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好久不见(1 / 1)

华国北市

十一月份的初冬风已经不再裹挟着晚秋的凉爽,望着窗外被云彩拉扯的晚霞,李安澜静静的出神。

“安澜,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祈安,你来了。没想什么。”

闻声看去,一个清秀温和的男人落座于李安澜对面的位置,休闲的卡其色工装衬衫被男人随手搭在椅背上,李安澜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白色的打底衫,宽松的浅蓝色牛仔裤,一副半框眼镜遮住了男人三分凌厉。

李安澜是见过王祈安不戴眼镜的样子的,那是一双警惕性非常强的眼睛,对谁都是一副戒备的样子,即使表现的温和谦逊,但眼底的恐惧戒备是个人就能看得出来。虽然不知道之前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但如今看着倒是好多了。他和王祈安算得上大学同学,只是大学毕业后就没再见过了。要不是昨天刚好碰到,怕是根本想起来还有王祈安这个人。

李安澜打了个手势告诉服务员可以上菜,转头时余光瞥见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他一时间好像被美杜莎石化的人像,不知道该作何处理。

“安澜?安澜?你怎么了?”

王祈安挥了挥手示意李安澜回神,他看向李安澜视线之处,是方律师。

“没什么。安哥。”

李安澜强迫自己收回视线保持冷静,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不会是他。多恩非常明确的告诉他那个人去美国出差了,要不自己怎么都不会回来趟这趟浑水!

只是那个人的朋友而已!只是那个人的朋友而已!

李安澜的心慢慢平复下来,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嘴角,嘲笑着自己无法平静的悸动。平静的吃完晚餐,和老朋友的叙旧到此为止。送王祈安离开餐厅时李安澜的头还是晕的,依靠着餐厅门口的柱子,冰凉的触感让原本有些昏沉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目送车子拐弯离开,李安澜准备会餐厅取外套离开,转身就看到原本只放着外套的位置上坐着那个人,李安澜的脑海中叫嚣着离开,身体却僵硬在那一动不动。人在遇到突发性危险信号时身体是无法回应大脑发出的信号的。

座位上的人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头发全都梳到后面,但不知为什么侧额落了一绺头发毫无生气的搭在那,面对着他的不再是温柔的面容,取而代之的是冷静。平淡无波的眼睛穿过整个餐厅直直望向李安澜的眼底,随后男人站起来,合了合西装外套的扣子,随手取了椅背上的风衣向李安澜走过来。

李安澜看着那个男人慢慢走进,原本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他甚至能看清男人黑色领带上的白色斜纹,皮鞋和木质地板的接触发出的嗒嗒声让李安澜的身体渐渐连接大脑,李安澜下意识的拔腿就跑,转头时余光好像看到男人皱了皱眉。

李安澜像是遇到了鬼一样拼了命的跑,直到整个人站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才好像活了过来。重新接触到热闹的人群,让李安澜的大脑开始灵活转动,他掏出手机立刻给助理亚伦打电话想要改签机票,电话响了两声被接起来,

“亚伦!……”嘟嘟嘟……

李安澜还保持着手持手机贴着耳朵的姿势,他愣愣的看着那个曾经逗弄过自己的男人挂断了电话,

“卡尔……”

“李先生,李董在车里等你。”卡尔一脸平静的做了个“请”的手势,他的另一只手还捏着已经黑屏的手机。

李安澜想故技重施,身后却早已有人拦住他的去路,是个有点熟悉但完全没印象的人。

“李先生,请上车。”和卡尔同样的手势,但语气比卡尔要温和的多,李安澜头脑中好像闪过一道光,他想起了那堆调查资料里的陌生面孔——裴瑞,李如愿的特助。

三个男人在人声鼎沸的十字路口无声的僵持,那辆停在路边与黑夜几乎融为一体的路虎有了动静,后座的车窗打开,李安澜看向车内坐姿慵懒的男人,嘴角无声的动了动,却怎么都喊不出那声喊了十八年的“哥”。

“拖进来。”

低沉冷漠的声音和四年前一模一样,李安澜知道这句话不是对自己说的,他以为两个人见面第一句话,或许是大吵大闹,或许是一句平静的“好久不见”,但怎么都不应该是一句冷漠的“拖进来”。

