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沁崩溃地痛哭出声,瞬时间,天昏地暗。
时安沁发生了什么,时笛并不知情。
她确实在家里等着傅翎,提前做好了相应的所有准备。
把之前保存好的离婚协议书拿去剪除了塑封,又主动把傅翎留在这边的东西都清理了出来。
只等傅翎过来了。
傅翎终于挑好一套衣服,对着镜子整理了三遍,才让程伍送一辆车过来,他开车回家。
回家。
回他和时笛住的地方。
在这之前,傅翎根本没想到自己出事之后,能有这么一段奇遇。
甚至还得到了时笛的告白。
想到时笛在摩天轮上,直视着他,说出那句话的样子,傅翎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飞出车窗外。
他手指不断地在方向盘上弹动着,后视镜里,那双向来不苟言笑的鹰隼般的双眸,现在却时时刻刻漾着笑意。
当然,他也想起了很多自己做的荒唐事。
比如说,缠着时笛抱着不放。
大半夜的因为做梦梦见时笛,太想她了就醒了过来,可是又看不见她,于是想得在被窝里流眼泪。
以及后来大着胆子,每天偷溜进她房间,侧躺在她身边,搂着她吮吻。
眼前闪过好几个夜晚的画面,傅翎脚下油门一重,险些闯了个红灯。
他回过神来,用力咬着自己的指节,暗暗压抑着如同擂鼓的心跳。
他的灵魂比他敢做的事,多了去了。
傅翎揣着激越的心回到了熟悉的住处。
他开门进去,刚好看到时笛发髻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一段修长柔美的脖颈,正在喝牛奶。
看见他来了,时笛似乎有些意外。
抬手擦了擦唇边的奶渍,她瞪圆了眼睛:“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时笛想着,傅翎醒来肯定还要做一系列检查,傅思忆和苏夫人也得跟他说好一会儿话,还有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他落下的公司事务也得完成……
总之,傅翎的事情太多了,对傅翎来说,他们婚姻里的事情,一直是排在最末。
时笛以为,他最快也得明天才会来找她。
时笛穿着舒适的吊带裙,裙摆宽松,衬得她整个人更是纤瘦娇小。
瞪圆眼睛惊讶的样子,好像一只漂亮矜贵的小奶猫。
傅翎忍不住心尖的痒意,拼命按捺住一直往上翘的唇角,试图分一分神,不让自己的心情过于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