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我本来就是这样
多恩办事非常快,一个星期的时间,吴谦晟就被从旧金山带到了纽约,多恩甚至还非常贴心的给吴谦晟搞了个假身份,吴谦晟在纽约的唐人街短暂的站稳了脚步。
李如愿那边多恩特地没有迅速动手,他一直放出迷惑性的信息干扰李如愿的人,托多恩的福,吴谦晟没有被立刻找到,还稳定的在唐人街活得风生水起。
差不多又过了一个星期左右,李安澜要求将石膏拆除。已经二月中旬了,天气虽然还有些冷,但整体已经温暖了很多。接连处的刺痒已经减轻很多,而且李如愿马上就要来了,他得提前做好准备。
医生将石膏拆除之后,李安澜想要试着调动一下左脚,但除了疼痛他的左脚没有发生一丁点的变化。他看向医生,医生推了推眼镜,
“科洛博先生,您的左脚已经一个半月没有任何动作,神经和骨头接连的都很好,只是肌肉萎缩的厉害,接下来一周我会安排专业的按摩师给您按摩肌肉群,放松之后,如果伤口没有崩裂,骨头和神经也没有断裂的话,就可以产生简单的知觉感知了。”
“好的,谢谢您医生。”
李安澜现在并不能使用自己的名字,而且an只是他在国外生活临时需要随便取的英文名字。多恩将科洛博的姓氏借给了李安澜,这就是李安澜一直无法被查到的原因。
李如愿接到卡尔的电话时还在宠物店给昭昭绝育,马上就要春天了,昭昭和平时相比兴奋了很多,和宠物医院预约好之后,李如愿带着长得飞快的昭昭到宠物医院。昭昭已经麻醉,他在宠物店外面的沙发上坐着等待。
“先生,多恩?科洛博和吴谦晟的行踪都查到了。”
“在哪?”
“都在美国纽约。多恩?科洛博曾经在纽约一家私立医院出现过,和他同行的人里没有小少爷,只有一位骨科医生。”
“吴谦晟呢?”
“吴谦晟在纽约唐人街一家中餐馆里做经理。”
“看来活得很好。”
卡尔不知道这句话到底说的是谁,但他不关心也不想关心,他只需要执行李如愿的命令。
“调一部分人去纽约,另外让手底下的人联系飞行管制部门,申请后天飞纽约的国际航线。”
“好的,先生。”
昭昭的手术非常成功,因为做了麻醉还没有完全清醒。李如愿摸着昭昭毛茸茸的脑袋,目光在那两个带有血迹的圆球上扫了一眼,
“昭昭啊,过两天我要去接弟弟回来,自己在家乖乖的知道吗?昭昭是不是很久没有听到‘哥哥’这个称呼了?没关系,我会把他带回来的。”
李如愿到达纽约时,卡尔已经在机场等了很长时间。李如愿将大衣交给卡尔,目光看着刺眼的太阳,他思考着李安澜此时会不会也正在看着耀眼的阳光,想了想又低下头,觉得不太可能。
李如愿踏上纽约这片土地的时候,多恩就收到信息知道了李如愿的行踪。及时李如愿身边的人已经小心的检查了所有车辆,但是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多恩的人已经混进了李如愿的人里,当做人体定位器。
李安澜看着手机上闪烁的红点,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很难表达的满足感。好像上帝一样将所有人都捏在手心里的感觉,真的很爽。他将手机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对面的按摩师已经按完左脚在擦洗手掌准备出去了。
他尝试动了动左脚,刺骨的疼痛让李安澜皱眉,但眼中的兴奋他几乎要按压不住。也许是得知李如愿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快乐,也许是左脚的疼痛带来的快感,他分不清,但他有点享受这种感觉了。他知道,自己好像,和李如愿越来越像了。
“先生,可以帮我叫医生过来吗?”
