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恩连忙把秀央拉到僻静处,“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秀央觑着他,“我该叫你陈覃好,还是陈林恩。”
“陈覃是我本名,林恩是师傅取的,我没骗你!”陈林恩见她眼底毫无信任度,无奈解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告诉阿慈你的身份,但她总要有个接受的过程,否则她不会愿意回南疆的。”
“知道真相,她会愿意。”
“她早就不记得南疆那边的事了,在外长大自由惯了的她就算是知道,也不会愿意。”
秀央眼神一厉,“所以这就是你带她离开的目的!让她在外面生活几年,即便是我找到了你们,她也不会愿意再跟我回去!”
陈林恩想解释,却也是百口莫辩,“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给我一天时间,我劝劝她。”
“我是不会再信你,等顾少夫人醒来,你们就必须跟我走。”秀央说完转身离开。
陈林恩低叹了声,一抬头,就看到阿慈站在他侧方,半个身影快隐入了黑暗里。
“让你休息你不休息。”陈林恩走过去,见阿慈怔怔望着他,轻轻摁了下她的脑袋,“听见了?”
“师傅,她究竟是什么人?”阿慈颤声问,其实心中隐约是有答案的,却不敢信。
陈林恩把她搂到怀里,轻轻拍了拍她后背,“你想她是你什么人?”
阿慈沉默了,她的记忆里是有个模糊的身影,但随着长大,逐渐的记不清了,她所有的记忆都是和师傅一起的。
或许这其中有着许多的秘密,可她,下意识的在抗拒,不想知道那些。
“师傅你好臭。”阿慈嫌弃的推开他,捏住鼻子,“你几天没换衣服了,怎么穿的还是这身?”
陈林恩抬起袖子闻了闻,“不应该啊,我在侯府这几日可比之前干净多了。”
“臭的很。”阿慈摆了摆手,嫌弃的转身要回厢房,“我累了,我要休息,少夫人醒来记得叫醒我。”
说着,也不给陈林恩说话的机会,快步的进了厢房。
此时的主屋,绫罗幔子内,年锦语满头是汗,嘴里喃喃着相公,整个人显得分外的焦灼。
“我在。”
顾明渊拿起布巾擦了擦她额头的汗水,手便被她抓住了,滚烫的像是要灼伤人,伴随着她害怕的低语。
“我不进去,我不要进去,呜呜呜。”
她又做噩梦了,今天被那么多老鼠吓到,上马车时她都还手脚发软,如今中毒昏迷着,只怕是梦里都是。
顾明渊撑着轮椅,撑起自己的身子,直接坐上了床。
才刚将人搂到怀里,年锦语眷恋般就躲到了他的怀里,紧紧挨着他。
“明渊哥哥……”
她浑身都是滚烫的,整个人陷入梦魇中,好似是在被什么追逐,又像是被关到了什么地方,总是出不来,在求救中。
“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呜呜呜。”
“相公,呜呜呜,这里好黑。”
“明渊哥哥,救我……”
“阿语,我在。”顾明渊低下头,靠在她耳畔,轻轻哄着。
但她的眉宇像是揉不开似的,紧紧皱着,如果可以,他也想进入到她的梦境里去,为她驱逐那些吓人的东西。
“地窖里有老鼠,啊!”年锦语猛地往他怀里钻,浑身滚烫的如同一团子火球。
顾明渊一愣,地窖,哪里的地窖?
垂眸看去,她泪眼迷蒙的,颤抖的眼帘上都是泪珠子,嘴里喃喃的听不清的。
“哪里的地窖?”
“尚景苑的地窖,好黑……”
有什么在脑海中闪过,那不就是那日宣王他们提起春日宴的地方。
也是年夫人第一次带年锦语参加的宴会。
他抱着年锦语沉思,当时他们在春日宴上遇见过?
可记性不错的他,愣是对这一段过往没有印象。
当时的他满脑子都是太傅布置的课业,时间紧迫,根本没那心思参加春日宴,就匆匆去了一下。
可她委委屈屈的,总好像在控诉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好热。”
呢喃声令他回神,怀里的年锦语因为热意,扭动着开始胡乱的拉扯身上的衣服。
转眼就把亵衣上的衣带扯开了,大片的雪白肌肤顿露。
顾明渊连忙替她拉上,但也不及年锦语手脚并用着,一面还往凉处靠,对顾明渊身上还穿着衣裳这件事,十分的不满意。
“热,脱掉。”
软乎乎的手握上腰间的带子时,顾明渊的声线都乱了,“阿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