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永昌望着华云飞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他知道,这次的事情绝非简单的赔偿能够解决。
“让白浩宁立刻滚过来见我。”白永昌一屁股坐在了前厅的太师椅上,看着满目狼籍的白府怒喝道。
“这……回老爷,二少爷不在家!”白浩宁的小跟班尴尬道。
“去找!我给他一天时间,也给你们一天时间!”白永昌冷漠的话语响起,“要么你们把他带回来见我,要么让他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白永昌冰冷的态度令得前厅都好似降了几度,白府的仆从们打了几个哆嗦,连忙应诺,起身快步跑了出去。
偌大的前厅,很快就只剩下了白永昌和白鄢萍二人。
“老爷,其中只怕是有诈,浩宁不是那样不知轻重的孩子!”白鄢萍缓缓开口,语气柔和,如一江春水流过。
“这一次,你不必替他说话!”白永昌摇了摇头,神色严肃,“是我们平日里太放纵他了,看来真得严加管束一阵,否则早晚要误我白家大事!”
闻言,白鄢萍心中一动,惊诧地问道:“老爷,可是您说的,大事成了?”
白永昌脸上舒缓了许多,难掩喜色,他微微颔首,轻笑道:“也算是有个盼头了吧,只可惜李家那边,始终举棋不定,否则,多少有个伴儿!”
“呵呵,那倒是!”白鄢萍跟着笑了起来,打趣道,“说不定,这事儿,最后还得老爷您亲自找李家主谈谈。毕竟,我们两家几十年风雨同行,也算是彼此信任可靠的助力,未来能够继续携手共进,总好过各自单打独斗!”
“嗯!你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白永昌点点头,现在事情尚且没有完全明朗,显然他并不愿意提前跟李海川摊牌。
……
与此同时,在白府深处,一处鲜为人知的幽静院落中,宛若一座被岁月遗忘的孤岛,静静地矗立在白府的边缘。
它的四周被高高的围墙所包围,墙上爬满了青苔,斑驳的痕迹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现今的寂寞。
这里是白府最为偏僻的角落,平日里除了偶尔清扫的仆人,几乎无人涉足。
然而今日,这里却成了陌生来客光顾的目的地。
白剑春此刻正跪在地面上,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的身体因恐惧而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在他的对面,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悠然坐着。
此人留着浓密的络腮胡子,一双锐利的眼睛透过胡须缝隙射出精光,给人一种不容小觑的感觉。
这名中年男子的坐姿随意而放松,高高翘着二郎腿,一只手轻轻敲打着椅子的扶手,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嘲讽笑意。
他虽然只穿着一件普通的灰色长衫,却掩盖不住他身上的威严与力量感。
“啧啧,看来你们白府,麻烦事还不少!都被人打上门了!”中年男人嘴里淡淡地调侃着,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锤,重重地砸在白剑春的心头。
白剑春低垂着头,不敢直视中年男人的目光,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瞬间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