“好的,科洛博先生,请稍等一下。”
过了一会,医生推门而入,
“科洛博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周末,我想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所以我想在周末到来之前,可以自己走路。”
“这是不可能的。您的脚到目前为止只有两个脚趾可以恢复知觉,想要在短期时间内迅速恢复知觉,这是不可能的。”
“没有任何办法吗?”李安澜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虽然还是笑着的,但医生就是觉得这个问题如果回答不好,可能会被立刻杀掉。
“这个,您的神经连接恢复的很好,但还没有完全恢复好,骨头也需要生长磨合,如果您想独立行走,只会造成更严重的损伤。”
“也就是说,是可以短暂独立性走的对吧。”
“没有这种特殊情况。您想独立行走,在左脚打足麻药忍着疼拖着走就好了。虽然我不知道您周末为什么一定要独立行走,但我必须告诉您,如果您这样做了,您的左脚可能会造成永久性损伤。”
“我知道了,谢谢您医生。周末的麻药也麻烦您了。”
“科洛博先生……”
“我有些困了,就不送您出去了。”
李安澜躺在床上没有半点想要闭眼的意思,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手足无措的医生,他知道医生是为了他好,但周末的计划不能出现一点闪失。
“医生,您可以告诉那位科洛博先生。不用担心,他不会怪罪你的。”
医生站在那里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缓慢的退了出去。
多恩知道李安澜准备使用过量麻醉剂强行站立之后,立刻闯进李安澜的房间。
“an,我已经安排好和你身形十分相似的人,你不用非要用自己做诱饵。”
“他对我很敏锐,一旦发现那个人不是我,我的计划和想法都会被他洞察到。那时候我一定逃不掉了,多恩,我不想死。”
“但是你的脚会留下永久性损伤,严重的话你一辈子都用不了左脚了。”
“我只是想像壁虎一样断尾求生。多恩,救我。”
“啊!真是的!我总是拒绝不了你!an,一定要快点逃开,知道吗?一定要逃开,哪怕你左脚不能用了,甚至左腿都完全坏死,爬也要给我爬出来,明白吗?”
“我知道的,多恩,谢谢你。谢谢你。”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养你的。”
“哈!这话可不要单独跟我说,伊莱会揍死我的。”
“还有心情调笑我,看来你准备的很充分。”
“是啊,准备这么久了,要好好唱一场啊。”
“你现在有点像他了。”
“我本来就是这样。”
39他还没出来!
周五的时候多恩带着医生又去西奈山医疗中心预约看诊,甚至还特地出现在显眼的位置待了好一会儿,确保李如愿的人能探查到之后,多恩才带着医生绕了好几圈才回到冰雪王国。
多恩下车时李安澜刚好从屋里出来,他的脚还是没有完全恢复知觉,只能通过疼痛才能感知到左脚还在自己身上,血印红了厚厚的纱布,多恩什么都没说,正常的和李安澜打招呼。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珍惜自己身体的家伙,别人说什么他会听吗?不会!所以干脆视而不见。
“怎么样?被发现了吗?”
“当然了,在那群人眼皮子底下转了好几圈才回来的呢。”
“没被发现吧。”
“没有。”
“吴谦晟那边怎么样?”
“今晚我的人会过去,明天早上他应该就会被送进西奈山医疗中心。根据李如愿的速度,大约在明天下午就会找到吴谦晟了。明晚我会邀请李如愿参加一个慈善晚会,我手底下的人会伪装成吴谦晟的保镖阻止李如愿的人把吴谦晟带走,双方交战的时候我会带他赶过去,我们出发的时候你从这里出发就好了。”
“医院的人疏散好了吗?”
“已经演练过了,枪战发生的时候会尽量避开人群,我的人会暗中将病人疏散。但我只能尽可能的减少伤亡,对于运气不好的,我也没办法咯。”
“随便吧,枪战中途亚伦跟着我就好了,让伊莱跟在你身边,子弹不长眼,你不能受伤。”
“嗯,好吧。”
“爆炸尽量做得天衣无缝。否则李如愿不会相信的。”
“放心吧,明天会有一大批新的医用耗材送到,其中易燃易爆的耗材多的是,不小心被子弹擦枪走火了,引起爆炸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放心吧。”
“我有点迫不及待了。”
“还要抽点血,到时候要放到尸体身上,到时候做dna检测认人的时候要用得到。”
“走吧。刚好我的脚腕也要重新包扎。”
“我还以为你不在乎你的左脚了呢。”
“哈!怎么会!”
多恩上手扶住了李安澜,两人慢慢回到房间,叫来医生检查伤口并重新对伤口进行消毒包扎,随后又抽了两袋血液留做备用。
有了期待之后,时间就会变得很快。第二天下午如期而至,李安澜按照计划穿戴整齐,亚伦手中拿着一个银边的手提箱,跟在李安澜身后上了车。
手机收到出发的短信通知之后,亚伦坐在驾驶位上开车。李安澜没有坐在后座,而是坐在副驾驶上,他的腿上放着那个小型手提箱。
与此同时,李如愿上车往西奈山医院的方向赶,多恩和李如愿并排坐在车后座,两人一言不发。到达医院时,李如愿得人和吴谦晟的保镖已经交手有一会了。医院的人已经疏散的差不多,但还有一些短时间无法出来的病人在里面,但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所以多恩并没有几分犹豫。
李如愿看着双方交战的火拼场面,他皱着眉头看着不断传来枪声的医院内部,他没管跟过来的多恩,跟卡尔要了把枪就冲了进去。在他看来,吴谦晟这样一个无法独立生存的蠢人,短时间内是不会想起来给自己配备保镖的,而且根据他调查的消息,吴谦晟没有雇佣保镖的钱。
所以,具体怎么回事,还是要把吴谦晟抓到才能问的出来。本来美国分部那边只是损失了一个人,把吴谦晟抓到折磨死了就够了。但现在吴谦晟这个烂人身上至少背了分部组织十几条人命,这个人他必须带回去,说不准是其他组织或者家族利用这个蠢人来试探分部组织实力的。
医院的基础设施已经无法运转,天色渐渐暗下来,视线有些受阻的李如愿谨慎的在医院寻找目标,在上到三楼时角落里发出的窸窣声音引起李如愿的警觉,枪声响起的瞬间,李如愿也扣动了手里的扳机。几声枪响之后,漆黑的走廊里只剩下李如愿的脚步。
熟悉的咳嗽声让李如愿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他快速往声音响起的位置走过去,但是没有在拐角处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人。他听得很清楚,那声咳嗽就是李安澜的声音。所以,刚刚与自己交战的是李安澜吗?他不是预约了明天上午的看诊吗?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医院?
