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翎终于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他克制不住地扬起嘴角,立即起身,箍住时笛的腰肢,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俯身亲吻她的双唇。
傅翎高调如斯,没过多久整个a市都传遍了。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包括时家。
时彦秋又起了和时笛重修于好的念头。
以前看不上的女儿,就算事业有成,他还是觉得碍眼,但是一旦时笛受傅家重视,时彦秋就觉得这个女儿还有可取之处。
甚至觉得,如果时笛肯服软,他也不是不能重新接受这个女儿。
尽管她曾经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了他的面子,还扬言要断绝关系。
但那也过去一段时间了。
而且现在在家里,每天都有新的烦心事让时彦秋操心。
上有老母亲天天念经似的念叨着要叫时笛回来,若是顶她两句,让她不舒服了,她便天天地愁眉苦脸、唉声叹气,还当着外人的面流眼泪,说自己胃口不好,家里一个能给她做酸菜小食的人都没有。
不知道的,还以为时彦秋恶待了老娘。
这就够丢脸的了。
下有妻子女儿不配合,他带着宋华娟出去聚会,宋华娟要么就躲躲藏藏,要么被人光明正大地数落也说不出一句话。
时彦秋渐渐地不再带她,也懒得再去维持什么好男人的形象,反正年轻貌美的姑娘,愿意跟着他的,多的是。
想起容貌的事,时彦秋就又想起那个小女儿。
时安沁好像突然就再也没了之前那么讨人喜欢了,她说皮肤过敏生病,可这么一段时间了还是没好。
她的身材骨相本就随了她妈,不是什么惊艳的类型,可她现在看起来,竟然比四五十岁的宋华娟还要不耐看。
除去容貌,时安沁身上也再没了之前那种灵气。
以前谁看见时安沁不夸?时彦秋自诩自己眼光好,当年主动认了时安沁做义女,如今又是法律上的继女,再美满也没有的了。
可现在,时彦秋却会时不时地后悔。
谁会想到时安沁突然就性情大变呢?
时彦秋越来越不想回家,每天纵情酒色,可毕竟年纪大了,不仅身体空虚,有时看到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没喝几轮酒就被家人催的催,接的接,一个个都回了家,时彦秋心里也会觉得空虚。
他酒后背疼,迷迷糊糊之中,似乎又看见一个膝盖高的小女孩,怀着亲近敬爱靠近他,用她小小年纪的全部体贴和付出,给他一下又一下不厌其烦地捶着背。
两相比较下,时彦秋就越发不在乎时笛之前的不敬。
反而越来越期待她的“服软”。
但是时彦秋始终没等到。
相反的是,他多次给时笛打电话,但是时笛从来没有把他放出黑名单过。
时彦秋终于没忍住,换办公室的座机电话打了过去。
这回接通了,却不是时笛接的,而是一个公事公办的女声。
“您好,是时先生吧?”
时彦秋还没吭声,却先被对面给报出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