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小谨,自幼也是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我和他说,有优秀的女孩子喜欢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妈妈不反对早恋。】
【可是,孩子们现在都不成熟,谁不讲究个门当户对呀。在学校看着是挺般配的,可出了社会呢?孩子们这么小,以后的事情也不好说的。】
【我告诉他呀,要是有喜欢的女孩子可以接触接触,但小孩子的恋爱都不成熟的。】
听着上川谨妈妈在家长会上的发言,孟心澜只有努力保持微笑。
她不敢去注意其他家长们的投来的眼光。
故事里那个喜欢小谨的女孩子就是她,一个全凭自身实力考进东洲学院的人,也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她基本上是自学成才。小学就曾获得过东洲的洲际数学金奖,但因为没钱,所以遗憾缺席四洲比赛。由此东洲学院被破格免学费录取。初中毕业考试,以史无前例的全科满分的成绩,还得到了校方二十万的资金奖励。
最近这几年,她也在自学黑客技术,在网上捞了不少外快,加上校方的奖金,她完全可以养活自己。
高一开学的时候,她对上川谨一见钟情。但她偷偷塞到上川谨抽屉里的小纸条却被同学们翻出来笑话。一传十,十传百,班上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她试着和上川谨沟通。本来两个人聊得好好的,但不知为何,他就不怎么搭理她了。
孟心澜心里委屈,她知道自己没有像同学们那样显赫的家世,也不能像同学们那样挥金如土。她知道上川师兄不愿意,也不想强人所难。
可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在今天这种场合提起呢?炫耀吗?
家长会上,只有她一个学生,因为只有她没有家长。
好不容易家长会结束,上川妈妈在一个转角处叫住了她:“你是孟心澜是吧?孩子,你也是个好孩子,你也别和我们家小谨来往了吧。阿姨托关系,给你换一所学校怎么样?”
孟心澜轻蔑一笑:“这位怪阿姨,你搞清楚好不好,苍蝇还不叮无缝的蛋呢,你先管好自己家孩子再来和我说行吗?还有,凭什么我离开呀!我,孟心澜,是东洲学院花重金请来的学生,要我转学,和学校高层商量吧!”
当了这么多年贵太太的上川夫人,就算听不入耳的话,那也是极其委婉的。头一次这么直接的和她杠上,上川夫人着实气得不轻。
孟心澜说完这话当然就一溜烟跑了。
不跑?难道还等那个傻大妈找人来打她不成?
地升了线。欢家成了当红新贵,待嫁的女儿大多许了二线家族,甚至欢雅嫡亲的妹妹欢六小姐都入了一线家族的门。
欢雅当然嫉妒得发狂,她本是欢家最尊贵的嫡长女啊!
于是,她费尽心机也要把儿子送到主家去,可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孟心澜。她当然要为儿子扫平一切的障碍。
“干什么?干什么?对我大呼小叫地干什么?”欢雅放下手中的时尚杂志,整理着贵妇的衣衫。
“干什么?我问你,你是不是去买凶杀人了?”
欢雅这才看清上川久手上的,是法院的传票。
“这哪儿来的,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今天,我三弟亲自交给我。还叮嘱我千万不要找锦鲤门的人去疏通关系。你到底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还有,你要买凶杀谁?”
上川谨的三叔在锦鲤门做事,职位不低。
“我,我还不是为了儿子。再说,你们上川家搞不定的事情,我欢家就搞不定了?诚家就搞不定了?你呀,放一百二十个心。不就是张传票嘛,回头,我和妹夫说一声。”
上川久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你好好给我说说,你到底要杀谁?”
“不就是上次阿谨说的那个同学,孟心澜啰。”
“什么?东洲学院的人你也敢动?”
“有什么不敢动的?”
“东洲学院,”上川久又紧张地强调了一遍,“东洲学院可是‘少主的私塾‘,随时可能上达天听!”
江家历代少主都会隐藏身份到东洲学院进修。
“那个孟心澜,我查过了,就是一个孤儿,初中才转进来,住在学校的出租屋里,靠奖学金和外快过活,怎么可能和主家有关系?”
上川久也沉默了,他们这些人虽不知晓少主的真实身份,却也是知道东洲学院的历史的。
原本东洲学院是在绿野山庄里面的,当时的山庄是培养历代江氏少主的。但不知什么原因,东洲学院从其中分离出来,向所有人开放,成了世界第一学府。
而这第一学府也是名副其实:小学部基本都是七线世族中拔尖的人才;初中部、高中部更是四大洲各洲统一考试中的掐尖人才以及各大赛事中的前位。
如果说孟心澜是世家大族的人,小学就理应在东洲学院才是。
“事有蹊跷,我再问问三弟。”
欢雅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拦住了他的电话:“我说,你操心这些事干嘛。如今阿谨已经进了绿野山庄,当务之急,是如何能内侍少主!”
上川久微微有些怒气,觉得她总是这么不切实际:“主家之事,岂可非议!内侍奴最低也是二线出身,阿谨能选上外侍,已是主家恩赐。你这个做母亲的,非要逼死他吗?”
“我这就叫逼他了?上川久,你看清这局势,你大哥长子嫡出,才华出众,上川家的家业日后非是他继承不可。你弟弟同你一样,不是长子,却也是锦鲤门要职,为主家办事。你看看你,我若不为儿子打算,你能留给他什么?”
“我懒得同你说!”
……
早饭时间。
江心澜原本以为有钱人家的早餐都是满汉全席,都做好大吃一惊的准备了。
谁知道送上桌的都是平平无奇的日常早餐。
然而,她又错了。
有钱人家的早餐虽然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但就是特别美味。每一口都在融化她的味蕾。
“爷,灌汤小笼包要一口吃下去呢!”
花辞以标准的奴隶跪姿侍奉在江心澜的身侧,为她按摩着小腿。
江心澜听见了他的多嘴,也只是笑了笑,将手指放在花辞的唇边。花辞不敢有所怠慢,魅惑地吮吸着主人的手指,甚至想要做一次深喉。
在花辞情迷之际,江心澜狠戾地抽出手指,对着他俏丽的脸蛋狠狠地扇了下去。
花辞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害怕地颤抖着匍匐在地。
江心澜嫌弃地拿顾怀恩呈上的纸巾擦了擦手,然后将纸团丢到他嘴里。她依旧微笑着告诫顾怀恩:“食不言,寝不语,嗯?”
“主人教训得是。”顾怀恩吐词有些含糊不清。
江心澜踩着花辞的肩膀,没看见他害怕的泪水。
主家从不会对伺候不周的奴隶心慈手软,若主人还愿教训,就送到下奴苑去调教到再不敢犯,要么就直接被主家遗弃,送去一些见不得光的地方。
江心澜见他如此的乖顺,就顺手将那一笼灌汤小笼包打翻,还溅出些汤水。
“吃吧。”
花辞尽量控制着自己颤抖的身躯,好好地给主人踩着。同时,他又移动着去咬打翻在地的小笼包。
江心澜放下脚,又坏心地故意踩破了一个,汤水都喷溅了出来。
花辞含着泪水,将主人的鞋底舔干净,哭着到:“主人,奴婢知错了……呜…求主人再狠狠教训贱婢。”
此刻,他只敢求主人再教训,若主人他觉得不好玩了,主家还有更残酷的手段等着。
“乖,好吃吗?”
“…好…好吃……”
“把地上这些都吃完,这事就算了。”
江心澜见他有些慌不择食的样子,勾起一抹笑。然后,她单手拿起手包,从花辞身上跨了过去,便上学去了。
到了学校,进了教室,她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上川谨。
看见他正专注思考,江心澜只是若无其事地擦身而过,坐到了她的位置上,也就是上川谨的后排。
“叮——”
手机传来提示音,是关于花辞的受刑确认书。放肆多言,被罚掌嘴五十,算是轻罚了。
面对上川谨的阴霾,消散了些许,江心澜自然而然地点了确认。下奴苑收到命令后就开始行刑。
江心澜又在app上翻了翻,打算转移一下注意力,谁知道竟在内侍奴的名单上看见了上川谨的名字。
她屏着呼吸,点了进去。
【照片:pdf】
照片中是身着白色奴隶服的上川谨,脖颈间是统一的黑色颈枷,跪地的姿势,有一丝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味道。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上川谨。
他在人前,从来都是高冷的学霸,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机智的味道。
【姓名:上川谨】
【出身:三线家族】后面还放了一张他们家的人物关系图。
江心澜鬼使神差地点开了他身上穿戴的道具,面色有些阴冷。
以前,上川谨和她牵手亲吻的时候,身体里也戴着这些东西吗?
“上川谨。”
江心澜有些恼怒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前排的上川谨微微一愣,看见是她,有些不耐烦:“你干嘛?”
