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起元仙后在房间看到裸着的黎言时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尘埃落定和松了一口气。
黎言的嘴被口球塞着,戴着眼罩,道具全是黑红的色系,在他白皙的身体上显得愈发明显和色情。
双手被捆在身后,跪坐在玄关处,显然布置他的人很细心,他跪着的地方恰好铺上了地毯。膝盖不至于因此出现明显的淤青。
虽然开了暖气,但不着寸缕在这种天气下还是让他有些瑟缩,谢起元就地取材,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包裹住显得有些不安的黎言。
他的颤抖随着谢起元的走进越来越明显,他看不见靠的是分辨鞋底踩上地板发出的清脆响声,但这响声也随着谢起元走上地毯消失了,只有布料摩挲的声音。
他在害怕吗。
谢起元索性解开了他的眼罩。
对方的显然是因为不适应光亮,眼睫剧烈地颤动,眼球沁出一层明显的水雾,显得眼睛更加明亮。他看向谢起元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炽热与爱慕。
谢起元单膝跪在地毯上看他,上身是一件简单的白衬衣,但却很能修饰他的身形,他不习惯装饰,所以从上而下都是极简单的风格,修剪精致的外套裹在黎言身上。
他有些不适应黎言眼神里的迷恋与粘稠的情感,他皱眉,将对方发射光芒的眼睛捂住,他本想开口问这是否是他愿意的,但有因为他那双蕴含着炽热情感的眼睛而退却。
一个极其明显的答案。
他们这段时间见面的次数尤其多,实际上,并不止他们,还有阚玉成和谢翡,是他们四个。
阚玉成一直在创造条件让他们相处,原来不是错觉,原来包养并不是一种要与其他人避嫌的关系,包养原来是可以同时和那么多人一起的。
谢起元松了口气,那么阚玉成平时的一切就有迹可循了,原来都是为了大家能够在一起啊,原来不是因为他喜欢我啊。
谢起元这么想着,因为可能过于沉重的爱而带来的压力终于卸下了。
手心睫毛滑过的痒意有些难熬,他移开手就对上了黎言委屈的眼睛,或许刚才颤抖的睫毛也是为了表示他的委屈。
嘴巴被口球塞着说不了话,显然他刚被放置在这不久,嘴巴还算干净,没有多余的涎液流出。
但他显然是因为见到了谢起元太多激动,口水好像流得更欢,滴滴答答的,可以看出他在努力的吞咽口水,但因为口球的存在只能咽下一小部分,另一部分则是被吞咽的力往前推。
他身下那一小块地毯被打湿,反光的那块深色布料显得格外明显。
谢起元扯住黎言的脸,被口球紧塞住的嘴巴被扯开,他发出呜呜的声音,涎液分泌地更多,从嘴角流下来挂在脸上,乱七八糟的,脸上糊上亮晶晶的一片。
谢起元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这幅美景,恰好单膝跪着有些累,他改为盘腿坐着。
他们从原来的俯视与仰视到现在离得很近的状态。
黎言的嘴被塞住,双手被靠住,双腿因为跪着的状态也暂时动不了了。他好像很擅长撒娇,整个人往谢起元身上拱,微凉的皮肤与布料接触,身体忍不住颤抖。
他的眼睛迷蒙带着些哀求,苦于无法表达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求饶般的呜咽。
谢起元慢斯条理取下在他嘴里的口球,但动作不是很熟练,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扯到了黎言脸部的皮肤。
下意识地,他想要道歉,但转眼一看黎言只痴痴地望着他,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有哪里不舒服,几乎让谢起元以为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
谢起元拿着湿巾仔细擦拭黎言脸上的痕迹。捏着下巴的手微凉,黎言忽然感到难言的羞耻,绯红从脸颊窜满整个面部,在微暗的灯光下难以察觉。
谢起元的动作很仔细,像是对待什么柔软的动物或是易碎的艺术品。黎言想要开口,但柔软的湿巾触碰到唇部周围酥麻的痒意几乎让他快要喘出声。
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
黎言自暴自弃将自己埋在小谢总怀里,外面套着的是小谢总的衣服,莫大的幸福和快慰包裹住了他。
他天然地知道小谢总并不会因此而生气,他会纵容。
谢起元解开他被束缚住的手,将绳子扔到一边,淡淡道:“可以起来了,穿好衣服就走吧。”
黎言红润的脸色霎时失去颜色,他将脸逃避地埋得更深,用沉默拒绝,被解开的手立马抱上了谢起元的腰,力道很大,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谢起元可以感受到对方快到不正常的心跳。
于是谢起元也便沉默着解开了对方缠绕的手,攥得很紧,有些潮湿的黏腻感。
他向来对这种感觉排斥,想了想将人放在地下就下意识去清理,或许还可以让他一个人冷静一下。
但是黎言好像却被这突然的变动惊到了,他下意识地不想接受自己可能不被接受的这个情况,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联想到小谢总之前让他走的话语,心里的不甘愈发的重。
为什么呢,为什么队长行我却不行呢。
为什么,谢翡都能和你亲密接触。
为什么,明明最开始是我见到你的,明明我才是第一个!