李安澜沉默着低下头,没等卡尔和裴瑞去拉扯他,自己抬步走向那辆车,他打开车门在李如愿身边坐好。裴瑞走向驾驶位,卡尔将李安澜的手机递给李如愿。

李如愿打开手机,在锁屏密码上输入了李安澜的生日,显示密码错误,又输入了自己的生日,成功打开李安澜的手机。

李安澜不知道李如愿拿他的手机做什么,他只是细细打量着这个四年未见的男人。相比四年前,他更成熟了,也变得更加冷漠。相比与二十二年前,他变得更冷酷无情,变得和记忆中的那个温柔男人完全相反。或许并不是李如愿变了,或许他本来就是这样冷静理智,而那些温柔体贴的表象都是装出来的。

“李如愿,好久不见。”

李安澜还是老套的把这句话说了出来,但身旁的人只是关了手机,将目光完全放在了他的身上,好像是想看他还要说什么。

“李如愿,我这次回来只为谈项目,并不想打扰你。大约三天,项目谈完了我会自行离开,不会……”

李如愿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捏到了李安澜的后颈,突然间的收紧让李安澜没法说出后面的话,

“李安澜,我以为四年的时间足够你长大了。但至今为止,我都没看到从你身上有任何成长的痕迹,甚至连原本的礼貌都丢了。”

李安澜沉默,话虽然难听,但确实无可辩驳。四年的时间他虽在事业上略有建树,但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纠结幼稚,否则他不会特地挑着李如愿去美国出差的时候回国谈生意,他承认,他在躲着李如愿。况且他确实不愿意再喊李如愿一声“哥”。

车子平稳的停在熟悉的别墅门口,雕花的黑色铁门向内打开,李安澜看着和四年前分毫不差的院景,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已经风起云涌。车子停稳,卡尔和裴瑞已经下车离去,车里只剩下相顾无言的两人。

“见到我跑什么?”

李安澜原本沉默低着的头忽的抬起,他直视着面前这个喜欢多年的男人,声音尽可能伪装的平静却还是有些颤抖,

“李如愿,四年前我们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是我们李家一开始对不起你,我以为我们已经两清了。”

“你这次回国是为了和建晟的吴家联姻?”

李安澜怔住了,因为李如愿说对了。他不知道李如愿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但这次回国除了和建晟集团洽谈项目,最重要的是建晟的吴董有意将女儿介绍给李安澜。建晟集团在国内算不上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但在国外新能源开采发展的项目上对他的小公司帮助很大,想要发展就要依靠一切能帮助他的力量,所以李安澜没打算拒绝。

“国外四年的摸爬滚打倒是让你长了不少记性,知道怎么做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李安澜知道他是在嘲讽自己想通过联姻走捷径,但他无法反驳,因为他确实就是在走捷径。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利益,说起来还是我赚了。”

李安澜看着李如愿陷入沉默,他伸手去拿自己的手机,时间不早了,亚伦还在酒店等着自己,刚刚电话突然挂断亚伦应该担心的不得了。他自认为两人之间的恩怨已经两清,二十多年前李家利用李如愿将养母亲的身体,二十多年后李如愿得到李家国内国外的全部家产和势力,这说不得公平不公平,但李安澜已经决定放弃一切重新开始,再纠结这些毫无意义。

四年前他向李如愿表明心意,但并没有得到回应,或者说其实得到了。毕竟李如愿亲口承认了那个女人是他未婚妻。

“后天裴瑞会带着方案和合同过来,这两天你住这里。”

“不用了。”李安澜拒绝了他的帮扶,或者说他并不想再和李如愿有任何瓜葛。即使本质上来说公司也是他的,毕竟他还有父母留给他的8%的原始股份。

“你没有拒绝的资格。”

这句话就像李安澜的逆鳞,他从懂事开始就没有靠近的资格。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

“李如愿!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我说了,四年前我们就已经两清了!”

李安澜突然发疯般的抢回自己的手机,拉开车门飞快的往大门外跑,他不想再和李如愿有半分瓜葛!

李安澜刚踏出铁门,旁边忽的闪过一抹白色,他下意识的深吸一口气,紧接着身体便没了力气,酒精带来的眩晕感也开始作祟,他隐约看见李如愿踏着月光向他伸出手,下一秒便没了意识。

——

醒来时目光所及一片黑暗,李安澜有轻微的夜盲症,在黑暗中短暂时间会像真的盲人一样完全看不见东西。他尽可能的用手去感受自己周围的环境,柔软顺滑的丝绸,弹性很好的床垫,他在床上?在哪里的床上?

适应了一会儿,好像可以看清一点东西,他可以确定自己是在一张很大的床上,按照他模模糊糊看到的家居摆设,这里应该是李如愿的房间。这里和四年前离开时没有太大的变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不知道李如愿到底想做什么,明明自己都已经这样躲着他了,为什么他一定要来纠缠?

