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爱罗他们来到吠舞罗的第二天。玛修和咕哒子终于来了。
当她们发现阿婵站在吠舞罗门外,好像正在等着她们的时候,两位少女都愣了一下。
阿婵的所在地是她自己发回迦勒底的,只有一句话:“我在吠舞罗。”
罗曼医生便纠结了片刻之后,将传送点定在了吠舞罗门外。
其实阿婵如今和迦勒底的关系很微妙。
迦勒底已经确定了她是必须要消除的存在,却不知道她是否已经知道了迦勒底的打算。
又或者说,双方其实都已经心照不宣,却谁都没用捅破。
于是在没有完全撕破脸的情况下,咕哒子和玛修显然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与阿婵相处。
她们来到吠舞罗的时候,阿婵就如同平常在迦勒底时的那样,站在门口,朝着她们挥了挥手。
“我还在想,你们大概要下午才会到呢。”少女温和的笑了笑。“刚才感觉到了魔力的波动,心想是不是你们来了,就出来看看……果然是你们。”
但她没有问她们为什么要来。也没有问,如果她们是来清除特异点的,为什么迦勒底没有提前通知她。
就仿佛,她已经完全清楚她们为何而来。
也完全清楚,她们将要清除的特异点,又究竟是什么。
咕哒子和玛修对望了一眼,迟疑着跟在阿婵的身后,走进了吠舞罗。
今天吠舞罗挂出了暂时休业的牌子,里面空空荡荡。只在吧台前,坐着一位高大年轻的男性。
他一头红色的短发,眉头习惯性的微蹙着,露出一副沉重的神色。
听到了开门声,周防尊望了过来。他的视线犹如实质般的从咕哒子和玛修的身上掠过,仿佛雄狮在审慎踏入了自己领土的入侵者那样令人禁不住绷紧了身体。
只听他低沉着声音道:“你等的人来了?”
“……嗯。”阿婵轻轻的回答道,“这些天麻烦你了。”
“要打多久?”
“不知道……不过应该不会很久吧。”说到这里,阿婵笑了笑,转过身去,将有些不知所措的咕哒子和玛修介绍给周防尊道:“这是在这个空间里收容了我的人。周防尊。这是我的……”说到这里,阿婵歪了歪头,似乎思考了一下,“后辈们?这是咕哒子,这是玛修。”
“不是敌人么。”
虽然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些天来吠舞罗住进了两帮人——说人可能不大准确,他们大部分都可以灵子化的不占空间,有时候感觉用幽灵这种词更加贴切——
周防尊从他们之间的对立氛围,以及只言片语中,很明显的可以推测出这是两拨不同立场的人。
而他们似乎即将开战。
但阿婵却笑了笑,摇了摇头,“不是的。”
“我们不会是敌人。”
……虽然可能,的确会要打起来。
但阿婵并不认为,维护人类未来的人类,会是自己的敌人。
这样看似“宽宏大量”,甚至是“天真愚蠢”的话语,让周防尊盯着她,盯了好一会儿,像是在确认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在发现她的神色中并无勉强,只是略有一丝惆怅时,赤色之王站了起来,“那么,那就随便你了。”
他慢慢的走上了楼,将整个吠舞罗大厅都留给了阿婵。
只是在身影即将消失在二楼前,周防尊道:“我在上面睡觉。”
他没有停步,也没有回头,但那句话的意思就几乎是:有事叫我。
阿婵笑着回答道:“好。”
当他离开了大厅,原本空旷的吠舞罗一楼里,便凭空出现了十多道英灵的身影。
乍一看见那么多陌生的英灵,玛修几乎下意识的举起了盾牌,差点就直接进入战斗模式。但这时,阿婵的语气仍然温和的询问道:“对战安排表,我们也已经做好了。现在就开始战斗吗?”
“等,等一下!”玛修懵了一下,忍不住的开口道:“什么对战安排表?”
“唔,你们在一个时空里,不是会遇见很多和你们目标一致的英灵作为帮手吗?与此相对,就会有同等力量的英灵,作为你们的敌人吧?”阿婵解释道,“你们的帮手,我的帮手,我都已经将他们聚齐在这里了。所以,只要直接开战不就好了吗?”
“等等,”但这时,大蛇丸却突然眯起了眼睛,对她的话语提出了异议。“阿婵,你所谓的,她们的帮手,是指的什么?”
“不就是你吗?”佐助皱起了眉头。“你,saber,我爱罗,还有鼬……你们就是世界选中,与我们所对应的敌人。”
“你在说什么梦话。”我爱罗冷冷道,“我怎么可能成为阿婵的敌人?”
“啊啊,这么看来,”saber怔了怔,露出了和气的笑容道:“似乎哪里有些误会?”
阿婵也愣了一愣,“你们不知道迦勒底吗?”
大蛇丸看着她歪了歪头。
他的黑发有一缕柔顺的滑落到了瘦削的肩膀上,当他将长发束在身后,凝望着阿婵时,眉目显得温和又带着暖意——但那温柔转瞬即逝,很快就被仔细掩埋了起来。让人恍惚中,还以为只不过是自己的一种错觉。
“并不清楚。”他微笑着回答道。
阿婵便转头看向了咕哒子,认真道:“难道被召唤出来的英灵,圣杯不会负责告诉他们关于迦勒底的事情吗?”
她呆萌的乌龙,让咕哒子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她习惯性的还以为她们仍是迦勒底里的前后辈,因而开口道:“前辈没有去清理过特异点……所以不大清楚啦。迦勒底的事情,都是需要我们告知英灵们才行的。圣杯战争也只是会灌输关于现代的一些常识呀!”
“前辈那时候召唤出迪卢木多的时候,不也是自己告诉他的吗?”
阿婵歪了歪头,却理所当然道:“那是因为迪卢木多是被我召唤出来的呀?后来这些英灵……如果没有御主,是被世界所选中的话,不应该由世界来告诉他们,他们都要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