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京,三江剧院
“三口铜铡放光明,倒坐南衙黑包公金殿以上领圣旨,陈州放粮把民清,人马拖拖往前走,眼前来到十里长亭,十里长亭扎公馆,文武百官来鉴行,这个包相爷我一怒铡了小包勉,陈州放粮去不成,陈州放粮我不去,给我恩嫂来赔情······················”
戏台上黑包公和恩嫂演的热闹,戏台下上百名关注也是津津有味聚精会神的看着,谁有没有注意到在剧院的某个角落,一个身材壮实,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正十分警惕的环视着四周。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伪装成络腮胡大汉吴奎旋即有些着急,两个时辰之前他收到召唤,要他在未时一刻在三江剧院等待,而现在未时一刻已过,对方还迟迟没有现身,这不得不让吴奎心中感到有些担心
毕竟他之前约好见面时间,可一向都是非常准时,从来没有迟到的情况出现!
而现在过了未时一刻还没有来,足以说明有预期之外事情发生了!
想到这里吴奎心中也是浮现出一丝不安,就在他准备小心为上离开的时候,他的面前却是出现了一道姗姗来迟的身影。
虽然不是以往的儒生打扮,但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风范却是一点都没变。
待到来人坐下吴奎便是开口问道:
“出什么事情了吗?”
面对吴奎的询问,儒生平静的说道:
“有一点小麻烦·························”
虽然儒生说只是小麻烦,但听到真的有麻烦存在,吴奎也是变的更加严肃,他们这一行本就是刀口上舔血,任何的麻烦都必须要竭尽全力多待,要不然稍有不慎便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沉思了一会吴奎低声说道: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此话一出儒生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说道:
“你还记得张成哲吗?”
听到儒生提起这个名字,吴奎便是不由想起了那个陈尚业府中的小泥瓦匠,旋即冷笑着说道:
“当然记得,若不是他我的计划也不会失败!”
儒生沉声交代道:
“找个机会做掉他!”
听到儒生这么说,吴奎眉毛一挑有些意外的反问道:
“上一次要不是你阻止我,说什么担心打草惊蛇,我在陈尚业府中就能将他大卸八块,这才过多长时间,你就让我做掉他?现在你就不担心打草惊蛇了?”
儒生沉声说道: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也顾不上许多了!”
感受着儒生话语中的严肃,吴奎心中也是愈发不妙旋即也是十分认真的询问道:
“你跟我交个底,现在情况到底糜烂到何种地步了?”
面对吴奎的询问,儒生再次陷入了沉默,此时只听到台上的戏子唱道:
“人马拓拓往前走,平地塌个大窟窿,包相爷要把地穴探,不知探成没探成,包公赔情全了本······················”
听着最后那句包公赔情全了本,儒生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苦笑,然后冲着吴奎平静的讲道:
“做好杀身成仁的准备吧!”
虽然心中有所预感,但是真的从儒生口中听到杀身成仁四个字,吴奎心还是不由重重一颤。
就在这时儒生继续说道:
“刘征这枚棋子早就被统调处抓获了,他之前送过来的情报,都是统调处准备好的,为的就是麻痹迷惑我们,这个消息你要尽快的送回洛安!”
“张成哲三天之后离开易京前往辽阳婆娑府,你好好盯着他出了易京地界就可以动手!”
听到儒生吩咐,吴奎点了点头说道: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办妥的!”
得到了吴奎的答复,儒生将碗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旋即走出了三江剧院。
看着儒生略显萧瑟的背影,吴奎冥冥中有一种预感,这或许是和他最后一次见面,想到这里也是不由让吴奎心中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虽然只跟儒生联系几个月时间,见面的次数也只有区区数次,关系也不是很好。
但在此时此刻他心中也在为儒生的命运感到担忧,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具体身份,但是吴奎根据经验也大概能够猜到一二,对方即便不是那个宛如鬼魅一般的蒋狂,也绝对是蒋狂身边的心腹·································
······························
······························
易京,城北大营
在袁嵩,郭志平等一众将领的陪同下,叶明盛正在视察军营中的有功伤残将士代表,在过去的一年时间里,奉武军西卫云并,东取齐鲁,南下安庆淮南,打下了偌大的一片地盘。
如此大的功绩代价也是惊人的,根据总参谋部的不完全统计,在过去一年时间里,奉武军战死的就有五万人,而伤残的将士更是高达十万。
因此为了纪念这些将士的功绩,总参谋部向叶明盛提议,举办一个表彰大会公开表彰那些立下卓越贡献和伤残的将士,对于这个提议,叶明盛自然也是应允了下来,并定在了今日在城北大营举办,并让财政司批了一笔两万两银子的特别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