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人!”
稍走在前面的男人回过了头,脸上带着春风般的笑意——不如说很少有人能看见这位新晋才子生气的面容,在朝堂之上也是笑呵呵的,就连那说话刻薄尖酸的君主见了他的模样,也把那些刀子般的话语咽了回去。
“李大人,”他缓缓开口,也刻意放慢了脚步与他并肩而行,身上大红官袍穿的板正干净,“是有什么……”
“若说有事,倒真有那么一桩,”中年男人嘿嘿笑出声,不掩憨态,从袖口里摸出一张请帖递到了他手上,“不日小女将成亲,云大人到时候可要给我几分薄面。”
“李大人的邀请,哪有拒绝的道理?”男人把请帖仔细收好,接着和他往外走去,“具体日期是在?”
中年男人手伸出袖口,悄悄比了个八的手势,年轻男人心领神会,近些日子他们的主君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美人极尽宠爱,时不时就要为她大办席宴,他们这些人在朝堂之上劝了许多日都无法让其回心转意,美人的生宴就在叁日后,是极好的日子,李大人为了避开这生辰,倒是花了些力气,才找了八天后的日子。
美人约是半年前到的宫中,家世不详,到底是没有,还是被王保护的太好谁也说不清,听说每个见到美人的人都会为之折服,但是他们这些朝臣倒是没有几个见过美人的,每次宴席时美人都会蒙面又垂帘,他们一方面生出几分好奇心思,又控制不住地感到忧虑——王的目光与精力,似乎有太多都放在了美人身上。
这个国家的未来究竟会何去何从呢,李大人不由得叹息,他叁代祖上皆行仕途,若是在他这一代除了乱子,他也没脸面去见先祖。李大人又看向身边的年轻状元,去年他还想不起有哪户人家是云姓,但是身边的男人就是一路高歌斩下殿试,但是看着脸色苍白,估摸着是个病弱的体质。
“要不再叫一辆马车?”李大人关切的提醒,这年轻后辈有个怪癖,非要在城郊买个宅院,又不让马车送到门口,总要自己走一段路,今天日头烈,他是怕云大人体虚,走到半路昏了过去。
“多谢李大人好意,无需如此。”
他抬手拜了礼,一步就跨上了马车的短梯,留了一句轻快的回答。
“若是不早些归家,夫人大概也要等的焦急!”
对了,这位云大人听说在高中前,就有位不离不弃的发妻,被云大人看护的紧,但见过的人都说他的夫人身体康健又面容清秀,但是看着总有种说不明的气质,所以民间也说云大人这妻子来头不浅,但是他们官场总要与云大人打照面,这些谣言也就听听。
“多谢。”男人下车结了车夫的月钱,他的家到称不上路途崎岖,就是荒凉了些,但是他还是觉得在这里住的最舒服,步伐不自觉地快了许多,他推开门,恰好看见了抱着一筐笋要放在厨房的少女。
“回来啦?”女孩眯眼睛笑出来,却也没停下手中动作,先把筐放在了厨房门口,才拍拍手,走上来抱住了他。
“欢迎回家,阿青。”她蹭了蹭他的耳尖,感受着男人在外面还刻意耸起来的肩膀也失了力气,放松的垂下来。连衣服也没有换,阿青喟叹一声,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嗯……我回来了,小道长。”
—
他们是在一年前到的这个国家。
云初当初还不是太想选这个地方,国土太大,势必历史悠久,她怕在这里待久了暴露二人身份,本来只想暂住些时日,结果没过几天就赶上秋闱,阿青思索着闲着也没事干就去报了个名,在外面用她的姓取了个青字就当做自己名字,结果就一路无阻的到了最后一关。
那也没啥走的必要了,云初倒不是惊奇这个,她惊讶的是自家夫君真的厉害到第一次参加就可以拿到如此成就,想起她曾经背剑谱时的抓耳挠腮,还是忍不住踹了两脚阿青大腿,被坏心思的男人捉住脚踝,拽到了怀里。
“小道长……”他的呼吸平稳,虽然看不见表情,但是云初想阿青现在应该是平静的,“其实,我也没想到我能做到如此。”
从没想过自己可以真的做到什么事,他看向自己的掌心,在女孩看不见的地方显露出迷茫情绪。被捧上神位却生而为妖,读万卷书却不懂人间,他唯一一次勇敢,就是在遇到小道长时,不顾一切的把这段缘分抢到了自己身边。
“这叫什么话啊,”云初听着又觉得不对味了,打了两下阿青大腿肉,“我的阿青自然优秀!更何况,你已经做到了。”
“……嗯。”
小道长总是无条件的相信他,阿青有些感动,又有几分重石落地的释然,原来这就是爱,他低下头,尽力伸展着四肢,藤条也从袖口冒了出来,把她整个人都包在怀里,低声呢喃。
“好爱你。”
“我也是。”
她帮他梳理着藤蔓上的绒毛,身体放松的靠在他的身上亲昵歇息,结果没靠一会就又起了欲望,阿青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轻车熟路的扒开寝衣,下面还没有吃手指就流了不少蜜水,不用怎么扩张就能干进去。
小道长的身体确实有了变化,平时看不出来,但只要一动情,似乎欲望也跟着满腔爱意流出,两个人尝试忍了几次,结果到最后也只会变成失神的云初主动凑上去舔他亲他,用最简单亲昵的动作让他丢盔弃甲,偏偏每次做过之后小道长也觉得身体好了不少,他也没什么损失,于是两个人也没想着修养,小道长自己预感渡劫至少还要20年,正好够他再人间走完两轮,还是要先过好现在的生活。
至于其他的,他不在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