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刚刚说她爸被送到哪儿了?××医院?”徐时一拳砸上手心,“不就是沈长风在的医院吗?你赶紧给他打个电话呀!”
“可沈长风出差去了。”
“沈长风出差了,但是可以打电话给相熟的同事帮忙啊!”
经徐时一番话点醒,赵暄和再顾不上两人之间的种种了,赶紧拨号打过去,不过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
“喂。”
“沈长风!”赵暄和听见自己声音带着哭腔,“白霜的爸爸被送到你们医院抢救了,你有没有朋友能过去帮帮她,我……我被堵在高架桥上了。”
“你先别急。”
在外地出差的沈长风连开了一整天的会议,此刻正是短暂的休息时间,等会儿还有手术方案要改。
会议厅灯火通明,长桌旁围坐了一圈医生,大家眉眼间皆是倦色,其中一个刚准备喊沈长风看资料,就见他接起个电话才说了两句就疾步往走廊去了。
安静的走廊里,沈长风每说一句都有回音,声音镇定又让人心安,他问:“什么原因抢救?”
赵暄和:“脑溢血。”
声控灯晃了两下后在头顶熄灭,四周重新恢复黑暗。沈长风却沉默了一瞬,才开口:“等会儿我跟主任刘老通个电话请他亲自去看看,他是这方面的专家。你别急,不会有事的。”
“可我特别怕……”
“暄和,”他轻声说,“信我。”
挂了电话,高架桥也终于畅通了,徐时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沈长风是不是都替你解决了?”
“他请了个主任过去看看。”
车窗外不时掠过彩色灯牌,流光溢彩,赵暄和心里却有些不安。
这种不安感一直持续到医院,她远远就看见坐在长椅上塌着肩垂头缩成一团的白霜,赶紧小跑着过去。
“白霜!”
“暄和!”
两个女人在走廊里抱住,白霜没忍住再次哭出来。
赵暄和也看见了沈之路,男人倚靠在墙上,表情寡淡,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自上次生日分别后,这次见面,赵暄和能感觉到对方对她的态度明显有了变化,眼里没有之前那种另眼相待的感觉跟微妙的控制欲了。
她跟他打了个招呼:“沈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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