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妻子真的怀孕,又怎么会连亲生母亲都不通知?
其他人看着时笛的表情,再次变化。
时安沁也回过味来,站直了身子,和自己母亲靠在一起,得胜似的看向时笛。
装怀孕?看她还能收场?
时笛笑眯眯地托着腮,水葱似的指尖在脸颊上点了点。
“我不过就是最近吃得好睡得好,皮肤好了些,婶婶非要取笑我,说我是怀上了。”
那个堂婶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哎呀,是我多嘴!倒闹得小笛害羞了,哈哈,要是真有好消息了,可得通知大家!”
时笛不置可否。
一场波澜,在玩笑话之间生起,又在玩笑话之间散去。
时安沁什么都没算计到,反倒差点出了丑。
要不是宋华娟及时过来……
时安沁抿了抿唇,转向宋华娟身边的女人。
甜笑道:“洛姨,你是不是常去傅宅啊,那你经常能见到我姐姐吧?我现在都很少看到她了。”
时安沁一副责怪姐姐不理她的娇憨样。
被叫做洛姨的绿裙夫人立刻接话:“哪有呢,我和小笛,这还是第一次见呢!”
傅家的亲戚居然是第一次见时笛?
几人面面相觑。
早就有传闻,时笛嫁进傅家之后并没有受到什么重视,过的日子也跟出嫁前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传闻是传闻,当着时笛的面,别人都不会这么说。
时笛毕竟是嫁给傅翎,他们也怕说错话,惹傅家不高兴。
可这话如果是傅家人说出来的,那就不同了。
时笛在傅家的地位到底是多低啊,竟然有亲戚见都没见过她。
都嫁进去两年了,就这样?
落到时笛身上的目光,一下子又变得怜悯起来。
这种怜悯是没有温度的,冰凉,带着看好戏的愉悦。
在宋华娟和时彦秋结婚的时候。
在每一次外出,时安沁挽着时彦秋的手臂甜甜喊爸爸,时笛却远远落在后面的时候。
在曾经的玩伴都围着时安沁打转,连招呼都懒得跟她打的时候。
时笛已经承受过太多次这样的“怜悯”。
远处的乌海坐不住了。
他拉开椅子往这边走:“小笛。”
时笛刚进来的时候,乌海就看到了。他很揪心,觉得时笛不应该来的。
后来看着时笛跟其他人应付自如,乌海也就忍耐着没有凑过来。
直到听到这些人说起小笛的婚姻。
他听时彦秋说了,小笛是打算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