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更衣洗漱完,天色也将将晚了下来。
忽然院门被敲响,一声急过一声,只听得春儿焦急喊着:“小竹,小竹你回来了吗?你在不在?!”
夏竹悦急急上前去拉开院门,却见春儿满头大汗,一脸焦急。
“你怎的来了?”
夏竹悦赶紧扶住她,“你脚还伤着,巴巴儿地何苦来?”
“你说我为什么来”
春儿急的几乎要带上哭腔,“让你替我去送个果子,送的人都不见了,我拖着这腿还得去寻你!”
夏竹悦这才想起自己的不告而别,但是她有苦难言,这其中曲折,实在无法对春儿诉说。
“你说话呀!你到底去哪儿了!”春儿气恼地推搡她,“我还以为你出事儿了呢。”
“好了好了。”
夏竹悦将春儿的手臂揽在自己肩膀上,撑扶着她把她扶进院内。
她安置春儿坐在椅上,回身去关了院门,又去箱笼里翻出从前剩下的一些活血化瘀的药油。
她先把药油放在一旁,烧水拧了个热布巾来,细细替春儿把汗抹了。
“我自己来。”
春儿从她手中抽出布巾,仍是生气,“你快说呀,到底怎么回事,”
夏竹悦在小凳儿上坐了,拿起药油往掌心倒了些许,双手合十搓热了,替春儿揉着肿胀的脚踝。
“别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过去。”
春儿撇撇嘴,“你害我找的好苦,管事催了好几遍我才不得不回来,若是来你这儿再找不着你,我只得去报官了。”
“确是我的不是,我遇上些事,不得不先回来,对不住。”
春儿气恼地撅着小嘴儿,但她对夏竹悦原本就是七分担忧,三分气恼,如今见她安好,气儿也消了大半。
把布巾搁到一旁,春儿伸手去拽她起来,“罢了,你没事儿就行,下回可万万不能再这样了,平白让人担心你。”
“嗯。”
夏竹悦应着,继续给她揉着伤处,没有起来。
“得了甭揉了,我回去自个儿揉去。”
春儿说着,手上一使劲儿,人没拽起来,却扯开了她大半衣襟,露出一片雪白肩胛。
“哟,对不住,手劲儿大了。”
春儿捏着她的衣领准备替她拢上,却被那一片雪白中的一点嫣红所吸引,急急问道:“小竹你受伤啦?”
夏竹悦闻言,伸手摸了摸,捏着衣领欲拉起来,“没有,那是胎记。”
“胎记?哎,别拉别拉,我瞧瞧。”
春儿阻了夏竹悦的手,将衣领又拨开了些许,俯身细细看着,“哎,真新鲜了,你这胎记怎么长的这么好看,倒像是个什么花儿的图案,不太像天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