凭什么他们可以我却不行呢,世间断没有这样的道理。
黎言的脸显出一种变态的潮红,几乎是有些狼狈地抱住谢起元的腿,本能地拒绝他走。
自下而上地抬头仰望对方,他哀求道:“我不可以吗?”神情脆弱,苍白的面容显得更加绮丽。
谢起元沉默地看他拉起自己的手,神态几乎没有变化,直至手触及温热的肌肤。
他皱眉,可能是因为紧张或是别的什么原因,黎言的脸上沁出一层薄汗,这让谢起元更加难以忍受。
他转身想要完成自己未尽的动作,想了想还是添了一句:“只是去洗个手。”
原本因为谢起元毫不留情松开手的举动受伤的黎言肉眼可见的高兴,几乎是破涕为笑,他低下头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嗯……”
随即他轻拉住谢起元的衣角:“谢,谢总,我也想和你一起去可以吗?”见谢起元看向他,又急忙想要解释。
谢起元打断对方想要说的话:“直接过来就好。”他的语气重新变得温和,实在不想再继续没有意义的对话。
黎言的开心几乎是马上显现了出来,眼睛都变得有神起来,他站起身来,跟在谢起元身后的脚步因为久跪显得有些踉跄。
谢起元不看他,只是伸出手握住了他的胳膊。
直到两人都洗漱完。
是的,洗漱。
起因是谢起元在洗漱,清洁完的黎言站旁边看着他,可能是觉得有些尴尬,谢起元猜测,于是也便跟着谢起元洗漱了,他真的很想用谢起元的用具,不论是毛巾或是牙刷亦或是其他的一些洗漱用品。
卧室里开了灯,还是暖色调,谢起元靠在靠背上面无表情。
知道黎言出来,嗯,因为他说他不想走。
光线充足,在灯光下明显可以看见黎言脸颊上的绯红,甚至是身体上都泛起了薄红,他的皮肤白腴胜于牛乳,因此那抹春色显得十分明显。
他靠了过来,带着浴室潮湿的水汽。呼吸细细地打在谢起元胸膛,有些痒痒的。
谢起元环住黎言,他的手难得有些不清楚该往哪放,最后虚虚环在腰窝,隔着一层柔顺的布料。
这是阚玉成的睡衣。
本来谢起元是想给人家用自己的衣服,但黎言只羞涩地笑,告诉他队长说可以用他的衣服。
还真是贴心啊。
谢起元用手拍拍他,只是疑惑问道:“为什么呢?”
