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祝外婆身体健健康康,寿比天齐。”傅津南捡起圆桌的报纸,冷不丁地说一句。
唐晚怔了一下,回谢,“谢谢,外婆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
傅津南掀了下眼皮,似笑非笑问:“你说外婆开心是因为这两句吉祥话,还是因为这吉祥话是从孙女婿嘴里说出来才开心的?”
“你这年纪,谈婚论嫁有点早。要真找,挺适合能在你身边嘘寒问暖的人。”
唐晚隐约感觉傅津南听到了外婆的那番话,却不曾想他这么直截了当地提出来,弄得她措手不及。
张了张嘴,唐晚无力解释:“我还小,没想过结婚。”
傅津南放下报纸,起身瞧了瞧面色不怎么好看的唐晚,笑着调侃:“开个玩笑还当真了。要真嫁人,也得看我乐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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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早饭傅津南就开车出去了。唐晚知道,他要回老宅跟家里人吃饭。
等傅津南离开,唐晚打车回了关洁那儿。关洁白天休息,唐晚进门她才起床。
关洁刚刷完牙出来,撞见门口的唐晚。关洁缓了两秒,问:“吃了?”
唐晚有点累,换了鞋、扔了包就往沙发上走。
“刚吃,你呢?”唐晚抱着抱枕趴在沙发,扭头问关洁。
关洁绕过餐桌,盘腿坐在沙发,“刚起床,正准备继续睡。”
上下扫视了一番唐晚,关洁关切问了句:“你伤好点了?”
唐晚摇了摇头,答:“擦了药,还有点淤青,没什么大事。”
关洁弯腰捞起桌上的打火机,点了一根烟,一边往嘴里递一边骂祝政:“祝政这傻逼有病,疯起来谁都打。”
“还好你昨晚跟傅津南走了,不然他人更疯。我费了老劲才把他拖走,昨晚回去醉得一塌糊涂,估计现在酒还没醒。他脑袋上的口子还是我强行摁着他让医生给缝了针的。”
唐晚慢慢消化完,转而问其他人:“那柯珍没事吧?丁嘉遇和费哲呢?”
关洁往后一躺,神色平静道:“也进了医院。”
唐晚提了口气,没好再问。
“你昨天怎么回事?”关洁弹了弹烟灰,追问唐晚。
唐晚指着自己,有些疑惑:“我?”
“他们那圈子的事你搅进去干嘛。要真玩起来,不够你死的。他们几个,哪个不是狠角色。”
“你以为傅津南是什么好人?听说他最近揽了一个项目,利翻了七八倍。这项目之前有人盯了两三年,结果他只花了半年时间就到手了。费的心思、手段你自己想。”
“你跟他压根儿不在一个段位,玩不过他。点到为止就行,别越陷越深。”
“他这种人一旦沾上就永远无法摆脱了。无论你跟他最后有没有结果,他都会把你拿捏得死死的。压根儿没你挣扎的份儿。”
关洁表情很淡,话却一针见血,扎人身上又狠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