他来不及想清楚,一楼又响起枪声。耳麦里传出卡尔的声音,吴谦晟已经到一楼救护站了。他纠结了几秒钟,转身往楼下跑去。在一楼的楼梯口他看到焦急往楼上跑的多恩,他愣了一下抓住了多恩的手腕,
“你上去干什么?”
“松开我!刚刚医生传来消息,说an提前来检查了,他还没出来!”
两人在楼梯上对峙,李如愿刚松开手腕,救护站突然传来好几声枪响,子弹擦着多恩的肩膀传过去,李如愿的手臂上多了一个血窟窿。两人迅速找掩体躲好,吴谦晟被两个男人拖着往医院外面逃,其中一个男人可能是出于威慑的想法,他将枪口微微朝上对准了三楼的位置,然后扣动扳机。
巨大的爆炸声和火焰燃烧的炽热几乎将李如愿的后背烧穿,多恩和李如愿被三楼爆炸的气流冲到一楼医护大厅,生死不明。李如愿在意识消失的前一刻,好像看到楼上有人往下飞奔,但好像是左脚不太利索,所以被身后的火焰完全吞噬。
李如愿想着,应该不会是他,一定不会是他。好不容易逃出去的自由人生,怎么可能会向往死亡呢?
周围的人立刻拨打911报警电话,警察来的很快,消防员尽全力将火扑灭之后,先前被疏散的医护人员开始抢救周围被爆炸气流冲击到的患者,还有被卡尔救出来的李如愿,和伊莱抱出来的多恩。
吴谦晟因为故意杀人被警方逮捕入狱,其他保镖都命丧火场,根据相关医生讲述的那样,里面还有很多患者没有及时撤离。没有人记得是不是有一个左脚不便的男人在不在被火焰吞噬的医院里,也没人看见一个男人背着一个拖着血淋淋左脚陷入昏迷的男人从后门离开。
40哥哥还在家等你
玻璃花房里的玫瑰花已经长出了茂盛的枝丫,仔细看枝丫上已经有花骨朵生长的迹象了。李安澜的左脚已经完全恢复了知觉,只是筋脉和骨头因为医院的爆炸产生了严重的损伤。李安澜是在爆炸之后第三天下午醒来的,那时火红的夕阳透过五彩斑斓的窗户照到李安澜的脸上,好像那天耀眼刺目的火光。
李安澜休养了一个星期,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多恩。虽然总会和伊莱通话,但多恩一直没有醒来让他很担心。当然,他的心底深处也在担心另一个人。李安澜已经开始在做简单的复健动作,花房里的花也长出了花骨朵。
李如愿比多恩醒来的要早一些,他的意识很早就已经恢复了,但是身体机能让他无法睁开眼睛。好不容易看到除了黑暗之外的东西。李如愿第一时间询问卡尔有没有李安澜的消息。看着卡尔欲言又止的表情,李如愿重新闭上眼睛,他很想大喊大叫的质问点什么,但他这种时候居然有种该死的平静。
“我想睡一会,明天安排出院吧。”
“好的,先生。”
卡尔将门带上之后,开始联系美国分部的人寻找值得信任的医生,李如愿被爆炸气流伤到五脏六腑,后背还有严重的烧伤,胳膊上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但是好像伤到了骨头。他很清楚李如愿要求出院的原因,他干涉不了李如愿的决定,所以只能将这个决定背后的后续事宜安排好。
距离医院爆炸事件已经过去一周,李安澜完全淡出了这个世界,他已经死了。现在还活着的只有an,艾伦?科洛博。多恩并没有在医院待很长时间,如果让其他家族的人知道多恩?科洛博被爆炸伤到昏迷,科洛博家族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所以李安澜让伊莱对外封锁了消息,并散播多恩?科洛博在爆炸第二天就已经醒来的消息。各个家族和组织都派了人来试探,文明点的会送信来问候,不文明的就是派人来查看是否还活着,如果没死就补一枪。
这段时间李安澜除了复健就是处理科洛博家族的正常事务,还要时刻扮演多恩防止杀手刺杀。他的精神和身体都快要到达极限,所以在得知多恩终于醒来时,狠狠的叹了口气。
伊莱将多恩重新带回了冰雪王国,车子到达庭园时,花房的玫瑰花已经有几支开的正好,李安澜拖着还不太熟悉的左脚,借花献佛的摘了枝红玫瑰走向轮椅上的多恩,将玫瑰插在病号服的上衣口袋,手放在多恩金黄的头发上揉了揉,
“多恩,欢迎回家。”
“哈,花开的真好。”
“和你一样漂亮呢!”