李安澜现在头脑逐渐清晰,开始复盘从遇到李如愿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很明显李如愿知道他回国的所有事情,也知道自己是在故意躲着他,虽然很不想自作多情,但很难不怀疑这次见面是李如愿一手策划的。还有在车上说的话,很明显李如愿不想让他去和吴家联姻,毕竟让裴瑞带合同过来肯定不只是为了让他看看。不和吴家绑在一条船上,就只能和比吴家发展更好的李家签约了。

想清楚这些问题的关节所在,李安澜嘲讽的勾了勾唇角。他小心摸索着周围的事物,一步一步走到窗前,将那条巨大的遮光窗帘拉开。啊!原来还是黑夜啊!

黑夜中的月光像是一盏微弱的灯,借着这点光李安澜仔细打量着屋内的布局,角落里那张单人沙发上的人一动不动,但李安澜不用看的清就能猜到他一定在盯着自己,

“把我带来这里,又让裴瑞准备合同,李如愿,你不会是喜欢我了吧?”

房间一片寂静,沙发上的人始终保持沉默。

“所以啊,李如愿!你不承认喜欢我,又不让我往前走,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倒是不知道你现在变哑巴了,抽时间去看看你的哑病吧,别到最后影响了脑子。”

借着月光适应了黑暗之后,李安澜看到了床头柜的手机,拿了手机便抬脚向房间门口走去,说真的他实在很害怕,害怕李如愿突然说喜欢他,他俩中间有太多的弯弯绕绕,他实在无法在这样的背景下完全放弃一切去爱李如愿。这其中有太多牵扯,分不清是非对错的事干脆就全部抛下。更何况,他不认为李如愿会喜欢他,李如愿不喜欢男人,也不会喜欢算计他的人的儿子。

李安澜的手刚碰上房间门把手,腰上突然被一股很大的力气往后拉扯,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倒在那张巨大的床上。还未来得及起身,身后的人就紧紧地贴合上来。他能感觉到李如愿有些轻微厚重的鼻息,耳垂被炙热的嘴唇包裹,李安澜的身体轻微颤抖了一下,内心犹如被徒手撕开,血淋淋的展示在自己面前。

李安澜愣了一会儿,随即开始剧烈的挣扎,且不说两人之间发生的种种过往,光是想到李如愿的未婚妻,李安澜就已经无法接受这样的李如愿,现在的他只觉得难受恶心。

或许没想到李安澜会这样剧烈的挣扎,李如愿一时疏忽竟真的让李安澜挣开了身后的束缚,李如愿的内心好像有什么被点燃了,随即下了狠力气去抓李安澜的双手双腿。

只是想到李安澜想和吴家的那个女人联姻,他就控制不住的生气。他想抛下过往发生的一切向前走?凭什么?不是说喜欢他吗?喜欢他为什么还能若无其事的和女人结婚?说喜欢就喜欢,说不喜欢就不喜欢,李安澜!你的喜欢就这么廉价!市场批发价五毛一斤说给就给的吗?

李安澜的手被反剪在身后,这次用尽力气都没办法再挣脱出来,他抑制不住的开始恐惧,

“李如愿!你看清楚我是谁!李如愿!你,你未婚妻还在家里等你呢!”

“不是喜欢我吗?”

李安澜被翻了个身,身后的胳膊被压着险些脱臼,但李如愿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双腿被李如愿的腿死死压住,稍微动一下就疼的厉害,此时此刻李安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一遍一遍的重复“不行……不行……这样不行……”

李如愿眼中的还是淡漠的,但原本的理智和克制已经烟消云散,他扯下领带将李安澜的双手捆在一起,随即又去拉扯李安澜身上的白衬衣。李如愿的耐心已经在车上用光了,此时只是拽着衬衫的一边用力一扯,衬衫扣子像是漫天飞雨四处崩散。突然间的暴露让李安澜有些羞耻,他的挣扎像是三岁小儿的玩闹,他像个笑话一样和自己的哥哥玩着欲拒还迎的成人游戏。

李如愿并没有发现身下之人已经停止挣扎,他埋头在李安澜身上留下独属自己的痕迹,他亲吻李安澜的眉眼、鼻梁、脸颊、耳廓、耳垂,却独独不去触碰苍白的唇,他只是看着,死死地盯着。

