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要走却只觉身形一滞,垂眸看去只见夏竹悦的小手不知何时紧紧揪住了他的衣袖,不肯撒开。
睡梦中的夏竹悦似乎难受的紧,皱着小脸儿迷蒙啜泣着,低低唤着:
“娘.娘亲别走.我害怕……”
魏峙心下刀割一般,抿了抿唇,转身弯下腰来握住了她的小手,轻轻安抚着。
他见夏竹悦的脸上又涨红了起来。
与先前那些脸红都不甚相同,这是那种生病发烧时才会出现的病态熏红。
他心下有些担忧,伸出手去探了探她的额头。
果不其然,夏竹悦复又高热了起来。
暗咒一声,他自责不已,紧紧握住她的手,朝外头唤道:“传大夫来。”
夏竹悦一连又病了数日,这次病的比上次还要严重,几乎烧的人都要枯竭了,待好容易退了烧,又一连咳嗽了数日才渐渐好转。
好在这些时日,魏峙再也没有来烦扰过她,仅余一个小丫鬟贴身伺候照顾她,
这日她稍觉得好些,看着日头晴朗,便由小丫鬟陪着,在屋外的游廊下坐着透透气。
“姑娘是该出来走动走动了,我去把门窗都打开,透透屋里的病气。”
小丫鬟替她搭了躺椅垫了软垫扶她坐下便去收拾屋子。
天气难得地晴好,花圃里的花儿争相怒放着,姹紫嫣红,引来了彩蝶纷飞,美丽极了。
数只鸟雀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很是喜人,但是这些美景似乎都同她没有关系一般。
夏竹悦半靠在椅上,冷眼瞧着花圃中盛放的花朵儿,木讷地发了半晌呆。
小丫鬟收拾完屋子,出来一瞧,夏竹悦还同她去收拾屋子之前一般坐姿,丝毫没有动弹过。
她不禁叹了口气,有些唏嘘。
也不知这位姑娘那日同世子爷出去都经历了些什么,只见到她回来便大病至今。
如今即便病好的差不多了,人却寡言木讷了许多,时常发呆,一坐就是半日,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世子爷也浑似忘了她这个人一般,再也没来瞧过她一眼。
她不禁感叹果然自古薄幸锦衣郎,瞧这位姑娘的行状,只怕多半是被世子爷厌弃,失宠了罢。
如此想来,跟着她只怕是也没什么前途。
本指望她能攀上个侍妾之位的,自己巴结好她说不定能晋升个大丫鬟呢,如今瞧来多半是没戏了。
眼见着饭点儿快到了,她走上前去,“姑娘回去歇着罢。”
夏竹悦抬眸看了看天色,“我再坐一会儿。”
“哎呀,坐什么呀,时候不早了,你赶紧把药喝了睡吧。”
她拉起夏竹悦,抽出软垫收起躺椅,见她仍站在那里不动弹,不禁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