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两秒,宋华池斟酌着问:“你刚在电话里说的那姑娘是我公司的实习生?”
“今年新招的实习生就一个,好像是r大的,叫什么晚来着。我翻翻资料——唐晚,r大西语专业,长得还不错。这不是二叔推荐那姑娘嘛。前阵子二叔跟我吃饭还提过两句。你又怎么回事?”
傅津南一脚勾过宋华池面前的办公椅坐下来,身子往后一靠,双手搭在扶手,脸有些臭,话也硬:“你查户口呢?”
宋华池翻简历的动作一顿,“这简历上不写着?还我查户口。你先说说这姑娘跟你怎么回事,你姐知不知道?”
“你多了个弟妹,就这么回事。至于我姐,您可别什么都跟她提。”傅津南摆了摆手,人没什么耐心,也不乐意让宋华池多问。
宋华池见状,轻叹了口气,扶着椅子坐近办公桌,“你姐最近怎么样?”
傅津南淡淡地睨了眼宋华池。见他欲言又止,还时不时偷偷看他一眼,傅津南伸手捡起宋华池桌角放置的打火机、烟盒,当着宋华池的面抽了一根。
奶白色的烟雾慢慢蜿蜒上空,傅津南抽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捏着烟问:“怎么突然开始抽这玩意了?”
宋华池顺着傅津南的目光瞧了过去,人有些恍惚:“烦躁的时候没什么打发的就抽一根。你姐之前不准我抽烟,现在我抽也不管我了。”
“南南,我真没辙了。你姐这辈子是真打算跟我老死不相往来了?”
傅津南不喜欢跟宋华池搭话的原因就一点——无时无刻不提他姐。
整得他是他俩的传话筒似的,多大多小的事都要他来传。尤其是他这倒霉姐夫,这两年下来差点把他人整没了。
前两年,宋华池出去应酬被当场捉奸在床,傅曼那天气得把酒店门都砸烂了。
门一开就见宋华池光着身子跟一姑娘睡在一块儿,傅曼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见这场面,连给宋华池解释的余地都不留,直接甩了人两耳光,当着人的面特冷静地说了句离婚。
宋华池哪儿肯,说什么也不离。
傅津南当时就站在门口,眼睁睁地瞧着宋华池着急忙慌穿好衣服去追傅曼。屋里屋外就剩傅津南和床上赤/裸的姑娘。
这姑娘是宋华池新招的助理,挺年轻,顶多二十来岁,长了张人畜无害的脸,就是做的事有点不厚道。
傅津南也不说话。直接把门一关,后背抵在门板抽烟。
床上的姑娘见了颤巍巍地开口:“我是清白身,老板喝醉了抱着我不放,还强迫我……”
话还没说完,傅津南咬着烟头抬腿走近床尾,手捏着被角猛地一掀。
姑娘的裸/体就这么暴露出来。傅津南冷呵了一声,眯着眼问:“都跟人睡了怎么没见床单上有痕迹?”
“我这人别的没学会,整人那套玩得一溜一溜的。你确定跟我耍花样?”
也许是傅津南的眼神太过唬人,小助理哭着把这事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通。
原来是宋华池喝醉了,这姑娘临时起了歪心思——想趁机上位。这才故意开了一间房把两人扒个一干二净拍了几张照片想勒索宋华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