他的手指轻轻抚上李安澜的唇角,指腹按揉着有些泛白的下唇,直到把那双唇都按揉的充满血色,手指撬开牙齿向内试探,湿热的口腔内里两根手指搅得口水啧啧作响,手指夹着柔软的舌头与之共舞。

李如愿抽出手指顺着下巴划过脖颈、锁骨,湿淋淋的手指划过一道水痕,最终停在李安澜胸前两点,暴露的羞耻感让李安澜的身边变得更加敏感,乳头在微微鼓起的胸膛上颤颤巍巍的挺立,李安澜嘴角还带着未及时吞咽的口水,口中无意识的发出沉重的喘息。

李如愿那只湿淋淋的手揉捏着李安澜柔软的胸膛,指甲时不时的刮过挺立的乳头,感受到手掌下的胸膛起伏变化越来越大,李如愿另一只手轻轻抚过小腹,“咔——”皮带的金属扣被打开,板正的西装裤被拉到膝弯,李安澜睁大眼睛看着在他下半身作乱的李如愿,

“哥!”

这声暗哑的“哥”让李如愿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抬头对上李安澜的眼睛,等着听他会继续说些什么,

“哥,你想想嫂子,想想…爸妈。我求你了,我真的求你了,我不和吴家合作了,放我走吧,放我走吧,我不会再回来了……”

我真的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牵扯了,放过我吧。

“李安澜,你走不了了。”

李如愿突然掐着李安澜的下颌吻上那双泛着水光的唇,男人的舌尖强势的闯入口腔,卷着李安澜抵触的舌头一同沉沦。李安澜能感觉到男的手指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原本就敏感的身体几乎和大脑完全断联,只沉溺于身上男人带来的欲望。身下的欲望已经抑制不住的抵在男人皮带的金属扣上,冰冷的触感让李安澜口中控制不住的泄出一声轻哼。与此同时,男人退出他的口腔,将阵地转移到胸膛上两点挺立,温热的双唇包裹着挺立的乳头,牙齿研磨着整个挺立的乳头,舌尖沿着牙齿边缘一圈一圈的扫过乳尖的敏感之处,李安澜紧咬着牙齿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身下的挺立被李如愿隔着内裤握在手心把玩,顺滑轻薄的布料擦过铃口,引得他下意识的挺胯将自己送到男人手里,顶端溢出来的液体将轻薄的布料打湿,男人很有技巧的上下撸动手中的阴茎,时不时的按揉摩擦顶端脆弱的铃口和中间的系带,李安澜只觉得自己在深不见底的大海中漂浮,好不容易找到一块浮木,却被突然收紧的手打断了来之不易的救援。

“安澜,叫我。”

李安澜并不想去回应这场过于滑稽的情事,只是身下正在拉扯内裤的手实在无法忽视,被强行打断的欲望要把李安澜折磨疯,

“呼…呼…李…李如愿……”

“不对。”身下的手又收紧了一点。

“哈啊…哥…哥……”

内裤被剥下来,李如愿重新握上没有遮挡的阴茎,突然加快速度上下撸动,动作幅度比之前要更大,直到手掌握紧猛地往下,食指带有薄茧的指腹有些用力的擦过铃口,李安澜挺动着腰身射了出来。黏腻的精液挂在小腹上,还有部分在男人的手心,还处于不应期的李安澜像条濒死的鱼大口的喘息着,小腹上冰凉的精液被涂抹在胸前的红果上,他瞥见男人正舔着手心的精液吞咽下去。他闭上眼睛,拒绝同他的哥哥进行眼神交流。

“嗯哼……”

身后从未被触碰过的地方突然被造访,异物闯入的感觉让李安澜抑制不住的闷哼出声。李如愿的手掌用力揉捏着李安澜滚圆的臀肉,掌心因为常年摸枪早就有了一层厚茧,粗糙的手掌在两半屁股上摩挲,好像揉捏包饺子要用的面团。因为常年扣动扳机生了一层薄茧的食指借着精液润滑探进一个指节,指腹按揉着穴口内里的软肉,

“李…李如…愿…你…你拿出去……”

李如愿抬头对上李安澜的眼睛,那双泛红的眼睛里满是抗拒,李如愿想不明白,他不是喜欢自己的吗?为什么会抗拒自己的亲近呢?他到底在抗拒什么呢?抗拒自己不喜欢他?抗拒自己有未婚妻了?抗拒两人是兄弟关系?