“赵老师让我们今天去他办公室帮忙批改作业的。”
江心澜话锋一转,微笑地看着他。
“哦。”上川谨转身就出了教室,也不等她,仿佛没有她这个人一般。
赵老师是年级主任,一个人一间办公室。
江心澜后脚进了办公室,顺手锁上了门。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正在全神贯注帮忙批改作业的上川谨,拿出了手机,开启了他体内的东西。
上川谨只是闷哼一声,若无其事地改着作业。但他心里害怕着,不敢在人前表露。能够开启他体内装置的,只有下奴苑的管教师傅和……他的主人,整个江氏的少主。
他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请罪。
虽然不知道装置为何开启,但分腿跪地请罪是下奴苑教导的规矩。
“上川师兄,我先去个卫生间。”
“好。”
上川谨的语气淡淡的,让人很难察觉到他的急切。
江心澜出了办公室。一直站在门口等待的她,听见了锁门的声音,不禁轻笑出声。然后,她点开了上川谨身上的监控,正好可以看见他所在地大约八立方米的空间。
只见上川谨再顾不得体面,双腿分开,双手前伸,以最标准的奴隶姿态跪伏在地。
江心澜感觉镜头在他的上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莫名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意味。
她拿出一只耳机挂在耳边,但镜头那边没有任何的声音。
不过,她还发现自己还可以以少主的身份发语音和文字过去。
于是——
【主人:你叫什么名字?】
对哦,人与人见面是要问名字的。但她还不知道昨晚那两个叫什么。
上川谨肉眼可见地在发抖。
“回…回主人…的话,奴…婢…贱…名…上川谨…”
那些羞辱的词语他只会一个字一个字地蹦,他实在受不了这强烈的刺激,身下的东西更是锁得他难受。
可这是他第一次面对主人,可能只是主人一时兴中了他,他只需要做好一个内侍奴的本分即可,可还是忍不住地打哆嗦。他才被选上内侍奴没有多久,就得主人召见,害怕更胜过喜悦。
江心澜见办公室周围就没有人出现,于是又发了一条文字。
上川谨前方出现的显示屏上又出现了一段文字。
【主人:我没听见。】
他含着些泪水,道:“贱婢上川谨。”
这次,江心澜也清楚地听到办公室里面的响动。
于是,敲了敲门。
“上川师兄,你怎么锁门了?”
江心澜一边故作疑惑,一边又戏弄地看着屏幕那边的上川谨惊慌失措。
只见上川谨本能地要起身却意识到主人还看着自己,又重重地跌在地上,磕破了膝盖。他不敢去回答门外的声音,只是小心地哀求屏幕的那边:“主…主人,求…求您放过贱婢……”
不知主人的喜乐,上川谨只能跪着等待指示。就算是主人要让他暴露在人前,脱光了爬着去开门,他也只能照做。
他只能仰仗着主人的鼻息过活。
不一会儿,笼罩着他的蓝光和屏幕就消失了,是江心澜顺手关掉了上川谨的界面。
“上川师兄,是不是门坏了呀?打不开。”
不一会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一开门,就看见面色如常的上川谨,好似没有羞辱过一般。
可上川谨批改作业时,细微的手抖,并没有逃过江心澜的眼睛。
她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上川谨奋力地想要挣脱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忽然想到,是不是主人查监控时,发现他与其他女子独处而恼怒,所以打开了他体内的东西?
江心澜发觉他的手,抖动得更加厉害。
“孟心澜,你放开我。”
她看见他眼神中的怒火,是从没有见过的样子。
这段时间,她只接受过他的冷漠与熟视无睹。
“你确定要我放开?”
上川谨读出了她的戏谑,心中有念头闪过,却不知道是什么。
“孟心澜!”
江心澜一下子松开了他的手。
“膝盖破了?”
上川谨没有理她。
江心澜戳了戳他的伤口,手上沾了血,疼得上川谨一阵冷汗,于是她接着说:“怎么破的?”
上川谨依旧没有理她。
“是不是师兄偷偷跪在地上,自称是贱婢啊?”
江心澜戳了戳他的伤口,手上沾了血,疼得上川谨一阵冷汗,于是她接着说:“怎么破的?”
上川谨依旧没有理她。
“是不是师兄偷偷跪在地上,自称是贱婢啊?”
“你!你说什么?”
上川谨双眉紧皱,一下从沙发上跳起。
他又羞又恼,恐怕是孟心澜在门口听见了屋内的响动。
想到主人今日竟亲自对他一个小小的近侍奴施以惩罚,他不得不再次远离孟心澜,仓惶出逃。
谁知办公室的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他回头,只见孟心澜悠哉地坐在沙发上,手里还玩弄着一把钥匙。
忽然地,上川谨心中燃起了恐惧之情。
“上川师兄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江心澜一边说,一边靠近门口的上川谨,将他压在门上,“是身体里的小玩意开得太大了吗?”
江心澜很是怜惜地抚摸着他的脸庞,欣赏着上川谨脸上的震惊。
她把手机的界面调整到他身上道具的那一栏:“师兄如果觉得不舒服,自己关掉不就好了?”
鬼使神差地,上川谨竟点了一下停止的按钮,身体里的东西立即就停止了抖动。
几乎是同一瞬间,他就腿软地跪在了地上。
江心澜也不着急。
反正现在整个绿野山庄的奴都是她的,按道理来说,她想宠信谁,在哪里宠信,都由她心意。
虽然身体里的东西停了,可他比之前还要害怕。要不是身下的东西锁着,恐怕此时已经失禁。
他只是一个低贱的内侍奴,主人纡尊降贵,和他玩隐藏身份的校园游戏,他却这么不识抬举……
他听见主人的声音:“过来。”
随即,上川谨向音源爬去,完完全全是依着内侍奴的规矩行事。只是腿软,没能爬出十足的规矩,但倒别有一番柔弱可怜。
除了衣着,此时的上川谨和她在绿野山庄见到的奴一般无二。
江心澜把脚搭在他身上,拿起一本作业批改起来。
上川谨哪里这么近距离伺候过少主,这都是近奴大人才能获得的恩宠。可另一方面,他又意识到这人也是孟心澜,他曾经嫌弃是平民出身的孟心澜。
“家长会之后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许久没见上川谨有反应,江心澜用鞋尖抵起他的下颚,看见一张茫然与疑惑的脸。
他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买凶的事情?
江心澜沉思了片刻:还是等锦鲤门那边查出来结果再说。
她微眯着双眼,危险地盯着他:“我问话,你也敢不答?”
“回…回主人,奴…不明白。”
内侍奴哪敢和主人说话?在绿野山庄,他不过是一个会动的物件罢了。
他的额头上都已经布满了细汗。
江心澜淡淡地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搂在怀里,但她的手还没有停,解开他上衣的纽扣,肆意地探弄起来。上川谨依着下奴苑的规矩,卖力地讨好起来。
没有主人会临幸不懂规矩的奴隶。
“我还以为你不想同我说话,也不愿与我亲近呢!你说,你这么拒绝我……按规矩,应该怎么处罚呢?”
上川谨在她怀里也止不住颤抖,主人的玩弄也让他呻吟出声:“…宫…宫刑……被拉…拉去…暴室轮…啊……”
“嗯,好像还有檀香刑,对吧?”
“是…主人…主人……主人!奴婢愿意的,奴婢愿意伺候您!”
“哦?你一个内侍奴,你配吗?”
上川谨的心被狠狠地戳中,是他有眼无珠,是他不识抬举:“…不…不配。求主人,求主人给贱婢一次机会,奴婢一定会让您满意的!”
江心澜扒干净他的衣物,扔到一边。又顺便将他人扔在地上。
这一下,上川谨是真摔得不轻,但他完全顾不得,爬起身来,规矩地跪好。
江心澜一下踩在他身下锁着的东西上:“满意?你拿什么让我满意?”
就连近奴大人都不一定能有这个机会真正爬上主人的床,他一个内侍奴又怎么敢去妄想。
“主人,奴婢这嘴可好用了。您试试,奴婢一定会让您满意的!”
江心澜轻蔑地笑出声,脚下却用力地捻着,疼得上川谨呻吟不已。
“我昨日倒是真用了两个奴,他们哪个不比你好看,我为何要用你?”
身为绿野山庄的奴,当然知道昨日主人新添了两位近奴的事情。一个是花阙党的人,一个是南洲军方的人,随便一个都比他身份高。
“奴…奴婢……”
见他慌乱的样子,又可怜,笑道:“我就喜欢你以前高冷学霸的样子,可是,上川师兄,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贱,哭着求着我上你?”
上川谨被刺激到了什么,果真是泪流满面,好不可怜,可江心澜完全不解风情一般:“好了好了,作业改完,我们可就该回去上课了。”
说着,还温柔地擦着他脸上的泪水。
看得上川谨一阵恍惚,恍惚间,回到了从前。
“今晚,我要在淋浴室看见你,懂?”
上川谨回神般得拼命点头。
……
“小主,当初少主出走,在外还留下了子嗣。”
凤塌上的男人睁开了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随后又平复了情绪:“那家主的意思?”
跪在地上乖巧捶腿的小奴接着道:“已经册封了少主,现下在绿野山庄。听说,家主要办一场百花宴,带少主认认人。”
那华贵的男子略慵懒地半躺着,容颜绝色,气度非凡,半点也看不出他已经过了四十。
他不急不缓地拿起一面镶满宝石的镜子,抚摸着自己的容颜。
“晚冬,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小主您生得国色天香。当初,先少主一眼就在百花宴上看见了您。不久之后,更是抬您为贵妾,满门荣耀。您怎可妄自菲薄呀?”
当初的欢孺只是百花宴上的一个内侍奴,欢家那时也还是三线。可以说,像他这样的奴,主家要多少有多少。
但就是那场百花宴,少主一眼就看见了他,提了他为近奴。过了没几年,欢家升为二线,他又被抬了贵妾,可谓是满门荣耀。
欢孺不知在沉思着什么,半晌喃喃道:“百花宴……”
……
江心澜回到教室的时候,上川谨已经在教室了。他一看见她,就立即站起身来。看样子,若不是在教室里,他恨不得跪下请安。
“嗯?阿谨,你站起来干嘛?”
身为上川谨的同桌加第一好友,景南天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的异常。可上川谨一直低着头,也不回答他。
景南天问:“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迎面走来的江心澜笑着道:“可能是改作业累了,站起来松松筋骨吧。话说,这作业也太多了吧!”
“你们去改作业了?”景南天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就你们两个人?”
他这话说得有些大声,引来了不少的目光。
所有人都好奇地探望着,看看他们是否旧情复燃。
江心澜环胸佯怒道:“你是不是傻,当赵老师不存在?”
