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再次凝固。
秦漫很快便反应过来,再次开口:“不忙。”
这算是间接地告诉周砚悯,她会等他一起回家。
周砚悯点了点头,开始用餐。
周砚悯用餐的时候,秦漫就坐在另外一张沙发上看股票。余光却有意无意地望向他。
周砚悯的用餐礼仪是从小接受过训练的,就算饿得前胸贴后腹,用餐也依然优雅,让人赏心悦目。
用过晚饭后,周砚悯还有几份文件要处理,给了秦漫一个ipad后就开始忙碌自己的事。
秦漫怕周砚悯ipad里记录着商业机密,没敢乱看文件,随便点了一个2048的游戏玩着。
本来因为东郊那块地皮的问题,她这段就没少到处奔波,再加上办公室里合适的温度,柔软的沙发让她渐渐放松下来,便有了困意。
再后面,她便靠着沙发的一角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完全躺在了沙发上,身上还盖着一件黑色
西装外套。应该是她睡着的时候周砚悯为她盖上的。
她望了一眼落地窗,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还能隐约看到远处的路灯。而屋内只开了一盏不晃眼的黄色灯光。
不远处的周砚悯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像是嫌弃太过正式,最上方的两颗扣子被他解开,带着一丝痞气。
大约是秦漫的目光太过于炙热,正在低头签文件的周砚悯忽然抬眸望了过来。
对上秦漫的视线,周砚悯面色依然平静:“醒了?”
“恩。”见偷看被发现,秦漫也没继续在沙发上赖着,撑着手起身。身上的黑色西装外套顺势掉落在大腿上。
她拿过外套,正在思考是现在把外套给周砚悯送过去还是放在沙发上的时候,周砚悯已经走了过来。
“走吧。”周砚悯道。
大约是才睡醒,秦漫思路还不清晰。听到周砚悯的话,她完全没有没反应过来。抬头望着周砚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去哪儿?”
周砚悯低笑了一声,朝她伸出手,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你说呢?回家了,漫漫。”
秦漫和周砚悯的婚房是在棠安公馆。
这边的产业都隶属于秦氏。这套独立的别墅是秦老爷子给秦漫的陪嫁礼物。
秦漫父母在她五岁的时候就因为车祸去世,秦漫从小跟在老爷子身边长大,造成老爷子格外疼爱秦漫。怕秦漫住不习惯,还特意把家里从小照顾秦漫的王姨叫去照顾秦漫。
这套婚房,周砚悯只在搬行李的时候去过一次。大半年的时间早就把地址忘得差不多,再加上司机也是他的人,没来过,还是靠秦漫指路才找到。
刚进屋,就有一个五十几岁的中年妇女迎了过去:“小漫,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后面的话因为看到周砚悯而咽了回去。
“有事耽误。”王姨话虽然没说完,但秦漫也猜得七七八八。
她低头换好拖鞋,想起什么,偏头对周砚悯介绍:“我之前和你说过,家里有位照顾我很久的长辈。这是王姨。”
简单两句话算是介绍,也算是给周砚悯提醒,王姨在她心目中不仅仅是保姆,更是长辈。
周砚悯听出秦漫话里意思,对王姨点头致意
:“王姨。”
王姨是真心把秦漫当自己女儿照顾,本来对于周砚悯新婚当天便去国外这事多有不满。现在见周砚悯回来,仪表堂堂,又有礼貌,好印象增加不少。
她笑着对周砚悯点了点头,又对秦漫说:“小漫,把外套给我吧,我给你挂上。”
秦漫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衣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还披着周砚悯的外套。
出办公室的时候她本把外套还给了周砚悯,但周砚悯说晚上冷,又重新把外套披在了她身上。一直到刚才王姨提醒,秦漫才反应过来。
她下意识地看向周砚悯。
周砚悯顺手取下秦漫身上的外套递给王姨:“有劳王姨。”
王姨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秦漫又看了一眼周砚悯,笑眯眯拿着外套走了。
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做,但秦漫在王姨的眼神下,莫名有一种心虚感。
她快速越过周砚悯,去开放式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想了想,她又从冰箱最下层拿了一盒冰块,丢几块放进透明水杯里。
随后跟上的周砚悯看见秦漫的冰水,微微蹙眉。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已经有人先行一步。
“哎呦,怎么一会儿没看见你,又喝冰的了。”王姨虽然是责怪的语气,但显出几分亲昵。
秦漫嘴里含着水,含糊道:“口渴。”
周砚悯难得见秦漫有小女孩的一面,有些惊奇。
一旁的王姨摇了摇头倒没再说什么。忽然,她想到什么,望着周砚悯,嘴角止不住上扬。
声音带着笑意:“我记得卧室里有一套大红的四件套,本来是新婚夜用的,一直没用上。现在小周回来了,正好用上。”
正在喝水的秦漫,闻声立马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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