“走吧,回家了,伊莱。”
伊莱推着轮椅缓慢往前走,李安澜跟在两人身边,路过花房时,亚伦从里面探出头来,和岁月静好的三人打招呼。
“亚伦,先放下吧。一起吃午饭吧。”
“等一下,马上就来。”
——
李如愿再次醒来时,久违的见到了从法国赶来的裴瑞。那张温和的脸上写满了担忧。李如愿觉得好笑,但是他笑不出来。
李如愿脱下病号服,身上的烧伤还包着纱布,他换上常穿的白衬,坐上了离开医院的车子。车上又恢复了裴瑞开车的习惯,卡尔坐在副驾驶透过后视镜看后座的李如愿。
“爆炸原因是什么?”
裴瑞还是专心开车,卡尔开口回答李如愿的问题,
“是医疗耗材引起的爆炸,当天刚好是医院补充医疗耗材的日子,医护将必须得耗材搬到三楼的走廊东侧,吴谦晟其中一个保镖的子弹引燃了易燃易爆的医疗耗材,引发大范围的爆炸。两个保镖都饮弹自尽了,吴谦晟被警察带走了,纽约法院那边已经在走流程。”
“李安澜呢?”
“警方的人在医院的废墟里挖出很多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您昏迷的一周内已经有很多人陆陆续续的认领尸体,如果您需要的话……”
“他不会死的。联系分部那边的人,除了公司基本运作人员,其他的全都给我出去查。尤其是多恩?科洛博那边。”
“好的,先生。”
一直保持沉默的裴瑞突然出声,
“先生,有件事很抱歉现在才跟您讲。您昏迷了一周,我私自将老李董的基因组合排列提交给了警方,经过dna比对警方已经找到了与老李董基因组合排列近乎一致的尸体。”
“我才离开一个月,你就开始替我做主了。”
“不敢。尸体已经认领回来了,暂时安置在庄园的冷冻室里。”
“自己去分部待三个月。”
“现在您的身边需要人手,我想申请延缓这次的惩罚,请您允许。”
“裴瑞,你跟我差不多十二年了,从来没有犯过错。”
“先生……”
“你比任何人都思考的周全,所以我很信任你。但你不该利用我对你的信任来做我的主。卡尔,去冷冻室。裴瑞,处罚不变。”
蔷薇黑铁大门打开,车子稳稳开进一个种满鲜花的庄园,然后是一扇洁白的木门。车子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往庄园深处开,在一个与前面房子相似的小独栋门前,车子停下来。白色的木门打开,冰冷的客厅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冰棺,冰棺里是一具烧的面目全非的焦尸。
旁边的桌子上是警方出具的鉴定结果,还有一份是分部组织做出来的鉴定结果,两份结果的数据几乎相差无几,完全可以确认这具没有生命的丑陋尸体就是李安澜。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裴瑞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保持沉默。两人走出冷冻室关上了那扇白色的门。李如愿看着冰棺里那具尸体,左脚的骨头还没有长好。他突然有些委屈,为什么自己和李安澜不是亲生兄弟?他连和这具尸体做dna数据比对都做不到。
“安安,哥哥还在家里等你回去呢,不是喜欢自由吗?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呢?”
李如愿在冷冻室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离开了。他没办法接受李安澜的死亡,但一个个证据都摆在眼前,世界上唯一一个念想消失了。他突然后悔带李安澜去参加那个远房亲戚的葬礼,如果不是那个葬礼,李安澜不会对死亡那样执着。
李如愿的状态很差,李安澜的死亡让他冷静理智的脑袋变得浑浑噩噩,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对一个人那样执着,如果还能重来,他会把李安澜完全关起来,他不会给李安澜任何可以逃脱的机会,他不应该把那个镣铐带到脚上,他应该把镣铐带到李安澜的脖子上,他应该把定位器植入李安澜的身体。
安安啊,哥哥还在家里等你啊。
你怎么能,就这么,离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