默默吃瓜的群众收回了他们的小脑袋。
整个过程中,上川谨不敢说一句话。
主人在的地方,还轮不到他插嘴。
但江心澜却不懂他的想法,觉得他如同以前一般隔岸观火,十分冷漠,于是把玩了一下散落在上川谨桌上的笔。
上川谨浑身一颤:主人又要在这里玩弄他吗?
果然自己只配当一个内侍奴,他在主人面前竟还有这样的羞耻心。
“笔不错,在哪儿买的?”
上川谨立刻就报了牌子和购买方式。
景南天的眼中却充满了不屑:“这么贵的笔,你买得起吗?”
上川谨真的很想制止这个好朋友。景家怎么说也是一线家族,虽然景南天没有被选入绿野山庄,但作为景家的小少爷,他是很有机会面见少主的。
“买不起又怎样?我就要问!人家乐意答!关你什么事?”
“我……我乐意问,你就是买不起。”
两个人宛如小学生吵架。
江心澜完全不甘示弱:“我买不起关你什么事?”
景南天也斗得不亦乐乎:“还就关我事了,你信不信小爷我让生产这笔的工厂停产,你这辈子也别想买到!”
景南天使出了他的必杀技——地主家的傻儿子。
整个一中二少年。
江心澜当然知道他喜欢用钱砸人。不知道是不是就看她不顺眼了,有好多生产线都因为他们俩一系列的吵架而关闭了。景南天砸钱开心,江心澜看他砸钱更开心。反正江心澜就完全没有怕过谁:“我就不信了,你关啊,你倒是关啊!”
景南天暗戳戳地蹲到角落去打电话:“你等着!”
江心澜也掏出手机,虽然不知道应该打给谁,凶巴巴地道:“我等着!”
上川谨见状,赶忙去拖拽景南天:“这事真的算了!”
“靠,你见色忘友是不是?”
景南天立刻暴跳如雷。
“你给我回来!你让他作,这次,我看谁敢停产!”
上川谨小心地回到主人的身侧,不自禁地攀上她的肩膀,为主人揉捏放松。
江心澜倒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对上他冷清的笑容,只是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下去。心想:一个平民和一个贵族,尤其是像江氏这样的贵族,受到的待遇,竟是完全不一样的。
见主人有些厌弃的神情,上川谨不敢再乱动。他只是想今夜奉主的时候,主人能对他温柔一点,再温柔一点。
就像以前那些生灰记忆中的柔软。
他是绿野山庄药香局的奴,两位近奴大人的伤进行初步查验的时候,他也是在场的。主人恩宠时,是完全不顾怜惜地。
他怕。
就像是孟心澜忽而变成了江氏的少主,他的主人。昔日耳语的温柔也变成了撕裂的残忍。
江心澜还是很喜欢上川谨的。
无论是热恋时的甜蜜,分离时的冷漠,还是如今的谨小慎微。
“上川师兄,”江心澜露出小恶魔般的笑容,“记得今晚的约定哦!”
上川谨只觉心里发颤。
中午放学后。
上川谨回到了药香局报道,他和一群药香局的小奴进门的时候,也看见了正在药香局用药的花辞。
不知这位大人在主人面前说错了什么话,整张脸几乎是被打烂了,只能上了药用纱布包裹起来,以免碍了主人的眼。
若不是主人近奴数量有限,这位大人怕是十天半个月也见不到主人一面。近奴若长时间没有被召幸,是会被重新送到下奴苑,调教成普通内侍奴的。
上川谨心里明白,内侍奴虽然和近奴只有一线之隔,但地位却是天差地别的。
就像是现在,近奴大人躺在床上上药,他作为内侍奴就只能跪在地上奉物学习。
可今夜之后,他是不是也能成为近奴了呢?
江心澜叫住了他:“景南天。”
“干嘛?”景南天吊儿郎当地回头,“不会是专程来给小爷我道歉的来的啦?算了算了,小爷我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你了。”
“你的癔症到底什么时候能治好?”
景南天回怼到:“你臆想我得癔症的癔症什么时候能治好?”
江心澜表示,不想和他套娃:“找你有正事!”
“话剧节?不是约的明天排练吗?”
他俩每天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不仅是前后桌,还是话剧社的社友。
“今天下午有空?”
“有空是有空,你干嘛?”
“上次你不是说我是土鳖,连‘醉夜’都没去过嘛。今天你带我去!”
“我靠靠靠!孟心澜你今天抽的什么疯?发财了?醉夜一次性的消费那都是几十万、几十万的。先声明,你要去可以,你请客!”
景南天正愁这个月零花钱用完了没冤大头呢。没想到送上门来一个。
“没问题,我请客。”
“行,哥们今儿就带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作奢靡!”
江心澜心想:呵,奢靡?还不是花我的钱奢靡……
不久后,景南天开着他的亮粉色跑车,载着江心澜来到了繁华的市中心。不知什么时候,眼前就出现了一栋三角流苏的辉煌建筑,妖冶又神秘。
江心澜虽然从app上初步了解到了醉夜的神秘,但依旧为它的真容而吃惊。
“孟心澜,你到底是不是发财了?”
景南天向她投来怀疑的目光,还带着点期盼。
“发财了怎样,没发财又怎样?”
“发财了你带着哥们一起发啊!”景南天老是被他哥克扣用度,一个月也来不了醉夜奢靡几次。
江心澜无力。
这时候,他俩倒是都忘了在学校里针锋对麦芒那点事。
“你不是上川师兄的哥们吗?怎么成我哥们了?”
“跟谁哥们不是哥们?我说,你也别整天喜欢上川谨了,你俩没可能。你到不如喜欢喜欢我,咋俩一起挣大钱!”
“挣大钱?我看你是想蹭我妞泡吧。”
“哥们都穿一条裤子,没所谓!”
江心澜对这个海王是彻底无语了。她是知道景南天没心没肺,但她不知道他这么开放。
说着说着,两人就到了三楼。
醉夜之中,层次分明。一楼是供下四线家族娱乐的场所,二楼向二线、三线家族开放,三楼则是服务一线家族的,四楼只向四大洲的重臣开放,五楼则属于江氏亲眷,而最尊贵的六楼只有江家家主和少主能进得去。
“嘿嘿,你要是想玩点暴露的,我们就去二楼的宴会池去,哪里满地都是受虐的美人啊!”
“醒醒喂,你口水都流地上了。”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不过,我们两个人倒是玩不起什么劲。”景南天颇为遗憾,平时,他都是和一堆狐朋狗友一起的,但今天时间仓促,没来得及约人。
江心澜很懂地一笑:“今天,你约多少人,我请多少客,如何?”
景南天愣了几秒,道:“你发财了,你绝对是发大财了!从现在开始我宣布,你就是我最好的哥们了,出了事,有哥给你罩着!”
呼啦啦地,一群不知道是什么朋友的朋友来了一大堆,男男女女的都有,景南天很热情地介绍:“兄弟们,今晚的消费由孟小姐买单!”
全场一片欢呼声。
江心澜自然而然地融入其中,玩着喝酒游戏。端酒的侍从无论男女都穿着统一的女仆装。超短的裙子,让房间里的主人随时可以履行他们的权利。
她倒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好奇地随手搂过一个在怀里。一个瘦削的男奴正在她怀里通红了脸,撒娇似的扭捏着。他大概是在场唯一一个被搂在客人搂着的,在场或跪或立的侍从都暗自羡慕。
“去,倒酒。”
江心澜身侧是一个赤身的男奴,匍匐在地。他的肩胛上放着不大不小的木质托盘,托盘上是半打啤酒。
她怀中的人不敢乱动,艰难地拿过一小瓶,满上。
一轮游戏下来,江心澜倒是滴酒未沾。但有几个已经喝了一瓶,把自己的倒霉气都撒在自己选的侍从上。
江心澜怀中的羽诺眼光中充满了爱慕。
如此温柔多金、俊美无双的金主,谁又能不爱慕呢?
江心澜察觉到了他的眼神,羽诺也不闪避,轻轻地啄着她的锁骨。
蒙住羽诺的眼睛,江心澜又招来身边随侍的一个侍从。那侍从生得有些粗犷,露出的大腿与小臂上都可以明显地看见肌肉。
羽诺感觉眼前一片黑暗,顿时不敢动了,只是紧紧地抱着客人。
忽而,他感觉到一双男人的手在脱他的女仆裙,便似模似样地挣扎了几下。
“啊…”羽诺呻吟出声,他感觉有柔软的东西裹上了他的前面。从来没有体会过如此柔软的羽诺,身子一下子就酥了。
江心澜见他这反应,问到:“景南天,你都点的处?坑钱呢吧!”
景南天喝得有点多了,正享受着两个男奴的口交伺候:“孟心澜你可别冤枉好人,小爷我看在咋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就只点了五个处。你他妈是不是运气好,一抽就是ssr。妈的,我这两个都不是。”
说着,他抓起一个狠狠抽了几下,嘴里又骂了些不干不净的话。
江心澜放开了手,看见羽诺的眼角有一颗泪痣。
重见光明后,羽诺本能地向身下看去,本能地向后一缩。
“怎么了?”
