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祯迷迷糊糊,只觉得自己好像昏睡了许久,身子没有半点力气,就连眼皮撑开也是费劲,只不过他才动了动眼皮,耳旁就有陌生又关切的声音传来:“你醒了,感觉如何?”
记忆像是被撞得涣散了似的,随着意识逐渐恢复,失去意识前的一幕幕才如拼图般拼凑成像,卢祯想起昏迷前那一幕,想到自己许是被山贼掳回了山寨中,顿时渗出了满额的冷汗,他惊恐地睁开了眼睛,可映入眼眸的却是简陋。
“这,这里是哪里,你,你是谁?”虽然眼前的景物并不像是在山寨之中,但卢祯也没去过山寨,哪里知道山寨该是什么样,他顾不上浑身酸痛,猛地用力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陌生的景象,陌生的人满脸的警惕和防备。
“你莫怕,这里是我家,我叫唐顺。”唐顺一看卢祯的反应,大概能猜到他昏迷前应该是遭受了什么不幸,便忙地向卢祯介绍了自己,又仔细说了他救下他的事发经过。
唐顺是叶岸村的村民,穷乡僻壤,是什么买卖都得做,那日他到山中砍柴,远远便瞧见了一个身影,他本以为是山猪正是欣喜若狂,殊不知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个人。
卢祯那时额头伤了大片,好在没有伤到要害,虽然是昏迷了足足三日三夜,但总归是醒过来了,唐顺悬着的心总算是可以放下。
“谢谢你救了我。”卢祯听完唐顺的话,又看他虽然身材魁梧但长得憨厚老实,应不是什么坏人,便也就放下了戒心,与他友善交谈。
“你没事就好,我也没帮上什么,只是去采了些山草药给你覆上,好在额头的伤恢复得不错,没有留下疤痕,你可以放心。对了,你昏迷了这么久也该饿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唐顺一副热心肠,丝毫没有心机一般,话虽然多但却字字显得真诚,见卢祯沉默寡言,他便到外头去给卢祯准备吃的,好不忙碌。
卢祯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唐顺的住处不大,几眼便能看完,除了简陋还是简陋,他家里甚至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几把椅子都是由不同的木材拼接而成,看得出来是唐顺自己动手做的,也看得出来唐顺的家境清贫,但这样的环境却让卢祯有一种久违的熟悉,在柳风阁的一切像是一场梦,只有此刻才是真真正正属于他的现实。
门外锅碗瓢盆哐当的响,好一会儿,唐顺捧着一碗清汤面回来了,他这人似乎老实得没有心机,又单纯,手指被烫得又痛又红,在放下面碗后,急忙揪着自己的耳朵散热。
唐顺看卢祯看着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家里就剩这点材料了,你先凑合吃,明日我去山里看能不能打到野兔,我给你炖肉补补身子。”
“这面看着就好吃。”唐顺的纯真朴实让卢祯没由来的酸了酸鼻头,他强忍住想要落泪的冲动,忙地将头低下,一口接着一口的吃着面。
明明是寡淡如水般的清汤面,可却胜了他在柳风阁吃过的珍馐百味,卢祯本以为自已经变得冰冷的心忽的流淌过一阵暖意,唐顺于他而言,岂止是对他肉体的拯救,更有精神上的。
唐顺这个人虽然出身贫穷但却没有任何的心机,为人老实又敦厚,猜到卢祯应该是有伤痛的过去,便也识趣的从来不过问一句,只说若他没有地方去,又不嫌弃的话,可以留在他这里。
卢祯喜欢唐顺,也喜欢叶岸村的淳朴简单,感觉是冥冥中自有注定,许是天意让他遇到了唐顺,好让他可以跟过去的一切都割舍彻底,卢祯顺势而为改名换姓,化名柳真在叶岸村留了下来。
在叶岸村的日子虽然平淡,但一天过得比一天更有盼头,卢祯又满怀了美好,对未来满是憧憬。
唐顺对卢祯是不求回报又毫无保留的好,卢祯跟唐顺自然而然就走到了一起,原来是一张床两张被,到现如今,一张床一张被,两颗心毫无距离。
夜里,两人在床上缠绵恩爱。
