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医院打来的,有个临时的手术让他去,还挺着急的。
沉亦舟深深叹了一口气,他的兴致似乎随着那一声叹息逐渐消散。
他低头摘下避孕套,打了个结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顺手又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那几个塑胶外封,开始穿衣服。
林汐回过头,当看到沉亦舟手里那袋几乎要把大半个套子灌满的精液,嫌弃地皱了皱眉,然后撇过头装作没看到。
沉亦舟也没说什么。
两人之间保持着一种默契,床上一种,床下又一种,谁也不找谁搭腔。
林汐拿过枕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凌晨五点半,这个点的手术看来确实挺紧急的,当然,不麻烦的手术也不可能来找沉亦舟。
医院正式上班是早上八点半,林汐决定再眯一会。
放下手机前,看到绿色的微信图标上多了一个醒目的红色提醒,她点开看,一条新消息,陈旸昨晚发来的,说是要出差,一个月后回来,让她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可以联系张秘书。
林汐盯着这几个简短的字看了好一会,最后回了句“知道了”又放下手机。
结婚两年,林汐和陈旸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他好像很忙,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她不记得有多久没见过他。
一开始的林汐会吵会闹,会伤心会难过,会大声质问他,甚至还会去饭桌上堵他,把酒泼到他脸上,问他到底什么意思,但时间长了也想开了,他出他的差,她睡她的男人,谁也不给谁添麻烦。
沉亦舟还在沉默地穿衣服。
不远处的玻璃上折射出男人精壮的脊背,年轻又蓬勃的身体有些无限的吸引力。
他的背上留着几道明显的抓痕,手臂上也有,新鲜的,还带着些许血痕。
沉亦舟有个外号,林汐听心医院的小护士说过,什么高岭什么花来着,林汐的脑子闷闷的,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应该就是那种高冷的意思。
林汐其实不太爱招惹这样的人,他太无趣了,跟块“石头”似的,当不能否认,沉亦舟是一块很好看的“石头”。
她鲜少会对一个男人有这么高的评价。
沉亦舟穿衬衫的时候,会把纽扣扣到了最上面一颗,领带也要系得规规矩矩的,那张清隽的脸上仿佛永远是淡漠的,不会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就算是接诊或是查房的时候,话也从不多说一句,一副冷峻到生人勿扰的模样,但谁能想得到,这样的人到了床上还不是跟条公狗似的。
床尾团了一团小小的黑色布料,是昨晚林汐穿的情趣内衣,都被撕烂了,旁边还挤了一个白色的肛塞,就是原本软软的尾巴变得毛躁,似乎还沾上了些许白色的精液,已经干涸了。
昨晚,沉亦舟疯了一样肏她,林汐的魂都快被顶散,她骂他,咬他。抓他的背,指甲陷进肉里,结果,激得沉亦舟插得更用力。
逼都快被他肏烂了。
林汐的下体开始泛起一点点肿胀的感觉,阴唇外翻着,粘粘的,一点也不舒服。
“唉。”
她冲着沉亦舟喊了一声。
男人已经穿好衣服了,他回过头脸上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沉静。
林汐朝他伸了伸手,示意他过来把自己抱起来。
“我要洗澡。”
她腿还是抖着的,根本没办法下床,但沉亦舟只是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臭男人,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林汐一下就清醒了,脑子里闪过一些不可描述的形容词,然而,在脱口而出之前,沉亦舟又回来了。
“干嘛?”
林汐白了他一眼。
“你不是要洗澡吗?怎么,又不想了?”
想,怎么不想?
林汐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冲他伸手。
“那还不赶紧抱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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