“他…他……”羽诺有些迟疑,“他是我师傅。”
身下的侍从听到这话之后,也屈辱得颤抖。
那侍从在三楼是有些名气的,旧人带新人,守的是师徒的礼节。
“哦?那你是听你师傅的,还是听我的?”江心澜故意挑逗他。
“客人您…您是个好人……”
羽诺感受着师傅的奉承,有些受不住了。
“好人?我可从来不是个好人。”江心澜浅浅地笑,像是来自深渊的恶魔。
“不,不要……”羽诺毕竟是第一次,难免有些不懂得如何取悦客人,但他师傅饮泉却不一样。
饮泉虽感到屈辱,但还是像侍奉客人一般,尽心服侍羽诺。忽而,他感到一阵疼痛,是客人将他踹到了一边。
江心澜将羽诺翻了个,让他自己搬开后面。羽诺以为是客人要让师傅c他,心里稍稍平衡了些,谁知竟听见客人说:“好好给他后面也舔舔。”
饮泉跪上前几步,便开始又吸又舔。
羽诺哭着向客人求饶:“求求您不要,求求您不要为难我师傅,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饮泉的整张脸都贴在羽诺的后面,羽诺挣扎移动,他只能追着上去,尽心完成客人的要求。
在这里这么多年,他早已明白其中深浅。客人的要求就是天,就算客人让他去服侍一条狗,他都得要将其当作主人侍奉。
“我看你师傅教你也教得不怎样嘛,他该罚!”江心澜温柔地摸摸羽诺的脑袋。
此刻,羽诺的身子已经异常地敏感。江心澜见差不多了,便把他放在地上,继续道:“现在该你了。”
羽诺柔弱地跌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
江心澜很是怜惜地靠近他:“我们来玩个游戏,要是你先让我舒服了,我就惩罚你。如果你师傅让你先…呵呵,我就惩罚他。我成全你们的师徒情深。”
此刻的江心澜,在羽诺的眼中是主宰,是恶魔,是他不能反抗的客人。
他下意识地捂住身下的东西,一动也不敢动。
饮泉在醉夜这些年,最明白客人的心思,这也是他安身立命的本事。他用放在一旁的训诫鞭打了一下羽诺捂着东西的双手,宛如平时教他一般:“还不明白客人的要求吗?我今天是你的狗,你的奴仆,你的玩物。我要好好地伺候…您。”
羽诺瞪大了双眼,他看见师傅脸上露出的屈辱神情,心跳漏了一拍。
“赏他一巴掌,”江心澜很是满意这个饮泉,“身为奴下之奴,还敢这么嚣张?”
羽诺颤抖着手,主动打在了师傅的脸上。饮泉被他一巴掌打倒在地,不敢起身,只是贴着地面,爬到了羽诺的胯下,陶醉地细嗅、轻吻。他像是乞求主人原谅的狗,卑微地匍匐着。
羽诺感觉下身一阵舒爽,汗水打湿了他微卷的齐耳发,带着魅惑叫了出来。
他听话地跪在客人的双膝之间,开始他的侍奉。
而江心澜见他如此乖巧,又回到酒桌上玩起了游戏。
酒过三巡。
“孟心澜,可以呀!还…还挺能喝!”景南天双眼失神,满脸地赞赏。
江心澜道:“高兴嘛!”
她有些粗鲁地将羽诺抓起来,丢到一边,像丢一团用完的垃圾一样。
羽诺的白浊喷得饮泉满脸都是,他也不敢清理,任由这些东西在他脸上滑落。
江心澜随手丢过一根棍子到羽诺面前,道:“我要你亲手把你师傅套在这个透明袋子里,吊上去。然后,用这根棍子好好招待招待。”
她似乎是有些玩疯了,照着大屏幕上播放的影片,推陈出新。
羽诺不可思议地盯着她,道:“客…客人,我…我们是不…不提供,这样的,服务的。”
这无异于酷刑,早已超越了正常的男欢女爱。
“你和我说不呵?”
江心澜带着三分酒意,似乎觉得这个小美人挺有意思。
“我…客人,这里…这里是…是醉夜,您……”
“是醉夜,你还妄想我把你带回家?”
“客人…您,您喝多了……”
羽诺胆子小小的,缩成一团。
“孟姐啊,咱可不能在这里惹事啊……”
“没见识,醉夜的小倌怎么可能赎得了身?还带回家?”
人群中稍稍有些议论声,多是畏惧主家之势,更有景南天的日常讥讽。
景南天讥讽之后,倒头就睡,完全没心没肺的模样。
“我说了,我要惩罚他。”
江心澜略微带了几分威严。
不久,这一层的管事经理就到了。大家见了他似乎有些畏惧,毕竟是为主家办事的人。
江心澜环视了一圈,似醉未醉地笑到:“你就是这里管事的?”
那管事的有些不卑不亢,道:“这位小姐,您可能不太清楚醉夜的规矩。三楼的这些倌儿是仅供客人那方面娱乐的。要说这生杀夺与……还得听上面的人吩咐才是!”
“哦?我不会要他命的,最多就是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了。”
“客人您说笑了,您要买断他十天半个月的,好说。但难保这之中,会有误会呀。”
也就是说她万一失手把人弄没了?
江心澜不客气地说:“今天,你可是破坏了我的好兴致。”
那经理继续说:“客人,我看这两个也是不会伺候人的,我让人好好教训他们一顿,送两个新的过来?”
“呵呵,”江心澜从容地坐在那里,一脸傲然与不满,拿起电话,“轻十,我在醉夜遇到点麻烦。”
轻十,是江心澜身边,岳大管事的名字。
经理也不急,耐心地和江心澜耗着。他也明白,和这位嚣张的主儿是说不清楚的。
江心澜极其狂傲地坐在那里,仿佛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她就是要做一个纨绔的鱼饵,否则,怎么引出这江家深不见底的鱼塘中鱼呢?
经理等了许久,好心提醒了一句:“小姐,我见您眼生,但也提醒您一声,您若真想要这小倌,得往上走才是。否则,这不敬主家的罪名,您怕是担当不起。”
“有这功夫,你不如让人把他好好给我吊起来。我生气,后果你承担不起。”
经理也有些犹疑,可他是为主家办事,代表的是主家的颜面,道:“纵然您是贵族出身,但也只是主家的奴才。醉夜是主家的产业,您也做不了主!”
江心澜狠狠地用那棒子一下两下地打羽诺的脸。他的泪水打湿了他眼角的泪痣,落在他绯红的脸颊上,生疼。
“现在还觉得我是好人吗?”
江心澜完完全全就像是被家里宠坏的小公主、小恶魔。
“…是…是好人…”
江心澜愣了几秒,然后温柔地把他抱起来,笑到:“有意思,你这么有意思,我可舍不得你再去伺候别人了。”
似乎是被蛊惑一边,羽诺含住了江心澜在他脸上戳戳点点的手指。
大家听她越说越过,纷纷好心提醒到:“孟姐,长包可是按日计价的,不打折。”
“想直接带回去更不可能了,他们都是醉夜的私产,不可能的。”
“到时候主家怪罪,您和家族都承担不起。”
江心澜不以为意:“宝贝,想和我回去吗?”
羽诺鬼使神差般地点点头,大胆地亲在了客人的锁骨上。
这时,岳大管事终于姗姗来迟。
他一进包厢就看见主人,怀中还抱着一个小倌儿。他来不及细想,立即便跪下行礼:“奴婢来迟,请主人降罪。”
他身后还跪了几个江心澜不认识的人,江心澜瞥了一眼,便将羽诺压在身下,道:“十分钟,解决我的麻烦。”
江心澜一点儿也不想和旁人废话。她倒想看看,爷爷给她的这个大总管到底有什么本事。
江心澜好奇地拿起一朵牡丹花状的乳夹,一点一点地将扣环拉上去。羽诺的表情也越来越隐忍,他别开脸去,还可以看见他脸颊上细密的汗珠。
岳轻十心中惶恐:主人怎么会在此处?难道是对昨日那两个近奴不满意吗?
他按耐下心中的疑惑,连滚带爬地起身办差。
那经理也很懂地向眼前这个男人说明情况,但当他看见就连他们这层楼的大经理也跪在这个男人身后时,心中隐隐有些忐忑。
“啪——”
大经理听完他的陈述狠狠地教训了他一巴掌,道:“不懂事的东西!还不快按爷说的办!”
随后,大经理向轻十屈膝,不停地磕头:“大人,这种东西还不配脏了您的手。奴回头一定好好教训这不懂事的奴才!”
岳轻十倒是明白他是在求情了。
他没有理会,这事如何处理只能等主人示下。
很快,饮泉就被五花大绑,赤裸着身子,浑身套在透明袋里,双手被吊在架子上。他近乎是绝望地落泪,没人救得了他。
“我去,孟姐这么牛的嘛?”
“那那人是三楼的大经理吧,孟…孟姐不是姓孟吗???”
“?”
“!”
江心澜见目的已经达到,便吩咐岳轻十让所有人都出去。还能走的,就痴痴呆呆、一步三回头地走;喝醉睡熟的,就让人架着走。
“这个留下。”
江心澜点了点已经睡熟的景南天。
岳轻十自是认识这位景家的小少爷。虽然景南天的母亲不是他姑姑,但景南天的父亲是他姑父,两个人也算是表兄弟了。景南天是家里的老来子,被各种溺爱。原以为他是景家最没有出息的那一个,没想到竟得到了少主的青眼。
江心澜不知从什么时候拿起了棍子,然后,将棍子放在了羽诺的手里,道:“乖,宝贝,去吧。”
羽诺手抖得将棍棒摔在了地上,满面哭容:“…不…不要,客人,求求您饶了我师傅吧,您打我…打我吧,求求您…!”
“宝贝,你要是不愿意打,我就让人扶着你去c你师傅。我想他会更快乐的,对不对?”
