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一个绘着满是图案和奇形怪状的文字的铃铛。
铃铛大的有手指一般婴儿拳头,小的只有指甲盖一般小,但摇晃起来的声音却很特殊,并不大,却仿佛某种魔音一般。
门口站着的孟染见此连忙将身边的祁楠拉了出来,将房门关上。
才捂着发晕的脑袋深呼吸喘了口气。
转头一瞧,祁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皱着眉望向房间。
孟染眼中闪过一抹奇怪的神色。
房间中,一抹异香从周淮阳手中的香料散出,淡淡的火光闪烁着。
铃铛一摇便像风吹了般响个不停。
突然。
铃声停了。
周淮阳猛然睁大眼眸,惊慌的看向周淮年握住铃铛上的手。
“年年……”他呢喃道。
周淮年掐灭了的火光,重新将装着香料的盖子盖上,走到窗边,打开窗。
“哥哥,不用了。”
周淮阳却仿佛没听见一般,他撑着旁边的床,站起身,走到周淮年身边,把人拉到身前,弯腰紧张的看着那张脸,试图寻找一丝情绪让他心安。
周淮年任由哥哥观察,继续说道:“哥哥,我不会死的。”
周淮阳的眼睛瞬间看向那双眼眸,如墨的深色里有着他的倒影。
他在寻找这句话的真实性。
周淮年微笑:“哥哥,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还没许愿呢。”
她眼角流出一滴泪,眼神坚韧又顽强。
她抱了抱周淮阳,把脸埋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
仿佛再告诉他,周淮年一直都存在的。
“我许愿,周淮年将永远陪在周淮阳身边,请哥哥不要在为我悲伤痛苦了。”
摄魂
盛利亚有个传闻,据说在很久以前,东部的一座古老的大山,绵延数千里,终年有雾气环绕。
未知的地方总有探险家去探索,所以有人进去了。
出来之后,那些人仿佛集体失忆了般,没有一点对大山里的印象。
并且所有人都对一种东西非常惧怕。
铃声。
空洞如幽灵一般刻在他们的脑海里。
后来这个未知被人用强横的手段揭开了,但却鲜少有人知道。
他们说,是因为那个秘密被人刻意占有了。
无人知晓。
只知道,那段时间里盛利亚的王子宫殿中,总是会传来铃声。
然后,一声惨叫惊到了所有人。
是一名女人杀了尊贵的王子。
国王愤怒,要以火刑处死那名女子。
在盛利亚的中心广场,围观了上万人。
一场大火、一道浓烟。
看客来,议论起,看客去,言语尽。
但民间总是传着一道言辞,说大山里住着一个神秘的部落,他们因为有着诡异的摄魂能力,却被诅咒不得善终。
那个王子就是想要那名女子帮他制造一队听话且强悍军队,却被她的族人合力击杀了。
当周淮阳听到这个有着神话色彩的故事时,只是一笑而过。
摄魂,那不就是催眠吗?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他的老师也会啊。
可是有一天,一个人的出现突然推翻了他的所有认知。
那是在一个贫民窟中,一个极其美艳的女人在那里混的如鱼得水。
旁边的混混居然也非常听话,对女人言听计从。
在一个晚上,他听到了传说中的铃响。
那一刹那,他感觉到了灵魂在撕裂的痛苦,恍惚间,他见到了那个极其美艳的女人。
正在被一群看着很奇怪的人追赶,铃响随着女人的走动越发强烈刺耳。
周围的正在角落里睡着的流浪乞讨者像是被什么牵引了一般,双眼无神的朝那群奇怪的人走了过去。
一个、两个、三个,渐渐越来越多,将他们围在中间,密不透风。
一股恶臭进入到周淮阳鼻子里,他身体一震,惊觉自已居然也和那些人一样,用身体作为拦截。
他使劲地拍了拍脑袋,好不容易清醒了,身边居然出现了那个女人。
她眼里闪着幽光,着一抹探寻的语调说道:“你帮我一个忙,我还你一个愿望。”
周淮阳木楞的点点头,转身朝贫民窟的出口走去,女人跟在他后面,嘴角是一抹笑意,腰间挂着的铃铛发出叮铃的响声。
他真正的回神是在一抹奇怪的香味中。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回到了临时住的地方,是一个很普通甚至有些老旧的旅馆。
也正是因为老旧,所以女人跟着他进来,才没有什么人发现。
周淮阳警惕的看着那名女子,身体慢慢地移动到门口。
女人丝毫不见外的躺在床上,享受的摸了摸只是有一点柔软的被子。
她说:“我感觉你需要我的帮助。”
周淮阳:“我感觉是你需要我的帮助。”
她笑了笑,眼深眉浓,立体的脸部轮廓,哪怕是脏污也遮不住她的艳丽。
她又说:“那我们互利互惠。”
周淮阳很奇怪:“为什么选我?”
女人将身子摊开,成大字型躺在床上,舒服的喟叹一声。
“就是觉得你应该挺有钱的,还挺有势的。”
周淮阳:“你的感觉并不准确,我现在穷困潦倒,父母双亡、妹妹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