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紧急军报。”
韩胄接过军报,就这样当着罗守珍的面,打开看了一些,面无表情,而后把军报重新放了进去。
“罗将军,军务在身,不便远送,我得先回京了,就不继续相送了。”
“韩大人,是出什么事了……”罗守珍好奇的问道。
韩胄苦笑一声:“罗大人啊,你出征在即,这些琐事也不便对你说了。”
说完之后,不等罗守珍再多说什么,便带着这名送军报的骑士离去。
而罗守珍看着韩胄的背影,冷笑一声,什么紧急军务,肯定就是一些琐事,等到自己平定大越之后,你现在的位置,就是老子我得了。
当下,罗守珍也不多想,随之走下高台,骑上自己的马,而后杨起马鞭,对着周边的将校高喝道:“此行乃建功立业之行,诸君共勉,出发……”
东宫中,铁喜正在看着岳山传过来的奏章。
银户的案子没用一个月就基本弄清楚了,大批的赃银都被找到,而银户藏起来的银子确实是在千叟院中找到的。
前院的十多间房基本都都挖空了,池塘的水也全部抽空了,院外的树也全都挖倒了。
一个个箱子被抬了出来,打了不知道多少官员的脸。
而牵扯其中的大部分官员都登记在册,因为涉及的人太多了,有很多人身居要职,却涉案不深,岳山还没有下定决心抓。
铁喜看完岳山的奏章后,不住的摇了摇头,南方搞出这么大的事情,就给自己证明了一件事情。
东京之外的官场不是烂在表面,而是烂在了骨子里面,在这种环境下,即便出现了一些为国为民的官员,在这种土壤中又能坚持多久?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这句话虽说起来简单,可若是要做起来,就艰难许多了。
就是因为这种环境下,纯粹的付子婴才显得尤为可贵,可惜不是人人都是付子婴。
铁喜在奏章上批文:“有罪者皆罚,不管身居何职何位。”
这一次能这么快的破案,一方面是亲军密探们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对方太过大意,尤其是欧阳齐的儿子,抓出来一个萝卜,全部都供了出来。
批完奏章后,铁喜深深叹口气。
按理说,现在的自己应该采取怀柔的手段,为了稳定朝政的平稳,对那些涉及不深的人应该放他们一马,给一个改过的机会,这是正常他这个位置的人该有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