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自己不是说对她毫无兴趣,不愿搭理她吗?如今她已婚嫁,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薛晚晚步步紧逼。
薛晋文面色微变,语气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骄傲与不甘,“他们跑去拍婚纱照,还要大张旗鼓地宴请亲朋,我对她没有感情,但毕竟从小一块儿长大,婚约维系多年,看到她与一个在各方面都不及我的人相守,心里总有些难以接受,感到恶心。”
“再者,她曾是我的未婚妻,如今嫁给这样的男人,传出去我都觉得颜面扫地。”
“你以前不是总说不喜欢江薇吗?怎么现在反而为她说话?以我的条件,即便我对江薇无意,以她的性情,又怎么可能对我无动于衷?她自小便对我有着难以言说的情愫,怎可能因一个务农之人的出现便轻易舍弃对我的情感?”
薛晋文的辩解中透着一股自欺的坚持。
“我只是实事求是,江薇举办婚礼却不通知我,明显是害怕我在场会让事情尴尬,我倒是要亲自去见证一下,她所谓的幸福!”
薛晚晚气鼓鼓地宣言,内心满是不平与不服。
回想上次在江薇家中那温馨的聚餐,她分明感受到江薇对未来的憧憬,而今一切尘埃落定,却连一声告知都没有,这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局外人,心中愈发憋闷,跺了跺脚,决然转身,愤愤地上楼而去。
与此同时,江薇在一顿温馨的晚餐后,缓缓步入闺房,轻柔地解开发髻,步入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疲惫,她细致地清洗着每一寸肌肤,随后细心涂抹上雪花膏,淡淡的香气随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她牵着同样沐浴完毕的小狗眠眠,步入卧室,准备就寝。
临睡前,她不经意间望向悬挂在房间一角的嫁衣——那件原为主人公为迎娶薛晋文所准备的礼服,如今却成了她与顾淮川婚礼上的华服,这命运的转折不禁令她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抚摸着嫁衣上那细腻而精美的刺绣,江薇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舍与惊叹,指尖轻轻划过每一寸精心缝制的布料,仿佛能感受到绣娘们倾注其中的心血与时间。
这嫁衣,无疑是原主对薛晋文深情厚谊的具象化体现,其上的每一针每一线,都讲述着一段渴望被珍惜却被无情辜负的故事。
原主显然在这华服上投入了大量的财富与期待,只为博得那个男人的一丝回眸,却不知,薛晋文的心,早已被冰冷的利益所占据,对感情的温度视而不见。
知晓了书中的结局,江薇内心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她感激原主给予的重生机会,却无法对薛晋文那薄情之人伪装出半分好感,哪怕是表面上的和睦相处也无法忍受。
每当忆及原主因薛晋文和莫菲菲的联手背叛而遭受的凄惨命运,江薇的心就如同被怒火灼烧,复仇的意志愈发坚定。
次日破晓,天边刚露出第一缕晨光,江薇便轻手轻脚地起身,为小眠眠细心地梳理洗漱,轻柔地编织了两条俏皮的小辫子,并为她换上了一袭喜庆的红色小裙,孩子瞬间变得像极了年画上憨态可掬的福娃娃,稚嫩的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