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津南确实有事,只是临时改了主意跟唐晚吃了顿饭。饭吃完,傅津南就开车离开了。
离开前,傅津南站在光秃秃的梧桐树下看向唐晚,阳光洒在他身上暖烘烘的,看完,傅津南笑着说了句:“好好考,别挂科了。”
唐晚心下一动,出声叫住他:“傅津南。”
傅津南转过身,脸上挂着慵懒随意,问她:“怎么了?”
“抱歉,我做不到抛开一切跟你说我只喜欢你的人。你出现在我的世界那一刻起,你就是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缺的傅津南,”
“所以我可能无法——”
唐晚话还没说完就听傅津南问:“回家的票订好了?”
“还没。”
“好好考试。”傅津南寡淡地笑了一下,又嘱咐一遍。
第17章坐哪儿?坐我腿上来。……
考完那天,北京下了那年的第一场雪。
雪不算大,只断断续续撒了几粒,跟开玩笑似的。
风却很大,吹在脸上跟刀片割过般,疼得人不敢睁眼。
外院考试时间总是排得很不合理,经常中间放好几天,然后在考试周最后那天留一门考。
留的那门还是听力,临时抱佛脚都没用。幸好唐晚平时还算得上是个认真听课、爱写作业的好学生。
唐晚考完,学校已经空了大半,走在路上空荡荡的,学校的小商店、食堂也都陆陆续续关了门。
一夜之间,这座学校好像被腾空了似的,只剩几栋大楼孤零零地立在那儿搬不走、抬不动。
回到寝室也冷冷清清的。
关了门,唐晚走到桌子前放下包,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刚坐下,关洁的床上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唐晚顺着瞧了过去。
只见关洁穿着浅白毛绒睡衣动作缓慢地下了床,刚睡醒,关洁满脸的睡意,头发也乱糟糟的。
唐晚诧异地看了眼关洁,“你没回去?”
“没。”说完,关洁搓了把脸,穿上拖鞋就往洗手间走。
等关洁从厕所出来,唐晚正在收拾行李。
关洁停了下来,双手抱肩、后背抵在门沿问:“你什么时候走?”
唐晚想到前几天抢票的盛况,有些头疼:“没抢到票,可能得晚几天。”
“这几天住哪儿?”
“随便找个地方住吧,可能就高铁站附近,方便。”唐晚头也没抬,嘴上直说。
关洁抬腿跨过唐晚铺在地上的行李箱,走到床边从抽屉里取出一包黄鹤楼。
屁股坐在椅背,关洁抖出一根烟,一边往嘴里送一边问:“要不要去我那儿住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