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周淮阳有些生气,声音恼怒。
被吼了的人嘴角委屈的下垂着,仿佛一个被家长教育的小孩子。
当然也只是脸上作了这副可怜表情,身体上却是一点都没有把力气卸下去。周淮阳看见直翻白眼。
他这张脸,上能冷酷无情,揍人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下能瘪着小嘴,眼角鼻头通红委屈着小脸博人同情。
他完全是把自身优势利用的淋漓尽致。
周淮阳伸手从旁边扯了根毛巾,把祁楠脸上的水渍擦干净。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洗澡而已。”祁楠把脸凑到周淮阳脸上蹭着,手上却是不规矩的乱动着。
下一刻周淮阳便感觉衣服里伸进来一双手,用力地揉着自已腰间的软肉,腹部,肋骨,然后移到胸上。
这么一双恶魔的手毫无廉耻,衣服被带着也拢到了胸上,差一点就能从脖子处脱下去,几乎整个身体都是半裸着。
幸好祁楠看不见,否则此刻周淮阳一定会尴尬的羞愤死。
可是下一刻周淮阳整个身体就怔住了,一动不敢动,自已的身下祁楠的东西正在慢慢探起头。
这下周淮阳彻底坐不住了,他一手抓住那双在他身上乱动的手,用力的把它挪到一边,快速从浴缸里站起来,迈出去。
“以前初次见面我以为你只是个小冰块,不喜欢搭理人,熟了一点后发现只是有点冷漠,还有一点呆,算是一个小木头,后来刚在一起后我又觉得错了,应该算是一个小粘人精,走哪跟哪,最后我发现我还是错了,你只是装的太好了,看着人模人样,其实内心是个小变态!”
祁楠额了一声,被堵的哑口无言,第一次听见这么贴切的评价。
周淮阳的头发被打湿了半截,湿粘粘的贴着后脖颈,他捏了一下,水滴顺着皮肤的纹理蜿蜒流下去。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干脆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直接洗澡得了,只是他可不会羊入虎口和祁楠那个变态一起洗。
打开淋浴开关,瞬间浴室被淅沥沥的水声充斥着。
周淮阳抹了把脸,眼睛往祁楠那边瞧了一眼,那人似乎知道自已得逞不了,也不闹腾了,乖顺的洗了起来。
周淮阳感觉时间差不多了,问道:“洗好了吗?”
已经洗完了,正无聊的玩水面上的泡沫的某人,乖乖地转过头,嗯了一声。
这么乖得样子,与以往有些不同,周淮阳心下有些谨慎,他走了过去,把人带到淋浴花洒下,拿着手持的小花洒,给祁楠冲洗身上的泡沫。
这人这时候还真是听话极了,让抬手就抬手,让转身就转身。
这人性格转变的也太快了点吧。
只是周淮阳也乐意他这么安静,把人洗干净之后,裹上浴袍扔到门口去,等自已收拾好。
就是这人安静乖顺的有些不正常,和刚刚胡闹的样子完全不像一个人。
周淮阳拿着吹风机快速把头发吹干后,也没让祁楠站多久,带到卧室里准备让他睡觉了。
正待他以为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准备进入睡梦中,突然感觉自已的被窝钻进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这一吓给周淮阳吓得心脏都差点停了。
拉开灯一看,刚好和祁楠那张冰雪般的面容相撞,正以为两人得对峙一会,没想到这个不速之客完全没有矜持二字可言,熟练地掀开被子,整个人钻了进去。
然后从后面抱住周淮阳,跟没事人一样,“睡觉啦!把灯关了吧。”
周淮阳无言以对:“……”
现在他知道刚刚这人为什么会那么听话了,敢情是想让他放下戒备,好顺利的摸进自已的房间。
这小心机到底是跟谁学的啊?
周淮阳静静地看着他:“你的床在隔壁。”
祁楠见周淮阳不关灯,索性一起身,把灯按灭了,位置精确。
周淮阳:“!”
他一脸震惊的用手在祁楠眼睛前晃了晃,被祁楠一把抓住,握在手里,亲了亲,“别闹,你扇着有风,冷,睡觉了。”
我闹?周淮阳无语,又重复了一句:“你的床在隔壁,大哥。”
祁楠唔了一声,似乎已经快睡着了,声音迷朦:“可是你在这里啊。”
祁楠与周淮阳靠的非常近,几乎就是头挨着头,那句话说出来,呼吸喷在他的耳廓上,一瞬间,周淮阳便感觉自已的耳朵跟被火烧了一样,烫的不行。
胸腔里的那颗规规矩矩跳动的心脏,此刻也像是脱缰的野马,四处乱撞。简直是想要破开胸骨,蹦出来似的。
周淮阳悄悄在黑暗里努力平静这猝不及防如火山般的情绪喷涌,直到如黑沉沉的天空般归于沉寂。他可是学过心理学的,最会控制自已的情绪。
算了,他喜欢一起睡就一起睡吧。晚上睡觉老实点就好,不会碰到他的眼睛的。
祁北订婚
锦都四大商业巨头,陈、孟、苏、祁,堪称为占据了z国市场的霸主,但其中孟氏是其中的比较特殊,属于外企,z国只是其中一个分部。另外三家,陈家与苏祁二家并排,甚至更甚,从二十几年前的苏家差点破产时就位于一家独大的地位,这些年在苏培的管理下,苏家才逐渐蒸蒸日上,重新与陈氏平起平坐。至于祁氏,本就是与苏氏一脉。
如今,祁苏二家准备合力打压陈氏,试图斩断其一条臂膀,作为盟友的孟氏自然会助其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