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绊绊中,总算把剧本对完。
唐晚被丁嘉遇折磨得够呛。好不容易对完一遍,丁嘉遇还想来第二遍,这次唐晚想也没想地摇头拒绝。
到最后,只差把“你饶过我好不好”这几个字刻在脸上了。
丁嘉遇没辙。只能合上剧本,跟唐晚颇为遗憾地自夸:“能跟我对戏的女演员屈指可数,怎么你跟我对会台词还委屈你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别人可是求都求不来的。”
唐晚:“……”
——
深夜,唐晚躺在那张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烦躁了一阵,唐晚掀开被子、搂紧睡袍下楼喝水。
房子大得唐晚分不清方向,唐晚转了两圈才找到厨房。翻开冰箱取出一瓶矿泉水,拧了好几下都没打开瓶盖。
唐晚一时无力,脑袋靠在冰箱上半天没动静。
“拧个瓶盖都不行了?”
傅津南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有股风尘仆仆味。
“……你回来了?”唐晚不大敢相信地盯着傅津南,嘴里的话也不自觉地变味了,
“再不回来,某些人怕是待不下去,要偷偷跑了。”
说着,傅津南抬腿走进厨房,伸手拿过唐晚怀里的矿泉水。轻轻拧开瓶盖,傅津南直接喂到唐晚嘴边。
唐晚下意识低头就着傅津南喝了几口。喝水的间隙,唐晚盯着傅津南的食指看了好几眼——
上面多了个水泡,红红的一圈,像是烟灰烫的。
还没看够,唐晚下巴就被傅津南抬了起来。接踵而来的是傅津南滚/烫、柔软的唇瓣。
这个吻来得毫无征兆。唐晚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傅津南摁在了怀里。
喘/息间,唐晚隐隐约约听到傅津南问:“真要回去?”
唐晚迷迷糊糊嗯了声。嗯完,脖子便被傅津南咬了一口。
这人浑起来真是幼稚,唐晚忍着痛意想。
寂静无声的夜,傅津南脑袋趴在唐晚肩膀,语气少有的恶劣:“回去也好,在这儿没空搭你。碍眼。”
“嗯……”
“明早走?”
“对呀,跟朋友约好了啊,我明天去找她。”
“睡觉吧您。您不累,我累了。”说着,傅津南松开唐晚的肩膀独自上了楼。
唐晚站在原地晃了晃脑袋,差点心软了啊。
第20章可不得是我伺候您?
唐晚第二次见柯珍是在北京西站。
她刚取好车票出来就见柯珍戴着鸭舌帽、背着一把吉他正往检票口走。
编了满头的脏辫,手指头戴了好几个夸张、图形怪异的银首饰,走路都带风。
扎在人群里,特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