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小白说的可都是真的？“
老道士见状，老眸中闪过一抹寒光。
“牧离，妖魔邪祟最善于蛊惑人心，他们嗜血残暴的本性是无法改变的。
为师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趁她现在被龙虎伏妖大阵所困，快一剑杀了她。
只要她一死，你的情劫也将烟消云散。”
秦牧离一脸的难以置信，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
“秦牧离，你都听到了。
你若想让我相信你和这老贼道不是一丘之貉，就立刻杀了他，为咱们的孩子报仇雪恨。”
秦牧离浑身颤抖，满脸的在挣扎之色。
一边是山盟海誓，一边是养育恩情。
“小白，对不起。他是我师父，对我有养育授业之恩，我不能。”
小白的双眸中都要渗出血来，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
“所以现在连你也要杀我了？”
“小白，无论如何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秦牧离扑腾一声，跪倒在老道士面前。
“师父，弟子以别无他求，只望师父能够让我带小白离开龙虎山。”
老道士面色阴沉，双眸中满含杀机。
“不可能！这妖孽擅闯我龙虎山圣地，杀我门中弟子数十人，绝不可轻饶。
既然你不肯动手，今日就让为师亲自为你斩灭情劫。”
老道士心神一动，手中天师符剑上流光转动，密密麻麻的符文闪耀起来。
这时小白发出一道怒嚎之声，巨大的身形扑棱一下站了起来。
“滚开，我用不着你假惺惺的为我求情。”
小白巨尾一掀，将秦牧离从身旁掀飞了出去。
“老贼道，今日我定要叫你血债血偿。”
小白放开了抓在天师符剑上的双爪，任由剑锋刺进自己的身体。
噗嗤一声，天师符剑自小白的身体穿透而过。
小白锋利的狐爪亦是重重的拍在老道士的胸膛。
老道士的胸膛凹陷，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而出。
“小白，师父……”
秦牧离撕心裂肺的大吼一声，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
随着天师符剑穿身而过，小白的身体越来越虚幻。
“小白，小白，你不能丢下我一个，我带你回竹屋好不好？”
小白朝着秦牧离望了一眼，神色十分复杂。
“回不去了！你骗了我三次，那便让你三世孤苦而终，咱们算是扯平了。
从此黄泉不同路，永生不复相见。”
说罢，小白的身体化作一阵淡白色光晕，消失在天地之间。
秦牧离眼角划过两行清泪，伸手在半空中轻轻抚过，只留下了一小撮白色的狐狸毛。
“牧离，牧离……”
老道士脸色惨白，衣襟之上沾满了鲜血，在两名弟子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眼看着是活不长了。
秦牧离朝着老道士望了一眼。
“这便是你想要的结果，现在你满意了？”
秦牧离缓缓起身，失魂落魄的朝着后山走去。
“从今日起，我秦牧离自囚于悔悟宫，此生不再离开龙虎山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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