卢祯骑坐在唐顺的粗腰上,一张沾染不了半点凡尘浊气的俊脸潮红着脸,饱含着春水的眼眸逐渐汹涌溢出着欢愉的涣散迷离。
卢祯可以忘掉过去的一切,但他被调教得敏感的身子却无法恢复如初,已经空虚寂寞许久的骚穴在久违的被灼热粗壮填满后,他便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骚浪诱人的呻吟荡漾在唐顺的耳边:“嗯哦……唐顺……快点……再快一点嘛……阿真要……”
唐顺在卢祯的身下憋得满脸通红,他旱了这么多年初尝荤腥,心是贪婪只性器实在敏感,实在招架不了卢祯那紧如肉缝的骚穴吸吮,更别提要他再快一些。
“阿真,你下面吸得我太紧了,你放轻松些,要不然,我,我就要忍不住了。”唐顺咬紧了牙,声音沙哑道。
他何尝不想再凶猛一些,奈何他快不了一点。
“嗯呜……再快一点……里面好痒……还要……”卢祯坐直了身子,原来配合着唐顺摇曳的腰肢渐渐变得主动了起来,卢祯边扭着腰边娇嗔着,他求欢的声音带着挠人的瘙痒,唐顺的鸡巴明明那般粗壮灼热,可这样慢的动作却缓解不了半点他的空虚瘙痒,还反倒叫他更难受了。
唐顺更用力咬紧了牙,酣畅卷席的快感让他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明明是想要再壮雄风,但奈何卢祯实在撩人,他一下子没忍住冲天的快感,就将浓精灌到了卢祯的骚穴里。
“呜呜……”唐顺泄了精水,便粗喘着动也不动,卢祯的骚穴被鸡巴勾引得瘙痒死了,欲求不满只能发着哭声。
自己爽了的唐顺瞧着卢祯这没吃饱的可怜模样,当下是又急又心疼,可他一着急就更显笨拙,原来粗壮的鸡巴在射了精后便得疲软,索性从卢祯的骚穴里掉了出来,让卢祯更加难受了几分。
“阿真,对不起,你别哭,我,我很快……”唐顺手忙脚乱,先是将卢祯从自己的身上抱了下来,再用手握着自己那根疲软的鸡巴胡乱套弄,只越急它便越是不配合,唐顺急的,险些要挥拳打向自己。
卢祯看唐顺这样忍不住被逗笑了,看他这般着急珍视自己,卢祯心里觉得温暖迫切想要回应,卢祯伸手握住了唐顺的手不让他再虐待自己的宝贝,见唐顺表情愕然,卢祯便羞着脸将身俯向他的下身,眨眼间,卢祯的小脸就已经埋到了他的双腿间,唐顺睁大了眼睛看得清楚,卢祯张了嘴,把他的性器含了进去。
对于唐顺来说,这一幕何其香艳又刺激,他身子顿时一阵酥麻,大脑一片空白,原来怎么也不肯昂首的鸡巴就在瞬间在卢祯的嘴巴里活跃了起来。
含在嘴里的鸡巴恢复坚硬粗壮,卢祯也不急着吐出,手握在了鸡巴上配合着吸吮的动作上下套弄,直至它性器坚硬如铁,卢祯才缓慢将它从嘴里吐出,他翻了个身,又一次骑到了唐顺的腰上。
湿漉痕痒的骚穴早已做好了迎接的准备,轻易就吃下了唐顺的那根粗壮,无需唐顺发力,卢祯自己便骚浪摇曳着腰肢,粗壮的鸡巴在湿漉的骚穴里驰骋,噗呲噗呲,将淫水撞得不停发出着淫靡的声响。
“嗯哦……唐顺……好舒服呀……阿真……阿真要舒服死了……嗯啊啊……我们再快点好不好……嗯哦……”节奏的快慢完全掌握在了卢祯自己的手中,他双腿屈着用力夹紧在了唐顺的腰上,如在一望无际的草原策马,卢祯的浪叫声逐渐变得激昂了起来。
屋内点着的那盏油灯勉强能照清着卢祯的脸,他脸颊的潮红随着欢愉在小腹内积攒终染成了酡红,赤裸骑在唐顺身上的他一脸淫荡,一对肿乳随着他的腰肢摇曳而剧烈晃动,纯白的乳汁如豪雨挥洒落满了唐顺健硕结实的麦色胸膛。
紧致温湿的骚穴用力吸吮包裹着唐顺那根狰狞粗壮的鸡巴,湿漉将他的狰狞吞吐的水润透亮,两人的性器紧密契合宛如天造地设一般,随着快感越来越汹涌,卢祯的呻吟变得含糊不清宛如梦呓,只能从他激昂的音调依稀辩出来他的欢愉。
唐顺感觉到的快感强烈丝毫不逊于卢祯,他又一次咬紧了牙关,只是眼睛眨也不眨直勾勾盯着卢祯看,他最爱看卢祯泄身那一刻的神情,唐顺觉得那一刻的卢祯简直美极了,他的心底一直有个秘密不敢告诉卢祯,自他决定留在他身边之后,他便时常患得患失,怕卢祯离开,又质疑自己怎么配拥有这么好的一个人。
