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这人走之前,就要把手头的麻烦悉数甩给徐璈,让徐璈去帮着打定此处的基石。
徐璈这段时间一直很忙,出门时桑枝夏还没醒,回来时往往都是晚饭后,甚至会有不归家的时候。
仔细说起来,桑枝夏已经好一段时间不曾在太阳落山前见到人了。
徐璈伸手捋过桑枝夏耳边的碎发,低声说:“办完了。”
“不早些回来,我怎么知道你今日还去地里了?”
桑枝夏不说,其余人是不敢提。
所以桑枝夏趁着徐璈不在家,打着在家养胎的名号在村里来回跳,点翠和画扇就抱着一把不敢撒手的椅子撵在后头跑,生怕她一时累了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坐,上蹿下跳地在村里都成一景儿了。
桑枝夏闷闷地笑:“只是出去看看,又不是去挥锄头了,哪儿就值得你特意提一嘴了?”
“不过你生气也没用,我明日还要去手工坊那边看看,只是看看,绝对不自己动手。”
随着卖皂花的铺子和销量逐渐增大,农场中积攒起来的鬃毛数量可观。
桑枝夏专门召集了一批手艺人,也不琢磨别的,挖空心思专注于用鬃毛做刷子。
刷子的样式是桑枝夏亲自指定的,大小形状都各有不同,反正看起来不像是能刷锅洗碗的样子,暂时还没人知道可以用来做什么。
徐璈应了一声大手落在了桑枝夏圆滚滚的腹部,慢声说:“除了那些刷子,没有别的安排了?”
桑枝夏眼珠一转,勾起眼尾说:“还有胭脂。”
“那边我也想去瞧瞧。”
说起胭脂水粉,这对桑枝夏而言绝对是个意外收获。
她之前不知道谢姨还藏着这么一门难得的好手艺。
谢姨提起后见她感兴趣,把自己曾经的家学渊源大致介绍了一下,桑枝夏想也不想就单独安排了一个地方,让通晓众多古方制作的谢姨带着一群人前去专心研制。
制刷子的地方就在村里,制胭脂的地方却是在县城。
徐璈不轻不重地呵了一声,惩罚似的低头咬住桑枝夏白生生的耳朵尖,含糊出声:“难怪岳母说管不住你,让我回来自己瞧瞧。”
“感情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是这么歇着的?”
家里的老老少少都当这位是个要捧起来的宝贝疙瘩,偏偏这个活宝贝长了脚,自己的主意还大,要做的事儿谁劝都不管用,问就是这门我必须出。
谢夫人先是为女儿的能干倍感骄傲,紧接着又止不住地开始犯愁。
这可还怀着身孕呢,哪儿能整日在外边蹦跶?
只可惜亲娘的威慑力不足,许文秀这个当婆婆的心疼也没法子,长辈眼睁睁地看着实实无奈,只能设法把在外奔忙的徐璈弄了回来自己管教。
谢夫人急得都在徐璈的面前忘了拘谨,气急道:“你可快回家管一管吧!”
桑枝夏没想到还有人告状了,哭笑不得地说:“我娘怎么这样?”
“她还找你说什么了?”
徐璈在被自己咬过的地方轻轻一吻,要笑不笑地说:“枝枝这么聪明,猜一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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