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港依旧平静,只是璃月港的那些大人物都在暗暗关注着这次的异动。
钟离在上班其间去了一趟北国银行,本想是见见公子,只是公子他没见到而是见到另一个人。
“听说有位贵客,只是不知道贵客是谁,特地出来看看,没想到是你啊。”
北国银行内部并没有什么人,当值的愚人众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站在二楼的面具男人看向楼下的钟离,嘴角轻轻勾起。
“看来今日,我与阁下属实有缘。”钟离对这位愚人众第二席并不是很了解,多数的还是从公子口中听说,只是第二席不应该待在璃月才是。
想来璃月港中千岩军增多并不是为了钳制愚人众先遣队,而是为了提防这位愚人众第二席。
而愚人众的前几席的能力都比肩神明,而博士正是其中之一。
“摩拉克斯,你要找的人不在,所以,你要离开吗?”
博士一只手搭在楼梯的扶手上,慢慢走了下来,男人身上穿着以白色为主基调的至冬国服饰,穿插着暗色的装饰,面上带着一张鸟喙面具,只能看清楚下半张脸,但只是那些笑意就让人感到深入骨髓的寒冷。
“既然能直接见到你,那我也不必麻烦公子了。”钟离走上前两步,单手背在腰后,眸子看向博士时含着无尽的压迫。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岩神大人用这种眼神看着别人,可真是令人忌惮啊。”多托雷并不想跟摩拉克斯对上,因为女皇大人和这位之间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合作,只是……
“我只是想询问,多久才能处理完这件事情,长久的将我的家人置于危险之境属实让我不安心。”
家人?多么令人耻笑的词……
多托雷并没有回答,他明明站在这个国家的神明面前,却依旧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他才是这个统治这个世界的天才,仿佛他才是真正的神明。
那道视线透过半块覆面落在钟离的身上,钟离并不会跟愚昧的人类计较,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并非愚昧的人,他只是一个藏在愚人中的疯子罢了。
“真是抱歉,我家的那位,兼具少年意气和天才的狂妄,只可惜眼界有些小,看上了与自己实力并不相符的猎物,请你放心——”
多托雷双手缓缓靠近,十指交叉放在胸前,北国银行室内暖色的灯光温暖了他浅蓝色的头发,只是浅蓝色在白净的光线下才会漂亮,在暖色光下,略显肮脏。
“他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至冬的酒很烈,但在调制酒中是最具有灵活性、适应性和变通性的酒,是作为基酒的绝佳材料,加入果汁便会有果汁的味道,加入冰淇淋变回有冰淇淋的香甜,而多托雷的实验也是一样。
一个完美的基础实验体是奠定成功的关键,兼具神与人的特点,并完美融合在一起的实验体是无法人为创造出来的,但在他们不知道的某一个时间段里,时间创造出了一个完美的实验体。
就像是巧匠手中无法雕刻的自然奇观……
宴道让小白出去了,它身上承载着宴道的一部分意识,它也很清楚那双红色眼睛的主人对宴道来说很重要。
小白是现在宴道最好的眼线,只是几天过去了,小白并没有那个人的任何踪影。
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孩子,长相大概不会太差,如果在璃月港有人见到绝对会有印象,而现在却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宴道忍不住在想,难道他能够自由消除别人的记忆吗?
钟离刚从北国银行离开,但多托雷并没有回到楼上,而是继续坐在大厅中等待,食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而漫长的等待并没有让他感到不耐烦。
“你也想阻拦我吗?”
一道稚嫩的声音出现在多托雷的身后,说话的是一个年幼的孩子,只是那浅蓝色的头发与博士的如初一致。
“你的野心太大了,做好自己不好吗?”
这句话从多托雷的口中说出就像是一个笑话,多托雷要的从不是野心。
“这具身体太碍事了,是你给我留下了隐患。”
不管是任何年龄段的多托雷都是一个当之无愧的天才,只是过于聪明的人思维总是与常人不一样。
冷漠是常态,为了达成目的稍微牺牲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也没关系,毕竟天才的眼睛可看不到那些蝼蚁。
年幼的【多托雷】对眼前这个成年的男人很不满,如果可以他想把眼前的这个自己给杀死,但很可惜,自己不能对他动手,因为他不是切片。
集群意识在阻止他们自相残杀,但属于多托雷本身的自大和狂妄却在催促他拿起屠刀。
“我不会阻止你,我只想看看你能走到什么地步。”多托雷已然将刚刚在钟离面前说的那些话忘记了。
“希望你说到做到。”年幼的孩子眼眸似乎都很圆润,即使是【多托雷】也不例外,只是那双猩红色的眼睛让他身上的稚气混上了至冬的风雪,冰冷至极。
“我会祝你成功。”
多托雷消失在楼梯口时嘴角轻轻勾起,他身后的年幼的切片并没有注意到。
既然他想为自己重新制作义体,那就让他去吧,而在这场戏剧中,多托雷只想看看属于神的爱会带来什么,毕竟他从不相信高高在上的、理智的神会对一个没什么用处的残次品产生爱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