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喝粥吧。”沈长风仿佛没听见,起身,“我去给你买药,再烧下去要烧傻了。”
粥,也行吧……
赵暄和没精力跟他抬杠,头一偏,养神去了。
小区楼下有家二十四小时药店,值夜班的女店员十分无聊,正撑着脑袋坐柜台后百无聊赖地玩手机,突然店门被推开。
门铃叮咚一声响,她边抬头边说:“欢迎光临,请问要买些……”
见到来人,她顿时失了声——
从门口走来的男人不仅气质好,长得也好。
“你好,我买退烧药。”他说。
“啊,行行行,我们这儿……”
男人却突然打断她,嗓音低沉悦耳:“布洛芬,阿司匹林,再拿瓶医用酒精。”
女店员许久才回过神,赶紧打开柜台拿药,说:“你对药品很熟哇,是医生?住在这片?以前没见过你。”
男人“嗯”了声,付完钱,拎着便利袋转身重新迈进黑夜。
赵暄和小睡了片刻再次被沈长风摇醒,他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拿着药片坐在床头喊她:“赵暄和,吃药了。”
发烧可能真的能烧坏脑袋,赵暄和听完他的话,蓦地就想起一个她经常跟徐时调侃的烂梗,一下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大声取笑道:“你知道你这话像什么吗?”
沈长风配合地问:“像什么?”
“大郎,吃药啦!”赵暄和捏着鼻子极其做作地学了一下腔调。
沈长风摊开的手立刻顿住。
赵暄和半点没察觉,接过杯子,拿过药片,就着水吞下去。
她接过沈长风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刚要躺下,沈长风突然轻声来了句:“以前看过一篇野史,上面说武大郎知道药里有毒。”
知道药里有毒,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喝了。
赵暄和往下躺的姿势顿住。
她忽然明白过来刚刚自己干了什么,幸亏因为发烧脸红得看不出。
她遮掩地笑了笑:“你不会的,哈哈哈,弄死我你就得给两个人的房租了,不划算,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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