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峙垂眸望着她指尖上洇出些许血迹的纱布,语气淡淡地,“手伤着绣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额.”
一时间有些尴尬,夏竹悦勉强笑笑,只得拣些好听话儿来说:“哎呀,就是想多谢你替我解围嘛,你瞧瞧,喜欢么?”
魏峙执起手中的香囊看了一眼,“竹子么。”
“嗯,送你的。”夏竹悦赔笑着。
“……”
魏峙没说话,起身走到榻边,随手丢在榻上,“更衣,拿骑装来。”
夏竹悦见他如此冷淡,以为他并不喜欢这些小玩意儿,不禁有些失落,转身去取了骑装来替他换上。
换罢骑装魏峙径自走了,夏竹悦心下一黯。
虽说对他并无男女情意,但好容易费劲准备的心意被如此无视,她心下还是有些难受的。
她走到他榻前,弯下腰去摸索,既他不要,她便收回好了。
可是摸索了半晌也不见小香囊的踪影,她有些地疑惑地蹙起眉头,又往里探了探,却无论如何都寻不见。
真真儿是奇了……
她嘟囔着,但一夜未睡,又水米未进,实在是困倦极了,只得丢下这茬儿,自去洗漱歇息。
艳阳高照,好一方晴空万里。
魏峙纵马挽弓,搭上一枚箭矢拉满,眼眸微阖,骤然放箭,利箭瞬间划破长空,狠狠贯穿了正在飞翔的大雁。
“好!”
一声喝彩,一个紫色骑装的俊朗少年策马而来,行至魏峙身侧,由衷赞道:“月余不见,你的箭法倒更精准了。”
魏峙轻笑,不以为意,“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月余。”
紫衣少年哑然失笑:“你倒是不谦虚。”
“与你,用得着那些虚的么。”
两人相视而笑,闲话几句,一同调转马头往猎场深处去了。
随行的林霄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不禁感叹主子同这位襄亲王世子的感情,当真是十数年如一日的要好。
襄亲王世子魏珉,从前在京中,就同魏峙最亲近,总是小尾巴一样跟着他,即便后来诸王各自离京去往封地,他也没有断了走动。
如今魏峙欲谋大计,魏珉便走动的更勤了。
二人狩猎叙旧许久,尽兴而归,卸了马匹,在林场里惬意漫步着。
“你是不知道,左相那老贼……”
忽地,魏珉截了话头子,疑惑地凑近了些许,指着他腰际“你不是从不佩香囊的么,佩这些做什么,娘们儿唧唧的。”
魏峙垂眸一扫,秀巧香囊确实同英武骑装很是不搭,看上去有些许滑稽。
他轻晒,“如今想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