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嗔了他一眼,推他,娇气道:“起来,沉死了!”
他赖在她身上不动,还作恶地抵着她,不肯出来,俯着身,暧昧地去咬她。
她感觉到他的坏心思,哼声道,“你这个坏东西,出去呀。”声音又娇又颤,莫名勾得他喉头发紧。
他把着她的腰,低声笑道:“你才是个坏东西,我早晚要死在你身上,你说是不是?嗯?”说着又动了动。
她气得捏着拳头锤他,边锤还边骂,“你恶人先告状!快出去!”
他抓着她的小拳头,握住自己的手里轻轻地揉,揉着还不够,又放在唇边吻了吻,一双眼睛仿佛有火光,灼灼地盯着她。
她被他看得脸红心跳,却爱娇地撅了撅嘴,无奈又甜蜜地瞪他,“流氓!”
他俯下身去,含着她的红唇肆意蜜怜……
陆皓觉得自己要疯了,他和一个几乎陌生的女人亲热了两场,可好像又不是他,但他又真实地体验着这个身体的所有感觉,原来,和一个女人可以这样水乳交融,直击灵魂。
短短这点时间,他几乎无师自通地明白了三十年来都没明白过的事情。
那就是世人口中说的,爱情。
“他”是爱她的,陆皓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几乎可以说是痴迷于她,“他”想要将自己的一切付与她,又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他是“他”,他知道这个身体的感觉,也同样亲身感受着“他”的所有爱意。
这对于陆皓来说,无疑是前所未有的,划时代般的体验,这种新奇感几乎让他忘了面前诡异的处境。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他以前不懂别人要生要死的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哪怕有人为此痛哭流涕,伤心至死,他也不能明白,他其实是怀疑这个东西的。
可此刻,他变成了鱼,他体会着鱼的体会,他知道鱼之乐是什么了。
爱一个人,原来是这种感觉。
第4章青春有限
陆皓冷静分析,这是一种失控的情感,它来得凶猛又毫无预兆,瞬间就冲破心房,四肢百骸,乃至头脑神经,丝毫控制不住它的奔流。
你只能去接受,连拒绝或是反抗都不能,它仿佛是起于大脑,但又好像发源于心脏,有时疼,有时痒,有时发涨,有时心慌,它无根无由,似乎只需要她一个眼神,或者,仅仅是她的一缕发香,甚至,只是想起她的一个念头。
原来,这就是爱情的感觉。
可能是经历了刚才激烈的性*事,“他”也很累,“他”拥着怀里的女人,睡前还帮她理了理头发,她抱着他,撒娇似的在他胸*口蹭个没完。
他揉着她的头发,低头吻她的发顶,轻斥道:“不准再闹,再闹收拾你。”
怀里的人听了他的话,非但没有收手,反而撒气似的使劲用头顶了顶他,顶得他胸口发闷。
陆皓已经沉了脸,以他的脾气,哪里会容忍女人这样,即便是他的床伴也不行,没有分寸,恃宠生娇的女人不能惯。
“他”却好脾气地笑了,摸着她的头,低笑着去哄她,“好了,乖,别闹了,我们再睡会儿,起来我给你做早饭好不好,乖乖的,嗯?”
陆皓从没想过“自己”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更没想过“自己”会这样宠一个女人。
这不是他,陆皓家族显赫,家族里多有人在军方任要职,从政的也不少,他从商是个例外。
他父母都是高干子弟,双方结合后理念不同,很早就和平离婚了。父亲依旧从政,母亲依着自己的想法下海,各自都发展得很不错,他母亲已经是国内著名的女企业家,父亲也是稳扎稳打,任一方大员。
他们都是很理智清醒的人,离婚后也保持着不错的关系,但也各自找了人,感情都很好,但这两夫妻离了婚,有一点上很一致,都没有再婚。
他母亲是明确地说过,不想再生孩子,她的财产都是陆皓的,不想再婚发生财产纠葛。他父亲想法似乎也差不多,两人仿佛为了完成家里的任务才结婚,生了陆皓这个优秀的儿子后,就更心无旁骛地各自奔事业前程去了。
事实证明,两个王者练出来的依旧是王者,陆皓从小就显出出非同寻常的优秀气质,一路耀眼的简历,国外常春藤大学毕业之后,回国开始创业。
他的人生似乎没有低点,永远在走高,也没有任何障碍,气运之子也不外如是。
他创业时,自己手上的钱不够,两个发小加入进来合伙,公司一路就这样发展了起来,不到十年的时间,陆皓就打造了自己的商业帝国,由最初的房地产企业,发展成现在集地产、商场、酒店、金融、娱乐等多元化集团企业。
陆皓的事业无疑十分成功,他极具商业头脑,似乎天生就适合在商场拼杀。
他性格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他自律、冷静、理智、洞悉人心,只是对人对己都十分严格,严格到严苛的地步。
但他并没有刻意去严苛对人,他本来就是个认真的人,从骨子里流露出一种矜傲与优越,这种矜傲与优越与他出身和财富都无关,他似乎不需要凭恃这些,仅仅只是因为他是陆皓,他就可以这样。
他的下属也好,朋友家人也好,甚至对手,都没有人在他面前会放肆。
哪怕是他的父母,对他也是客气有礼,因为他是跟着祖父母长大的,受老人那一代红色精神的影响,他更是一副沉稳自律的模样,对着父母有礼却并不亲近,见面时多像汇报工作,双方似乎都有点遗憾,但找不到更好的相处模式,久了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