手指玩闹似的缠住黎言的头发。
黎言有些兴奋,他的身体几乎敏感的发抖:“喜欢,喜欢小谢总。”
他的语音也发颤,喉咙里好像有东西哽住似的,说得磕磕绊绊。
黎言的手很不安分,在他身上四处挑火。
或者应该说,他就不是个老实的。
纤细柔软的手四处乱摸,腿非要夹着谢起元的腰,肥厚的屁股蹭着谢起元的肉棒,嘴里还呜咽地叫些乱七八糟的。
谢起元不动声色,他并非没有反应,只是有些感慨对方生涩的努力,有些恶劣的,他想知道要是没有回应,他究竟会做到什么程度。
谢起元的四肢舒展,完全没有因为身上坐了个人显得有什么变化,他就那样看着黎言,多少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黎言有些生涩地去啄吻他的唇,没有被拒绝让他更为兴奋,动作也逐渐大胆起来。
他对着那一块软肉又舔又咬,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二人鼻尖。
谢起元有些厌倦这好像无止境的亲吻:“痛……”他望向黎言,语气是与内容不符的平淡。
但显然沉浸的黎言并没有注意,看见谢起元因蹂躏而略显红肿的下唇心中只有抱歉。他从喉咙里咕噜出蜜糖一般的气音:“抱歉,抱歉……忍不住,哈、能不能要再更多一点。”
谢起元能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痴态,于是他打开牙关,微微向金毛小狗颔首,虽然他本人并不在意,但无可否认的是,此时的他正展现出一股惊人的媚态。
明明他什么都没表现。
为什么会这样,舌头钻入牙关吻得更深,明明是黎言主动,却吻得上气不接下气,谢起元的手在他的后背轻按。
不够,还不够,要、要更多一点。
谢起元的睡衣在二人亲吻之间变得凌乱,领口打开,露出分明的锁骨。黎言剧烈吞咽因兴奋而过度分泌的口水,艳红的舌尖轻触锁骨然后是渴望地轻咬与吮吸。
谢起元甚至怀疑他是否真的要将他吞吃。
只是口水被空调的冷气一吹,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于是他轻轻推开埋在他胸前有些忘情的黎言:“好啦,可以结束了哦。”
眼里好像也是温柔,黎言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透明的涎液随着伸出的舌尖落在白玉般的锁骨上,场面显得愈发香艳。
“好。”黎言乖巧地应了。
“谢总、小谢总……后面痒……”黎言抓着谢起元的手往后面放,眼里流露出的是显而易见的渴望。
“为什么是湿的?”谢起元有些震惊,这种超乎常理的生理功能真的是正常人能具有的吗。
“唔、哈……塞了,塞了药。”嘴上一边叼着谢起元的颈肉一边含糊地说话,后穴有些火热得发烫。他们的第一次就是在春药的作用下做的,他很害怕这次给小谢总的体验比不上上次。
有些迟疑地脱下内裤,谢起元的视线转移到他绯红的脸上:“对身体不好……”他话语微顿,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手上的动作加快。
龟头顶住穴眼,滑腻的淫水提供了润滑,谢起元想要用手指稍微扩张一下但却被黎言拒绝。
他摇着屁股将龟头磨了进去,然后慢慢坐下去。
很紧,这是谢起元的第一感觉,虽然有了自发的润滑,但是和那天晚上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
“哈。”他忍不住低喘出声,身上跨坐着的黎言显得更加兴奋,明明因为有些太紧,肉棒操进去并不是很顺利,但他还是在谢起元身上快速起伏。
后穴吞吃着肉棒,基本不用谢起元操心,能感受到的是黎言尽力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但是括约肌被撑到变成薄薄的一层,谢起元的手指在上面打转,试图让他放松,他被夹得有些难受,但还是有些不得其法。
他喘息着,哑声对黎言说:“放松一点,夹得有些难受。”他的脸色也染上了情欲的绯红,眼睛有些湿润。
“好,好的,小谢总。”黎言汇报式地回答,他深呼吸放松身体,却套弄的更快,好想看到小谢总更多漂亮的表情,好想、好想听见更多好听的声音。
感受到身前这人起伏得更快的样子,就可以很明显的知道他是变得更兴奋。