被吊起来的饮泉已然是浑身燥热不堪,下面被锁着的地方愈发地难受。
羽诺爬下去,哭着捡那根棍子,又听客人说到:“十棍。不过,你要是想把这根东西捅到他后面去,我可以考虑让他舒服舒服。”
羽诺这次没有任何犹疑,第一棍就打在了饮泉的大腿处,然后又是小腹。
饮泉闭着眼睛,完全不知道下一处被打的地方是哪里。有时,又好像停下来很久,随后猛然打在他最敏感的地方。
他知道羽诺这是在为他好,被打的地方虽然敏感,但都不是要害,下手虽然狠了些,但不伤内里。再加上羽诺曾经受过训练的手法,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s出来了。
羽诺梨花带雨地向客人求饶,但江心澜只是对着他笑了一下。
饮泉感觉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他身后,他下意识地缩紧了小x,随后又羞耻地自觉撑开。
他感受到冰冷的棍子在里面搅动,锥心的疼痛让他呻吟出声,他竭力克制着,怕客人对他的表现不满意。
就连大经理都要称她的奴才为“大人”,除了主家血脉,他想不出其他可能。
不知什么时候,江心澜走到了羽诺的身后,轻轻握着他的手,毫不留情地捅了进去。与此同时,饮泉惨叫出声。
江心澜终于满意似的:“放下来吧,把他身下的锁也去了。”
听到此话,羽诺才稍稍放下心来。
江心澜抱着羽诺坐到了沙发上,让他跪在沙发上为自己口。
岳轻十十分懂事的跪上前,为主人按摩着腿部。他道:“主人,醉夜这儿还特意为您养了一些小倌儿,您再试试?”
“不必了。这个,等会儿送到绿野山庄去,再教教他规矩。”
江心澜摸着羽诺软软的脑袋,十分惬意。一会,她抓起羽诺的脑袋,见他满口的黏液,便拍了拍他的脸蛋:“你师傅对你很好?”
“…是…是的。”羽诺还是很害怕。
“你,”江心澜点到大经理的名,“别磕了。去伺候伺候我家宝贝的师傅。”
饮泉已经没有力气再动弹了,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他感觉到自己身下的东西被取出,瞬间便一发不可收拾。他还看见,向来高高在上的大经理被他弄得满手都是b浊。
大经理似乎丝毫不在意。
少主对羽诺何其的恩宠,他当然得尽心尽力伺候。
换做平时,他们这些经理只要刷了员工卡,每月都有两次免费机会,享用这些小倌的。
而他作为大经理,每月的权限是四次。
他甚至有一个月一次性刷了四次卡,和四个小倌一起玩,那次好像就有饮泉。当时,他让他干什么来着?
似乎都不重要了。
饮泉看着大经理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手里的b浊,然后又伏下身,亲吻着他的下身。
他一动也不能动,只觉得浑身舒舒服服的,仿佛是在云里。
江心澜将羽诺抱在怀里,站起身。自然有岳总管为她整理好裤子。
见客人抱着他就打算要走,羽诺有些急了:“客,客人…您,您还没有打评……”
羽诺小小地缩在她的怀里,怯生生的,不敢露脸。
江心澜又坐了回去,把一朵红艳的道具玫瑰插在他身前,疼得羽诺一身冷汗。
“宝贝,今天给你五星好评哦。”
说罢,便抱着他走了出去,又吩咐到:“把景南天也运到绿野山庄去,当一般的客人对待就成。”
……
“你听说了吗?主人今天带了两位公子回山庄!”
“听说了,听说了!听说有一位还是主人亲自抱进门的。要是我,死了也值了!”
“就你?主人能看得上你?”
“怎么?你看不起谁?”
“你和我,都不过是伺候主人的内侍奴,还敢和私奴、近奴大人争?你有那个胆子吗?”
“内侍奴怎么了?以前的欢少爷不也是内侍奴出身……”
“不要命了,敢私下非议主家?”
“……”
上川谨听几个捣药的小奴私下里闲聊,无精打采。
他刚收到主人的讯息,竟是让他自己爬到主人的淋浴室去。
没有主人的允许、总管的安排,他一个药香局的小奴,又怎么可能进得去那样尊贵的地方?
他算什么?一个闲时的玩物吗?
“你听说了吗?主人今天带了两位公子回山庄!”
“听说了,听说了!听说有一位还是主人亲自抱进门的。要是我,死了也值了!”
“就你?主人能看得上你?”
“怎么?你看不起谁?”
“你和我,都不过是伺候主人的内侍奴,还敢和私奴、近奴大人争?你有那个胆子吗?”
“内侍奴怎么了?以前的欢少爷不也是内侍奴出身……”
“不要命了,敢私下非议主家?”
“……”
上川谨听几个捣药的小奴私下里闲聊,无精打采。
他刚收到主人的讯息,竟是让他自己爬到主人的淋浴室去。
没有主人的允许、总管的安排,他一个药香局的小奴,又怎么可能进得去那样尊贵的地方?
他算什么?一个闲时的玩物吗?
上川谨想起以前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
春风和煦。
教学楼转角处的小阳台一般没什么人去,是最适合小情侣约会的地方。
孟心澜拉着上川谨的手摔呀摔,然后傻傻地抱紧了。
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见面,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但孟心澜就是很开心很开心,比挣了很多钱还要开心。
月亮渐渐地升上了天空。
“心澜,”上川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重,“你觉得你配得上我吗?”
孟心澜所有的幻想泡泡仿佛在这一瞬间失去了光彩。
“我……为什么配不上你?”
他经常考年级前三十,她也在年级前十徘徊呀。
他长得好看,但明明有更多人说她长得更好看。
他音乐很厉害,她虽然不太懂,但她画画也很厉害呀。都是艺术嘛,也没差什么。
难道是他体育好,嫌弃自己不爱锻炼?
好吧,她其实也可以天天早上去操场跑一下步什么的。
“我想你也知道,上川家是名门望族。我不可能娶一个平民女子为妻。”
上川谨的眼中是孟心澜看不懂的陌生。
“我…我其实很好养的,我现在在网上兼职画动漫头像,收入还不错的。还有,我刚加入了一个黑客组织,完成任务后,奖金很高的。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
孟心澜满脸希冀又有些语无伦次,可上川谨的眼光却越来越厌弃。
“你是不是有点太天真了?不是钱的问题。”
孟心澜的目光也逐渐暗沉了下去,随后又想到了什么:“……锦鲤台!我以后去锦鲤台工作!你不是说过你三叔就是在锦鲤台……”
“够了!孟心澜!就算你进了锦鲤台又怎么样?难道我还要等你十年二十年,等你坐上高位再嫁给我吗?”
孟心澜的神情有些恍惚:“我只是…我只是真的喜欢你罢了。”
“你能不能别做梦了,我以后纳妾都不是要你这种身份的人!”
孟心澜终于放开了他,虽然泪水氤氲了眼眶,但并没有模糊上川谨毅然离去的背影。她靠在墙上,又滑坐在地板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
上川谨想起以前的孟心澜,永远都是那么天真烂漫,心里眼里都只有他的存在。
他不经意地说了一句“上学太早了,没时间吃早餐”,她之后的每天早上就会放一盒牛奶、一块面包在他课桌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牛奶没有了,面包没有了,她眼中的他也没有了。
从那一声满怀期待与雀跃的“上川师兄”,到例行公事般的“上川师兄”,再到现在,那一声充满了讽刺、让他害怕的“上川师兄”,那个女孩已经变成了江氏家族的少主,他的主人。
她可以把他当成玩物、宠物,因为他不过是一个身份卑贱的内侍奴。
他凝视着主人发来的信息,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桢哥,这些钱你收下。”
上川谨找到了每日会去淋浴室送精油药包的叶桢。叶桢家里很有关系,自身能力也十分出众,这才得了同期进主家的小奴中最体面的差事。
叶桢长得秀美,精通药理。
上川谨和叶桢是同一期进主家伺候的,还被分到同一间寝室。
“阿谨,你这是干什么?”
上川谨二话不说就跪下了:“请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你这是干什么?赶快起来!”
“桢哥,我求你帮帮我!”
叶桢道:“有什么事,你先说。”
“桢哥,今晚能不能让我去给主人送精油药包?”
叶桢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这……阿谨,虽然这精油药包是大人们使用,我不过是奉物罢了,但这毕竟是主人身前的事,我又怎么做得了主?你不若去求求大人?”
“桢哥,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对主人有任何不敬的意思,只是这次、这次真的不一样,求求桢哥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救我!”
“阿谨,这件事真的办不了。”
上川谨一个心急,透了底:“是主人让我去的,她让我自己去。否则…否则……主家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主人想要对我干什么,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叶桢觉得有些好笑了:“既然主人要你去,自会有通传,你又何必求我?”
他觉得上川谨简直是得了癔症,主人又怎么会看得上他?一个小小的内侍奴还想一步登天,简直不自量力。
“不是这样的,桢哥,她,她就是想玩弄我……”
上川谨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了。也不知道他口中的“她”,是江氏的少主,还是从前那个孟心澜。
叶桢觉得他十分的可笑,但更多的是警惕:“这样吧,我和大人说,我得了感冒,不宜近身伺候主人。而你在下奴苑的成绩也不错,又和我交好,今晚便你代我去吧。”
上川谨简直喜极而泣:“谢谢桢哥!谢谢桢哥!”
“那你回去整理整理,然后在寝室等我便是。”
叶桢觉得上川谨算是被他稳住了。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但还是在途中停留了半晌,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担忧。
叶桢来到他爷爷的药房,躬身行礼,道:“叶大人。”
叶桢的爷爷,叶提玄,是少主的专职中医之一,在药香局可谓是地位崇高。
叶提玄依旧在各种忙碌,没有理会他。少主新入绿野山庄,诸事不齐,而他药香局又是极为重要之地,琐事极多。
叶桢上前,在叶提玄耳边说了几句。
“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
另一边,上川谨得到叶桢肯定的答复后,安心地回到了寝室。
他先是望了望整个房间,房间虽然不大,但装修和各种设施都是最顶级的。唯一不足之处,就是这间房,是他和桢哥两个人住。
像他们这种才进入主家的内侍奴其实和外侍奴的区别不大,连房间都是一模一样的。只有在主家伺候了三年以上的内侍奴才会被分配到体面的差事,住进单人房间。
上川谨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张脸看起来很冷漠,很高傲,想想以前和孟心澜在一起的日子,他好像一直都是如此。
他对着镜子换了一身白色家奴服,勾勒出他的细腰。然后,他对着镜子练习下跪,口中还道:“奴婢见过主人。”
上川谨压着自己的腰,缓缓把头抬起来,看着镜子那个卑微的自己,脸上的神情依然有些冷漠。
这样的他,真的能讨主人的欢心吗?