“安安,说你爱我。”

李如愿的手一直在李安澜身下作乱,虽未再进去一点,但也没有抽出那根手指,只是一点一点的按揉研磨,原本紧绷的穴口开始柔软。李安澜现在混乱的头脑根本猜不透李如愿到底在想什么,若是四年前,这句“我爱你”他会很情愿的说出来,甚至愿意说一辈子,但如今,他实在说不出这句话。

“嗯…不…不要…不说……拿出去…李…你……放过我……放过我吧……求你……”

“你休想。”

坚挺的巨物抵在穴口,李安澜瞬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知道自己今天根本逃不过这一劫,李如愿如今像疯子一样根本听不进话,若是一味地违逆他只怕受苦的还是自己。

身下半软的阴茎又被李如愿握在手中上下撸动,身后的柔软的穴口因恐惧而反复收缩,摩擦着抵着穴口的龟头流出黏腻的液体,男人轻微的挺动腰身,龟头浅浅的探入湿热紧俏的甬道,尽管李安澜已经尽可能放松,但原本不是合欢之用的地方根本无法容纳男人的巨物。

胸前两点又被捉住掐揉,身体无法抗拒三处同时传来的敏感酥麻,身下被握着的阴茎再次完全硬起来,生理性快感一阵阵冲击着李安澜的精神防线,但他死咬着下唇怎么都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安安,你又硬了。”

李如愿沙哑的声音在李安澜耳边炸开,极致的羞耻感让他身体更加兴奋,但理智又在强烈谴责这种生理性记忆。李如愿借着顶端分泌的液体一点一点深入甬道,他极为有耐心的开拓着属于自己的道路,粗长的阴茎因软肉的包裹变得更加硬挺,直到全部深入,李如愿缓了口气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呼…安安,你好紧。”

床上的李如愿不像平日里那样话少无情,相反淫言浪语说的一本正经。这些骚话像是兴奋剂一样注入李安澜的大脑,这种时候李安澜还能想到证实“大脑是人类最强的性器官”这句话,他觉得他被李如愿同化成疯子了。李安澜身后像是插入一把利剑,他好像被完全撕裂成了两半,他能明显的感觉到李如愿的东西在他的体内,包括那东西上面疯狂跳动的血管。

李如愿开始缓慢地抽动腰身,李安澜的后穴过于紧致,夹得他不上不下十分难受,他只能更卖力的侍弄手中的阴茎,他俯下身去亲吻李安澜的嘴角、下巴、锁骨,最后埋在李安澜的胸口挑逗硬挺的乳头。李安澜在三重夹击下获得重重快感,很快又泄在男人手里。

男人借此机会在身后缓慢的抽插,紧致的小穴因高潮瞬间收缩,男人的肉刃劈开层层软肉前进,又突然抽离,再猛地挺进,如此循环往复不过三次,小穴便好像适应了巨物的进出并开始配合动作。李安澜在疼痛中获得了一丝快感,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后穴正在留恋的吞吐李如愿的阴茎,甚至在男人退出时小穴竟极力的挽留那根硬挺的肉棒。

“……哥,你对嫂……嫂子也这么有耐心吗……”

李安澜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他本意是想让李如愿想想他的未婚妻子,停止这荒诞的被欲望支配的交合行为,唤醒男人好像完全摒弃的理智。但这句话太过有歧义,就好像在邀请男人更用力些的肏进来。

果然不出所料,李如愿听到这句话明显一愣,随后竟然笑出了声,低沉的笑声透过男人的胸膛传递给李安澜,

“安安,只有你,只有你,安安……”

男人近乎沉迷的在李安澜耳边低声喊着他的乳名,与之相反的下半身却好像野兽出笼一般大开大合的用力肏干,那惊为天人的巨物全部退出再全部进入,李安澜快要受不住阵阵快感,原本躺平犹如死尸般的身体开始扭动着抵触拒绝男人的进出。

李如愿感受到了身下之人的抵触,他将李安澜翻了个身,一把捞起李安澜的腰,李安澜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已经跪趴在床上,男人的阴茎在小穴里转了个圈,李安澜控制不住的战栗着挺了挺腰,将男人的阴茎送的更深。男人立刻感受到了身下之人的异常,肉棒在后穴里慢慢跳动研磨,在李安澜放松警惕时骤然插入,龟头抵在穴内凸起的软肉上,李安澜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

“呼……安安…你这里面…好热…嗯……”