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了。只有从玄关处漏的一点光亮,一时间只能听见两人的喘息。
谢起元的声音低些,而黎言的却更加高昂,他完全不掩饰自己获得的快感。
肉棒足够粗长,因此那肉冠状的顶部每次都能搔刮到那一点,即使黎言每次都试图避开那个地方,但显然无济于事,他的身体已经止不住颤抖,为了控制身体只能好废更大的力气。这样做的结果显然是过度消耗了的体力。
最后一次起伏,丰润的屁股几乎是砸下来,拍到谢起元的腹肌上,伴随着清脆的肉体拍打和淫液四溅的声音。
金发有些狼狈地耷拉在额头,被汗打湿,一绺绺的。
他几乎是呜咽着:“没、没力气了……小谢总、小老公,帮帮我……”
他双手抱住谢起元的脖子,与他贴得更近,脸趴在颈窝,承受不住似的喘息,带着情欲和仿佛受不住的虚弱。
谢起元本来好沉浸在快感之中,他的身子并不敏感,虽然也能感受到快感,但总是很晚才会射出来,肉棒埋在穴里的感觉就像泡在温泉里似的舒服,让他有些懒洋洋地半阖着眼,直到黎言叫了那声小老公给他一激灵。
手迅速地打了一下压在他小腹的屁股一巴掌,有清脆地回弹和皮肉相接的响声,黎言哼哼唧唧地短促叫了一声,带着有些意外的媚意。
“唔……”他迷蒙中睁开眼睛,从颈窝抬眼望他,恰好撞进谢起元带着笑意的眼,他忽然感觉自己全身都发烫,嘴里吐露出蜜糖般的话语:“操操我吧,快操操我,哈、小老公……后面、后面痒得不行……”
谢起元毫不留情地将人推倒在床上,这才发现腰部的那一块皮肤都因为撞击成了一片红色,他将床上的人翻过身,又是两个巴掌落在弹软的屁股上。
不算很疼的,黎言从喉咙里咕噜出快意,借着这个姿势摇起屁股,看向谢起元的眼神像是勾引。
谢起元将自己还硬着的性器塞进去,感觉里面的体温要比他高,被湿滑甬道包裹着的感觉很是舒爽,他抓着黎言的腰就操起来,找适合他的速度和角度。
那边黎言刚高潮完,现在又迎来一波猛烈的攻击,这快感对他来说显然是有些过载了,手将床单抓出褶皱,挣扎想要离开这根磨人的东西或是想要翻身看他。
他的声音有了哭腔,金发铺在床上乱糟糟的:“想看你,能不能、能不能换个姿势,呜,小谢总……想看着你……”
少年努力转头想要看清谢起元的脸,但总是以失败告终,绵延不绝的快感让他使不出力气甚至连话都说不大声,没有灯光,他原来就只能看见男人的一个轮廓,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了。巨大的失落感涌上他的心头,泪从眼角滑落,无声地消失在被子上。
他承受着这愈发凶猛的操干,从喉咙里发出闷哼,下半身被操得有些麻木,堆积的快感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难受。
顺从他的意将人翻过来,刚碰到人的大腿就开始浑身颤抖,谢起元拨开散落在他眼睛周围的蜷发,坚硬的性器随着姿势的改变有些滑出体外,谢起元又毫不客气地挺进去。
感受到谢起元的触碰他这才有些缓过神来,略显苍白的下巴依恋地蹭了蹭谢起元的指尖,堆积的快感猛然爆发,因为谢起元的那一下深顶具现在身体上,他控制不住的颤动,穴肉吸着谢起元的性器,一缩一缩的。
谢起元顺从地射在他体内,将手放在他紧致的小腹抚摸,又是不住的颤抖,是高潮的余波,他的肉棒并不小巧,对比他的面容只能说不知道那么精致的脸身上怎么会是这样一根肉棒。
但这根肉棒现在只能是不断留着清液,像是被操坏了似的随着谢起元的顶弄水止不住地流,跟失禁了似的。
他连呻吟都发不出来,双眼无神,但还是固执地看着谢起元的方向,但显然是全然放空了的状态。
将肉棒抽出来,肉穴被操成一个小洞,合不拢的状态,精液混着淫水流出来。
谢起元眼疾手快地开灯,迅速拿起床头的毛巾垫着。
灯光终于让黎言回过神来,他试图攀上旁边的谢起元,但又一阵高潮的余韵让他支起的身子差点又脸着地落在床上。
还好谢起元握住了他的胳膊,才避免了尴尬的场面。
他小猫似的靠着谢起元,精液从体内流出去的感觉怪怪的,他看向身侧心情明显很好的谢起元,撒娇:“小谢总……肚子被你插得好难受……”他哼唧哼唧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怎么不叫小老公了?”谢起元佯装震惊,用手揉着他的肚子,无意间让精液流得更快。
羞涩与羞耻让黎言的脸迅速变红,窜到脖子,然后是胸口,都弥漫上桃花般的粉色,他小声:“老、老公……”
才不是小老公,他在心里嘟囔。
