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并不作答,转身就走。
张良绍撇了撇嘴,在他分神的那一瞬忽然暴起夺过守卫手中的钥匙一个反手推进了其中一人的胸膛中,然后在另一人攻击之前,将前者顺势一甩推入牢房里,后脚一踹,将另一人侧踢到栏杆上,使劲摁住了脖子。
“啊——”血族的皮肤在触碰到栏杆的瞬间开始发红气泡,发出令人惊悚的嘶嘶声。
噗哧——
张良绍动作一顿,惊恐地看着从自己肚子里突出来的尖锐物,难以言喻的剧痛这才传达到大脑皮层。
“你再杀一个人,我就把你的心脏挖出来。”
耳边响起低沉而散漫的声音,张良绍额角流下一滴冷汗,不知道是疼得还是吓得,手臂一松,被迫抵在银栏杆上的血族缓缓滑落。
“你不该这么做,”101心不在焉地松开手,背对着他举起白蜡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渐渐地化成灰,只留下一串银光闪闪的钥匙,“他看到会不高兴的。”
张良绍咬了咬牙,趁机一把拔出那个扎入后背的物体,从那血迹斑斑下精美的雕刻中辨认出那是男人本来端在手中的烛台。
他喘了口粗气,这才感觉缓过来一点。
卧槽,百分之百痛感,这游戏真的没法玩啊……
“你收拾一下这里。”101对着倒在地上的另一个守卫留下一句话,然后看了眼捂着肚子的张良绍,“走吧。”
感觉到那股难言的疼痛逐渐消失,张良绍反手一摸后背,刚刚被烛台捅出的一个窟窿居然就在摸一下和摸两下中间愈合了……他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跟着101朝着门口走去。
101没有带人前往三楼的卧室,而是在二楼的餐厅停了下来,他推开门,把人拉着进来。
“主人。”
坐在长长的法式餐桌前撑着脑袋的秦楚抬起头,看着某人一身的血污挑了挑眉,视线在神态自若的101和没回过神的张良绍中间转换了一会儿,率先开口道。
“看来你很皮嘛,好奇宝宝,干了什么坏事惹恼101了?”
“……”张良绍尴尬地看了一眼四周,发现自己绝无可能在这两人眼皮底下逃跑之后,非常真诚地鞠了个躬,“前辈,失手杀了你一个npc,不好意思。”
“哦?”秦楚扭头,“哪个?”
“看守血狱的迈尔斯。”101回答道。
“可怜的迈尔斯。”秦楚举起一杯红酒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将它放到右手边空旷的位置,杯身倾斜,猩红的液体泼洒在地面上,“敬他。”
一杯敬完,101瞬间出现在秦楚左边,手执餐巾和红酒,在杯中重新斟酒,然后擦干瓶口,后退一步。
“你先下去吧,我和他叙叙旧。”秦楚头也不回道。
话音刚落,身后的血族就消失了。
张良绍愣愣地看着这一幕,直到餐桌前的人说了一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