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大吃一惊,一时忘了挣扎:“散步?”
丹柏面上有些绷不住了,捏住丹青尖尖的小嘴:“就是散步。”
“阿月,阿月。”那厢,蓝妩跑到季泠月身边,抓住她的袖子,好在,这次她没有直接化作黑蝶挣脱,只是别扭地转过身,非要背对着她。
蓝妩松了一口气,绕到她面前,见她又要转身,便搂住她的腰往前一拉,距离陡然贴近。
季泠月长睫一颤,目光下意识落在她红润的唇瓣上,又很快移开视线,将双臂环在胸前,不让蓝妩靠上来,蓝妩瞧了眼她的小动作,好笑道:“若真的不想理我,干嘛不飞走?”
季泠月一怔,惊愕地抬眸瞪了她一眼,正要扒开她的手挣脱出去,就被蓝妩用力抱住:“好啦好啦,我说错话了,对不起,不要生气了!”
季泠月挣了两下,感觉蓝妩越抱越紧,不禁气道:“你,总要我听你的话,顺着你,你却不听我的话!”
“若你说的是放开你这种话,那我肯定是不听的。”蓝妩认真道:“我才不会放你走呢。”
“不是这个!”
蓝妩抿了抿唇,软声道:“我知道了,是因为路上那些话对不对,你不喜欢我为姑姑说话,我以后就不为她说话了。”
季泠月怒道:“不许叫她姑姑!”
蓝妩默了一下,干咳道:“好,好,我以后不为蓝月邀说话。”
季泠月身体稍松,控诉道:“你为了帮她说话,还用自己死了这种话,你还说了生死契。”
蓝妩有些茫然:“可是,我们确实有生死契啊……”
季泠月吸了一口气,又要挣扎:“放开我!”
蓝妩慌张睁大眼,实在不明白哪里惹到她了,眼见她挣扎得越来越厉害,两只手都快要抱不住了,心一横,忽地凑过去吻住她气喘吁吁的嘴唇。
季泠月张开嘴,嗷呜一口咬在她舌头上。
“!”
蓝妩漂亮的眼眸瞬间便泛起泪花,蓝汪汪的眼睛仿若两颗纯净无暇的宝石,季泠月被她这样看着,身体一僵,一时没再动弹,被蓝妩紧紧抱进怀里。
香甜的血混入湿黏的口腔,染在柔软的舌尖,季泠月喉咙起伏,终于眯起眼,小心翼翼含住蓝妩的嘴唇,两只胳膊也勾到了她脖子上。
“嗯……”
她舔走蓝妩伤口的血珠,眉头微蹙,察觉到蓝妩想要抬头,便揉进她后脑的银丝中,将她用力压了下来。蓝妩长睫颤了颤,温顺地闭上眼,托着她脊背的右手往上滑去,一边亲吻,一边温柔揉捏着她的后颈。
季泠月当真像小动物一般,被揉了几下,喉咙里便发出舒服的闷哼,结束时,她已脸泛红晕,睫羽也湿漉漉的。
蓝妩拍拍她的后背,哄道:“不生气了,不生气了。”
季泠月呼吸渐缓,埋在她肩头嘟囔:“你都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蓝妩嗯了声:“我确实没那么聪明,所以,你告诉我原因好不好。”
怀里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别扭道:“我现在才不告诉你,你自己想。”说完,她又抬起头,捏住蓝妩的下颌:“张嘴。”
蓝妩眨巴一下眼,乖乖张开嘴。
“舌头,出来。”
蓝妩一怔,难为情地闭上眼,粉嫩的舌尖慢慢钻出来,上面殷红的伤口还在渗血。
季泠月伸手在上面点了两下,伤口便很快痊愈:“以后若还趁着我生气亲我,我还咬你。”
蓝妩调侃道:“多咬咬,鲛人血强身健体。”
季泠月白她一眼,拉着她往回走:“去看看她们怎么样了。”
蓝妩看着她的背影,下意识问:“消气了?”
“一半。”
她又笑:“脾气倒挺大。”
季泠月不满地回头看她:“你不喜欢?”
“怎么会呢?”蓝妩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愉快道:“有脾气是好事啊,若你万事依我,不高兴也不冲我发火,那才不好呢。”
季泠月抿了抿唇,重又转过头,悄悄泛起一个笑。
那两人两鸟似乎已经等待许久了,见她们回去,丹柏松了一口气,把丹青又推回蓝妩怀里:“我已经和她们解释过了。”
蓝妩嗯了一声,看向齐月瑶:“这下齐姑娘明白了吧,我们没有坏心。”
齐月瑶呵呵一笑:“是啊,大半夜来魍魉城散步,心没坏,脑子估计坏了。”
蓝妩:“……”
她缓缓看向丹柏:“散步?”
丹柏红了脸,羞窘道:“你又……你又没告诉我为什么来魍魉城。”
蓝妩拍了下脑门:“好吧,是我的疏忽。”
她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实不相瞒,我们来这里,其实也没什么目的,只是为了找旧友线索。”
“旧友?虞山叶吗?”
蓝妩一怔,讶异地看了温时玉一眼:“温姑娘倒是很了解嘛。”
温时玉客气道:“毕竟要跟着你们一起出来,肯定要好好研究一下你们周围的人。”
齐月瑶同样惊讶地瞧了她一眼,转头对蓝妩道:“你来这里找她的线索,难道……她也是当年死在魍魉城的一员吗?”
季泠月冷道:“见不到尸体,谁也不能说她死了。”
“可当年困死在这里的人,都尸骨无存……”
温时玉打断她:“师姐,别说了。”
齐月瑶眨了下眼,意识到什么,忽然对她们肃然起敬起来:“你们倒是重情重义。”
蓝妩摇摇头:“可惜……这里确实没留下什么痕迹。”
温时玉犹豫了会儿,问道:“你们去禁地看过吗?”
蓝妩一怔:“什么禁地。”
“魍魉城城主府的地下是庆家禁地,据说,那里也是护城大阵阵眼所在。”
“护城大阵?”
温时玉点头:“魍魉城本有一道坚固的护城大阵,正是因为护城大阵被破开,妖族当年才能攻入城内。”
季泠月蹙起眉:“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禁地一事?又知道阵眼就在禁地的?”
温时玉尴尬一笑:“实不相瞒,庆少城主曾追求过我。”
几人面面相觑,半晌,迟疑道:“所以?”
“禁地一事,他曾向我吹嘘过。”温时玉道:“不过,我也没验证过,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