他又从地上爬起来,环视了一圈寝室。如果今晚能成的话,他应该就可以不用住在这里了吧?
一个单人间?
还是近奴大人才能住的几百坪的大房间?
咚咚——
上川谨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应该是桢哥。
上川谨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很高兴地去开门,却没有想到他看见的却是他在下奴苑的导师。
随后,又进来了几个下奴苑的教师,把他压在地上。
“你们这是干什么?”
上川谨奋力挣扎着。
啪——
导师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一巴掌,打得他有些耳鸣。
上川谨有些委屈,主人都从来没有打过他。
导师开口训斥道:“你是什么下贱的东西?不守规矩,还妄图勾引少主?给少主提鞋都不配的货色!”
上川谨终于明白过来,他被贬回下奴苑了。
叶桢!是叶桢告的密!
“是主人叫我去的,真的是主人…唔…唔唔唔!”
上川谨的嘴被塞了布条,带了口枷,连吞咽都极其困难。
“呸,要真是少主让你去的,又怎么会有这道处置的文书?不要脸的s货,还想近身伺候少主?”
导师在他身上狠狠地掐了几下,被掐过的地方都留下乌青的痕迹。
……
江心澜丝毫没有犹豫地就通过了将上川谨贬回下奴苑受训的文书。
他竟然蠢到这个地步?
连她才来当回少主都知道,在绿野山庄,这种冒名顶替的事情是大罪,没人会答应。更何况,就算有人临时出状况,都有走正规流程的替补,哪里轮得到他?
江心澜从醉夜回来后就直接去了淋浴室,她现在身上浑身都是酒味,要好好洗洗。
她在花辞的服侍下脱了鞋。
花辞很是乖巧地在她的脚背上落下一吻:“主人安好!”
江心澜这才看见他,有些诧异:“伤好了?”
之前,在手机里看他行刑的回放,嘴角处分明是红肿了一大片。那板子上都带着他的血肉,触目惊心。
视频中,花辞的双手被捆在头上,由一根绳索吊着,双膝跪地,楚楚可怜。
这样的伤势竟然一下午就好得七七八八了,真是神奇。
而花辞听到这句话,以为主人又嫌他多嘴,不长记性,感觉脸上又疼了几分:“贱婢知错了,贱婢多嘴……”
话到此处,花辞依然看不懂主人的脸色,于是对自己下了狠手,一边掌嘴,一边认错:“奴婢一定长记性的!”
“好了,停手。”
江心澜的声音不急不缓。
花辞听到后立即住手,深怕主人懒得再处罚他,深怕主人随手一挥,他就再无缘侍奉。
“你用的什么药?好得这么快。”
“回主人,奴婢用的是药香局的a级恢复药剂……主人,您放心,a级药剂虽然恢复得最快,但折磨感也是最强的,比掌嘴还疼。您,您觉得奴婢好得快,可以多让奴婢去受几次刑的。奴婢多用几次恢复药剂,也是不耽误伺候您的!”
江心澜觉得他话还真多。
没有理会他,江心澜自己脱掉已经解开扣子的上衣,走进了水池。她还看见跪在不远处的一个清秀男奴正在一个医奴的指挥下放药包和调整水温。
江心澜随手捏住了花辞的下巴。花辞匍匐在地的脑袋,正好在主人肩头的高度。
“你是我的近奴,就是我的所有物,对不对?”
“是的,主人!”
下一秒,江心澜就扯着他掉进水池里。她把他的头也强制性地按到水下,然后又把他抓出水面,循环往复。
“我刚才让你掌嘴了吗?”
“没…没有……”
花辞狼狈地从水中探出头,巨大的恐惧感让他的心都在颤抖。
“很好,那你就是在肆意损坏我的物品了?”
花辞被这一番强词夺理给惊到了,主人的逻辑却让他无可辩驳。
他不敢应是,也不敢说不是,只是低下头,咬着嘴唇。
花辞的低眉顺眼、无比顺从彻底取悦到了江心澜。她勾起一抹笑容,将花辞搂在怀里:“别害怕,别紧张。”
花辞更是抖得像个鹌鹑一样,雷霆雨露,君恩难测。
眼前的人,是他的主人。
一句话可以让他生,一句话可以让他死。
无数人都盯着他这个位置,想要把他拉扯下来。他害怕主人真的厌弃了他,他就真的会被拉扯下去。
“我们也算是认识了,你做个自我介绍吧。”
江心澜很认真。
她觉得这个近奴虽然话多,但还是很顺眼,指不定就要和他过很久。
花辞一脸地茫然。
自我?介绍?
奴隶只不过是主人的工具罢了,哪里还有什么自我。是要他背奴规吗?背奴隶使用手册?
“近奴…唔……”
花辞莫名被主人弹了一下脑袋,有些委屈地捂着吃痛的地方。
“我问你叫什么,平时喜欢干嘛。”
花辞愣了几秒,眼中是不可置信的光芒。他坑坑巴巴地说到:“奴婢…本名叫做…花…花辞。喜欢,喜欢…”
他拼命地在脑中回忆着自己的爱好,但他发现自从自己接管花阙党以来,每天都是打打杀杀的。
江心澜很耐心地等待他的答案。
“喜欢射击…还有…还有拳击……”
江心澜挑了挑眉,心想怎么都这么暴力?
于是,她问到:“你家不会是搞军火生意的吧?”
就是那种谍战警匪片里的幕后大boss?
天呐,不会吧,那她这些天对这位大佬干了什么?她真的不用担心一下自己会被道上的人追杀吗?
“奴婢出身花阙十三族,父亲是花阙族的族长。奴婢曾接管过花阙党,为主家效力。”语间,花辞一直在小心地观察着主人的脸色。
通常来说,主子们都喜欢那些能牵得出门的奴。除了形美,近奴更要有里里外外的本事,才能讨主人欢心。
江心澜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
他说什么?
花阙党?
是她理解的那个花阙党?
就是那个在东洲能和锦鲤台叫板的黑势力?
还有那个花阙十三族是什么?听起来比花阙党还要厉害?
等等……
他说他叫什么?
花辞?
是她理解的那个花辞?
江心澜想起自己曾经也有一段时间特别迷恋无间道。那段时间,打开弹幕或者评论,到处都可以看见花阙党的科普。然后,她就仔细地去查了一下这个组织。
真是让她叹为观止。
花阙党的历史居然比电视剧还要精彩,首领花辞更是惊才绝艳,杀伐果断。
江心澜不止一次yy过花辞的长相,觉得应该是那种面带刀疤、孔武有力、一拳打倒一片的。然后再默默地道一句:nb!
可现在,眼前这个弱质纤纤的美人竟然告诉她,他就是花辞?
“你…就是那个把卖y场所上市,把大麻合法化,还公然和锦鲤台叫板的花辞?”
可现在,眼前这个弱质纤纤的美人竟然告诉她,他就是花辞?
“你…就是那个把卖y场所上市,把d麻合法化,还公然和锦鲤台叫板的花辞?”
江心澜此刻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词来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居然看到了活着的黑道大佬?
“是…”
花辞低下头,他有一点害怕主人嫌弃他戾气太重,但更多的是欣喜。主人竟然知道他,还听说过他的事。
他不敢奢求自己在主人心里有一丝的位置,只求主人眼里能看见他。
花辞驯服地在水中为主人按摩着肩膀,不敢乱动。
江心澜握住了他的手腕,轻咳了两声,道:“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去把…嗯…另一个近奴也叫过来。”
花辞只好爬到岸上去,心中充满了失望。
“主人…”
江心澜见他柔若无骨地趴在地上,似哭未哭地哀求着,有些不忍,但还是严辞:“还不快去。”
这一下没了人伺候,江心澜竟觉得不习惯了起来,随便吩咐了两个小奴:“你去帮我把手机拿过来,你来给我揉揉肩。”
她倒是特别好奇一代黑帮老大的传奇生平,一定要在近奴的资料库里好好看看花辞的所有资料。
然后嘛,嘿嘿嘿。
被江心澜点到揉肩的那个内侍奴正是叶桢,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有机会这么贴身地伺候少主!
这绿野山庄里的哪个男奴不想爬上主人的床,可又有几个有那个胆子?
叶桢不敢放肆,沿着水池边就爬了过去。
江心澜嗅到一股淡淡的药香,是让人很舒服的味道。想来是这个内侍奴常年和药材打交道的关系吧。
她还感觉到他的手竟是温热的,手法也十分的独到,让人感觉格外舒服。
江心澜没有说话,享受了一阵就自己上了岸,在众奴的伺候下换了一身轻薄的睡衣。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跪叩在地的卑微奴隶,竟动了些心思。
不过,这里每一个内侍奴都可以随她心意?
江心澜环顾了一下四周,每一个的身材都是万里挑一,好像随时都可以接受她的临幸。
跪在地上的叶桢感觉自己被少主踢了一脚,更加不敢放松,只以最卑微的姿态迎接少主的喜怒。
“你跟我过来。”
叶桢听见少主对他的吩咐,十分地紧张。但他已经以最卑贱的姿态,跟在少主的身后。
他不知道自己跟随少主到了哪里,只是感觉到少主上了床。
“你要是愿意,就脱干净了上床。不愿意的话,就走人。”
叶桢紧张得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奴婢愿意。”
叶家伺候多年,才有了这么一个能够爬床的机会,叶桢焉能不珍惜。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机会!
