反应了。”她本以为烈心听了会大吃一惊,不料,她却露出一个“本该如此”的笑容。
“这就更加说明,你就是我们的公主了。”烈心笃定如斯,信宁接着便又听到了一段宫廷秘闻。原来这烈心的爹本来是暗萝组织的统领,他手下有一副统领,乃是贵妃娘娘的侄弟,一直嚣张跋扈,对烈心的爹各种看不惯,一直想取而代之。
十几年前皇上唯一的一位皇子在将要参加祭祀大典的时候突然失踪,皇上大怒,下令宫中到处寻找。与此同时,烈心的爹也被皇帝秘密召见,他怕这次是事是宫中之人所为,所以让烈心爹烈耿秘密暗中进行寻找,同时调查真凶。烈耿寻找之下,发现那副统领行为怪异,暗中跟踪,发现小皇子确实是他藏了起来,不仅如此,他还给小皇子做了暗萝组织的印记,只是这印记不是蛇,而是蛇的死对头,雄鹰。所幸,用的药水分量轻,也就是说,这印记只能显现几次,之后变回彻底消失,再不受寻香的影响。
烈耿想到几天后是祭祀,怕是有人想要小皇子当场闻香露出脖子上的雄鹰头印记,而被视为不祥灾星。这样的计谋不是副统领那个脑子能想出来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宫里的那位贵妃娘娘。烈耿想将小皇子带走,但是被副统领发现,两个人打了起来,最后烈耿负伤还是将小皇子带了出来。
但是他遭到了追杀,后来遇到了兴安朝的吴将军,那吴将军直言是凰月公主召他来,保护皇子,他当时已经身负重伤,无法保护小皇子,吴将军又是一位可以正直仁义的将领,再加上他又拿出了凰月公主的出宫令牌,烈耿便将皇子托付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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