“嗯哦……唐顺……我……我要丢了……”卢祯满眸迷离媚着声,他挺着腰肢让唐顺那根坚硬粗壮的鸡巴可以捣到骚穴里的最深处,随着高潮来临,湿漉的阴道一阵剧烈的收缩,嫩肉裹紧了喷射着精液的鸡巴,将那些浓稠吞入到最深处爱意交融。
酣畅泄了身,淫水乳汁喷得满床都是,两人的身体都没一处干爽,变得黏黏糊糊但却仍然紧紧相拥在一块,卢祯乏力瘫软依偎在唐顺的怀里,只双腿还保持着骑乘的姿势紧紧夹在他的腰间,颤栗着的骚穴也仍贪婪吸吮着唐顺的鸡巴不肯让它跌出体外。
爱意很浓,夜还很长,灯影将两人缠绵的身影朦胧映在墙上,恍如神仙眷侣让人艳羡。
今日一早,唐顺就带着卢祯出发前往市集,准备用皮毛卖钱提前买好过冬的粮食,只两人出发没一会儿,唐顺就开始担心卢祯操劳,不时关切问道:“阿真,你累不累,要不要停下歇一会儿?”
“我不累,我们快些走,一会儿到城里还能再看看别的。”卢祯在唐顺这里第一次体验到了被溺爱的感觉,以前他不知道什么叫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把化了,但在遇到唐顺之后,卢祯终于是明白了,虽然感觉很幸福,但卢祯有时候觉得唐顺实在太夸张了,他好像把自己当成纸糊的似的,拢共还没走几步路,他就担心自己被累坏了,只不过一到晚上,他便不问自己累不累,少要他几回。
想到出发前唐顺又匆匆要了自己一回,下身还黏黏糊糊涌着他射进去的精液,卢祯就不由得脸红,一会儿要是湿漉透了裤子,被别人看出来了,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两人谈笑打闹间,终于到了城里,唐顺剥的皮毛成色好,很快就被买走了,看着时间还早,两人便在城里逛了起来。
城里热闹,茶摊坐了不少人,正七嘴八舌议论着什么,两人路过好奇,便难得凑了一回热闹。
“谁能想到啊,这么一把火就把柳风阁给彻彻底底的烧没了。”
听到熟悉的三个字,卢祯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只他听了事情的始末,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
听说是一场火,一场十分蹊跷的火,把柳风阁的一切都烧没了,不知道损失多少,更不知道死伤多少。
那琴琅他们是被烧死了么?卢祯不敢再接着想下去,他的感觉忽然非常不好,有一种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唐顺,我们回去吧。”卢祯不想再听了,苍白着一张脸催唐顺回程。
“阿真,你不舒服么,你的脸色好难看,要不要去看大夫?”唐顺本来还好奇着那柳风阁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被火烧了,但看卢祯的脸色忽然变得白纸一样,当即就把这不关己的事给抛到了脑后,关切问着卢祯。
“我没事,只是这里人多,我有点不习惯。”卢祯有气无力,摆了摆手。
“好,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唐顺不敢耽搁,赶紧收好了东西就带卢祯回叶岸村。
两人一路上都没停歇,回到叶岸村时,已近晌午。
“牛婶,那房子怎么回事,王叔又回来了?”快要到唐顺的家,两人远远地便瞧见闲置了许久的邻家忽然生起了炊烟,唐顺满是好奇,便问了一句经过的村民。
“说是王叔的远房侄子,叫王什么,对,王良,来这借住。”叶岸村不大,人也不多,外来人轻易便被识破,牛婶常跟村里的人走动,早早就打探来了消息。
“哦。”唐顺应了一声,倒没多好奇,只是在旁的卢祯脸色又更难看了几分,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越是距离唐顺的家越近,卢祯的心里便越是忐忑,直至那所谓王叔的远房侄子从屋里出来,卢祯看清他的长相,他悬着的心才终于彻底的死了。
是琴琅他冤魂不散,不愿他得偿所愿。
“王兄弟你倒是长得跟王叔一点都不像。”王良主动向唐顺‘示好’,唐顺毫无戒心,一来二去很快便和琴琅熟络了起来,还招呼着,他今夜到家里来一起吃饭。
