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该烧糊涂了!
军医苦笑道:“法子倒是有一个,只是那虎狼之药用起来极为惊险,万一熬不住,那就……”
“用。”
徐璈不等军医的话说完,就平静地说:“不拘是什么,管用即可。”
军医挣扎道:“骠骑将军,既被称为虎狼之药,那后续带来的麻烦就是无穷无尽的。”
“就算是伤治好了,将军心口和背上的这两处最厉害的伤,往后余生也会受痛楚袭扰,而且……”
“而且这药十分惊险,稍有不慎熬不过,那就是会要了命去,将军……”
“不拘是什么。”
徐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沙哑道:“就这么不温不火地治着,且不说是否能控制住,就算是能,我我也会被烧得脑子不经事儿。”
“虽有风险,不如一搏。”
“不可!”
薛先生急道:“那虎狼之药动辄就是要命的,哪儿能说用就用的?”
“现下用的方子虽说是温和了些,可起码也是看得见效果的,不可改方子!”
丁腾一句话都没插上,怕薛先生拦不住徐璈,赶紧双手把满脸为难的军医从屋子里推了出去。
丁腾关上门还不忘叮嘱:“刚才骠骑将军说的话,大夫一个字儿都别听,方子照旧即可,另外……”
“我即日就会在城内帮着寻医术好的大夫,等寻到人来与您一起参详,说不定还能想得出更为稳妥的法子。”
军医本来就不忍用狠药,闻言如释重负地连连点头:“在下晓得轻重,大人只管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
丁腾目送着军医去给徐璈熬药,自己重新推开门走进去,就听到薛先生在咬牙数落徐璈:“将军简直是糊涂!”
“伤重咱们可以慢慢治,小王爷那边得了消息,已经找了更为得用的大夫连夜赶过来了,什么法子不可使,怎么偏要那铤而走险的险招儿?”
徐璈又疼又冷热交替得脑子混沌,默了半晌苦笑道:“先生苦心我心里清楚。”
“可眼下这情形,不变成傻子才是当前要务,先生让我如何……”
“那将军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
薛先生没好气地说:“既是还有稳妥法子,那就不可冒险!”
徐璈龇牙抽了口气说不出话,正当这时灵初匆匆进来,捧着一封信低声说:“少主,东家那边来信了。”
自徐璈的信送回后,桑枝夏迟迟没有回音。
这是滁州城破后,桑枝夏的信第一次送入了城门。
徐璈实在是没力气,趴着闷声说:“念。”
灵初飞快拆信,一眼扫了内容后却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徐璈等了半天没听到声音,狐疑道:“怎么?”
灵初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说:“少主,东家说……”
“东家说,她与齐老,带着三少爷和小舅老爷,三日后即到滁州。”
徐璈先是猛地一怔,紧接着不知哪儿冒出来的一股力气,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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