他拉下自己的家奴服,便将衣服脱得干净,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前面后面都戴着规矩。叶桢先是磕了一个头,再小心地从床脚爬上床,一脸紧张地期冀着少主的临幸。
江心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愣着干什么,给我捶捶腿。”
叶桢连忙收起自己的小心思,认真地伺候少主。
温热的触感让人有些流连忘返,那触碰到的每一寸肌肤都彻底放松了下来。
不一会儿,花辞就与顾怀恩入了卧房。花辞见有小奴抢了他在主人身边的位置,恨不得把那个小奴碎尸万段。
江心澜在叶祯的伺候下很舒服地浅眠,她隐约感觉到两个近奴进了房,但她并不想搭理。花辞和顾怀恩相视,后者的眼中是茫然,前者的眼中却带了几分戾气。
争宠一事,自古不乏。凡是个江氏的家奴,没有不想爬上主子的床,为家族带来荣光的。
江心澜先是睡着了,不久又朦胧地转醒,疲劳感消失了许多。
她见叶祯还在尽心地伺候,动了动身子让他停下,又满意地对他笑笑。
叶祯刷地一下小鹿乱撞,恭恭敬敬地跪下了床,小小心心地跪着。
江心澜转头又看见了花辞和顾怀恩。
说实话,江心澜觉得让两位大佬这么跪着不合适,于是她道:“花辞你…你和他先站起来。”
两人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听主人的吩咐。
她还是觉得不对,想了想:“坐下试试,坐床上。”
两人都有些慌张,还是花辞先开口:“奴…奴婢不敢。”
跟着顾怀恩也有些羞涩道:“奴婢不敢。”
“让你们坐就坐,是不是还想去下奴苑一日游?”
花辞一听当即就坐下了,顾怀恩也是。
江心澜看了看,又想了想,感觉两个男人在自己床上坐着似乎又有些碍事。好像还是他俩跪下比较顺眼。
于是,她有些恶趣味地将顾怀恩踹了下去。顾怀恩跪趴在地上,颇有几分邀宠的意味。不知是否是他故意,几声娇喘便吸引了江心澜的注意力。
花辞见此,连忙跪了下去,还把在一旁的叶祯挤走,讨好地凑到主人的胯下,轻轻道:“主人…贱婢想和顾大人一起伺候主人。”
江心澜没想到这种齐人之福有一天竟会落到自己头上,尤其其中一人竟然就是传说中的花辞,还是对他很有兴趣的。于是,她便从床头那了点小饼干,逗趣地喂到他嘴里。
见他吃得开心,江心澜自己也咬了一口,又将剩下的扔到了花辞嘴里。
她现在得准备准备,问问她随手点的另一个近奴的身份了。
回想起爷爷说的“以江氏为中心”,她就倒吸一口凉气。以前从不敢招惹的人物,那些从不会正眼瞧自己的人,竟然有一天会跪倒在自己面前。这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你叫什么名字?”江心澜问。
顾怀恩见主人竟询问起自己的名字,心里欢雀:“奴婢叫顾怀恩。”
顾!怀!恩!
“咳咳咳——”江心澜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咳了好几声。
“北洲f国最年轻的少将?”
江心澜喝了一口花辞递过来的水,缓解自己的咳嗽。
不知顾怀恩是什么神色,他道:“是。”
江心澜平日是不关注军事方面的消息的,但奈何顾怀恩的名气太大了,十六岁就帅兵击退了d国敌军,不仅结束了f国长达上百年的被侵略历史,还反客为主,占据了d国的十一座边防城镇。
所以?
她都对这两位大佬干了什么?
江心澜对这件事的接受能力也还是挺强的,但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她会选到两个武力值爆表的?
一个黑道教父,一个卫国少将,怎么想都不可能像是能在床上符合她对男孩子要求的人。可偏偏这两个人的表现很对她胃口。但再对胃口,她一时间也不可能真把他们当作普通的奴隶来看待。
于是,江心澜扶额:“你们…先出去吧。”
顾怀恩有些不明所以,他被莫名地叫进房,主人又莫名地让他出去。
想想主人十七芳华,他却已经二十六岁了。身子当然不如那些年轻貌美的。顾怀恩又看了一眼叶祯,闪过一丝的羡慕与记恨。
花辞更是背地狠狠瞪了一眼叶祯,誓要将主人的恩宠都争回来。
两人都乖乖地退了出去。
“没有被主人破身,算什么近奴!”花辞有些不甘心。
顾怀恩看不出神色:“你我年纪都不小了,自是比不上那些年轻的。”
花辞有些恨恨:“年纪?顾大人还在乎什么年纪?刚才在主人的卧房里叫得,可不像是上了年纪。”
顾怀恩回怼道:“你自己不也在邀宠的时候捎带上了我?也没见主人理会你。”
花辞冷笑:“来日方长罢了。”
话虽如此,但花辞心中依然盛放着自傲与不甘。花阙党下有不少的公关俱乐部、主题酒吧。他自是明白以色侍人,主人未必就能看得上他;乖巧懂事远远比不上明白主人心意重要。所以,他这些天已经让人联系了花阙最厉害的男公关来他房里授课。
一次两次被这些小妖精抢了风头不打紧,他有的是办法争宠。
顾怀恩见他这模样便知晓他心中有了成算,心中不免更加担心起来。
房内。
江心澜又问了叶祯的名字,在档案里找到了。
叶祯出身在一个她没有听说过的医药世家,世代都在药香局有任职。本人呢,也没有那么恐怖的丰功伟绩,反而是按摩手法出众,宜室的那种。
这让江心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叶祯跪在地上,内心十分激动。他原以为主人要同时宠幸他和两位近奴大人,没想到主人竟只留下了自己一人。
能得主人独宠,这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略微跪上前了几步。
江心澜也看到了他的小动作,不经嗤笑一声,引得叶祯一颤。江心澜只瞥了一眼,便继续翻手机,还翻到了他和上川谨一个房间的消息。
真是巧呀。
“叶祯?”江心澜勾起他的下巴,露出了一张略显紧张的小脸,“长得还可以,只可惜在这山庄长得比你好看,比你会伺候人的多了去了。”
清晨的阳光正好,江心澜在一阵舒爽当中逐渐清醒。她奖励般地摸了摸叶祯的头发,示意他可以更加放肆些。
叶祯身上的味道让江心澜觉得很舒适,也很心安。
她道:“你用的什么香,嗯?”
叶祯刚刚从被窝里退出来,嘴角破了些皮,还有些肿:“回主人的话,奴婢这香是自娘胎里养的,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只为主人您闲暇时,图个新鲜。”
没想到争宠都已经内卷到这个程度了,江心澜觉得自己真是开了不少眼界。
昨晚,江心澜抱着他睡了一宿,今早醒来果真是十分爽利。
江心澜下楼的时候,正好看见景南天在闲逛。他一见她下楼,就十分热情地打招呼,仿佛看到了一个大金主。
花辞和顾怀恩昨夜未能侍奉在侧,按规矩,今早只能跪候在一楼大厅。花辞有些愤恨地瞧着这个没有一丝规矩的公子,心里有些记恨。而顾怀恩的心里莫名升起一股自卑。
景南天见她后面还跟着一个水出芙蓉般的男子,惊叹到:“你不会是什么隐藏了身份的大小姐吧,为了通过家族测试,伪装成平民考上东洲学院。现在测试通过了,恢复身份了?”
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江心澜这架势,完全不能是暴发户的架势,妥妥就是一家族继承者的阵势。
见江心澜微笑着没有说话,景南天继续天马行空:“姓孟?没听说过哪个大家族姓孟呀。你不会是为了隐藏身份,连姓都改了吧。”
江心澜有些无语,不过见他这模样,倒是有些高兴。他好像是她恢复身份以来,唯一没有变的人。
“请停止你的想象?你早上起来不饿吗?一起吃个早饭?”
话说,她下楼本来就是为了吃早饭的,倒是忘了景南天也在。
景南天一直绕着她叭叭叭地说个不停,但上菜的时候却突然静了音。江心澜看过去,看到了景南天一副见鬼的表情。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一个正在上菜的男n,而那个正在上菜的男n也很震惊似的,强忍着不敢手抖,害怕冒犯了主人。
江心澜问:“你怎么了?看他做什么?”
景南天有些僵硬,直直地盯着江心澜看。然后,他默默站起来,双腿发软,有些别扭地跪了下去,有些虚汗。
他支支吾吾:“我我…你…你…您是少主?”
江心澜有些不满,怎么一个个知道了她的身份都吓成这个鬼样子?
先有顾怀恩、花辞这样的大佬对她谄媚求存,再有上川谨、景南天知道她身份后被吓得跪地不起。
“对,我是。所以呢?”
那一个穿着白衣,戴着黑枷的n奴也吓得跪倒在地上。他道:“奴婢该死,打扰了主人的兴致。”
那个n奴不停地磕头,吓得景南天也连忙磕了几磕。
江心澜一头雾水,道:“轻十,你来给我解释一下。”
岳大总管上前跪在主人的身侧,道:“回主人的话,您带回来的这位公子是景家的小少爷。想必,与那奴才是认识的,所以……”
“所以?所以就磕头认罪?”江心澜不由得气从中来,无理取闹,“你,坐下,继续吃饭。你……过来给我布菜。”
江心澜本来是想把这个n奴撵出去的,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就转了话锋,给了恩典。
景宴很是识相地赶忙爬到主人身旁,开始伺候主人用餐。
只是景南天哆哆嗦嗦:“我我我腿软,我我不敢起来。”
空气一凝,所有的奴才心里都提着一口气。直到江心澜轻笑出声,气氛才有所缓和。
她走过去,亲自扶起景南天:“让你坐就坐。”
景南天看了一眼景宴,又盯着江心澜,道:“真的?”
