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起身。
她赶紧伸手摁下他,焦急嘱咐着:“快别起来,我去唤大夫来瞧瞧。”
见她似乎很担心自己,魏峙怔忪了一瞬。
不待他反应,夏竹悦替他掖好被角,“且躺着先。”
说罢抹了抹泌出泪花儿的眼睛,转身匆匆出去了。
少倾进来一个大夫,亦是欣喜非常,提着药箱奔至魏峙榻前,跪地替他把脉。
魏峙望着外间,“她呢?”
“说是去准备粥食了,您初醒,需先吃些清淡易消化的。”
大夫恭谨答着。
“嗯。”
魏峙伸出手,任大夫把脉。
大夫把完脉,又细细检查了伤口重新换了药,恭谨回禀道:“世子爷年轻体健,已然恢复了七八成,只是眼下稍虚弱些,调养一阵子便好了。”
魏峙点点头。
“这些日子可把夏姑娘急坏了,一日都要追问我好几回您的情况,我这便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嘱她如何替您调养。”
大夫收捡着物什,随口说着。
魏峙闻言,追问道:“她真的这么担心我?”
大夫点点头,一本正经,“是啊。”
魏峙抿唇,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忽地笑笑,朝大夫招招手,“你过来。”
大夫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躬身近上前去,“世子爷有何吩咐?”
魏峙眸中蕴着一丝狡黠,压低了声音,“你且告诉她,我危重的很。”
“这……”
大夫十分疑惑,“可您分明……”
“就这样说。”
魏峙目光凌厉了起来。
“啊,是。”
大夫微微一颤,急忙躬身应了。
说话儿间门扇被微微推开,魏峙忙躺回枕上,作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来。
夏竹悦提着食盒进了内间,远远看见魏峙这样,急急搁下食盒几步近上前来握着他的手,焦急看向大夫询问道:
“不是醒来了么,方才还好好的,怎的这会子成这样儿了?”
“额……”
大夫尴尬地搓了搓手,看了一眼魏峙,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世子爷伤了后脑,怎么可能好的这么快,方才不过是一时醒转罢了,实则危重的很呐。”
“那怎么办?”
夏竹悦急的掉下泪来,“您快想想法子罢。”
大夫支吾了一会儿,“你且好生照顾着罢,我再另开一副方子,你煎给他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