李安澜用手肘拄着床向前爬去想逃离身后炙热的肉棒,却被男人一手按着腰一手拽着脚腕拉回原处,后入的姿势让阴茎进的更深,男人趴伏在李安澜背后舔舐着他颤抖的蝴蝶骨。男人起身双手握着李安澜的腰用力地抽插,卵蛋打到柔软的臀肉上啪啪作响,他好像要把两个卵蛋也全部塞进去,去感受小穴的软肉和湿热,李安澜的身后早成了一片泥泞,润滑的精液混合着快感产生的肠液,随着阴茎的进出产生的乳白色的泡沫打湿了两人的耻毛。

原本沉默寂静的房间此时水声啧啧,一室旖旎。

——

清晨的凉风穿过窗户吹向床上安睡的人,李安澜打了个冷颤将被子外的手臂缩回被子里,顺便往身边暖和的地方缩了缩,却被突然收紧的手臂驱散了朦胧的睡意。李安澜揉了揉眼睛头脑逐渐清醒,昨夜一幕幕画面像是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快速划过,李安澜又闭上了眼睛。

嗡嗡的手机震动声传来,李安澜从枕头底下摸出自己的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亚伦的名字,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李总,您到哪儿了?建晟的吴董已经到了。”

“亚……咳咳……亚伦,先推迟和建晟的合作会面,晚点我们见面说。我等会给你发个定位,两个小时后过来接我。”

“好的,李总。”

李安澜挂断电话,从身旁禁锢中挣脱出来,他平躺着盯着熟悉的天花板发呆,他和自己的哥哥上床了。这个人还想将自己留在身边,以兄弟的名义禁锢着自己。李如愿啊,你报复李家,没完了是吧!

李安澜从床上起来,强忍着身后的难言之痛一瘸一拐的走向浴室,身上的清爽感明确告诉他那个死男人昨晚上给他清理过了,算他还是个人。

浴室里,李安澜犹豫再三还是下定了决心,借着洗手池的镜子掰开了自己的屁股,两半臀肉间的穴口周围泛着轻微的红肿,泛红的吻痕像雨点般布满后背,李安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色泛红,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气的。

“有点肿了。”

突兀沙哑的声音吓得李安澜一个激灵,看着镜子中斜倚在门口的李如愿,李安澜感觉自己这辈子所有的脸面全都掉在地上,捡都捡不起来了。李安澜的脸更红了,他想去关门,却发现李如愿已经向他走过来,经过昨天那一遭,李安澜属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面前这个人。他想离开浴室,却被李如愿堵了个严严实实,李如愿将李安澜逼到洗手池边,李安澜的后腰刚碰上冰凉的大理石台面,腰上突然多了一双手臂,

“别动,我给你上药。”

李安澜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反抗,只是顺从的转身趴在大理石台面上。就现在的形势,李安澜根本没有反抗的实力,与其激怒李如愿再被制裁,不如一开始就顺着他。李如愿对李安澜的乖巧听话有些意外,他挑了挑眉转念一想又觉得他很识时务。

“我可以和你合作,这两天也会一直住在这里。”

“什么条件?”

“我可以自由出入,你不能派人监视我,项目没问题之后我要回法国。”

“处理好国外公司的大小事宜,准备好项目资料和新能源开采资质,准备向国内发展。我会让裴瑞跟你回去帮你。”

“我还没这个打算,我觉得现在挺好。”

“我没在和你商量。”

李安澜还想反驳什么,但想了想又沉默下来。李如愿也不再说话,只是认真的涂抹手中的药膏。两人洗漱完一起下楼吃饭。

餐桌上

“我一会要出去一趟,我得和我助理说一下和安远合作的具体事宜。”

“我送你。”

“不了,他一会儿来接我。”

简短的对话到此为止,偌大的客厅只有碗筷碰撞的叮当声,两人之间的气氛格外的诡异,令别墅里的佣人和管家都不敢踏入这诡异的磁场。

熟悉的电话铃声再次传来,李安澜接通电话,亚伦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李总,我到门口了。别墅区有门禁我进不去,能麻烦您开下门吗?”

“你把免提打开。”

“打开了,李总。”

“我是a1栋的业主李安澜,门口是我的助理,让他进来吧。”

李安澜挂断电话,上楼换衣服准备出门,在此期间李如愿竟没有任何阻止行为。李安澜将这归咎为恢复正常了,果然昨夜是一时上头失了智。

李安澜下楼时亚伦已经站在客厅了,自己的卧室里还留着四年前的衣服,只是没有几件正装都是些大学时买的休闲装。亚伦看李安澜一身卡其色休闲装诧异的挑了挑眉,不过片刻就恢复平静。

“下午我有个应酬,结束之后去接你。”李如愿头都不抬的说着。

“嗯,晚点我去酒店收拾一下,把衣服都带过来。让管家收拾间客卧出来,亚伦这几天也住这里。”