“你要是不愿意坐着,也可以跪着。”
景宴听得此话,心里又是一颤,害怕得罪了主人。
景南天却道:“那我还是坐着吧。”
但他始终有些拘谨,一边扒饭一边硬着头皮道:“他是我二哥,我们家绞尽脑汁就想送他上凤塌,要不然你就从了吧。”
好歹他俩也当了这么多年的损友,还是一起泡过夜店的交情。景南天怀着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情,准备完成他家的夙愿。不就是让他哥和他损友睡一觉的事嘛,大不了他以后叫嫂子。
再说了,二哥一向对他挺大方的,逢年过节都会给他很多钱。
“咳咳咳咳咳——”
江心澜一口橙汁差点没有喷出来。
她觉得景南天果真一直都很有喜剧天赋:“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景南天完全不敢看她,对着空气就像对着从前的孟心澜了,道:“关你——屁事。”
说完他双手一哆嗦,碗筷乒乒乓乓地响,景南天一滑溜就站了起来,赶忙就跑了。
江心澜见他落荒而逃,干笑了几声,满头问号,着实无语。但这几声笑却声声刺入了景宴的耳。
正在他走神之际,江心澜踢了踢他,道:“愣着干嘛?布菜。”
景宴低低地瞧着主人的眼色。他早该跪着请罪的,但身为下奴,又怎么敢在主人和别人说话的时候随意插嘴。岳大人已经给了他警告,他要是敢再多说一个字,恐怕这整张脸都要被抽烂。
他小心翼翼地为主人的烤面包涂着蓝莓酱,不敢再多想,只求这次能伺候好主人,平安过关。
江心澜一边指挥,一边欣赏他的容颜:“多涂一点,均匀地铺平。”然后,又示意轻十给她介绍一下景家。
她知道自己以后是一定会掌权的,那么就要多了解了解这些家族。
岳轻十对这些家族势力了然于心,道:“回主人的话,景家是一线家族,主要负责东洲锦鲤台的相关事务。景家嫡系有三房,大公子、二公子和七公子都是长房所出,大公子早早地便在锦鲤台效力,二公子被送到主家调教,长房也只有七公子常年在家,深受景家老祖母的喜爱。”
江心澜对轻十的话没有什么表示,只对景宴道:“你要是涂得不好吃,小心我砍了你的手。”
果然,景宴被吓得都丢掉了果酱刀,有些狼狈地跪在地上请罪。
江心澜踩在他的肩上,让他动弹不得。自己又拿起落在餐桌上的果酱刀,涂涂抹抹,一口一口。吃得差不多了,才对着景宴道:“想要上位,自己靠本事争。少在这儿给我攀什么关系。”
江心澜顺着他的身体,一下踩在了他的命根子上,疼得景宴眼泪都出来了。
她继续道:“连叫床都不会,还想上我的床?”
江心澜有些嫌弃,但还是心疼地拿纸巾温柔地给他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你应该知道在景南天面前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景宴学着呻吟,带着些许魅惑:“奴婢…奴婢明白。”
江心澜丢下纸巾,景宴却小心珍惜地拿在手里。他见主人没有吩咐,便又老老实实地为主人布菜。
“告诉景南天,让他别瞎转悠了,今天上午话剧社排练,让他别迟到了,”江心澜今天心情不错,她戏谑地看了叶祯一眼,“还有,让人把上川谨放了吧。”
叶祯听到了主人对岳总管的吩咐,浑身都僵硬了。
原来主人真的认识上川谨!
上川谨说的都是真的?!
江心澜斜睨着叶祯的表情,捏了捏他的脸蛋,道:“小家伙,你做得对。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就该给他点教训,对不对?”
叶祯水灵灵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恳切道:“是的,主人。”
……
景南天听着一个男n恭敬地跪着给他传话,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受不起,真的受不起。
本来他住在这里,还心安理得地接受这里奴才的伺候。可一想到这里是少主住的地方,随便一个伺候的,可能都是他惹不起的人物,他就浑身不自在。
“你们这里大门在哪儿?我自己走就行,不用送我,不用送我。我也不和她一起出去。”
传话的男n觉得这位公子甚是大胆,主人却又不恼,再次传话的时候,态度又恭敬了几分,全然当作主子巴结:“回公子的话,主人说您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只要不耽误排练就是。”
一听见这话,景南天恨不得脚下生风,立即溜走。可好巧不巧,他和江心澜还是同时到了学校的话剧中心。
景南天很淡然地像平时一样给江心澜打招呼。
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江心澜也无所谓,全然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中场休息的时候,江心澜听见几个人在八卦。
“我刚看见,后台摆了好大一束花。”
“谁送的啊?这个时候来送花,有病吧,我们还没有开始演出呢。”
“哈哈哈哈,说不定是谁的生日呢。”
“要不然就是有人准备告白!”
江心澜觉得不妙,她记得她从前和上川谨说过什么。直觉告诉她,这束花一定和她有关系。
她顺着自己的感觉走到了后台去,就看见景南天在遮遮掩掩些什么。
“你怎么过来了?”
“我过来凑凑热闹,看看八卦。”
脱离了环境,景南天觉得孟…不对…江心澜没有这么高高在上,让人腿软了。
“我哥那事儿你觉得怎么样?”
江心澜踢了他一脚,景南天顺势一躲,没踢到:“你想清楚了,我要是喜欢上你哥哥,上川谨怎么办?”
这倒是让景南天疑惑了:“你不是……吗?都收了不就行了吗?”话到“少主”二字时,景南天选择了沉默,还做了一个恭敬的动作。
江心澜真没想到他这么开放。
景南天接着说:“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江心澜推开了他,见到有些躲躲藏藏的上川谨。他戴着口罩,像是在遮掩脸上的伤痕。他整个人都看起来很虚弱,像是受了很重的伤。
她承认,她是有些心痛了。
江心澜质问:“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上川谨沉默着没有说话。
大家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因为江心澜曾经说,她希望有一天自己不用为了生计发愁,希望能去实现自己的艺术追求,有人宠、有人爱、有人能在她谢幕的时候献上捧花。
上川谨看起来十分的憔悴,他默默地跪了下去,也顾不得会被别人看见,顾不得景南天还在这里。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要对我怎么样我都可以接受,但你能不能放过我的家人,至少他们是无辜的!”
上川谨被放出来之后,第一时间得到了家里的消息。自己的母亲,欢雅,被控告谋杀未遂。而这件事就连在锦鲤台工作的三叔都没有办法。他自己心里猜测,是江心澜动的手脚,但又找不到人,只好求助景南天。
所以,才有了这一幕。
“呵,无辜?她能有多无辜?我建议你开庭那天好好去看看那些证据,好好听听法官的结案陈词。上川谨,我告诉你,我真要是存心不放过你家人,不放过你,上川家就已经被爷爷连根拔起,而你此时也不可能出现在我面前。”
上川谨从未想过谋杀未遂这件事是真的,一时间更加慌乱:“求求你,我真的求求您……您要是对上川家有了厌恶之意,不用出手,自会有人千方百计灭了上川家来讨你欢喜……”
江心澜对这个满眼都是家族的人,产生了又一种别样的情绪。就像以前的,千千万万次。
好像他们都没有变,变的只是环境而已。
“谋杀是公诉案件,不是受害人不想告就可以不告的。”江心澜一点一点地拉开他抱着自己大腿的手。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他在这里哭哭啼啼扮柔弱,就可以把这么大桩案子了结。如果她还是以前那样的孟心澜,这件事是不是就会石沉大海?但任由她想再多,看见眼前的人,还是松了口:“案子我管不了,但一个三线小家族的存亡,也许我还是做得了主。”
上川谨的眼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亮:“奴婢自知万死难赎其罪,主人您随意玩弄,奴婢都不会有二话的。”
说着,他有些艰难地解开衣上的钮扣。
看着他这副模样,江心澜杀心乍起,道:“你以为我还想碰你?”
上川谨一顿,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景南天为了不让场面更难堪,道:“休息时间快到了,我们到前面去坐会儿吧。”
江心澜稍微缓了缓心情,道:“不想连累家族,可以。看你表现。”
在接下来的排练中,上川谨可谓是殷勤备至,可江心澜不愿意再给他一个眼神。
上川谨一直跟着搬搬跑跑的,有些热,但也不敢将口罩取下来。他昨日被送到下奴苑,狠狠地教训了一番,脸上红肿不堪,还有伤口结痂。身上看不见的地方,也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痕。
江心澜在台下复习台词的时候,上川谨在帮忙派发矿泉水,当他站在舞台上,有些居高临下地将水递给江心澜的时候,他的眼神有些躲闪,像是害怕。
然后,上川谨便装作站累了,蹲下来,让自己的身子不会高过江心澜。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家奴罢了。打发他回下奴苑,覆灭他的家族,不过是她轻易的一个念头。
身上的疼痛让他牢牢地记得,眼前这个人,是他的主子。
江心澜接过他的水,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鞋带开了,正俯身时,却看见了上川谨的脸,他说:“我来吧。”
江心澜从没见过他这么温柔,这么谨慎。
周围的人都在羡慕,都在夸赞,可只有江心澜能感受到他的卑微。但只要一想到这些事情,都是他为那个所谓的少主做的,她就生气,就厌恶。
她恨不得将这一层遮羞布扯下,让所有人都重新审视一下他的奴颜婢膝。
她对他耳语:“你真现实……不过,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