“我长相随母亲。”琴琅笑得和善,一点看不出来他是个坏人。
只琴琅骗得了唐顺骗不了卢祯,他的心思昭然若揭。唐顺请吃饭,礼尚往来琴琅带了酒来,菜式虽是普通,但酒是好酒,唐顺不胜酒力还一直被琴琅敬酒,酒过三巡,唐顺就晕晕乎乎,眼睛半眯着,连话都说的不清楚,眼瞧着就要倒在桌上昏睡过去。
卢祯如坐针毡,想要赶人又怕被唐顺看出了端倪,几番犹豫,便为时已晚,唐顺醉倒在桌上,怎么也叫不醒。
“他,他喝醉了,不方便留你,你,你走吧。”卢祯佯装镇定,装作一副不认识琴琅的样子,试图将他赶出屋外。
“他既然醉了,你还装什么。”琴琅站了起身,卢祯愿意装,他却不愿意,冷眼瞥了一眼醉倒在桌上的唐顺,琴琅直直朝卢祯走去。
“柳风阁都已经烧了,你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我,我自由了!”琴琅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卢祯也不能再装傻,只好敞开天窗,只他看到琴琅朝他靠近就害怕,连连后退,直至被堵到了床边,吓得双腿无力跌坐在床。
“你说我来找你做什么,阿祯,我跟你说过的,这世间唯我待你是真的,你怎么能辜负我?”琴琅步步紧逼,见卢祯怕自己怕得跌坐在了床上,他脸上的笑意忽然变得寒冷,他朝卢祯欺身,直接把他压到了床上,阴鸷的冷脸近在咫尺,说话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卢祯的脸上。
“琴琅,你由始至终都不过在欺骗我的感情,利用我罢了,我不信你,我也不爱你,你走,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被唐顺真心爱着,卢祯终于知道了真正爱一个人该是怎么样的,他不再唯唯诺诺,怒斥琴琅,终于是硬气了一回。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以前只知道逆来顺受的阿祯居然也变得牙尖嘴利了,让人意外,”琴琅阴鸷的脸上笑意似有似无,他顿了顿,又接着道:“也让人变得更喜欢了。阿祯,说来你对我好像是一无所知,你道那日遇到山贼是意外么,是我特意命人在半途拦截你,设局要将你救下,谁知你对自己倒狠,居然寻思。哦对了,那李裕的下场你可听闻?生不如死。有机会我带去你看看,你一定认不出他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最近总是嚷着说已经将李裕玩腻了,正物色着新人。”
琴琅说罢,阴鸷的脸笑意更甚,只不过让人看一眼便寒到了心里去,尤其在他有意无意,回头去看醉倒在桌上的唐顺,那寒冷便如从脚底升起,将卢祯整个人冻住,连骨头都觉刺痛了起来。
诚如琴琅所言,卢祯对他实在是一无所知,这一番话毕,卢祯才终于将成辉口中的琴琅与他面前的琴琅联系在了一起,他绝非善类。琴琅这一番话,不是互诉情衷或解开误会,也是赤裸裸的威胁恐吓,他话里行间都只暗示这一件事,如他不乖乖听话,唐顺便是下一个李裕,生不如死。
李裕被蹂躏许是罪有应得,但唐顺何错之有,卢祯宁愿自己死,也不要唐顺因为自己受半点折磨。
“琴琅,你不要伤害唐顺,我可以跟你走!”卢祯气急败坏,连声音都变得颤抖了起来,只他不想惊动唐顺,强行压着声音,以至于身子都抖得厉害。
“我不要你跟我走,我只要你跟以前一样,乖乖听我的话,就好。”卢祯的回答让琴琅满意,但又让他生气,毕竟他视若珍宝的人,心里装着的居然是别人。唐顺该死,但他不能死,琴琅对卢祯了如指掌,卢祯势必会为了保住唐顺而跟他走,但走后自尽他又能奈他何,只有让卢祯留在唐顺身边,他才会一直受他限制,且绝不会自尽。
卢祯恨透了琴琅,可为了唐顺,他只能含泪屈服:“我会听你的话,只要你不伤害唐顺。”
“好,”琴琅答应得干脆,顿了顿,便转了话锋:“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