趁着黎言去洗澡的功夫,谢起元站在门前不知道想什么,良久,他叹了口气还是打开门。
没有意外的找到蜷缩在门旁边的阚玉成,他的脸色,苍白到毫无血色,黑发压在脸上,他没有开门外的灯,脸只有一半显露在光线下,有一种奇异的非人感。
听见门破开的声音,他的身体微僵,垂眸不敢回头。
他听见像是叹气一般的气音,心里发胀,酸涩的情绪喷涌,他突然好想哭。
眼圈已经红了,他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明明是自己安排的,明明只要他们都和小谢总在一起就不会有矛盾了,明明这样大家就都能好好的。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他却这么难过呢……
头愈发埋得紧,像鸵鸟。
谢起元走出去,还是穿着拖鞋,踩在瓷砖上发出并不是清脆的声音但因为环境的寂静显得格外明显。
他有些粗暴地扯住阚玉成的衣领子将他从装死的状态扯出来,阚玉成的手下意识地护住他的脸,并非是害怕受到什么伤害,而是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很狼狈,他下意识地不想让谢起元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谢起元将人扯到门里面,他并没有那么大的力气能强制搬动一个成年的男人,何况阚玉成的肌肉量并不小,只是阚玉成本人比较配合他的行动。
“为什么哭?”
阚玉成安静地缩在墙角,无声地落泪,自我厌弃的情绪将他整个人填满。
谢起元饶有兴致地观察他,他是真的好奇,为了更好地观察阚玉成的表情,他索性和阚玉成一起盘腿坐下。
他支着下巴,但是阚玉成只自顾自地哭,眼泪不要钱似的掉。
好沉浸啊,谢起元感慨。
于是抽了一张纸去擦他的眼泪,又掐了一把他的脸颊。
可能是疼痛唤醒了阚玉成的感知,他接过谢起元手上的纸巾,忙不迭将自己湿漉漉的脸蛋擦干净。
谢起元也不指望阚玉成能给自己什么答案:“去洗洗吧,黎言还在里面,队长也不想队员看见自己哭成小花猫的样子吧。”
他调笑,裸着的上半身显现出特别好看的薄肌和骨架,只是多了许多暧昧的红痕。
心情复杂无比,阚玉成低低地应了一声,谢起元和他一起走进盥洗室。
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动作,阚玉成草草的捧了两抔清水草草地将脸冲刷一遍。
只是他忽然注意到谢起元只围着浴巾,隐约可见皮肤上有体液干涸的痕迹。
忽然他凑上去舔了一口,鬼使神差道:“……还没洗干净,我、我帮您清理一下。”
接着谢起元就见阚玉成毫不留情地扯下了他用于遮羞的浴巾,整个人袒露出来,他愣住,难得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要去揪出一只装死的鸵鸟又有点担心如果黎言在场阚玉成可能会难受。于是只简单地擦了擦就让黎言先去洗漱,所以……
可是阚玉成已经含住了他的肉棒,他笑容微僵,抵着阚玉成的头就将肉棒抽了出来:“没洗……”他这话说得颇为艰难,声音又轻。
“嗯?”阚玉成脸上全是疑惑,没听清的样子,转头又含下了谢起元的性器。
他如今口交的技术颇好,谢起元放他头上的手终究是没用力,那句话他是再也不想说第二次了,只能是脸色复杂地任由阚玉成动作。
但刚做过一次他现在显然没有射精的欲望,阚玉成颇为沉醉,肉棒拔出来的时候发出啵的一声,脸上是茫然的放荡样子,像是不明白为什么谢起元拒绝他两次。
随后他们都听见了外面拖鞋趿拉的声音。
“黎言在找我。”谢起元就这样看着还跪在他腿间的谢起元,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他的面色显得更加苍白了,嘴唇却因为刚刚的摩擦发红又泛着光泽。
谢起元握住他的手:“走吧,去见他。”却拉不动人。
他转而轻轻摩挲着阚玉成的脸:“好害怕,在担心什么呢……”
阚玉成的喉结动了动,没发出声音,恐慌已经笼罩了他。尽管造成这个场面的就是他本人。
他抬头去看他的小谢总,只见他正盯着虚空的某一个点发呆——他没有看他。阚玉成垂眸,回握住还在他掌心里的手,摇了摇:“没有……只是,有些害羞……”声音不大,仿佛就要消散在这个有限的空间。
笑容又重新回到他脸上,只是不到眼底。
就这样,他们牵手走了出去。
“你们偷偷躲起来——不带我玩!”
