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太后自然可以说一说皇上,皇上见太后还不知道陶妃的所作所为,便把陶妃的恶毒行径一五一十地跟太后说了,太后听了只觉得陶妃做事太过分,居然把脑筋动到皇帝头上去了。
还有,将皇帝身边那个会做菜的小条件折磨得不成样子,指甲也拔了,也实在是可恶,对待那样一个水灵灵的小太监怎么能这么残忍?怪不得近来吃不到他做的菜了,原来是手受伤了啊。
她关心地问了一下乐安的情况,卫君庭便说已经让御医看过,上了药,指甲也长出来了,再过段时间就完全好了。淑德太后听了,放了心,这样就好,如果这么一个可心的人儿被毁了,那还真挺遗憾的。
不过,话说回来,陶妃能干出给皇帝下药的事,还不是因为皇帝久不碰她,后宫之中无人有子嗣,后位空悬,这时如果有人怀了龙胎,那就能一步登天,假如龙胎为男,那就更了不得,立为太子都是有可能的,想深远一点,太子顺利登基,那皇后就变太后,对于后宫中的女子来说,这就是终极目标,这么大的诱惑有谁能够抵挡得住?
皇上一天没有皇嗣,所有的人便动蠢蠢欲动,类似的事情就不会完全停止发生,如果有后妃能有孕在身就好了。
淑德太后看了卫君庭一眼,微微一叹:可惜皇上病了,无法行周公之礼。
说起来,这也过了一段时间了,不知道皇上的病到底怎么样了。她身为太后,皇上的亲生母亲,怎么也要关心一下。
“皇上,你的病究竟怎么样了,母妃很担心你啊。”
“母妃不必太过忧心,”说起这个,卫君庭脸上带了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相信过不久就能完全好了。”
“真的,”淑德太后惊讶道,“那你好了之后,岂不是就可以宠幸后宫妃嫔,哀家也可以尽快抱上孙儿了?”
“孙儿一定会有的,”卫君庭不知想到了什么,眼角眉梢笑意渐浓,“母妃不会等太久的。”
“好,好,那就好。”淑德太后很高兴,只要有了小皇孙,她就了却了一桩心事,也能含饴弄孙,过得更开心。
母子二人正聊的兴起,却见不远处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还未出声,便被侍卫拿下,她挣扎着大喊道:“放开我,放开我!我是陶妃,谁敢拦我,我砍了你们的脑袋!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卫君庭皱了皱眉头,问道:“何人大声喧哗?”
赵巍上前去了解情况,见到陶妃也是吃了一惊,而后一溜儿小跑到了卫君庭面前道:“皇上,是陶妃娘娘。”
“宫里已经没有陶妃了。”卫君庭淡淡地说道。
赵巍连忙改口道:“是,奴才口误了,是陶氏,她不知怎么从琪雪宫里出来了,现在正嚷嚷着见皇上呢。”
“见我,她还有何颜面见我?不见,把她拉下去。”卫君庭不欲与她多做纠缠,让人将陶妃押走。
哪知陶妃疯了一样,挣脱不开,张嘴就咬了侍卫,咬上就不松口,侍卫惨叫了一声,把手一甩,她抓住这个机会立马往凉亭里疾走,被打的伤口还没长好,一走一疼,她忍着剧痛往前挪步,结果还有几步的距离就要到了卫君庭的身边,她又被侍卫给抓住了。
“皇上,皇上,你为何如此无情,将我打入冷宫不说,还要处斩我爹和我哥,对陶府抄家,把陶家上上下下近百口人进行流放皇上,我们陶家究竟做了什么事,你要这么对我们?你的心怎么这么狠?”被押着往后退,陶妃不甘地大叫。
“住口!掌嘴。”赵巍呵斥道,立刻有太监上去,左右开弓,打了陶妃几记响亮的耳光。
“行了。”卫君庭淡淡地说,太监退下,陶妃被打得眼冒金星,站稳了之后立马怒瞪着卫君庭。
“看来将你施怡以刑,打入冷宫禁足,你一点儿悔过之心都没有。”卫君庭看着陶妃,发现她跟一个月之前相比,清瘦了不少,脸上的伤定了疤,有些地方已经掉了皮,露出粉色的新肉,明显跟周围的皮肤不一样。她身上的伤应该还没好,仔细看腿还在打颤,身子微微弓着,好像这样能减轻痛楚。
“我没错,错的是皇上。”陶妃痛得身上冒汗,仍然不肯认错,咬牙切齿地看着皇上,她目光中满是控诉。
“你父兄贪墨军饷,粮草以次充好,贪污受贿,结党营私,从你府中查抄出来的银两比国库还要多,你还问陶家做了什么?这样的罪行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足惜。而你犯的错,之前我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你宫内的太监都已经说出了真相,事实如此,再说无益。”
卫君庭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挥手让人带她下去,她伸手抓住了旁边的月桂树,辩解道:“可是我父亲和兄长也为大荣朝做了很多的事,你不能就这么斩了他们。而我只是鬼迷心窍给皇上下了药,处置了一个小太监,你就将我打入冷宫,我不服。”
“此事已成定局,你无须在多言。”好好的赏花心情被她破坏了,卫君庭只想让她现在消失不见,回她的冷宫,不要再如此聒噪。
“皇上!你无情无义,你铁石心肠,你这么对我们陶家是要遭报应的,我入宫这么久,你却为了一个小太监,对我如此绝情,难道你是喜欢那个小太监不成?”为陶轩,陶勇求情不成,自己又翻身无望,陶妃失去了一切,疯了一样地斥骂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