李如愿抬头看向在门口穿鞋的李安澜,皱了皱眉。李安澜没听到回应回头正好对上李如愿的视线,

“我要亚伦住进来。”

李安澜穿好鞋子拿上外套,静静的站在玄关处看着餐桌上的男人。李如愿看着目光坚定的李安澜,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将目光移开淡淡的回了句:

“知道了。”

——

车上

李安澜看着手机上和亚伦的聊天记录,明白了为什么亚伦对于他的消失视而不见。他低头查询关于安远集团的资料,这些年李如愿将安远经营的很好,至少比在父亲手里的时候还要好。

“亚伦,现在联系建晟集团的吴董谈一下双方合作的细节,如果没有问题下午就把合同签了。另外沟通时明确告诉吴董我拒绝联姻,如果吴董找借口拖延时间或者谈其他条件,直接拒绝和建晟的合作。”

“好的,李总。”

李安澜叮嘱完签约事宜,直接给在美国出差的多恩去了电话,

“多恩,我见到李如愿了。”

电话两端都是一阵沉默,李安澜是想先听多恩说什么,多恩是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

“你现在还好吗?”

“不知道他是不是伤到了脑子,他想让我往国内发展。”

“那你有什么想法?”

“多恩,这两天麻烦你代管一下公司,让手底下的人综合评估一下公司资质,全面估算一下现在的公司市值,具体的等我过两天回国见面再说。”

“……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车子停在安远旗下星级酒店门口,李安澜刚好挂断电话推开车门进入酒店大厅,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好好的躺在床上安安稳稳的睡一觉。或许醒来就会发现昨天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

另一边,李安澜离开后,别墅里迎来了今天的第二位客人。来人一身银灰色条纹西装,胸口打着一条黑色暗纹的领带,眼角上扬的狐狸眼微挑,淡褐色的瞳孔在阳光下呈现一种异样的金色,他嘴角勾着一抹平淡温和的笑意,整个人浑身散发着一种成熟精明的完美气质。

“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昨晚走的那么急,说好了你请客的。”

方经年手指挑了挑李如愿的衬衫领子,嘴角的笑意扩大了几分,转身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看来你得偿所愿了?”

“算不上。”

“怎么了?小朋友不愿意吗?我都说了不能用强制手段,会适得其反。帮我问问你家小朋友需不需要法律援助,我可以打折。”

“我的事不用你管。和你比起来,我算是个正人君子了。”

“哈哈哈……好了说正事,我听说你美国那边公司出事了?和建晟吴家有关?”

“吴家那个小儿子在外面玩的时候杀了个人,是安远美国分部的人。”

“前几天建晟那边狂挖我律所的人,还开了大价钱想让我过去做辩护律师。”

“最器重的小儿子出了事,吴老爷子怎么舍得让他在那边一个人硬撑着,美国那边我会让卡尔去解决,你要是没事跟卡尔去一趟。”

“你这是要对吴家下手?”

李如愿瞥了方经年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蠢问题。

“好吧我不问了。律师费还是按原来的走公司账户。昨晚的账单转到我个人账户。”

“知道了。”

李安澜睡醒时已经临近中午,在酒店旁边的餐厅随便对付两口,就接到亚伦的电话说那块新能源开采的地已经转让给了安远集团,李安澜毫不意外,毕竟他太了解李如愿了。李安澜让亚伦改签机票定了后天下午的机票,虽然李安澜很想完全断绝和李如愿的一切联系,但公司的人不能为他的一意孤行而买单。关系是要断的,合作也是要谈的。

当天下午,李安澜带着亚伦将行李都带进了别墅,亚伦重新规整修改合同里的利润分成,李安澜则是像上午一样继续躺着睡觉,其实他并不想睡,但这个住了二十多年的别墅处处都是和李如愿的回忆,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弹琴一起浇花,只要在这个地方他就会像条件反射一样爱着那个男人。

——

八年前

李安澜高考结束即将迎来自己十八岁的生日,生日当天爸爸妈妈告诉他哥哥回来了。他快速地结束了自己的生日派对去门口迎接刚刚回国的哥哥——李如愿。李安澜十五岁之前哥哥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他喜欢哥哥,所以察觉不到自己对哥哥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李如愿出国进修,李安澜心里好像缺了一块,怎么都觉得不舒服。直到某次听到爸爸妈妈和哥哥说可以适当谈个恋爱的时候,李安澜的心脏好像漏风一样难受的喘不过气。夜晚的梦里赤身裸体交缠的对象露出迷雾中的脸,李安澜好像明白了,他爱上了自己的哥哥。