黎言用几乎是撞的力道冲过来抱住人,两个,索性他的双臂够长。
他先是收回手,勾住了谢起元的脖子撒了会娇,看见站在旁边的队长,他又转而去环住阚玉成的腰,蹭了蹭他亲爱的队长。
黎言拉住二人的手:“喔——我们今晚可不可以一起睡觉!”他看起来好像很激动,握手的力道都因此而大起来。
谢起元将自己的手挣脱出来,反客为主,他看向阚玉成,也是笑意盈盈的,两人倒是显得有些般配了。他开口道:“我没问题哦~但是要问问队长的意见呢。”
他特意在队长这个词加重了音。
黎言就当谢起元已经同意了,那么说,只要队长同意的话,他们就可以一起睡了!
于是他闪闪发光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得盯着阚玉成,而谢起元则是好整以暇地在旁边看戏。
“队长,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睡了啦——”黎言开始打感情牌,他亲昵地拉住阚玉成的手臂轻摇,像一个在家颇为受宠的弟弟拉着对他毫无办法的哥哥。
谢起元知道阚玉成最受不了这个,他轻哂,看着阚玉成脸上的表情柔和下来,逐渐变成一种掺杂着些许坚定的温柔,他还是不敢和谢起元对视,眸子低低地垂下去,受气小媳妇似的。
谢起元突然有些生气,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情绪,既然与旁人无关,那就不该牵扯到别人,他呼出压抑着的一口浊气,然后扬起笑来:“那你们先聊,我去洗个澡。”
他摸了摸黎言的头,转身想走,停顿片刻,又泄愤似的掐了一把阚玉成绵软的腮肉,看见他原来暗淡下去的神色重新亮起来,才感觉自己心中的郁气总算消散。
他们回到谢起元的房间。
黎言正咕咕唧唧地跟他队长说今天和谢起元发生的一切,除此外又感谢了队长一番,他用手指绞着被子,没有注意此时他队长脸上的神色,自顾自地分享,今天他真的太开心啦!
阚玉成自然知道黎言没有什么别的心思,以前就算在外面遇见了什么好玩有趣的东西回来之后也会第一时间分享给他或者谢翡。
只不过现在谢起元对他来说就是最能让他感受到幸福的存在罢了。
淅淅沥沥的水流声是他们谈话的背景音,谢起元在浴室洗澡,鼻尖充盈的是洗涤剂残留在被子上的香气,此刻他忽然感到一点具象的幸福,他看向还在滔滔不绝的黎言,捉弄似的捂住他的嘴,让人说不了话。
黎言也假装生气,转而去挠他痒痒,两个人闹作一团。
他也在此刻发觉自己之前的贪心。是他闹别扭了,他这么想。如果想要大家一起生活的话这些事是难免的呀。
这才是家人,他如此宽慰着自己,然后随之开心起来,两人玩累了一起躺着。
耳畔的呼吸声逐渐平缓,黎言睡着了,是呀,累着了,他抓起被子蹑手蹑脚地给他盖上。
心里有一点酸意,但这一点苦痛的来源是由于他们距离的靠近,因为成为了一家人,家人总是免不了摩擦的,靠的越近就会越发感到刺痛,但越痛苦就说明他们的羁绊愈深。
于是他愈是感到痛苦,又会加倍地感到幸福。
空气里潮湿的水汽逼近,而后他才恍惚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
然后是与他相比显得有些湿漉漉的肉体,下巴被掐住,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吻,黎言此刻正安睡在他身边,他感到自己更加地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