搞清楚状况后李安澜惊慌迷茫了一段时间,但没有很久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家很有钱,他不用为生活而担忧,哥哥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也不必在意外人的眼光,现在社会思想已经很开放了,爸爸妈妈在国外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对同性恋接受程度很高,那就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放弃这份真挚的爱了。

哥哥出国的那三年里,李安澜总是打视频问候哥哥,高中三年过去,哥哥还是赶回来参加了自己的十八岁生日。他开心的跑着扑到哥哥怀里,从哥哥手中接过十八岁的生日礼物,他的开心溢于言表,所以没有注意到哥哥的笑容里掺杂了算计。

十八岁,成年的夜晚,他吵着闹着要和哥哥一起睡。他有着自己的私心,他想像小时候一样让哥哥哄着他睡,他想靠哥哥近一点,再近一点。漆黑的房间里,两人的身体靠得很近,他轻声问着哥哥在国外有没有交女朋友或者男朋友,毕竟哥哥已经27岁,这个年纪爸爸妈妈已经开始催促哥哥结婚了。

哥哥还是像之前一样拍着他的背,轻声告诉他没有。李安澜强势的要求他,不许在自己大学期间去和别人谈情谁爱,哥哥只是愣了一下,轻声笑着说好。他轻轻的凑近已经睡着的哥哥耳边说“哥,我喜欢你”,但沉默的黑夜里无人应答。

高考结束后,李安澜进入自家公司熟悉业务。

大学四年,李安澜追求了李如愿四年。

大学毕业时,李如愿给了李安澜一个难忘的毕业礼物。

毕业晚会结束之后,李安澜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想要向哥哥告白,他换了衣服买了花,兴冲冲地回到家里。爸爸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颓废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捧着花一脸迷茫的李安澜,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原本激动的心情好像被一盆凉水迎头浇醒,他看着桌上的股份转让合同,乙方签字处龙飞凤舞的“李如愿”三个字刺激的他大脑好像宕机一样无法思考,

“爸爸,哥哥呢?”

看呐,都这时候了他的首要关心对象居然还是李如愿。

“安安,爸爸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接下来发生的事李安澜不想再回忆第二遍,他记得自己反应过来时已经站在公司的总裁办公室,他推开那扇门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人,他不知道开口第一句话到底要说什么,他只记得老迈的父亲最后叮嘱他照顾好自己,不要过于纠结以往的事,过去的都过去了,要向前看。

李安澜抬头对上哥哥的视线,那双原本充满笑意和纵容的眼睛,如今只剩下死寂和漠然,他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李如愿的手,一遍一遍的告诉他“我喜欢你”,李如愿自始至终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直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长发女生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想要离开,但李如愿站起身上前拉住了她,并向李安澜介绍“我未婚妻,宋子宁”。

李安澜不知道怎么离开的公司,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六月底的天气已经很热了,额头的汗划到眼角。不知道过了多久,炎热的太阳已经下山,夜晚微凉的风吹得李安澜渐渐回神,他接到了航空公司打来的电话,电话里的人告诉他,爸爸妈妈乘坐的飞机失事了。

你看,人倒霉的时候真的喝凉水都塞牙。一天的时间,他失去了亲情,爱情,哦还包括事业,果然人的顺风顺水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接下来的一周内,他浑浑噩噩的认领了父母的尸体,然后送去了殡仪馆火化。墓地是李如愿买的,葬礼上李如愿冷静的发表讲话,他只觉得认识了22年的哥哥好像变了个人。他回到那个热闹了二十多年的家,李如愿带着那个女人进门时,李安澜的眼睛终于转了转,他的嗓子沙哑着,头脑却异常的清醒冷静,

“哥,我能和你单独说会话吗?”

那天两人说了很多话,大部分时间都是李安澜在说,李如愿在听。李安澜将这些年不敢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关于报复,关于公司,关于遗产,所有的所有,李安澜都划分了个清清楚楚。最后的最后,李安澜祝他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第二天李安澜就离开了。什么都没带走,什么都没留下。

——

李安澜醒来时,天已经暗下来了,窗外隐约还能看到残留的夕阳,他静静地看着那点淡红色消失,在枕头上蹭了一下眼角残留的的眼泪。

腰上的手臂缓缓收紧,沉稳的呼吸声伴随着低沉沙哑的声音传入耳朵,

“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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